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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中野公社(2)

当女人被突然抱起时,吓了一跳,双眼惊恐地瞪视着乞丐。接下来的反应就是反抗,想挥手打他。但是受伤后,身体无力,再者自己的手臂也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只好任他摆布。

这时,她再也不敢正视乞丐的眼睛,羞的她双眼紧闭、不敢睁开。然而,乞丐的感受也不好受。他虽然软玉香体抱在怀里,但心却在砰砰地跳个不停,紧张的汗水滴在女人的脸上。

他将女人放好后,再不敢正视她,迅速走开了。

她感觉落在脸上的雨露有些异样,有些流进自己的口角后,居然是咸咸的。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睁开眼睛,见乞丐已经走远,心中略安。然而,待再次看见自己的摸样后,吓了一跳。

原来,她在跳崖后曾经被树枝阻挡过,上衣被撕裂。当时,抱必死之心,自不留意。少女为她包扎完伤口时,简单地将衣服裂口压在了她身下。由于她伤重不能动弹,自然没有发现衣服异常。

经乞丐这一搬动,衣服已经扯开了,再经微风吹动,丰肌玉肤完全暴露在春光里。

她的左手虽然可以活动,但经过这样的剧烈冲击,周身麻麻地,左手也很不听使唤。正当她慌乱地勉强用左手按压飘起的衣服时,乞丐抱着干柴,手提猎到的山鸡和野兔,快步走了回来。羞的她满脸通红,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苦于无法动弹,只好将头扭向背对乞丐的一侧。

这一幕景象自然被逐渐走近的乞丐看的清清楚楚,黄昏的阳光下似乎有一朵木棉花在迎风盛开,娇艳美丽,还充满诱惑。他快走几步,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女人身边,抓住随风飘动的衣服。

在这种情况下,他再不敢动女人的身子,只好用几块碎石先压住她的衣服。

乞丐处理好这件事后,心跳的更加厉害,也不敢看她一眼,双方尴尬极了。好在他有许多事情要做,生火、烧水、整理要烧烤的山鸡和野兔,忙的不亦悦乎。女人的脸红的发烧,始终一声不吭。

乞丐烧好水、烤好肉后,二人不言不语地开始吃喝起来。由于女人的活动能力实在有限,大部分饮食都是乞丐亲自喂进她的嘴里。她饥渴难耐之际,也顾不了什么羞涩矜持,还是吃了、喝了乞丐送到嘴边的东西。

吃过饭后,乞丐用兔毛捻成线,用山鸡的羽做成针,帮助女人把撕裂的衣服粗粗地缝合起来。好在这时夜色已暗,将二人的不自在表情掩盖了许多。深夜时分,受伤女人开始发起烧来。

不得已之下,乞丐只好为她换药、烧水、擦洗伤口,忙的一夜没有合眼。

少女走出不远,就见到一件蹊跷事。自己的剑插在一只鹰背上,她不解地去取宝剑。这时,附近发出响声,循声望去,见死鹰不远处还躺着一只受伤的怪物。它白色的头颈和尾巴,青色的身子,活像一只龟蛇。

她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匹龟蛇骢,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令人奇怪的是它似乎是一个孤儿,周围并没有同伴父母,难道是天地所生?事也真巧,小龟蛇骢与鹰发生争斗,正处危难之际,突然天外飞剑,杀死了凶鹰。

龟蛇骢似乎具有灵性,像是知道主人到来的样子。正等待间,看到少女来取宝剑,朝她爬来,移动中的响动引起了少女的注意。龟蛇骢在丈余处停下,朝少女频频点头,然后匍匐在地,静止不动。

少女见龟蛇骢对自己并无敌意,还在示好,戒备的心立刻松弛下来。

龟蛇骢与鹰相斗,受了一些伤,少女不忍马上让它跟自己奔波,就想找一个地方先让它休养。经过仔细勘察,在不远处发现一个山洞。少女携带龟蛇骢来到洞口,发现里面似乎有东西,就走了进去。

她走进一看,发现那是被野兽吃过的一副人骨架,破碎的白布片散落周围,旁边还有一个小包裹。少女打开包裹,看到里面除了出家人在外所需的常用品外,还有一部卷册,上书“玄武剑法”。

正当少女困惑难解之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奇怪的话语:“玄武衣,金星滋。”

她回头望去,见是一个地灵水秀般仙子站在自己身后。

仙子端详少女片刻,眼睛由近极远,口中喃喃自语:“青龙已出,玄武再现,真是天意啊!”

少女福至心灵,跪下磕头,说道:“凡女拜见仙子。”

“你师父是不是恒山的薛梅?”地灵水秀仙子问道。

少女一脸诧异地答道:“仙子料事如神,凡女确实拜薛掌门为师!”

天仙收回目光,望着少女说道:“玄武历经劫难重现世间,玄武剑法自然也当出世。既然受你一拜,就将它传给你吧!”

