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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牛郎织女(5)

被称作“凶杀少爷”的少年嘿嘿一笑,爽朗地说道:“就让我刚刚练成的气冲霄汉来领教你的秋高气爽怎么样?”

“乐意奉陪!”容易少爷说道。

二人拉开架势,准备较量。赵青听到“气冲霄汉”和“秋高气爽”,立刻想起呼(滹)沱水边三女争锋的场面,就开始留心起来。

就在二人要动手的时候,走来两个年轻女子,她们的打扮不同于中原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呈蓝色格调,她的头发中分,自然披洒在肩上,一缕头发挽成一个椭圆形丝圈压在头顶上,额上的那缕丝圈恰好挡住中分发丝后露出的头皮,一块蓝宝石巧妙地挂在这部分丝圈上,犹如在眉心点了一颗蓝色的痣。

两侧头发用带丝绦的镶嵌紫宝石的发卡别住,脑后修饰两朵白色荼蘼花。两耳各戴一只耳坠,奇妙的是那两个坠是用蓝宝石做成一个环状,中间挂一枚红宝石。她是鸭蛋脸,浓眉大眼,长睫毛,挺鼻小嘴,上嘴唇薄,下嘴唇厚,颈中戴着一枚红宝石坠的蓝色项链,身穿蓝色外衣,腰胯大夏觜火刀。

觜乃星官,属火,为猴,故亦称觜火猴。觜宿三星鼎立,为锥子的形状,位于猎户座,是西方白虎七宿之第六宿,居白虎之口,口福之象征,故觜宿多吉。

另一个女子显示红色格调,她满头红发自左眼尾部上方分开,在右眼尾部上方用辫子蛇形盘绕成圈,再用蓝、紫相间的镶嵌宝石的菱形金圈罩住,并饰以红花石蒜的鲜红花朵。左面的发丝如法炮制,盘绕在左耳上方。双耳露出,耳后各结成一个发丝圈。

双鬓各留一缕发丝,用金环套住,自然垂在双肩上,犹如一对耳环。她的眉毛细而黑,杏眼长睫毛,小鼻子小嘴,上嘴唇薄,下嘴唇厚,颈中戴着一枚珍珠项链,身穿红色绣花外衣,腰胯塞克毕月刀。

毕乃星官,在七曜属月,为乌,故亦称毕月乌。毕宿八星属于金牛座,形状犹如一把小叉子,为西方白虎七宿之第五宿,又名“罕车”。

凶杀少爷和容易少爷看看两个新来的美女,再相互对视一会儿,听凶杀少爷说道:“我说……容易……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谁先打到这两个不知谁家的妞,就算谁赢!”

“行!这两个尕娃任你挑选!”容易少爷说道。

“这样不公平,我们来玩剪子包袱锤,谁赢了就打穿蓝衣的那个妞。”凶杀少爷说道。

比赛结果,凶杀的包袱盖住了容易的锤,这样一来,二人同时出手,莫名其妙的攻向两个少女。然而,这两个少女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奋起反抗,刀对刀捉对打了起来。

凶杀少爷下盘犹如行云流水,上身厚实稳重,使用一柄阳神刀,展示了坤水刀法。坤水刀法是流行于匈奴的武功,有刚中而应、行险而顺、师出以律、弟子舆尸四招,是坤水神功的外延功夫。另外,凶杀除了使用坤水刀法外,偶尔也配合那柄阳神刀,显示出阳神宫的功夫,让人莫测高深。

反观凶杀的对手,她的下盘好似雷霆万钧,上身却是疾风飘逸,明显是风雷刀法。这种刀法是大夏国风雷神功的外功,共有损上益下、中正有庆、木道乃行、日进无疆、天施地生、与时偕行、风雷激荡等七招。

