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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轻歌曼舞(6)

虽然她们都改了装束,但是几句话过后就弄明白了,她们在权北镇有过一面之缘,这个少女就是与银杉人在一起的紫衣人。薛乔见紫衣少女喜欢摆弄一枚蝴蝶花饰物,就同她谈论起化名凶杀的宝纱在赵杲观“九仙女洞”练功的奇特景观,顿时拉近了双方距离。

由于赵青先于秋枫和薛乔认识了这个少女,赵青与她说话时也轻松很多,二人少了一些拘谨。紫衣少女与赵青从崆峒派钟氏父子、义萝谈论到了蓝兰,万万没有想到二人居然还有共同的朋友,让他们大感意外。

紫衣少女谈了一些认识蓝兰和义萝以及两次被她们相救的情形,赵青根据她对义萝体貌特征的描述,也证实了用金子交换自己拨浪鼓的那个少女就是义萝。赵青受她的真诚影响,也告诉她与蓝兰交往的一些事情。

二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似乎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后来,紫衣少女完全信任了赵青,并悄悄告诉赵青,自己的名字叫秦曼。赵青听到她姓秦,就低声问道:“大名鼎鼎的秦开将军与小姐是什么关系?”

“那是小女的爷爷!”秦曼回答。

“小姐原来是将门之后、蓟邑五朵金花之首,失敬!失敬!”赵青说道。

“过誉了,女婢有不得已的苦衷,隐瞒之处还望海涵!”秦曼说道。

“小姐的身份事关重大,在下一定为小姐保守秘密!”赵青说道。

秦曼看了赵青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多谢啦!我们与赵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能阻止这场战争,真是非常遗憾。”

二人各自叹息一声,对这样的国家大事显然是无能为力。赵青口中的蓟邑五朵金花是江湖上对燕国首都蓟邑五位美女的赞誉,这五位美女的名字分别是秦曼、姬淼、剧妱、栗稚、将花,合称燕都五朵金花,分别寓意曼陀罗花、向阳花、茖葱花、柊花、桐花。

现在,赵青的五位夫人与燕都五朵金花之一的秦曼以“五”结缘。再者,她们又分别为平原君和母亲戴孝,大大拉近了夫人们与秦曼之间的心里距离。

赵青、张万按照李牧的吩咐,伪装成赵军主力,率军来到平舒邑(今广灵)西二十公里处的白羊峪安营扎寨,准备进军平舒邑。平舒邑地处太行山北端,恒山东麓,为山西省东北门户。地形为半山半川,西高东低。

白羊峪群山属恒山山脉,是典型的山、水、林有机结合的自然风景区。峡谷中,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一大批形态各异的自然景观,有将军崖、仙女峰、卧虎山、虎头岩、抬轿山、小龟山、老君洞和广灵县古代“八景”之一的“白羊暮霭”景观。

整个山峡逶迤起伏,几万亩林区波澜壮阔,峡谷中山泉流过的湿地目不暇接。峡谷两侧翠峰叠嶂,山林浑然一体,山中有林,林中有洞,洞中有水,山泉密布,瀑布高悬,条条小溪,汇集成流,孕育了祁夷水(今壶流河)。

祁夷水发源于平舒邑西约十五公里处莎泉,从代邑(蔚县)暖泉南流入蔚县境内后,自西向东横贯代邑大部川区,由代邑(蔚县)北水泉西进入安阳(阳原县)境,最后汇入治水(桑干河)。

张万拨出一千人马交由赵青指挥,先行开赴恒山,自己带领九千人马扎营白羊峪,为实现李牧的战略意图进行布置。赵青为了保护秦曼,让她直接去通知郭狐和易枭,就说赵国大军包围了恒山,让他们快逃。如果这样就解决了恒山危机,当然再好不过。

秦曼离开赵青等人后,欢快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身后传来诗经《终风》(北京出版社,2006)的忧伤歌声: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

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

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古文今译,大意如下:

西风刮起好狂暴,看到我脸就堆笑。

你的戏言和傲慢,我心中感到惊惧好烦恼。

西风刮起天色暗,心情好时来相见。

现在不再来往了,我却在深切地把他思念。

赵青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涌出怜悯之情,这时候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为何能被李牧兵士俘获的原因。他对秦曼有些不放心,真想冲上去拉住她、挽留她。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赵青并没有那样做,只是看她失魂落魄地离去。

恒山,人称北岳,亦名太恒山,又名元岳、紫岳、大茂山、崞山,与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并称为五岳,以“奇”著称。其中,倒马关、紫荆关、平型关、雁门关、宁武关虎踞为险,是塞外高原通向冀中平原之咽喉要冲。

北岳恒山山脉祖于阴山,横跨塞外,东连太行,西跨雁门,南障三晋,北瞰云代,东西绵延五百里,是海河支流治水(桑干河)与呼(滹)沱水的分水岭,天峰岭(海拔2016米)与翠屏峰是恒山主峰的东西两峰。

