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定下结婚日期,向雨萌开始着手通知好朋友来参加婚礼,当然少不了通知自己的大学闺蜜白萌珠,于是她拨通白萌珠的电话,期待她还没有回到韩国去。
接通电话另一边的人满口的怒气冲冲:“什么?赶上毕业潮?近三周飞往韩国的机票都卖光了?我把自己当成行李托运回去好吗?我是人?我没比行李重多少吧?有些行李比我还重好不好?人是死的,规矩可是活的!”
仔细听来,的确是白萌珠的声音,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回韩国啊?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向雨萌有些担心,又通过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白萌珠这才从气愤当中缓过神来:“雨萌,是我,我在买机票呢,居然卖光了,真是想死。”
“怎么了?是不是家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哦,没有,我在中国收了委屈,”白萌珠突然放大音量,“所以啊向雨萌,赶快帮我除掉这个危害中韩友谊的家伙!”白萌珠说到这里,绝望的叹了口气,“额……还是算了,你这么个好欺负的人,难以担当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
电话那边的白萌珠又是闹又是叫,向雨萌好不容易理出一点头绪,原来,白萌珠着急回韩国是因为在中国挨欺负了。
难以置信的回忆着白萌珠有力的臂膀,向雨萌开始猜测,究竟是谁能欺负得了如此剽悍的白萌珠。
此时此刻,为了不打扰木铭铮工作,向雨萌特地跑到阳台来接电话,没想到,一抬头竟然看到木铭铮对着电话站在自己身边。
木铭铮的嘴角抽搐着,似乎电话的那边正在讲什么有趣的事情。
“哦,那个女人以为你是聋哑人,拼错你的名字,你强吻人家?岚风,你别闹了。”
向雨萌有意听着木铭铮在说什么,让白萌珠保持安静,恰巧这个时候,从木铭铮嘴巴里面脱口而出的“岚风”,两个字,传到向雨萌的话筒里。
停顿了三秒钟,白萌珠丧失理智的呼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岚风’,那是欺负我的人的名字,向雨萌,快让木铭铮抓住他,抓住他往死里打!”
木铭铮十分配合的放下手中的电话,对于白萌珠,他表示十分钦佩,因为白萌珠的大嗓门可以用听筒的音量喊出免提的音效。
木铭铮和向雨萌交换了电话,向雨萌接过电话,与岚风寒暄着:“您好,是铭铮的朋友吧,我是向雨萌,铭铮的未婚妻,我们打算结婚了,请问有空赏光么……”
白萌珠隐隐约约听到向雨萌和木铭铮结婚的消息,很为他们这对有情人能够走到一起感到高兴,可随后向雨萌似乎是邀请了岚风参加他们的婚礼,白萌珠心里就不平衡了,为什么向雨萌不邀请她,却要邀请那样一个祸害,她家木铭铮都结交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
木铭铮沉稳的声音响起来:“白萌珠,我和雨萌结婚,你一定要来,这是雨萌的意思。”
白萌珠即答:“岚风去我就不去。”
早就已经听到两个人相遇结仇的来龙去脉,木铭铮承认自己除了他们家娃娃任性之外忍耐不了其他人的无理取闹,但是为了雨萌能够在婚礼那天开心,木铭铮克制自己挂断电话的冲动,解释道:“你和岚风不会坐同一桌几乎不会有碰面的机会,放心好了。”
向雨萌眼泪汪汪的把自己手里的电话交给木铭铮,接回白萌珠的电话:“可是萌珠,我想让你做我的伴娘!”
“伴娘他姥姥,我不做。”白萌珠火气很大。
旁边和岚风交谈的木铭铮听到白萌珠欺负自己的娃娃,又看到娃娃手足无措的样子,对着向雨萌的电话大喊道:“别得意忘形!让你做伴娘就给我老实点答应。”
添乱的岚风一听到木铭铮提到伴娘,立刻想到伴郎,他问电话这边的木铭铮:“唉,老木,你的伴郎是谁啊?”
过了好久没有得到木铭铮的答话,岚风以为电话信号不好断了线,“喂喂喂”了好多声。
“别喂了,原定的是想请你帮忙。”木铭铮叹了口气说,“恐怕不行了。”
岚风疑问:“为什么?”
“因为伴娘跟你有仇……”
电话另一端的岚风一甩长发,自恋的用狭长的眼睛扫了扫四周:“跟我有仇的女人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个?”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白萌珠。”
想到“白萌珠”这个名字,岚风从贴身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在手中把玩着,继续给木铭铮讲述刚才因为交换电话而没有讲完的事情:“木头,还想听接下来的事情么?”
木铭铮坐在沙发上:“我听了你讲这些废话,有什么好处么?”
“唉,大不了给你名誉校长让你当当,反正我是那所大学的股东,”岚风不以为意的拉着长音,“专心国家教育,造福子孙万代啊木头。”
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木铭铮太了解自己这个朋友了,长篇大论当中,挑不出几个字不是废话,长相人畜无害,内里一肚子坏水。
“好好好,你快点说。”
岚风拿着电话,脑海当中又回到了当天的情景:“她抱着我的‘龙玉’和‘凤玉’玩,包子脸笑的红扑扑的,像樱桃小丸子一样,她的手有点微胖,但是只是微胖,一点儿也不耽误可爱。头发卷卷的,像刚断奶的小绵羊蓬松的毛,生气的时候,用力挣脱我的手,手腕在我的手掌里面转着圈,你知道她的手有多小么……哈哈哈,告诉你吧,只有……”
皱紧眉头,果然是期待当中的废话,木铭铮赶快打断岚风:“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岚风眼神甜蜜的看着手中那只首饰盒,首饰盒里面是他认为比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有价值的物品——白萌珠当天遗失的那只耳钉。
“所以,我想……我喜欢上她了,我现在在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多吻她一会儿,才吻了她一分七十秒……”
“那不是一分七十秒,那是两分十秒。”木铭铮在电话这边纠正,“然后呢?”
“我想,我可以为了她,焚尽满室白玫瑰。”
木铭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世界上一很大一部分人,恋物成癖,岚风就是这群人当中的一员,他发狂的迷恋着白玫瑰。
首饰巨头岚氏集团早在岚风父亲那一代便名扬中外,当时证明是岚氏出品的首饰的标志为一把弓箭,意味丘比特之箭。
岚风从小对这个标志不满意,几次向父亲提出要将标志换成是一朵白玫瑰的图样。慈祥的父亲便借此激励家中的独子岚风,只要你有一天继承岚氏集团,那么标志便由你来定。
就这样,十几年以后,为人们十分不解的,弓箭标志被取消,一律改为白玫瑰图样。
岚风的9套居所,房前屋后都养着白玫瑰,室内的花瓶中,插着新鲜的白玫瑰,连洗澡水里面都放有白玫瑰花瓣。
他爱白玫瑰若此程度。
今天,他竟愿意,为了一个白萌珠,焚尽满室白玫瑰。
“老木,”岚风带着苦笑,“她临走的时候,落下一只耳钉,起初我只是留着好玩,可是现在,我必须把这只耳钉放在枕下才得以安睡,并且想象着她在我身边微笑,那笑容,比白玫瑰更加美丽,你说这是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