这个蓝衣少女虽然武功迅急,但自有一股肃穆之像,犹如摇曳在风中的荼蘼花。

容易少爷的下盘与凶杀的对手有异曲同工之妙,上身刚强勇毅、一往直前,使用一柄能发出雷声的雷鸣刀,展示的应该是天雷刀法。这种刀法是昆戎的护国功夫,帮助修习天雷神功,有天下雷行、万物萌发、顺手牵牛、无妄之灾等四招。无独有偶,容易除了用天雷刀法外,也夹杂着相神宫的功夫。

至于容易少爷的对手吗,她的下盘也是雷霆万钧一类,上身犹如高山挺拔,这是山雷刀法。塞克的镇国武功是内外兼修的山雷神功,山雷刀法是由山雷神功派生出的功夫,有自求口实、观我朵颐、拂经于丘、雷出山中等四招。

红衣女子好似来自彼岸的大红花,显得既庄重又阳光,给人留下红花石蒜盛开的印象。

先说凶杀对阵那个蓝色格调的少女,久战不下,竟然开始调戏她。只见凶杀与她斗剑的同时,双眼不停在她脸上、胸脯等敏感部位看来看去,令对方非常反感。不仅如此,凶杀开口说道:“不知谁家的,我说……某儿……家妞,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是不是要勾引爷们!”

“坏小子,竟敢对大夏公主穆尔加妞不敬,给我闭嘴!”

她听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以为对方了解自己的底细,在气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思索,自然就曝出了家门。凶杀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怎么样,小爷没说错吧!某儿家妞,这不是亮出招牌卖身吗?”

穆尔加妞气恼过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趔趄。凶杀跟随一刀,眼见她要吃亏。藏在暗处的易荏看不下去,挥剑刺向凶杀。

易荏用鹰爪七式变化出来的剑法与凶杀搏斗,现在使用的剑也是一柄名剑:时耗剑,简狄门喜欢称作简狄剑。二人名剑对宝刀,一直打到北边悬崖的“北洞”,在一旁观战的穆尔加妞也跟到了“北洞”。

“北洞”从外面看是一个长三角石缝,石缝内为天然石洞。这一带地形险要,峰峦竞秀,古木参天,峭峻幽邃。穆尔加妞虽然被凶杀羞辱,还算守规矩,并没有直接参与打斗。但是,她的表情却让凶杀受不了。

凶杀有利时,她不是挤眉弄眼,就是讽刺嘲笑。凶杀不利时,她舞动手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凶杀终于忍受不下去,渐渐变得心浮气躁,从与“北洞”相邻的“朝元洞”开始走向下风。

易荏与凶杀从“朝元洞”又打到东面的一个洞中,这时的凶杀已经被易荏杀的狼狈不堪。头上的装束被击开,露出满头秀发,胸带被刺断,突出的胸脯显露出女儿本色。

穆尔加妞不怒反乐,哈哈大笑道:“这真是一个活宝……傻……”

她笑弯了腰,笑岔了气,本想说“活宝贝傻丫头”,结果说出来三个字,也吃掉了三个字。没成想,竟然惹怒了衣冠不整的凶杀,她大叫一声:“气死宝纱也!”

话出口,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易荏大吃一惊,感觉刺出的剑并没有刺到她,怎么就倒了?

“她岔气了,快救她!”说话的是薛乔。

薛乔等五女受赵青所托,关注凶杀的情况,暗中跟随打斗的二人。五女见情况有异,就不再旁观,一起走了出来,紧急救助宝纱。江秋扶着宝纱的头,薛乔、秋枫在前,公户叶、吾丘红在后,易荏在边侧,穆尔加妞不计前嫌坐在另一侧,大家将她扶正坐好,四面八方助她运气。

江秋看到宝纱垂着的头慢慢支撑起来,知道她的气已经顺了,这时穆尔加妞一侧吃力,就去帮她。另外,薛乔很大度地拿出自己珍藏的那粒五宝丸,让宝纱吞服了下去,因为她突然将赵青的托付与赠药时“结善缘”的嘱咐联系到了一起。

