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怒吼,一条条枯枝摆动着可怕的臂膀,像一个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王虎他们站在空旷的操场上,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正前方。嘴里呼出的气体,变成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向着空气中升腾。眉毛上全是白白的霜,鼻尖冒着一颗颗晶莹的水滴。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微微颤抖,因为他们即将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事的考核。王虎望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几个人,除了自己的连长王强,还有一个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叶枫。其他的几位王虎从没有见过,不过看到王强对他们的态度,王虎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首长。
王强向着叶枫旁边,一位威严的男子面前走去。到了他的面前,双腿猛地一正,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大声又严肃的说道:
“报告首长,一切准备完毕,请首长指示!”
威严男子回了王强一个军礼。语气平淡但充满着威严之势,表情随和但凝聚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王连长,那就开始吧!”
威严男子说完,转过头又和叶枫说了几句话。王虎距离的太远,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只见不可一世的叶枫,却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一边点着自己的头,一边答应着什么?
王强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班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
这个班长就接到命令后,身体向着王虎他们的方向一转,立正自己的身体。大声的传达着首长的命令:
“考核开始,第一组准备。”
班长说完,向王虎和李猛指了一下。接着大声的说道:
“你们两个,出列!”
王虎和李猛身体一正,向着考核地点跑去。之所以让王虎在第一组出现,这一切都是王强提前做好的安排。因为他要王虎出色的表现,引起首长的重视。那王虎进入“夜猫”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强,自己的心愿,也就会早日实现。
今天考核的科目和以往不同,虽然同样是100米速射比赛。但是中间出现的不是活靶,而是歹徒和人质的图像。这既考验一个战士视力和枪法,又考验他们的反应和机敏。
王虎和李猛两个人,站在考核的起始点,相互对望了一眼,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两个人同时低下自己的头,注视着手里的枪,并迅速的拉动枪膛。
这时候,考核场上一片寂静,只听见呼呼的寒风和自己局促的呼吸声。
“开始。”
“走。”
在“开始”的声响在王虎他们耳边响起的时候。王虎的嘴里同时向李猛喊出了一个“走”字。两个人就像下山的老虎,向着前方扑去。
王虎的眼睛像鹰一样的扫射着赛场上出现的活靶。枪膛里的子弹准确无误的穿透着每一个歹徒画像的脑袋。他们时而匍匐前进,时而弯腰疾奔,速度之快,令其他的新兵战士看的暗暗咂舌。
威严的男子看到两个人出色的表演,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赛场上的王虎和李猛,生怕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细节。
而叶枫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场考核的难点之处,就是最后一个靶。因为这个靶,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靶。图画上会出现两人的画像:一个是歹徒,其中一个就是人质。而这个靶的刁钻之处:就是歹徒的身体,完全是缩在人质的后面。身体暴漏在外面的地方,只有在人质脖子处。而歹徒暴漏在外面的位置,只有他的一只眼睛。要想击毙这名歹徒,成功的救出人质。这其中的困难程度非同一般,既要有一颗平静的心境,还要有超出常人的精湛枪法。
王强和叶枫,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曾经多次向叶枫推荐王虎,但都被叶枫委婉拒绝。不过,叶枫也向王强保证,只要王虎在这次考核之中,通过这一关,他就会申请王虎加入“夜猫”。
所以,王强的心理比赛场上的王虎他们还要激动。王虎能否通过,直接代表着王强多年的心愿,能否圆梦。王强眼睛睁得比任何一个人的都大,他看着穿梭在赛场上的王虎。注视终点的距离,心里默默地数着:还有18米17米……米……
王虎和李猛端着手里的枪,向最后的十米方向冲刺着。突然,他们两个同时刹住了自己的脚步,端着手里的枪,瞄着最后的一个活靶。他们两个的表情显得很凝重和严肃,握枪的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他们就像是公园里的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只是站立在那里瞄着,手指放在扳机上,但谁也不敢开枪。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跳动着,就如王虎他们的心跳一样。由于刚才激烈的奔跑,他们的额头上出现了颗颗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慢慢地流向眼角,但他们不敢伸手去把脸上的汗擦掉。因为自己的面前,一个可恶的歹徒,正在挟持人质。自己一个疏忽,随时都会给歹徒有机可乘。
