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2136300000021

第21章

37、行动计划

“这该死的雪什么时候会停。”23号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盯着落在衣服上的大片雪花轻声抱怨。她是个矮胖的女人,23为她的代号。

23号是和墨莺一起进入冬陆特遣队的十人之一,也和墨莺一样是术士塔极力培养的法术天才,所以她们才被分派到这里历练两年,当然这之中胖子大人起了大作用。

“天气越坏才越安全。”15号轻哼了一声,她就站在23号旁边。

15号在两年前就来到了这里,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线条分明的身材,俏丽的小脸庞。她是公理大人的小情人,亦是公理大人的五人护卫队之一。

墨莺站在建筑的阴影中,一动不动,任雪花落在兜帽上。夜已很深,晚上如大牛所说是暴风雪天气,所以巡逻任务被取消,营地内除了几个警戒的人外其他人早早就已入睡。她懒得去瞥两个女人一眼,目光直直地望向空茫的营地大门。

前面除了雪面上暗淡的微光,一片漆黑。

虽然她看不清楚,但知道大门边是两个站岗的人,以及一个巨大的雪人。她能感觉得到那个雪人,红萝卜做的尖鼻子,黑色的冬帽。

那是她一生中堆的第一个雪人,虽然她见过许许多多的雪。

她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之一,这两个女人以及接下去的一支特遣分队归她节制。

他们每个人均有一个代号,她的代号是17,一个她一答应加入孤儿训练营就被赋予的号码。她必须确保计划成功,因为这次的失败便代表着他们的彻底失败。

今天是她们来冬陆后的第一次会面,会面的次数越多越不安全,倘若可能的话,她宁可再过几天会面。

她们还有几年时间来完成行动计划,不过所有事情的发展,包括她们可控的和不可控的,均有利于整个行动,她需要抓住这次难得的天赐良机。

思索片刻,她对15号说:“先说一下这边的状况。”

“所有雾门点的准确位置,全部八条巡逻线路只有副座和公理两个人知道。”15号悄声说,“这两年我没有冒险询问这些信息,这些上次也报告过。”

“你做的很对,一切小心为上。”墨莺轻声问,“最近他们的联络安排是怎么样的?”

“联络一直没变。每月二十号,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雾门石固定放一个白天。如果有补给,入役和退役人员来往,也会在那天进行。”15号回答。

“春节不会有所改变么?”墨莺继续问。

“不会,这两年一直没有,不过十二月那一天肯定会进行大量补给,用于过年。”15号轻声说,“平时雾门石由副座保管,但联络那两三天会转交给公理大人。拿到雾门石不是大问题,我们只需找到一个合适的雾门点,这比较困难。”

“现在,这是最简单的一件事。”23号低声插嘴。

15号看向她,说:“想从那两个人口中套出来是不可能的。副座是否有文件我不清楚,但公理大人肯定没有,即使有文件要偷出来也很困难。”

“我们有所有雾门点位置、巡逻线路的详细状况描述,以及这边人员清单文件。”墨莺说,“我们不是从副座大人那里拿的,我们直接从执政大人那里拿。”

“真的!虽然他们平时的规定和惯例显示联盟高层非常谨慎,但这里的防备却异常的松懈。”15号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在这边结束服役时间是正月二十,仅剩一个多月。”

“联盟的谨慎会为其自掘坟墓。”墨莺露出笑容,“我们在你离开前行动,否则公理大人会寂寞的。”

15号翘了翘小嘴唇,“我亲爱的公理大人由我解决,没了他,他们将孤立无援,离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人手不足,还有后续行动,必须周密计划。过几天,你找机会再和总部联络一次,确定具体行动方案。”墨莺吩咐15号,接着缓缓地说,“然后,剩下的只需等待那一刻的来临,以及为联盟送上一份新年大礼。”

38、伙伴

前门谷幽静、空旷,不时传来鸟鸣声。

默鹂跟在鬼凌梅和艾笑雯以及艾笑雯的三个护卫旁边缓慢地走着,她用的是赵小丽的面具。

他们一路从雾门广场过来,已接近傍晚。

和他们一起到孤山过年,对默鹂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她觉得自己应该听从墨莺的忠告,不过无论怎么说,孤陆还是要比塔陆更容易藏身些。

