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敢相信,看了看名片,浩宇未来公司,总经理李铭盛。
“但是,他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说完李铭盛就走了,留下她盯着名片发呆。
这个李铭胜好像来头很大,王诗怡上网查了查,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某上市集团老总。
后来王诗怡忍不住打通了李铭盛的电话,并且去了他们公司一趟。
浩宇未来公司建在郊外,他们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公司大门口。
五层高的办公楼静静矗立在高大围墙内,围墙大约有三米高,墙上绕着一圈圈的带刺铁丝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李铭盛不在,一名女秘书接待了他们。那女秘书一米八几的个子,柳眉杏眼,浓妆艳抹,身材前凸后凹,把王天宇眼睛都看直了。
秘书带他们走到了一个房间前,门上写着:记忆移植。进入后,里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操作台,操作台上方有四个屏幕,操作台上的按钮密密麻麻,看上去有点眼晕。
操作台后面有两台类似床模样的设备,可以躺人,床头是一个巨大的四方体,四方体中间的圆洞与床相连,这样人一躺上去头部就在那个圆洞里面了,和医院的核磁共振仪器样子差不多。
操作台与两台床之间的连接线密密麻麻,大概有上百根,从操作台的后面穿入地下,从床边再引上来。
“这是我们公司独创的记忆转移设备,世界首创,不仅能转移人的记忆,还能修复脑部神经创伤,比如脑震荡。
“由于此机器没有保存记忆的功能,你们的宝贝少爷在进行脑部修复时,之前的记忆会被抹掉。也许会有些根深蒂固的记忆留下来,很少。”
之后秘书还带他们参观了他们公司的艾滋治疗室、无痕手术室等。之后他们再次回到了出发的地方。
“怎么样,还有其他问题吗。”秘书问。
“请……请问,手……手术费要多少钱?”王天宇紧张的有些结巴。
美女秘书微微一笑,“李总好像没有准备对你们收费,这是个实验项目,是李家倾注心血建成的,李家不惜重金招揽了大量人才历经多年才发展到了这部田地呢。”
“不要钱,那就好……”王天宇高兴地搓着手。
王诗怡白了王天宇一眼说:“请问,治疗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秘书沉思了起来,“唔,这个嘛,我们这是个实验项目,李总说了,如果出现任何问题终身免费治疗。”
秘书看到夫妻俩有些犹豫,又说:“你们可以打听一下李家,在商界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哦。李总说话,是很有诚信的。”
夫妻俩别无他法,也就答应了。
后来王择天就被接了进来。
半个月过去了,一天一辆黑色轿车停了在他们楼下,之后王择天就从车里出来了,王诗怡看到后急忙下楼迎接。
王择天脸蛋比以前瘦了好多,见到她后,眼神一下子就有神气了,大声叫:“妈妈!”然后母子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
这是王择天一家出车祸的第七天,择天依旧躺在医院,旁边是哭成泪人的妈妈。
夜幕已悄悄落下,路灯明亮耀眼,街道上车来车往,非常热闹。
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驾驶一辆面包车,向郊外驶去。
“这苦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年轻人自言自语。他身穿酒店制服,凌乱的头发、瘦削的脸庞、黑色的眼圈以及疲倦的眼神并没有影响他秀气的面容,相反,让人产生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张天庆,男,三十一岁,穷**丝一个,大学毕业后到处打工,除了被辞退就是工作太差劲。
毕业后的几年,他当过清洁工,去过工地,洗过盘子。后来终于被一家上市公司聘用,正当他努力拼搏,升到了主管位子时,世界经济危机来了,公司倒毙了。
“代驾这活儿真是不好干,才兼职几天腰就受不了了。
“干完这票,这个月的房租就出来了。”张天庆自言自语。
车驶出了大路,路上已经没了路灯。看着前方漆黑的一片,孤零零的天庆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世。
父母双亡,姐姐被逼良为娼,后饮恨自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五合会的黑帮老大所赐。不然天庆现在估计还是个被幸福包围的小少爷。
天庆上高中时,父亲在K市开着一家地产公司,当时天庆上着全市最贵的学校,每天专职司机接送,过着富足的日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父亲的公司倒毙了,原因是和五合会名下的房地产公司争一块地,五合会使出无赖手法,派出小弟们占领父亲公司的工地和售楼处,不让工地开工,不让售楼处卖房子。
父亲过度地相信法律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一直游走于公安部门、法庭。
后来五合会表面上让步了,但是使出了更加骇人听闻的手法。他们绑架了姐姐和母亲,逼父亲让步,并且逼着父亲高价买下他们的一块不值钱的土地,父亲破产了。
父亲本以为先把人救出来再慢慢地跟他们算帐,没想到人没救出来,过了两天父亲离奇地车祸死亡,之后母亲的尸体相继出现,姐姐忍受不了五合会让她做的事,也含恨自杀。
幸亏父亲见姐姐出事就及时地把天庆托给一个朋友照看,这样天庆没有被卷进去。之后天庆隐姓埋名地活了下来。
往事不堪回首,天庆锁紧了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
“什么鸟人!妈的!”天庆愤愤地骂,这代驾车主怎么那么啰里啰嗦的,到一个地方,他打电话过去,车主就让他去下一个地方,语气还挺牛的。
“跟黑社会接头儿似的!”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的一个包裹,不看还好,这一看,那包鼓鼓的,挺像电影里装满毒品或者钱币的包裹。
“不会吧,”天庆疲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
明明是经理交待的任务,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天庆一拍脑门,“电影看多了。”
“电影整天都在瞎演,编剧们瞎编。”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驶进了一片民宅的一个院落里。天庆从车上下来,心想这么偏远的地方,能打的吗,怎么回去呀。
在他正挠头呢,突然院子里的灯亮了,从他进来的地方窜出俩人影,向他走过来。
天庆看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那是……枪!
天庆举起颤抖的双手,痛哭流涕,“大哥,放了我吧”。
这俩人配合默契,一人拿枪指着天庆,一人去车上搜了起来。
趁着灯光,天庆看清了两人模样。拿枪指着他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长脸尖下巴,两只鼠眼滴溜溜乱转。
另一个国字脸,络腮胡,看起来是鼠眼大哥。
“上车!”鼠眼踹了他一脚。他登时摔了个狗啃泥。满脸的泪水鼻涕混杂着泥土,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络腮胡不屑地看着他,脸上充满了鄙夷,“给他点纸巾,让他擦擦!”
天庆哆哆嗦嗦地接过纸擦了擦脸,顿时成了大花脸。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在颤抖,“大哥,放过我吧,我上边还有八十老母哪。”
鼠眼微微一笑,“好好开车吧,会放你走的。”
天庆无奈,听指挥七拐八拐地把车开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院子北面有一排平房,其中一间房子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天庆被带到了屋子里面。
房间内一片狼藉,地上许多的烟头和垃圾,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和食物发霉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天庆发现了有个人缩在屋子的一角。这是个女孩儿,手脚都被捆绑着。
天庆近距离瞟了女孩儿几眼后,一种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是非常美丽的一个女孩儿,长发披肩,白白的脸蛋儿,皓齿明眸,身着白色的公主装,半截雪白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天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