随后,大家陷入长久的沉寂中。这时,一支美妙动听的歌曲通过天仙般歌喉传进洞里,歌词大意如下:

阳神东土寻简狄,气冲霄汉结连理。

蝴蝶花开遍灵山,花草露点沾君衣。

万木霜天红烂漫,贺兰山麓飞駃騠。

珠联璧合连天地,金秋十月硕果喜。

阳光照射在洞口,形成一个光幕。一只美丽的蝴蝶穿过刺眼的光幕,飞了进来,居然径直地落在宝纱的头上不走了。当蝴蝶休息够了并展翅飞走的同时,宝纱也发出了一声气冲霄汉般的呐喊,随即睁开眼来。

她起身向每一个人深施一礼,最后说道:“今天,得诸位恩人的助力,让女婢练成了梦寐以求的武功,非常感谢!”

“这是缘分使然,就不要客气啦。”薛乔答道。

“刚才姐姐给女婢吃的是什么奇药啊?”宝纱好奇地问道。

“这是小女替一个哥哥转送出的五宝丸,算是结个善缘吧!”薛乔答道。

“天哪!小女居然服食了辜神宫的神药,真是太幸运啦!”宝纱惊喜地娇呼道。

薛乔不愿在此事上纠缠不休,急忙转换话题问道:“这是什么功夫啊?”

“这是露珠功的第一重‘气冲霄汉’!”宝纱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早已练成了吗?”薛乔问道。

“那是气自鸣得意的容易,才这样说的!”宝纱说道。

薛乔本想询问露珠功的情况,感觉有窥探别人隐私之嫌,张开的口又慢慢合拢回去。当然,宝纱很想知道那个赠药哥哥的情况,包括弄清“结善缘”的意思,见对方不愿说,也就没有提起,这事从此成谜。

大家对宝纱表示祝贺,而宝纱反复感谢每一个人。江秋眨了一下眼,说道:“宝纱,你只感谢了七个人,还有一个你没有谢过啊!”

“对呀!我似乎听到师父的声音,难道她老人家来过?”宝纱兴奋地说道。

“露珠功应该是阳神宫的绝技,你师父是不是阳神宫宫主啊?”秋枫问道。

“不瞒恩人,确实如此。”宝纱诚恳地答道。

“难倒阳神宫宫主能变成蝴蝶?这也太神奇啦!”江秋惊讶地说道。

“由此看来,她不是人,定是一位仙子!”公户叶说道。

众女点点头,没有作声。

宝纱神功偶成,大喜过望,确实感到有如神助。于是,跪倒朝洞外磕了三个头。说来巧合,那只飞走的蝴蝶恰在此时飞回洞中,在洞口盘旋一阵后,又飞走了。大家见此情景,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

走出洞去,薛乔挥剑在洞口书写了四个字“九仙女洞”。从“九仙女洞”再往东南就是赵杲观最险峻的景观了,峭峰高处、半山腰中、仙阁登云洞前面建三层楼阁。三层楼阁建筑后依仙阁登云洞,前为砖木结构。上层内塑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中层放杂物,下层供修持者居住。当时修筑情景,真令人难以想像。

一眼望去,楼阁悬空,上峭崖,下绝壁,左右山石如刀削,上下左右根本无路可通。仙阁登云洞中垂下一条长约二十米的铁索,成了进洞的唯一途径。只有勇敢的虔诚者或探险者,方可垂直攀索而登,一般人只能望楼兴叹,故铁索被誉为“仙阁云梯”。

仙阁登云洞的东面还有药王洞,这一带应该是当年赵杲的主要活动区。

再说容易对阵那个红色格调的少女,容易见对方不是易于之辈,就开始了手外的功夫。容易盯着对方的脸,刀往对方的胸部招呼,口中说道:“尕娃,你的脸蛋不错,胸部也让人喜欢,……”

一个少女被一个青年男子这样轻薄数落,情何以堪?她气的周身哆嗦,声音也有些变形地说道:“小坏蛋居然如此欺负塞克公主,我卡拉科娃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刀劈你这个恶贼!”