但是,你本该去六村陆,再伺机偷渡到商陆。

有时,她总觉得自己过于犹豫不决。她确实很喜欢这几个伙伴,善良而单纯的鬼凌梅,可爱的小咪,如鬼灵精怪般充满奇异想法的艾笑雯,现实但义气的小易,还有……

还有阿奎。

默鹂暗自轻叹一声,你不能陷得太深,你和他不会有任何结果,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

任务终归是任务,宴席也终有散的时候。

但是你的任务结束了,你只属于你自己,只属于墨默鸟。那个训练营又与你何干,联盟更与你无关,不过姐姐还在那个寒冬之地。

走之前再见一下他也未尝不可,你只是个小角色,没人会注意你。

“哇!下雪了,下雪了。”艾笑雯兴奋地大叫。

默鹂抬头,果真看到天上零零落落飘下细小的雪花。在那个陆地,这都不能叫雪。

“山上雪会更大,明天可以堆雪人咯!”鬼凌梅说,“鬼陆不常下雪,我觉得这边更有趣。”

“再不快点走,天就要黑了。”艾笑雯的蓝护卫长说,她一路不断催促艾笑雯,同时总和鬼凌梅保持一小段距离。

“师父的地盘,怕什么!”艾笑雯嘟哝道。

“我说小艾大人,再这么走,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林护卫说,他是个英俊的青年人,比那个粗犷的甘护卫要心思细密许多。

“要不,我背你上去?”甘护卫哈哈大笑。

“多谢甘大叔美意。”艾笑雯指指前面,“不过,我们到了。”

前面的山路既宽又多,等六人慢慢走上核心五区入口处的广场时,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他们几个刚到广场,里面就走出几个人。到了他们面前,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行个礼说:“你们总算来了,李宗主吩咐在下几人过来接你们。”

蓝护卫长走前一步说:“李宗主人在哪里,我们可否先去拜访他?”

“我知道,师父暂时在陆地总长大楼那边。”艾笑雯插嘴道。

“想必这两位是艾大人和蓝护卫长。李宗主吩咐过,见到你们后务必先带你们四位过去见他。”中年男人又转身对鬼凌梅说,“幽影谷下任谷主和这位赵小丽小姐可否先行移步去住处?”

“好的,反正今天都晚上了。”鬼凌梅说。

“你怎么是下任谷主啦?”艾笑雯问。

“尸鬼王一定要让我当嘛!这是救回小咪的条件之一。”鬼凌梅说,“主要是他找不到人选,一看见我有求于他,就要挟我。不过我也无所谓,只是不能进法术学堂,蛮可惜的。”

“那应该叫继承人。”默鹂接口道。

“差不多。不过尸鬼王没这种概念,反正我爸爸是现任,我是下任。”鬼凌梅顿了一下,继续说,“小咪也是下任,和我同任。”

“尸鬼王也这么要求?”艾笑雯说。

“不是。”鬼凌梅说,“我自己任命的。”

39、恶梦

天空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远处是一群星星,不断闪耀的星星。

四周是一团虚空,没有任何着力点的虚空。

阿奎站在那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无法移动,无法伸手,甚至无法感觉得到自己脉搏的震动。

他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在呼吸。

呼吸,对!呼吸。

一阵窒息感随之传来,他拼命吸气。仿佛空气中的氧气已经被他吸尽,没有剩下一点点般,他的窒息感没有消失,他只得张大嘴巴……

从床上坐起来,阿奎的双手戳着咽喉处,不停喘气,他深吸了一大口气。

新鲜空气!

可以呼吸了?

他看看周围,桌上放着剑谱和长剑,房门从外面紧锁着,他仍待在剑苑的闭关室里。

又是恶梦!

他已经连续十几天一躺下就做恶梦,除了每次都有黑暗、星星、虚空外,其他方式都不相同。有时是明明无法行动的虚空,却突然一脚踩空;有时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助感,好似一个人被扔到一个无人的荒凉孤岛上般;有时是撞上坚硬的物体,而他又根本无法移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撞成碎片;也有时是像今天这样的窒息感。

很奇怪的是他对这种梦境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只是个恶梦,也许是最近练剑练的太入迷了。

今天是第一轮最后一天。这段时间,他将以前怎么练都会出现失误的剑招统统放弃,转而练习剑谱上的新招式。他已能熟练使用几十新招,加上以前就熟练掌握的百来招,已达一百多。另有几十招还不是很熟练,他相信假以时日,这几十招也一定能够熟练掌握。况且还有接下去的一轮,再熟练记住个几十招不会是大问题,这样他将会有两百多熟练使用的剑招。