“凡女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少女说道。

“说来听听。”地灵水秀仙子说道。

“这个‘玄武剑法’怎么会在这里?”少女问道。

“是一个叫白老幺的人送来的,只是他无福消受,最后喂了虎豹!”地灵水秀仙子说道。

少女张口还想问下去,眼见地灵水秀仙子的眉头皱了一下,似有不愉之色,少女张开的口也就闭了回去。

这一段谷底的地形呈“之”字型,最后一笔是一处夹缝,那个“点”是洞口外凸起的石柱,地灵水秀仙子就站在“点”上,在“横”的转弯处有一块小平台,少女站在那里接受地灵水秀仙子“传音入密”的指点。

玄武剑法第一剑叫“斗木獬”,是全套剑法的起手式,有守中待攻、以静制动的效果,练功要点是“七星望月”。地灵水秀仙子为帮助少女理解剑意,结合恒山安天剑法的第一招“舜帝巡狩”,做一些改变就过渡到了“斗木獬”。

少女万万没有想到“舜帝巡狩”居然还可以这样变化使用,愉悦地习练起来。

玄武剑法第二剑叫“牛金牛”,练功口诀是“牛郎担儿赶织女”,有六个变化。地灵水秀仙子将恒山安天剑法的二至七招“岳顶松风、磁峡烟雨、脂图文锦、幽室飞窟、云阁虹桥、仙府醉月”进行不同组合,讲解“牛郎担儿赶织女”的不同方式。

“小心,呼池四鹞的鱼鹞下来了!”

就在少女初步领会“牛金牛”要领的时候,耳边传来地灵水秀仙子的提示。于是,少女朝“之”字型山谷的中间那条峡谷望去,见一个红衣蒙面之人走来,胸前绣着一条金色大鲤鱼。

原来那处夹缝直通“玄武崖”顶部,武功好的人勉强可以从“玄武崖”上面下来。但是要通向乞丐他们跳崖的地点,必须经过少女练武的小平台。

地灵水秀仙子耳聪目明,察觉有异,提醒少女小心迎敌。地灵水秀仙子为了速成玄武剑法,用少女熟悉的恒山派剑法为例进行讲解,这对初学乍练的少女来说,难免会带有明显的恒山派剑法痕迹。

现在,她初遇强敌,就习惯性地按照恒山安天剑法的六招顺序攻敌,被鱼鹞打的手忙脚乱。然而,鱼鹞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停下手来,冷笑道:“平日里,那两个家伙趾高气扬,结果却败在这种武功的人手里,也不嫌丢人。今天,老子活捉一个回去,羞死那两个家伙,让他们在老子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鱼鹞说完,打起精神,准备活捉这个女扮男装的小道士。显然,鱼鹞根本没把这个小道士放在眼里。就在鱼鹞自言自语的时候,少女耳边传来地灵水秀仙子的话语:“磁峡烟雨、岳顶松风、脂图文锦、云阁虹桥,……”

少女按照这个顺序用剑,先用“磁峡烟雨”稳住阵脚,接着就是一招“岳顶松风”刺去。鱼鹞似乎非常熟悉恒山安天剑法,当少女用“磁峡烟雨”时,已经机械地准备好应对下一招“脂图文锦”,却被出其不意的前一招“岳顶松风”打乱阵脚。

鱼鹞本以为少女又要用“磁峡烟雨”以守为攻,可以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没想到这时却来了那一招“脂图文锦”,将那把锋利的宝剑插进了心脏。鱼鹞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见了阎王,尸体滚进小平台下的沟谷里,淹没在荒草和灌木丛中。

少女初用玄武剑法就旗开得胜,赢得开门红,信心大振。当然,地灵水秀仙子指挥的下一招“云阁虹桥”也就不用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新收的这个弟子。

地灵水秀仙子眼见少女初步掌握玄武剑法第二剑“牛金牛”,开始传授第三剑“女土蝠”。这一剑的要点是“婺女四簸箕”,讲究攻中有守、守中转攻。地灵水秀仙子用恒山安天剑法的四招“石洞流云、紫峪云花、夕阳晚照、茅窟烟火”进行讲解,怎么将进攻的两招“石洞流云”和“夕阳晚照”进行防守,反而将防守的两招“紫峪云花”与“茅窟烟火”转变成进攻的杀招。

少女按照地灵水秀仙子的讲解演练,再根据她的意见进行修正,就在掌握要领后,耳边突然听到地灵水秀仙子的话语:“去拿呼池四鹞的虫鹞试试剑吧!”

少女顺着鱼鹞来的方向望去,见峡谷里走来一个黄衣蒙面人,胸前绣着一条绿蛇,估计他就是仙子口中的“虫鹞”。于是,少女将黄衣蒙面人拦住,说道:“本少爷秉承天意,在此练习恒山安天剑法,不许有人打搅。”

“鱼鹞哪里去啦?”虫鹞疑惑地问道。

少女指指一侧的山谷,说道:“鱼鹞狂妄自大,被本少爷用三招恒山安天剑法就打趴下了,正躺在那里闭目反思哪!”

虫鹞哈哈大笑,不屑地说道:“就凭你和恒山剑法也配打败呼池四鹞。”

少女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本少爷的恒山剑法已有大成,规劝阁下速速退去。否则,本少爷只用‘石洞流云、紫峪云花’两招,就会要了你这条绿蛇的命!”