从她自报家门的情况看,她进入中原的名字应该是尕娃。不知容易是真知道她的名字,还是蒙对了,诱使愤怒的她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容易见此招管用,沾沾自喜地继续说道:“怎么样,尕娃跟小爷回家吧,保准让你满意!”

藏在暗处的龙飞厌恶这个浪荡小子,突然现身,挥动烈缺剑向容易刺去。

当龙飞与容易打斗时,卡拉科娃被气的还没有缓过劲来。二人打斗的方向恰好与易荏、凶杀搏杀的方向相反,而是向南面移动。赵青暗中跟随这二人,路过一个洞口。赵青看看生气的尕娃,她的气质和容貌让他联想到“南光”,就命名为“南光洞”。

他们打斗到南面第二个洞时,赵青逍遥自在地跟随过来,就即兴将此洞命名为“自在洞”。他欣赏自己杰作的同时,发现侧面的石壁上刻有词句,大意如下:

近在咫尺远无边,玄武龟蛇依偎伴。

花开两朵色不同,洁白冷面配红颜。

沉鱼落雁龙飞天,功成名就阴阳脸。

落花有意流水情,北君南相福禄添。

赵青正在琢磨其中的含义时,龙飞与容易的搏斗也出现了转折。容易、龙飞打斗的过程与凶杀、易荏的经历几乎如出一辙,其中容易被打回原形,现出了女人的特征,这也间接让卡拉科娃消解了大部分恼怒。

最后,容易与龙飞在“自在洞”打斗的虚脱,赵青也终止了欣赏打斗的雅兴,急忙现身施救。

龙飞的情况要好一些,能够自行运气调理。再者,卡拉科娃似乎还在生容易的气,就去帮助替自己解围的龙飞。于是,赵青救治容易。他先给容易喂食一粒五宝丸,并附耳低声嘱咐道:“这是辜神宫的五宝丸,请不要声张,快随我运功化解。”

赵青相告实情并叮嘱一番后,开始助容易运气康复。这时,赵青耳畔听到一个女子的优美歌声:

相神东行闪电伴,秋高气爽会君面。

日照天池寻龙影,月明星稀妾难眠。

寒木春华染奴颜,不周山巅乐翻天。

江海同归燕双飞,大河东去留遗篇。

然而,赵青帮助容易运功力有不敷,正在吃力之际,“南光”走了过来。他先看了卡拉科娃一眼,叹口气后坐在赵青背后,助赵青一臂之力。说来也真是巧合,容易在二人的助力下,居然开始运气冲关,使得二个人的内力仍然相形见拙。他们正在骑虎难下之际,困难、凶满等人相继来到。

困难见状大惊,慌不择言地说道:“我妹妹……容易怎么啦?”

困难意识到说漏了嘴后,就急忙更正,反而弄巧成拙,暴露了他与容易的关系。卡拉科娃先瞪了容易一眼,然后气哼哼地说道:“那个假小子不自量力,被这位少爷打趴下了!”

困难并没有再接话,就直接去妹妹那里帮忙。凶满也一起前去,助容易运气。

“好爽啊!”容易大喊一声睁开眼来。

她扫视一下众人,最后面对困难,疑惑地说道:“哥,我在即将冲破‘秋高气爽’功关口的时候,好像听到师父的声音,她老人家哪?”

“假小子,你之前不是说练成秋月寒江功第一重秋高气爽吗,怎么现在才练成?”

几个女人先后走了过来,说话的就是那个搞不清应该叫凶杀还是宝纱的假小子。容易看凶杀一眼,乐哈哈地说道:“你这个假小子总是跟我争,我是故意气你的!”

“假小子,这次你总算败在我的手下了!”凶杀仰起头说道。

容易指着穆尔加妞,说道:“难道你比我早击倒了那个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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