迄今为止,最大的问题仍是术三式,他还是无法使出能成功合并的任何术三式剑招。

也许第二轮中间该休息几天,请教一下师父。

窗外漆黑如墨,离天亮还早,他点上油灯,继续练剑。

这一天过的很快,下午最后一刻,阿奎才将放有剑谱的盒子用封条密封上。他看着事务员将盒子拿走,然后走出闭关室。

太阳已快下山,映得西边一层淡红色,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远处的树枝被裹上一层白布,泛着夕阳光芒。

他一时有种仍在新陆东山上的错觉。

以前在新陆,一到冬天,早上跑上东山顶时,天刚亮,也是这番景色。唯一的区别,仅是朝阳代替了夕阳,没了些许的暮色,大地也更显生机勃勃。

到新陆后的前几个月,他一直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来联盟,何其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里。

“阿奎!”

突然的一声大叫吓了他一跳,近处停着的几只小鸟也仿佛被吓着,扑腾扑腾地拍翅飞走。叫他的是艾笑雯,赵小丽和鬼凌梅跟在她后面,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大袋子,蓝小娥三人则远远地在后面交谈。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问。

“好多天了。”艾笑雯说,“这边的雪景好漂亮!”

“是好漂亮。”鬼凌梅附和,“过两天再下大些,就可以堆雪人了。”

“我们知道你们今天出关,上来等你们。”赵小丽微笑着说。

“你们都过来了。”周小易从边上一幢房子的转弯处走出来,他的闭关室在里面那排。他问阿奎,“你练得怎么样了?”

“总共一百六十多。”阿奎回道。

“比我多,我才一百三十不到。”周小易高兴地说,“现在,我学你样,安心提高离三式水平。”

阿奎有些困惑,“什么学我样?”

“你们两个,闭关都这么久了,不要尽谈这些,要放松。”艾笑雯拎起手中的大袋子扬了扬,“我们去野餐。”

“去野餐。”赵小丽和鬼凌梅同声附和。

“野餐好,我同意。”周小易一边应付几个女孩,一边继续和阿奎讨论闭关的事。“我一点都不累,闭关室空间也大,完全可以练习,明天一早就进入第二轮。”

“我要先休息一天,有些事需要请教师父。”阿奎应道,“这两天也住这里。”

“你们住这里呀!那我们也住这里。”鬼凌梅马上接口,“这里看风景最好,下面几区都看得到。”

“对,住这里。”艾笑雯也马上附和。

只有赵小丽沉默不语。

40、黑衣人

当夜,阿奎盘腿坐在地上,慢慢回忆术三式的合并方法。他认为自己的合并准确无误,无论是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连接,还是最终的出招,可偏偏就是没有效果。

他深吸口气,决定先睡觉,等次日问过他师父再说。这时,他忽然发现窗边有人影闪过,他警觉地抓起身边的长剑。

四周一片寂静。

错觉!

这里是孤山重地,没人敢在这里生事。他站起来,正要将剑放到桌上,听到轻轻地叩门声。

已是深夜,谁会这么迟过来造访?刚才的人影?

“谁?”他问,“是小易么?”

“请先开一下门,在下有要事求见。”门外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轻语声。

迟疑了片刻,阿奎走去开门。他没有放下长剑,这个声音很陌生,为何深更半夜到访?他不得不提防。

门口的人全身黑衣劲装,整个头用黑布蒙住,仅露出双眼、口鼻,拿着一柄长剑。

阿奎迅速抽出长剑,“你到底是谁?为何鬼鬼祟祟?”

黑衣人笑笑,“在下不得以这般打扮,事关重大,容我进去,慢慢详谈。”他一说完,人已闪进屋内,动作敏捷迅速。

“先把门关上。”黑衣人轻声说。

阿奎并不知道孤山的规矩,这里又是常奉会所在地,在没有了解对方企图前,他也不好冒然出手。但此人实在可疑,他思忖了一下,说:“门开着就好,你到底是谁?”

“先不要管我是谁,你可知道现在的你很危险吗?”黑衣人说。

“这里是常奉会重地,有何危险?”阿奎质问,“你穿成这样进来,有何图谋?”

“就因为是常奉会重地,才更加的危险。如果让那些老头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还有的活么?”黑衣人继续说,“我一直想和你见面,你刚来那几天我正好有事抽不开身,之后,你又待在闭关室,更是无法相见。”

真实身份,和我见面,为什么?

