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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乱

史载:檀王二十一年春二月,峰氏乱彭。

我和彻辅离开彻邑,渡过潼水,一直往西,六月初进入了彭国。为怕重复在素或翰两国所遭遇的麻烦,我们隐瞒了真实姓名——反正我如今的相貌,与当年被逐出彭都的时候已经大为不同了。我对关卡报上在虚幻的未来曾经使用过的化名——衷国流亡之士弘明,而彻辅则自称是我的家臣。

途中打听到了相关秩宇之事,原来六卿互相倾轧,首先遭难的就是峰氏。据说是君夫人——也即王姬玉檀——要求惩处当年射伤天子的祸首,五卿并言峰氏秩宇所为,秩宇一怒之下,当街刺杀了腾幕,然后浴血杀出南门,不知去向了。国君因此下令讨伐峰氏,峰氏战败,诸子伤亡过半,被迫辞去卿位、割让城邑、迁移宗社而降。

听到这些,我不禁想起了父亲当年说过的话:“彭国今后多事矣,而我峰氏亦多事矣。”我不知道秩宇为何能够脱逃到大荒之漠才死,更不知道为何会身携雨璧,那恐怕会成为永远的谜团,但我清楚地知道,那场天子自取其辱并因而受伤的战斗,其实秩宇并没有参加……

我们没有进入淄邑,而是从城南绕过,前往远所受封的浈地。革高、明暮等旧臣看我来到都异常兴奋,远也喜出望外。几年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士了。

“兄长既然无法在郴国立足,不如还回彭国来,”远对我说,“弟将上奏国君,让兄长担任浈邑大夫。”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浈邑是你的。我是峰氏的逐子,如今又是郴国的逐臣,怎好再回彭国出仕?”

远反复劝说,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提及峰氏之乱,远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他们见机得快,及时投降,没能族灭!”我闻言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远心中的仇恨竟然会如此之深——“峰氏终究是你出身的家族呀,你怎可……”

“我如今是浈远,不是峰远!”他撇嘴说道,“如今姓峰之人,我只亲爱兄长你一人而已……对了,还有母亲和你的幼姬,余人,哼哼,全都该死!”

事后听革高和明暮说,原来在此次****中,远从一开始就上奏国君,和峰氏划清界限,并主动发兵参与讨伐峰氏。为此国君准其自成其族,还赏赐给他五十朋币、二十方地。

在浈邑住了几日,远送往国都的请书被批复下来,允许他暂离封邑,前往峰氏的祖坟祭奠。我伪装成远的家臣,和他一起来到了淄邑郊外。拜祭过父母的坟冢后,我又前往叔祖沓的墓上除了除杂草——他是祖父的堂弟,是在我被逐出淄邑后第二年去世的。

叔祖沓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的名字,也是加冠时由他取定的。叔祖沓曾对我说:“道德是真正的道,道法不过器用而已。”我曾经认为他的道德极为精妙,而在听闻仙人和上人讲道,并且经历过那么多奇异的事件后,对这一点更加深信不疑了。他的许多言论,绝对要比素燕、深无终等达者更为深刻。虽然,他的道法并不算高妙。

我就在祖坟外和远分的手。远这两天一直在问我:“兄长此后有何打算?不肯留在浈邑,准备往哪里去?”我随口敷衍,没告诉他自己真正的目的地。我预感到此次相见,将成永诀,这点当然不能让远知道。

想要嘱咐他别再把父亲战死、我遭放逐的仇恨长留心间,因为虚幻的未来所发生的可怕的那一幕,还不时在眼前闪回。但犹豫了很久,最终我还是没能说出口。远的道路,就让他自己去走吧,不管是光明正道,还是崎岖邪路,都由他自己来选择吧。这才是自然,才是常。

我只对他说:“万事多反躬查问自己的本心,切莫被尘世间种种假象所蒙蔽了。”

然而,临别前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很快就会把父母的坟茔迁去浈的,不再居于峰氏族坟!请兄长放心。”

放心?我只有苦笑而已。

离开浈邑,我们打算再次进入了大荒之野。正是夏季,荒漠中想必极为酷热,虽然万事随其自然,我并不怕死在荒漠中,但还是听从彻辅的劝告,在外面又徘徊了一个多月,等待七月底秋风渐起的时候,才正式进入。漫漫黄沙中,我一开始还努力寻找彭刚曾经选择过的道路,但没走两天就放弃了。到处都是一片灰黄,哪里找得到道路或者任何标记?