王强看到这,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担心。他的心里明白,这最后一个活靶,是叶枫按照“夜猫”特战队训练的标准设计的。就是现在的自己,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一枪击中歹徒,更何况是王虎他们。看到这,王强的心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悲伤。仿佛自己多年的梦想,在这一刻,被无情的击碎一样。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头,望着寒风瑟瑟的天空,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绝望。
威严男子看到这里,表情也很凝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出现的这个活靶,竟然会刁钻到这个程度。他不由得把头转向叶枫的身上,看到他一脸的微笑,威严男子的心理渐渐地明白了。他在心理为王虎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叶枫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注视着赛场上的王虎。他的心里明白,王虎要想通过这最后一道关卡,真的是很难。这需要一个人,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点上。这个点,就是歹徒暴漏在外面的眼睛。而且,只有一枪的机会,因为这一枪,要是不能直接将歹徒击毙。那么,歹徒手里的人质,就会被歹徒杀死。这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战士,才会具备这样的能力。叶枫至今还没有发现,哪个连队当了不到两年的新兵,可以有这样过人的天赋和精湛的枪法。看着站立在那里的王虎和李猛,叶枫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一样。向着王强的面前走来,到了王强面前,用手轻轻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声音里充满安慰的说道:
“老王,对不起!或许我……”
王强轻轻摆了摆手,没有看叶枫,他望着赛场上的王虎,眼神里充满着肯定的说道:
“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因为他是我的兵!”
叶枫慢慢把自己的手从王强的肩膀上拿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心里知道,王强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他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抬手看了看手里的时间,还有10秒钟,比赛就结束了。如果王虎他们迟迟不开枪,最后还是算输的。
王虎慢慢地放下手里枪,王强看到这,脸上的痛苦和绝望更加浓郁。威严男子的脸上也显示出惋惜的样子。其他的战士,气急的哎了一声。叶枫的心理也感到一丝惋惜,不过却也无奈。
就在众人都绝望的时候,王虎却像闪电一般的举起自己手里的枪,对着前面的图像,射出了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
“砰——”
这声枪响,像无声的天际轰起的的奔雷。就连在王虎身边的李猛,也被这声枪响惊在了那里。不止是李猛,王强,叶枫,威严的首长以及所有的战士,都被这声枪响惊住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向着最后一个活靶望去。
当监督的士兵报上这一枪的结果时,所有的战士欢呼了起来。王强的脸上更是挂满了笑容和兴奋。他一边望着身边的叶枫,一边带着激动的口吻说道:
“怎么样叶队?我没有说错吧!我相信我的兵!哈哈!”
这时候,威严男子转头对王强说道:
“王连长,你叫那两个兵,过来一下!”
“是!”
王强转过身来,对着王虎和李猛大声的喊道:
“你们两个,跑步过来!”
王虎还站在那里端着手里的枪,瞄着活靶上歹徒的画像。当他确定打中的是歹徒而不是人质的时候,王虎一颗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当他听到王强叫他们时,赶快列好队形,向着王强那里跑去。
威严男子满意的向着王虎走去,嘴里还带着夸赞的口气:
“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王虎听到这,立正自己的身体,向着威严男子行了一个军礼。大声的回答道:
“报告首长,我叫王虎!”
“王虎,好!我记住你了,我会继续关注你的!好好努力!”
“谢谢首长!”
威严男子又转身走到叶枫和王强的身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在王强和叶枫军礼的目送下,潇洒离去。直到威严首长的车离去后,王强和叶枫才转过头来。其实王虎还不知道,这个威严的首长,就是“夜猫”的创始人——刘威。他是中国陆战队的中将,也是王虎未来的岳父。
王强一转过头,就带着一丝难掩的微笑,向着王虎说道:
“不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说完,上下打量一番王虎,好像重新认识他一样。接着把头转向叶枫,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样叶队,这次的考核,王虎有没有通过啊?”
