聂训庭将乔娴放到床上的时候看她好像是晕了过去,焦急的想要叫医生,想了想又返身回到乔娴身边凑到她耳朵旁小声道:“你晕了吗?你真晕了你就说一声,你不说你是真晕了我也不敢叫医生来看,要不你干脆说你没有晕好了,但是这样也不太好,你若是装晕被我知道了我肯定会笑话你的,这样吧,我吻你一下,然后你配合的睁开眼睛,咱们也上演一回王子亲吻睡巫婆的故事。”
乔娴的耳朵被聂训庭喷着热气,人似晕非晕的,听到有人念经似的在她耳旁一直嘀嘀咕咕,烦躁的她扬起手去驱赶。
聂训庭伸手抓住了乔娴的手腕,松了一口气,既然人会动那就没有事。他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下楼去热药,很快端了一碗温度正好的苦药水回了屋。
也不管乔娴是醒着还是睡着,拿起勺子就一勺一勺的往乔娴嘴巴里送。
乔娴刚刚醒过来,听到聂训庭回房间的声音就不想搭理他,她恨自己太不争气,想要离家出走结果连个楼都下不去又被人给带了回来,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来,喝吧。”
正憋屈着听到聂训庭的声音,连带着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嘴巴里就被送入了一勺苦药水。
乔娴的眉头立马被苦的皱起一团,人也瞬间睁开了眼睛,若是晕着她能吐,这只能被迫着咽下。
“醒了,那就趁热喝吧。”聂训庭就跟没事人似的将乔娴给扶起来,然后把药碗推到了她嘴边。
乔娴怨愤的瞪着聂训庭,不吭气也不喝药。
“你想要和我抗争也得有个好身子对不?王伯伯不能说是神医,但是他开的药向来管用,你身子发软头眩晕是那迷。药的后遗症,有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这药就是排毒的。”
乔娴一听,将药碗接过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小脸苦的皱成一团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抿着唇重新躺回被子里将脸朝着里面侧过了身子。
聂训庭轻笑一声,倒了一杯温开水拿着习惯凑到乔娴嘴边:“这苦吧苦的是你自己,谁也替不了你不是么?”
乔娴知道是这个理儿,就着习惯喝了几大口水。那边聂训庭的手又伸了过来,里面是一粒奶白色的糖。这次不等聂训庭说话她就张口含在了嘴里,将糖给吃了。
聂训庭为乔娴盖好被子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真有那么好,乔娴胸腔中积压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气息畅通,人的脑子清明了不少。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终于让乔娴抓住了关键点,她嚯的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能这样忽然起身,会头晕。”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聂训庭的声音,他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摁开了床头灯,顺道快速的扶住了乔娴。
“训庭,聂伟庭呢?”乔娴也顾不得同聂训庭升起,扣住聂训庭的手腕焦急的问。
“问他做什么?”聂训庭的声音微冷,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平缓了下才接着说:“你既然起来了就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乔娴却固执的拽着聂训庭的手臂不让他动,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聂伟庭呢!”
两个人对视,乔娴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聂训庭,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聂训庭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了床边,人就跟卸去了力气:“爷爷让他去偏北区了,负责那边的公司。”
乔娴定定的看着聂训庭,好一会儿才伸手揽住了聂训庭的脖子,小声道:“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难怪他听说自己告诉了穆忆羽事情的经过会反响那么大,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窝子上捅了一刀,她无意间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换来的是他的补刀。
两个人因为一个渣男互相捅心窝子在这边生气,一点也不值当!
“之前是姑父打电话来,说邹璇回娘家了。”乔娴知道聂训庭已经恢复了平静,才将始末讲述了一遍。
“嗯?她回娘家了?”聂训庭抬起头,眼眸中滑过一抹不解。
“阿羽觉得奇怪才会一直追问,他担心邹璇和邹叔叔又出什么么蛾子来对付我,后来我被他追问的紧了才告诉他聂伟庭已经出手了,只不过没有得手罢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聂训庭一天道了两次歉,脸有些挂不住,人挑着眉毛站起来将手习惯性的插在口袋里,弯曲的胳膊往乔娴跟前凑了凑:“连个路都走不好,快点过来让我挽着你,咱们回家去。”
“回家?”乔娴不解的望着聂训庭。
“不回家我看你在这边住着也憋屈,反正明天是医生带的徒弟给你清余毒,让他直接到咱们家去就好了。”
聂训庭还有话没有说,他觉得今天晚上乔娴折腾了几次落在聂雅茹心中肯定会有意见的,分开点好,免得再折腾个几次老妈那边发了火就不好收拾了。
之前闹那一出他可是哄了好一会儿才给聂雅茹稳住,又看到乔娴打了药碗再加上自己老妈在旁边各种喋喋不休他就暴躁了,说了很多不过脑子的话,现在误会解除了,还是带着妻子跑路比较安全。
乔娴和聂训庭将话说开了心里头的积郁也散去了大半,人的精神头好了很多。听到聂训庭说走人立马弯腰去穿鞋,可因为动作猛眼前又一片黑。
聂训庭轻叹一声蹲在乔娴的跟前为她将鞋穿上,嘴巴不饶人:“娶你之前以为是只母老虎,瞧,这还没怎么的都露出本质了,纸糊的!”
乔娴是哭笑不得,出口就反驳:“纸糊的更好,你就小心捧着吧,捏一下指不定就变形了。”
聂训庭漆黑的视线往乔娴身前的某一处一落,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捏一下就变形了,好在是被固定了形状,不然就不好看了。”
乔娴顺着聂训庭的目光看了过来,脸颊一红,伸手就掐上了聂训庭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