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林氏出手

佳灵一回来倒头就睡，连夜的奔波她已是劳累不堪。不知何时外面突然想起争辩声，佳灵被吵醒后迷糊道：“吵什么吵？”见无人应答，佳灵慢慢坐起身来，仔细听了一会后大惊，她立刻穿上衣服拉开门，绿意素心与方妈妈皆挡在门外。只见院里一群家丁压制着一个男人，见佳灵出来其中一个家丁问道：“三小姐，这人说是被您请来的。不知您认不认识？”佳灵看了那男人一眼，便道：“不认识。”哪知那男人一听便一副伤心欲绝样子：“灵儿，你怎能不认我？亏的我还一直在他们面前维护你！你好狠的心，一出事就翻脸不认人！”佳灵眉头一挑，看来林氏动手了！佳灵悄悄对素心使了个眼色，素心离去后佳灵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氏便在众人拥簇走来，随行的还有面色阴沉的图纳。林氏看了眼佳灵后问道：“出了什么事？大早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一个家丁出来拱手道：“回夫人，奴才等人巡逻到倚梅苑门口时见此人衣裳不整，鬼鬼祟祟的想爬墙角，便将他拿下。谁知他竟然说是三小姐请来的客人，奴才便押此人进来与三小姐对证。”图纳紧张道：“可问出什么了？”那家丁回道：“三小姐说不认识此人，奴才正准备将此人送去官府。”图纳点点头道：“想来也是偷盗之人，念他初犯便不必送官府了，给他点银两打发走吧。”林氏看着图纳故意维护，心中更肯定了图纳与佳灵之间有猫腻，她看了被押在地上的人一眼，那人会意，立刻对佳灵叫道：“我蒋于算是看清你舒木阿佳灵是什么人了！平时说的好听，什么同生共死，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全都是放屁！一见出事就装作不认识我！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就认识我了呢！我现在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小荡妇！”众人皆是震惊，林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佳灵！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才多大年纪啊！若真喜欢这人跟额娘说一声就好，等你年纪到了额娘做主将你许给他就是了！为何要败坏舒木阿府的名声！”佳灵冷眼瞧着蔣于和林氏表演，一言不发的态度倒是让林氏有些揣测。这时素心跑来在佳灵耳边说道：“奴婢问过了，二少爷还没回来。”佳灵点点头后对林氏冷笑道：“真是我的好额娘，口口声声为我好，却因为这人的胡言乱语就给佳灵定了罪。”林氏一时挂不住脸，尴尬道：“额娘是气坏了。一时说了糊涂话。”随后问向蒋于道：“你口口声声诬陷我女儿与你有染，你可有证据？”不等蔣于说话，佳灵便开口道：“不必了！让我来问他！”说着佳灵走下台阶，居高临下对蔣于问道：“你说我与你有私情，那么我问问你，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年纪几许，最爱什么颜色，最喜欢什么花？我俩又是何时好上的？”那小厮满头大汗，目光闪烁，片刻后才小心回答道：“三小姐是顺治七年三月初四出生，今年三月满十一……”蔣于突然说不下去了，林氏交代他时可没说三小姐喜欢什么颜色。他硬着头皮看了林氏一眼，林氏急忙避开目光。佳灵看在眼里冷声道：“可编好说什么颜色了？”林氏双手掩在袖里，任谁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紧张，可她一想到佳灵屋子里的‘证据’就放松下来。小贱人任由你有三寸不烂之舌，到时候证据面前我看你怎么说！蔣于擦了擦汗，急忙辩驳道：“三小姐与我恩爱之时从不说这些。叫我如何知道？至于相好之日，难道三小姐忘了吗？两个月前的城外庄子，小姐口口声声说爱慕于我！”佳灵听后扑哧一笑道：“你有何长处让我爱慕于你？瞧着身上这衣服料子显然家贫如洗，言行举止粗俗不堪，满口污言秽语。我到底哪里爱慕你？”蔣于底气十足道：“两个月前，我路过城外庄子时遭歹人抢劫，只好暂时找了个破屋歇脚，你说我文采斐然对我心生爱慕，想与我长相厮守。我本不敢高攀你，但知你容貌已毁心生怜惜，才与你相好。”不待佳灵说什么图纳已是一声怒喝：“好一个大胆狂徒！竟满口胡言污蔑本官女儿！来人绑了送官府！我倒要看看棍棒之下你还有几张嘴！”林氏急忙拦住图纳道：“老爷气糊涂了？要是送官佳灵的名声就保不住了。”图纳一想确实如此，他沉吟片刻后看了林氏一眼，林氏对蔣于问道：“这说话做事都要有证据，空口无凭。”林氏话音刚落蔣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我有证据！这是三小姐回来之后与我递的书信。”林氏接过后念道：“君如磐石，妾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佳灵心里暗笑，原来林氏就这点计量。林氏念完后摇头笑道：“不过就一纸书信，这笔迹都能临摹，算不得什么证据。”佳灵心下惊疑，难道林氏还准备了其他证据？她对绿意使了个眼色，绿意轻手轻脚的往佳灵闺房靠过去，林氏的声音传来：“绿意这是要去哪啊？”绿意脚步一顿，望向佳灵，佳灵对她淡淡摇头。既然躲不过，那就光明正大些。佳灵回过头突然看见富伦的身影出现在院子，林氏继续对蔣于道：“你无凭无据，我们是断断不会饶你，再满口胡言就送你去官府。”那蔣于急忙道：“我有证据！三小姐床榻上有我一条贴身腰带！”事到如今站在人群中的富伦已听清怎么回事，他冲出来喊道：“你胡说！三妹昨夜一直与我在一起！”富伦的出现让众人皆是一惊，唯独佳灵风清云淡道：“他没有胡说。我是与他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