叶枫慢慢地摘下墨镜,放在自己手里。脸上带着一丝赞许的接着说道:
“不错老王,后生可畏啊!”
接着叶枫把头转向王虎,眼睛里带着严肃的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明天写一份申请交给我!”
说完,不再理会一脸疑惑的王虎。王虎看到叶枫的不屑眼神,心里有些不太服气。他嘴里嘀咕道:
“我为什么要写申请?”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叶枫听到了。刚刚转身的叶枫听到王虎的这句话后,一下子把转了回头。一脸好奇和冷酷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虎望着叶枫灼灼逼人的眼神,心里有些恐慌。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望着叶枫如野兽一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我不明白长官为什么让我写申请!”
叶枫的嘴角微微一笑,鼻孔里哼了一声。嘴里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
“为什么?因为你刚刚的表现,有资格成为我的兵。这样的理由你觉得可以吗?”
王虎从叶枫的身上,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不过看到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和样子,王虎你的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他声音洪亮清晰的回答道:
“我没有申请要离开这个连队,再者说,我也没有打算离开这。”
王虎说到这,声音里有些哽塞,眼角也泛起了一层水雾。不过王强听到王虎的这句话,脸上气的通红。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的向王虎大声的说道:
“王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队是咱们中国野战队‘夜猫’特战队队长。每一个新兵都为能进入‘夜猫’而奋斗。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吗?你错了!只有顶尖优秀的战士才可以进入‘夜猫’特战队。”
王虎望着王强急厉的训示,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之所以不愿离开,是因为自己舍不得战友兄弟,更多的是舍不得他。他为王强的不理解而有些伤心和悲怜,不由得说了一句:
“我不稀罕!”
叶枫一下把自己的脸贴近王虎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微乎其微,近的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毛孔。两个人炽热的呼吸气流,喷在对方的脸上。王虎看到叶枫的眼睛,像是喷出火来一般。他牙齿咬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绷得像是钢板一样。声音里充满愤怒的大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王虎看到叶枫的样子,好像自己如果说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就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王虎把眼神微微转向一边,大声的回答道:
“我是说,既然“夜猫”特战队是这么厉害的野战队,我不想给您们抹黑。所以,我没有打算加入的想法!”
王虎的话刚刚说完,叶枫愤怒的话语就在王虎的耳边想起:
“懦夫!”
“报告!我不是懦夫,我是一个军人!请长官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王虎说完,同样愤怒的望着叶枫,眼神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叶枫是谁?他可是“夜猫”特战队的队长,如果连一个小小王虎都收拾不了,那他真的回家抱孩子去了。
叶枫迎上王虎的眼神,接着说道:
“还说自己是一个军人!一个只敢在弱者面前逞英雄的人,就是懦夫!”
王虎听到叶枫这样无休止的羞辱自己,心里的怒火到了极限。他强压制自己心里的愤怒,大声的喊道:
“报告!既然长官是“夜猫”特战队的队长,可否让我们这些刚出炉的小子增长一下见识!”
王强再也止不住了,上前打住王虎道:
“王虎,不要没大没小!叶队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
叶枫一脸微笑的向着王强摆了摆手,然后把头转向王虎,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
“呵呵!原来你是不服我。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如果你输了,就老老实实跟我走,收起你的尾巴,当一个听话的好战士。明白吗?”
这样的话,王虎不止听到过一次,上一次,王强也这样说过他。不过最后,还是自己赢了。王虎认为:他和王强都是“夜猫”的特战兵,彼此之间的差距不会大到哪里去。自己既然可以赢王强,那么一样可以赢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所以,王虎丝毫不担心自己,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
“报告,如果我赢了呢?”