深入大荒之野三四天后,太阳又长挂天际,不肯坠落了。彻辅看到这般奇景,虽然有我事先说明,还是瞠目结舌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世界真大啊,”他问我说,“大荒之野外更有仙山萦,仙山以外又有什么?”

我笑笑回答说:“世界广阔,无边无际……不,不如说宇广如海,是无岸无涯的。恐怕没有谁能将其全部踏遍,回答无穷何物之外还有何物的问题——仙人、上人,甚至至人,恐怕也不能够。”

又走了三四天——大概有三四天吧,太阳永远挂在天空,不肯坠落,很难判断流逝的确切时间——食物和饮水已经消耗掉了一半。整天面对灰黄色的荒漠,不见一丝绿色,这对我们精神的折磨是很严重的。彻辅双眼发直,机械地驱策着驾马,一开始还和我有说有笑的,逐渐面色变得阴冷,整天紧闭着嘴,似乎已经没有心情说一句话了。

这个时候,再想退出大荒之野是不可能的。身前、身后的景物一般无二,放眼四望,连地平线也没有丝毫区别。我是不会退缩了,也不后悔,但看彻辅的神情,却似乎有些懊恼会跟着我进入荒漠。

正行间,彻辅突然大叫了起来:“师父,您看!”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如此兴奋了。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边隐约露出一片建筑群来。仿佛被笼罩在薄雾里,这片建筑模糊扭动,看不清究竟有多遥远。

彻辅往马背上用力一鞭,快速向那片建筑群驰去。我看他的神情兴奋得有些过分了,于是用手遮住炽热的阳光,仔细观察,却仍然看不清楚。那片建筑群就像在梦中一样,你越是想要看个分明,它却越是模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片隐约的建筑群依旧在前方,而驾车的马匹却已经口吐白沫,速度逐渐放慢了下来。我拍拍彻辅的肩膀:“停下来,歇歇马力吧。”

“很快就要到了,很快就要到了……”彻辅重复着同一句话,却并不肯勒住驾马。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突然想起来,对彻辅说:“你记不记得,《雅范》上提到过:大荒之野中有蜃,能吐雾做城,以诱人而食之?”

彻辅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旧鞭策着驾马。我又拍着他的肩膀,重复了一遍,他这才猛然一勒缰绳。我没料到他的动作如此干脆利索,马车一晃,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师父是说……”彻辅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蜃怪所化虚幻之城?”

我点点头:“咱们跑了多久,你可有概念?虽说山高峻而不觉其远,但这样大一片建筑,怎么也应该跑到了,然而你看——”我用手指点着,“它的距离似乎并无变化。”

彻辅远远望了半晌,终于同意了我的判断,长叹一声,瘫倒在车厢里。我知道这对他的打击相当大,于是笑着解开一个水囊:“喝点水,歇一歇吧。”

我们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饱餐一顿,然后继续上路。但经过彻辅刚才那一趟奔驰,方向已经更加难以辨认了。我们研究了半天,才朝向那模糊的建筑略偏左一点,驱车前进。走了并不很远,我们就被迫跳下车来。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地上的黄沙已经堆积得相当厚,车轮每每陷在沙中,难以推出。

“都是弟子鲁莽……”彻辅垂着头向我道歉。我安慰了他几句,然后伏身在地上,尝试挖一个坑。直挖了一尺多深,还没有见到黄沙的尽头,并且沙土极细极软,挖开两分,又填满一分。“这样的地面不能行车,”我叹了口气,“咱们弃车,骑马前进吧。”