他越来越诧异,正想开口质问,却听见黑衣人问他:“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梦,星空的梦,他怎么知道?

“四周会是一片黑暗的虚空,一般以恶梦为主,这是雾行者第一次出现能力的征兆。”黑衣人嘿嘿轻笑一声,“当然没有任何人有你这样的频繁和明显。”

“你的意思是我是雾行能力者,这跟危险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让别人……任何人,特别是身边最亲近的伙伴知道你的能力。他们最容易在无意中看到,你一定要注意隐藏。”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顾自己说,“如果你第一次打开雾门时不小心被人发现,就得杀人灭口。对你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必须坚决,绝不能犹豫手软。首先,我们必须互相信任,过几天我会再过来带你见……”

“你到底在说什么?满口胡言。”阿奎冷笑着打断黑衣人的话,“即使我是雾行者又何需遮掩,反倒你这样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相……相见……又谈何互相信任……”

雾行者,真面目,黑……黑衣人。

他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三年前发生在首陆蚁窝的事。

那阵雨,那个披着黑色防雨披风的人,那个黑衣人也没有告诉他真实身份。

眼前的人虽然没有那个人高大,但也有可能是他当时的错觉,那个人也许没有那么高大。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何况三年前,他年龄小,营养又不良,看起来既矮又瘦弱,任何一个大人在大雨中站在他面前都会显得高大。

难道是同一个人?

抓住他!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的长剑早已出手。

黑衣人似乎没感到惊讶,早有防备,阿奎的剑刚挥出,黑衣人已出剑格挡。黑衣人的剑术相当精湛,短时间内他们不可能分得出胜负。

令阿奎奇怪的是黑衣人没有使出破气。他在第一次败在周小易的明气下后,一跟人对战就预先假定对方会破气,所以出招均会考虑这一点。以他现在的离三式水平,黑衣人不用破气还能游刃有余,显然不是普通人。

连续十几招后,黑衣人终于使出了明气。阿奎正在收势中,顺势后退,他这才注意到他让出了大门口的位置。

他要逃走。

果然,黑衣人展开步伐向外飞掠而去。阿奎紧随着跟出,黑衣人已站在平台上。

“前三徒么!”黑衣人轻声说,“短短三年,已这么厉害。李世俊竟会在眼节骨上将你带走,也算是命中注定,不过你的命运却早已被决定了的,你无法逃脱。”

“我师父怎么了?”阿奎愣了愣,满脸惊愕,“什么我的命运?”

“接下去,你随时都会第一次出现雾行能力。好好考虑我的话,要想活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在下不奉陪了。”黑衣人说完向山坡方向逃逸。

阿奎不假思索地紧跟着追去。

圆月高挂,地上被洒上了一片亮白色,在雪地上更显明亮。默鹂一个人借着阴影缓慢地走着,她再次使用了自己的外貌。

等明天早上,她会出现在雾门区,明天晚上就在商陆了,可是她却在这里徘徊了大半天。

她站在了阿奎的房间窗前,她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心中只有一阵恋恋不舍的感觉,以及一丝隐隐地痛楚。

你必须果决!

她转身,向平台边的台阶走,看到前面一个人影向山坡方向跑去。

阿梅!

那个方向是禁区,她去那里干么?

傍晚住到这里时,事务员曾警告过:入禁区者,杀无赦。

默鹂没有犹豫,从另一条近路赶过去。

后山尽是高低不平的山坡,杂草丛生,间有大树和灌木生长其中。山坡上不仅仅只有鬼凌梅,在鬼凌梅前方不远处,还有阿奎和一个黑衣人,两人打打停停。

黑衣人速度很快,似乎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只一味的退让,寻路脱身。

过了几个山坡后,黑衣人突然不见了,留下阿奎一人继续在那里毫无头绪的搜索,直到鬼凌梅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叫他,他才停下来。

可以看得出来,鬼凌梅是去帮阿奎的,但速度太慢,没能赶上。

默鹂偷偷潜行过去,她才走到一半,突然看见阿奎面前出现一个雾门。那里只有阿奎和鬼凌梅,没人能在三步之外打开雾门。

那么这个雾门又是谁打开的呢?

她再仔细观察,注意到雾门高度和阿奎一样。

雾行者打开的雾门会和自己的身高等同,所以这个雾门应是阿奎打开的,也就是说阿奎是雾行者。

但是有这么迟才出现能力的雾行者吗?

