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在房间做了脚印和指纹的取样,然后才开始初步验尸。”
“就是这些照片吧。”西门拿起几张照片,仔细的看着。
“有什么问题吗?”鲁队长看着西门。
“有,你们看,我刚才就发现,死者身下的褥子已经被血浸透,这很正常,毕竟尸体在那里躺了三天,可是你们看,这席梦思床垫上的血迹。”
“有什么可疑的?”白方看了看问。
“席梦思里面有渗透的血迹吗?”西门问鲁队长。
“有啊,都渗进去了。”
“呵呵,”西门笑了笑,继续说:“欲盖弥彰啊,你们看,席梦思床垫上这个地方有一滴血,很小,离开中心血迹较远,在席梦思的角落,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
“明白了!”白方看了一眼鲁队长,摇着头说:“老鲁阿,不够仔细啊,这一滴血就说明这里根本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嗯,有道理,这是我们的疏忽,褥子和垫子紧贴着,压在死者的身后,血迹如果从死者身体的伤口处流出,那么中间的那层席梦思不可能凭空多出这一点血迹。我们最初按照习惯,只对比了上下血迹的形状,疏忽了这角落的问题。”鲁队长有些惭愧的说。
“幸好我们来了。”白方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
鲁队长想反驳什么,看了看西门,没有说话。
“如果这样看的话,这个案情就另有隐情了。”西门打断了这短暂的尴尬,继续说:“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做?”
“不管怎么样,这都和我们的初衷一致,我们把李科也列入嫌疑中,对于他的调查,我们已经开始了,虽然他不在现场,也有你们证明案发时他在400里外的山区,但是,很有可能是他买凶杀人,这两个人都可以算是他的仇人,夺妻之痕怎能忘记!”鲁队长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白方。
“那你们调查李科发现了什么?”西门问。
“我们着重调查这些日子他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结果令人失望,没有,包括他这几天的电话记录也没有可疑的联系人,我想可能是他很早就策划的,当然,这只是个推测。另一方面,曹荣的疑点也很多,他借了高额的高利贷,最近经常被人追债,这就奇怪了,那个姚珍珍那么有钱,又那么爱他,那曹荣怎么会缺钱?”
“这个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比我们多,可惜他死了。”白方说。
“老鲁,按照你说的,目前看来,曹荣的嫌疑要大于李科,可是你的矛头好像直指后者,也没有和我们谈曹荣的死因,他很有可能是被一个团伙攻击,然后投入河中的,对吧?”
“当然有可能,我们也在作者方面的工作,只是你们这几天和李科在一起,我想了解一下他的动向。”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很有趣,但是和老李没有什么关系。”白方说。
“嗯,老白说的对,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有,就是特别伤心,为的是失败的婚姻。”西门也说。
“齐了!我觉得凶手铁定是他!”鲁队长突然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一个秘密,”鲁队长神秘的说:“那所谓婚姻失败的痛苦,铁定时他装出来的,他有个情人,而且关系十分亲密。”
“你是如何知道的?”西门问。
“一个巧合,前一段我们办一个案子,有一些人在兜售一种叫乌蝇粉的春药,窝点在一个偏僻但是豪华宾馆,我们在那里埋伏了几天,这中间我看到李科屡次到宾馆和一个女人同居,晚上去,白天才出来,那个女的是一个量贩的主管,人张的相当漂亮,我们当时有窃听系统,我偶尔听到他们路过窝点是说的话,从对话上看,他渴望和现在的老婆离婚,可是又做不到。”
“哎,这家伙。那你说的这个情况在他离婚前,还是以后。”白方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毕竟是老同学,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有趣,”西门仰着头,思索:“虽然有趣,但是看来都是无序的。”
“所以你们要想帮我,就要多注意李科,我想我们一定等找到他买凶证据。”鲁队长胸有成竹地说。
“老鲁阿,拿照你的思路,这里面有个很大的漏洞,就是说,既然老李在外面有情人,如今原配已经离开,他应该高兴才对,又何必去杀死自己的前妻哪?”西门开导鲁队长。
“嗯,这里面一定有故事。”鲁队长点点头。
“行,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回去会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