金龙峡居于天峰岭和翠屏峰之间,峡谷幽深,峭壁侧立,石夹青天,最窄处不足三丈。恒山有朝殿、会仙桥、九天宫、果老岭、姑嫂岩、飞石窟、还元洞、虎风口、大字湾、悬根松、紫芝峪、苦甜井等胜景。

苦甜井在恒山半腰,两井相隔一米,水质却截然不同。一井水甜美清凉,被称为甜井;另一井水却苦涩难饮。甜水井深数尺,却取之不竭,可供万人饮用。

赵青读遍家藏典籍,幼时喜欢《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曾一度迷恋扁鹊外科麻醉和针灸之术。为秋枫接骨,熟悉人参、灵芝等草药的疗效,仅是在医术方面小试牛刀而已。由于对医术的喜爱,连带对草药的研究,自然对山川河流的分布也很感兴趣。

稍大后,赵青又对《六韬》、《阴符经》、《太公兵法》、《太公金匮》、《孙子兵法》等兵书战册感兴趣,为此还专门去桂陵和马陵道实地考察当年孙膑打败庞涓之地,幻想以后成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

另外,赵青对《山海经》、《虞氏春秋》等杂书也广泛涉猎。

赵青将一千人马交由许戈指挥,自己与五女改扮成恒山门人,假装外游回山救援同门。待在恒山外围的一伙江湖人物与黄金台武士大约有二十人的样子,顿时调转方向,朝赵青与五女围来。六人与他们搏杀一阵,假装不敌,逃下山去。

这伙人眼见到口的食物,岂能让他们白白跑掉,迅速围拢追来。然而,很快就被早已埋伏好的许戈所部全部射杀。赵青令一部分赵兵换上敌兵服装,继续追赶他们六人上山。许戈带领其他士兵在后面悄悄跟随赵青。

攻打恒山之敌见同伙追踪六人而来,不以为意,只分少数人帮助同伙合围六人,其余继续攻山。不料,六人与貌似同伙协同攻来,先将分兵料理掉,然后自后面杀上山来。不仅如此,大队援兵喊杀连天,接踵而至,搞不清有多少人马杀到。

恒山门徒陡见援兵,振奋精神,一个中年道姑带领一群女道士从山上下攻。在女人丛中,有几个男人格外扎眼。一个中年瘦男子与一个中年胖男子一左一右围绕在一帮年轻人近旁,这伙年轻人的首领是一个少年,跟随三个少女。他们似乎在比赛杀敌,都是招招毙敌,毫不留情。

赵青早已认出,瘦男子和胖男子就是出现在灵寿的姜瘦子和钟胖子,少年是钟胖子的儿子,三少女之一是姜瘦子的女儿,另外两个不认识。中年道姑被薛乔的剑法吸引,慢慢靠了过来。

钟胖子认出了曾经指点过他的薛乔和秋枫,见二人与赵青亲密地在一起,就开始关注赵青。后来,他被赵青两招奇怪的剑法吸引,就靠了过来。赵青起先用天齐九罡剑迎战,感觉不过瘾,就开始用青龙七剑。

钟胖子看到的第一剑怪招是一剑两式,酷似天齐九罡剑的“圣人登山”与崆峒剑法的“广成丹穴”。赵青在太行山与绿袍人打斗时用过这一招,名字叫“角木蛟”,口诀是“双龙取水”。当时,赵青靠出奇兵获胜。

第二剑怪招叫“亢金龙”,口诀是“亢龙四击”,招式酷似天齐九罡剑的“笑拍红崖、轩辕回马”,再接崆峒剑法的“元武针崖、玉喷琉璃”。这一招在中野公社应对那个老菜农时用过,赵青先赢后输,看似有礼让之嫌,实际上他对后面两招并没有掌握要领。

钟胖子暗暗纳闷,就开始问道:“少侠,为什么那两剑怪招总是前紧后松?”

实际上,赵青也早在留意钟胖子使用的崆峒剑法,估计是母亲的师兄钟东成。他见这个行家问起,就老实说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对后一部分崆峒剑法不得要领啊?”

“哪是谁教的?”钟胖子问道。

赵青对他有一种信任感,据实说道:“是母亲赵娴!可是,母亲只向晚辈演示过崆峒剑法,并没有传授口诀,所以这部分练习起来很吃力。”

“收徒要得到崆峒掌门的允许,这是崆峒派的规矩,师妹做得对。”钟胖子说道。

“前辈是不是崆峒派的钟掌门?”赵青问道。

“老夫就是钟东成,少侠叫什么名字?”钟东成问道。

“师伯,晚辈赵青终于找到您老人家啦!现在,孩儿无法施礼,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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