雾行者第一次出现能力的时间越早,是高阶雾行者的几率越大。十四岁后才出现能力的大多是低阶雾行者,十六岁后就基本确定不是雾行者了。

阿奎今年十七岁,在六艺,默鹂从来没听他自己说过他是雾行者。

难不成是他刻意隐瞒?不,不可能。

她还记得阿奎和她谈过术三式的问题,雾行者大多学不会术三式,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

也许他学不会术三式,就因为他是雾行者。今天应是他第一次出现能力,竟会这么迟!

默鹂注意到阿奎仿佛被吓了一大跳,不断端详那个雾门。

“哇!你是雾行者耶!”鬼凌梅似乎才刚发现般,惊讶地大叫。

“我不知道。”阿奎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惊慌。

“什么不知道?不是我呢,就是你了。”鬼凌梅对阿奎的样子不以为意,她拍拍阿奎的肩膀,提议,“我们过去看看是哪个陆地?”

“不行,我要先告诉师父。”阿奎的声音带着颤抖,神情一点都没镇定下来。

“你现在是雾行者,一会儿开个雾门回来就是了,简单得很。这叫免费雾行,懂不?”鬼凌梅说完大跨步走进雾门。

“等等,阿梅!”

阿奎的话刚出口,鬼凌梅早已不见。默鹂看到他站在那里等了小半会儿,叹口气跟了进去。

默鹂快速向前跑,片刻后,她站在了雾门前。

我要不要进去?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进去。正待她准备将自己变回赵小丽时,雾门却突然消失了。

同类推荐
  • 禁(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禁(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15世纪末,一位风度翩翩的贵族航海家潘·格尔曼在远航归来之后买下了一块据说受过魔鬼诅咒的土地,并在上面修筑了一座恢弘的城堡,带着新婚妻子拉玛住了进去。几年之后,婚姻生活极为不幸的潘·格尔曼突然从城堡中神秘消失,为后人留下了难解的谜团……本文用象征主义手法,通过一座孤悬山顶的城堡里生活的几代人的悲剧命运,以及前后两桩相互呼应的神秘失踪事件,探讨了心灵自由、爱情、时间、自我异化等永恒的主题。
  • 在北京学汉语的老外们(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在北京学汉语的老外们(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本书记录了一位北京的对外汉语教师四五年来对数百名外国留学生们的观察和认识。他们在北京如何租房、如何吃饭、如何购物、如何娱乐、如何学汉语,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中国人,有什么样的欣喜和困惑,经历了怎样的文化冲突。本书以大量的细节和丰富的故事,一一向读者道来。第一次来到中国的老外会经历怎样的文化冲突?我们习以为常的开裆裤、情侣装、无框眼镜,为什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和好奇?他们对长城、故宫和熊猫有哪些特别的想法?他们在北京租房的时候,有什么奇招?汉语这么难,他们怎么学?他们的汉语是如何出人意料又让人忍俊不禁的?2008年硕士毕业后,我成了北漂,在北京的几所高校里做了四五年的对外汉语教师。在这动荡、艰辛甚至荒诞的生活里,最大的幸运是能与来自全球各地的留学生们一起体会北京的丰厚。他们在宇宙的中心匆匆走过,留下我来把他们的所见所闻跟大家一同分享,企图在碰撞中重新挖掘出中国人的生活中那潜藏的、新鲜的、令人百味杂陈的一面。
  • 七月云南(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七月云南(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作品记述了两个九零后女生七月游云南的经历。文笔优美,自在清冽,读来颇有清新之风。“云南的七月与外边的世界不同,蒸起来的热里藏了一片凉。在云南的十日不曾醉生梦死般将前尘丢弃,也不曾在灰白的天色里牵出一个所有故事的开头。所有的起伏动荡都是体内深埋的种子,在旅途里被风抽出了枝芽。这不是一个故事,这只是我将心里每个片刻的尘埃用尽力气地送到光里去。我要看清楚这些微尘,也要看清楚这光。”“也许终究,所有尘埃都会落到泥土里去,天地会有一片明净。人间万事风吹尽。”九四年生,属狗。对于世界没有狂热的爱意,却想在平静里与它深沉的诗意一同睡去。
  • 我们秘密的同居生活(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看小说)

    我们秘密的同居生活(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看小说)