黄衣蒙面人不怒反乐,冷笑道:“三招打趴下鱼鹞,两招打败老子,臭小子真够狂妄。你小子就是再加上‘夕阳晚照、茅窟烟火’两招,大爷我也不放在眼里!”

“唉!既然不听劝,就先接‘石洞流云’吧!”

少女说完,如实地使出这一杀招。既然早就提醒了黄衣蒙面人,他很轻松地就躲过了。黄衣蒙面人见这个傻小子死心眼,知道下一招“紫峪云花”是守势,就放心大胆地用一招“鹰击犬扑”毫无顾忌地杀来。

少女的确使出了“紫峪云花”的招式,这也是让蒙面人放心的原因。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貌似忠厚的傻小子会使诈。傻小子将“紫峪云花”用的似是而非,居然比“石洞流云”还有威力。

结果,黄衣蒙面人掉了脑袋,赴黄泉报到去了。

在一旁观望的地灵水秀仙子暗暗点头,这个新收的弟子没有让她失望,开始为弟子讲解第四剑“虚日鼠”的要领。这一剑的要诀归纳为“冬至春归”,在玄武剑法中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

若内力不济可以用来调息,若内力充沛,可以继续加强进攻。地灵水秀仙子用恒山安天剑法的一招“金鸡报晓”进行对照传授,这本是恒山剑法中的凌厉杀招,却被她灵活的运用,让少女真是大开眼界。

接下来的第五剑叫“危月燕”,练功要点是“玄武三摆尾”,是惊心动魄的杀招,仙子比对恒山安天剑法的三招“断崖啼鸟、虎口悬松、弈台弄琴”进行讲解。根据需要,每一招还可演化出三个细微的变化,令少女感到匪夷所思!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呼池四鹞的禽鹞和黑兽鹞又来了,先打发了他们再说吧!”耳边又传来地灵水秀仙子的警示。

这时,自“玄武崖”上先后下来了两个蒙面人。他们聚齐后,慢慢向这边逼来,确实具有仙子所说的一些特征。一个人身穿绿衣,胸前绣着一只黑色飞鸟。另一个人身穿黑衣,胸前绣着一只红猫。

绿衣人先从悬崖上下来,目睹了虫鹞被杀经过,自己再不敢造次,等兽鹞下来后一起向那个拦路小子秘密掩来。

少女仰望天空,叹口气说道:“小人奉玉帝旨意,在此练习恒山安天剑法。现在,刚刚学会了‘金鸡报晓、断崖啼鸟、虎口悬松、弈台弄琴’四招,又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小人也只好送他们去见阎王啦!”

禽鹞、兽鹞见偷袭不成,也就现出身来。禽鹞说道:“狂妄自大的臭小子,你难道真是在练习恒山安天剑法?”

少女假模假样,老调重弹,对二人说道:“本少爷仅用两招‘夕阳晚照、茅窟烟火’,就让那个不听劝告的小子趴在那里不能动弹了。现在,本少爷又学会了四招,你们两个已经不是敌手,赶快回去吧!”

“臭小子胡说,我们听说你用了‘石洞流云、紫峪云花’两招!”禽鹞说道。

少女明白他适才在偷听,微微一笑说道:“唉!那个不听劝告的小子非要领教本少爷的‘夕阳晚照、茅窟烟火’,本少爷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就临时给换了这两招!”

两个蒙面人趁说话的这个当口,各自选好了位置。二人见这个狂妄的小子只顾说话,疏于防守,就发起了进攻,两柄剑几乎同时刺向少女。殊不知,少女初次使用第四剑“虚日鼠”还不熟练,也是在借助说话迷惑对手,在他们偷偷走位的时候,自己也在体会这一招的妙处。对手站好位置,自己也防守到位。

少女侧移一步,然后做了一个旋转,再将剑摆动了两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原来,这一瞬间的时候,她依仗手中宝剑锋利,用“断崖啼鸟”削断了二人手中的剑。紧接着使出“虎口悬松”,击打余势未衰的剑尖。在两个蒙面人望着断剑诧异的时候,自己的剑尖送进了同伴的嘴中。直到这时,两个人才发出惨烈的“啼鸟”之声。

少女虚虚实实,顺利解决了两个蒙面人,再次为自己学习剑法赢得了时间。

第六剑叫“室火猪”,练功要点是“玄武四游”,切合了恒山安天剑法的四招“玉羊游云、云路春晓、天峰翠屏、果老仙迹”。每一招都可以成为起手招式,余下的三招依次下去配合这一式。因此有四个选择,各有妙用,取决于用剑者对当时局势的判断。

第七剑叫“壁水獝”,练功要点是“玄武双归”,意指“玄武相胥”,切合了恒山安天剑法的一招“龙泉甘苦”,境界惟妙惟肖。地灵水秀仙子结合恒山安天剑法传授玄武剑法,并讲解了要点。至于少女有多大修为,就看她自己今后的造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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