叶枫带着一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故事一样。他强忍着自己的笑容,向王虎说道:
“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担任“夜猫”大队长,从此以后,不再任何人面前说自己是一个特战队员。”
王虎没有答应他,只是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心里不禁默默地想到:那你以后就不要说自己是特战队员了!
叶枫没有理会王虎脸上的嘲笑,他一边向着赛场上走着,一边对王虎及操场上的每一个战士,大声的说道:
“用步枪瞄准射击,是一个普通士兵必须做到的。而一名真正的特战队员,是不在乎手里的枪是什么样的。因为他们,是抱着一颗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心,在战斗,在杀敌。他不止用自己眼睛在看,还有自己的心,一颗赤诚的心!所以,我要用手枪跟你们演练一遍。你们要用心看着,明白吗?”
叶枫说道这,又回头看着王虎,眼神里带着肯定的说道:
“还有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王虎听到叶枫说用手枪演练,脸上不禁有些微微动容。因为手枪和步枪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单从瞄准度上来说,手枪远远不及步枪,因为它的枪管上面,没有精确的瞄准镜。而他竟然扬言用手枪,王虎不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着叶枫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王强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王虎看不到的笑。王虎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个局而已。包括叶枫和刘威,都是王强的助演嘉宾。而这个局,就是为了让王虎走进“夜猫”,成为里面的真正一名战士而设的。
“开始!”
当这声开始划破寂静的空气时,叶枫的身体像魅影一样冲了出去。他并没有提前把手枪握在手里,而是把一只手放在身体的一侧,迅速的向前飞奔。
当第一个活靶图像出现在叶枫面前的时候,他出手如闪电一般。活靶出现和枪响几乎是在同一瞬间。
王虎的眼睛一下子睁到极限。快,太快!以至于快到,王虎都没有看清楚叶枫拔枪的动作。那种连贯和闪电般的神速,深深敲打着王虎的心弦。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关键是最后一个靶,前面的这些,只是一道小菜而已。作为一个特种战士,拔枪是一种本能,他们几乎每天都在拔枪中度过。所以对于本能,王虎不会心服。
当叶枫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赛场的终点时。王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默默的想着:我看你还怎么快,这最后一个靶,自己可是瞄了很久,才侥幸射中。刚刚自己用的可是步枪,他竟然还用手枪。哎!王虎渐渐地感觉到,仿佛有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可是,王虎的侥幸,还没有维持几秒钟。当叶枫冲到最后一个靶的时候。他几乎瞄也没瞄,抬手射了三枪。叶枫的枪响把王虎的得意和自豪,统统击碎。
“砰,砰,砰!”
连续的三声枪响,就像是三个威力巨大的手雷,炸在了王虎的心理。他使劲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不过,当他清楚的看到,最后一个靶上的歹徒,确实被子弹穿透了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时。王虎一下子惊呆了,他目光呆泄,表情僵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叶枫收起手里的枪,一脸微笑的向着王虎走来。他的眼神里充满着高傲之意,不过,再没有一个人,对他的高傲存在不满,因为他确实有着高傲的本钱。叶枫之所以在最后一个靶上,连续留下三颗子弹。那是因为,他要给王虎一个教训,或者说一个压力,一个如泰山一样不可动摇的压力。让他彻底的明白:自己的实力是多么的渺小,骄傲的资本是多么的无知。也是叶枫在赛场上的这三声枪响,把王虎扬起的高傲和得意,统统撕碎。也是这赛场上的三颗子弹,改变了王虎以后军旅生涯的命运。
当叶枫走到王虎的脸前时,不知怎的,王虎对他有一种俯首称臣的冲动。刚刚叶枫的精彩表演,大大出乎了王虎的预料。想着自己刚刚在他面前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和无知。王虎的心理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蚂蚁缝钻进去。叶枫慢慢把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平静地向王虎说道:
“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跟我去“夜猫”了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队长?”