    演员、明星,那些耀眼的光环,遮蔽的只是一个个同样孤独的灵魂......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爱情故事,如一阵清新的微风吹过喧嚣躁动的俗世。只要你看,也许便会爱上它......
  • 骑舞在荒野(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在他乡)

    骑舞在荒野(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在他乡)

    时隔4年,闭上眼,那永不止息的风声依旧在耳边呼啸。回到北京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做梦,有时独自坐在冰绿色的湖边,有时看到车轮在起伏的乡村路上翻滚,有时仰望赭红色岩石上空掠过的苍鹰,有时摇摇晃晃穿过浓雾中的山林。可我又怀疑生命中是否真的存在过这样的时空,泥泞陡峭的山路上,垭口旁露天的棚子里,四十个小孩子的狂奔和叫喊声中,夕阳下的咸水湖旁,那个孤僻执拗、一心向前的女孩真的是我么?似乎只有我自己认识这样的我,还好在那里遇到的人们,他们也记得这样的我,而我一直想和他们说,黑湖,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远行,并不是多么不寻常的事情,寻找,也不会让人一劳永逸。但是,去纯粹地经历、记录,总会留下一些东西,让自己和他人获得超越旅行本身的力量。将单车和倒影为伴的日子用文字再现,是我生命中的又一场旅行。独自走在这条静谧的小径上,终点,是起飞的地方。感谢与所有美好事物的相遇,感谢那些宽容我的人。专栏文章独立成篇,按照时间顺序和路线归入以下几部分:错误的地图,始于泸沽湖西北偏西,伴着怒江四面都是地平线,没有路了安逸的好光景,铺装路未曾有的宁静,森林和草原
热门推荐
  • 悖天行

    悖天行

    朗朗乾坤,苍穹之下,故而这片土地名为乾苍。乾苍之中,人与玄兽、妖兽、乃至神兽共存,可人有人言,兽有兽语,由此人类与兽相处并不融洽。曾几何时,乾苍中犹如流星一般横空出世的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他们却能与兽交谈。但也因此被灭,兽语也随之而消失。直至千年之后,能言兽语且不通人类语言的景戌突然空降于对他来讲危机四伏的乾苍……
  • 我的未来差个你

    我的未来差个你

    写给青春的你,写给未来的自己!!!!!!
  • 默然相守安然秋笙

    默然相守安然秋笙

    安然说:我永远也逃不出他的囚牢,用五年的时光去追寻她的踪迹,只为一个回眸。秋笙说:我永远都走不出他的枷锁,五年的时间,五年的陪伴,换来的也只是空虚的灵魂。夏倾心:用他们的五年使时光,诉说着一个悲伤过往。
  • 血煞龙骑

    血煞龙骑

    因复仇而降临都市的“血煞神王”,却发现越来越多的陷阱在等着自己,“阴谋”“身世”“刺杀”?越来越多的迷惑在等着自己,且看佣兵之王如何“弱水三千,只取一个瓢”。书友群:710605226有意见建议什么的可以进入群聊,欢迎加入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喊哪,阿伦特

    喊哪,阿伦特

    这是一部狂野的倾诉式小说,倾诉的核心是一个灼热的、焦虑不安的身体,是一颗向往自由的叛逆心灵。作品洋溢着既自恋又自残的情绪。对身体感官性爱的描写热情、放纵,甚或有点神经质。但与人物异常匹配,可谓是天衣无缝。
  • 因为糊我同大佬官宣了

    因为糊我同大佬官宣了

    万年糊咖被绿了,生活要想过得去,总得头上带点绿万年糊咖竟然同城中新贵天之骄子官宣了不知道本姑奶奶就是躺赢的命拿大魔王剧本糊咖作妖日常
  • 温柔似作烂骨枯

    温柔似作烂骨枯

    在一定历史背景上进行架空,一切为剧情服务,剧情纯属虚构。
  • 超级护卫

    超级护卫

    逃是不可能了,只有战斗才有生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挥“闪电勾拳”之威力,十秒之内,打倒了最为嚣张的三人。其余人见他如此强悍,不敢妄动。他,中国武警退役,纯真、正义,屡遭无情打击。吉人天佑。
  • 克丽丝汀的一生(上)——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克丽丝汀的一生(上)——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全新的译文,真实的获奖内幕,细致生动的作家及作品介绍,既展现了作家的创作轨迹、作品的风格特色,也揭示了文学的内在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