我曾经来过大荒之野,彭刚也曾经来过大荒之野,知道此处乃是荒漠,而非沙漠,浮沙最多不过两存深,还可以勉强行车。我们现在所在的方位,一定是前此所从未走过的。没有办法,只好卸下驾马,改作乘马。四匹马,我和彻辅各骑一匹,剩下两匹驮着干粮和饮水,坚持向前方行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干粮尚存,饮水却所剩无己了。我想起上次进入大荒之野,最终被迫杀了驾马,饮血活命。马啊,马啊——我拍拍坐骑的脖子——看起来,你也难逃这种噩运呢。

这些天来,虽然历经艰辛,我只觉其苦,却并不担忧,也不恐惧,更不绝望。彻辅却不同,他喝尽了水囊里的最后一滴水,眼望四周依旧是昏黄一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倘若……倘若在这荒漠中渴死……”他舔着干裂的嘴唇,缓缓说道,“还不如被蜃怪吃掉呢……可惜,如今连蜃怪也看不见了……”

曾经有一派炼气士认为,人的语言本身也是具有力量的,这被称为“谶”,民间俗谓“一语成谶”,就是指偶然的、无心的话,竟然像象具有道法一般,很快便成为现实。我没想到,彻辅真的一语成谶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有一座高大的建筑出现在地平线上。

和上次见到的那一片虚幻的建筑群很类似,但又有所不同,仍然是模糊的、扭曲的,但距离却拉近到目测不足五里。彻辅欢叫一声,一抖马缰,直向那建筑冲去。我一把没能拉住他,只好在后面紧紧追赶。

我们的马本是驾车的驷马,并非乘骑之马,鞍辔不全,而且经过长途跋涉,又行进在沙地中,速度根本快不起来。虽然只有五里地,却也跑了相当长的时间,才终于来到那建筑前面。

怎么,不再可望而不可及吗?难道这是真的建筑,而不是蜃怪所喷吐的云雾吗?不对,若蜃怪所喷吐的云雾真的永远可望而不可及,他又如何“诱人而食之”?然而,荒漠中别说人了,连活物也极难见到,若蜃怪真的以人为食,它不早就饿死了吗?

那座建筑逐渐从薄雾中现出了形状,那是一座石砌的建筑,上下两层,是典型的西方建筑样式,大门半敞着,里面昏黑阴森,似乎窗户太少,炽热的阳光也很难照射进去似的。彻辅催马冲近,同时大声问道:“请问,有人吗?”

“咴~~”的一声,那马突然长嘶一声,前蹄直立起来,险些把彻辅掀下地来。“怎么了?”彻辅努力控住马头,但马却只是原地打转,再也不肯前进。这时候,我已经赶到了彻辅的身边,我胯下的马也停住了脚步。

这一情况使我戒心顿生。“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的味道吗?”我提醒彻辅,刚才就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现在这腥味越来越浓了。

“难道,”彻辅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上下打量着这座建筑,“真的是蜃怪所化吗?”

究竟是否存在着蜃怪这种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它究竟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但这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翻身跳下马来,拔出了腰间的铁剑:“待我刺这墙壁一剑,看是如何。”

“师父小心,”彻辅也跳下马,手执武器,在我身后紧张地卫护着。

一剑劈向石墙,碎石纷飞,就手感确实是石头,既不是什么蜃怪的血肉,也不是它所喷吐出来的虚幻的雾。

“也许是一座古老的废宅,”彻辅似乎有些放下了心,“里面有死尸,所以马会害怕。”

我瞥了他一眼:“这可是用来驾车、上过阵的驷马呀,怎么会害怕死尸?”

“蜃怪之说,荒诞不经,”彻辅听了我的话,又紧张起来了,“但看样子,里面不是有猛兽,就是有怪物!”

“你并没见过蜃怪啊,”我提醒他,“你怎知蜃怪之血肉,不坚如铁石,刺上去就象刺到石墙一样?还是不要鲁莽从事,尽快离开……”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变故就突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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