叶枫说道这,睁着两只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王虎。阵阵寒气从他的眼里射出,让王虎从心底升起一丝冰冷和凉意。
王虎在没有刚刚的勇气和胆量直视他。眼神不由得微微转向一边,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叶枫转过身来,对着其他的战士大声的说道:
“你们不要灰心,早晚有一天,你们人人可以做到。你们记住,打枪不是用眼睛,是用心。一颗保家卫国,勇往直前的心,一个保卫民族,维护和平的心。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叶枫又走到王强的身边,伸出自己的一个拳头。王强看到这,也伸出了自己的一个拳头。两个拳头在空中碰在了一起,两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对方的身影。
松开后,叶枫缓缓地说道:
“老王,这个兵我明天就带走了!”
王强听到这,向着站在那里的王虎看去。脸上现出一丝不舍的样子,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声音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
“嗯,我知道!”
叶枫看到这,一脸好奇的注视王强,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的说道:
“老王,你不会是舍不得吧?要是这样的话,我看还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强望着叶枫,一脸凝重的接着说道:
“老叶,咱们是兄弟,我实话告诉你。王虎从进军营的第一天,我就看上了他。”
叶枫听到这,眼里更是惊奇,轻声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看好他呢?”
王强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因为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我相信他一定会进入我以前所在的特战队,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我敢和你打赌,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是“夜猫”里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凭什么这么肯定?”
“感觉!”
王强和叶枫相互直视着对方,王强的眼里闪耀着肯定的眼神,而叶枫则有一丝疑惑。他不知道和自己出生入死好兄弟的感觉,是不是真的符合实际。
天上的太阳被寒气慢慢地遮挡着,阳光也变得苍凉了。就像王虎碰到了叶枫一样,身上的光芒,也被他的寒气所封印。叶枫抬头看了看微微西斜的太阳,向着王强缓缓地说道:
“老王,我走了,明天再过来!至于他……”
王强顺着叶枫的眼神示意,看到一脸打击颓废的王虎。他一边拍着叶枫的肩膀,一边一脸笑意的说道:
“呵呵,没事,放心吧!他要是连这点承受的能力都没有,那我真的是看错他了!你放心,明天保证看到一个激情四射的热血青年。”
“呵呵,好!兄弟,明天见!”
“明天见!”
王强和叶枫说完,相互敬了一个军礼。叶枫转身大步离去,王强向着王虎他们的方向走去。来到王虎的面前,王强不自然的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摸,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向王虎说道:
“王虎,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说完,王强转身离去。王虎恍然的答应了一声,随在王强的身后,向着办公室走去。
王强坐在办公桌前,王虎一脸颓废的站在那里。无精打采,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王强看到王虎颓废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地大声说道:
“怎么!连这点小小的打击都接受不了了。亏你身上还穿着军人的衣服。身为一个军人,就是在枪林弹雨下也不会皱一下自己的眉头。别说是一场没有实际意义的比赛,明白吗?”
王虎看到王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角微微有些动容。他想大声的回答他,但是喉咙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
“明白!”
王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王虎坐下。王虎没有说话,按照他的指示,慢慢地走到椅子旁,静静地坐在了那里。等待着连长的再一次讲话。只见王强慢慢地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一脸意味深长的向着王虎走去,边走边说道:
“其实你的心里应该明白!只有进入“夜猫”特战队,你才能更好的发挥出自己的潜能,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多的贡献。我知道,你对这里有感情。这里毕竟是你呆过两年的连队,这里有你的兄弟,有你的过去。可是你是一个战士,不能被世俗的情所牵制住。你要知道,国家需要我们,很多同胞兄弟更需要我们。不能为了心理面的情和不舍,就忘记一个军人的使命。”
王强说道这,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我和你一样,也有许多的不舍和矛盾。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为了千千万万需要我们的兄弟姐妹。所以,你要记住自己肩上的使命和责任。不要让我,让你的兄弟,亲人以及亿万同胞失望。明白吗?”
王强越说越慷慨激昂,最后一句,王强几乎是大声的喊出来的。
王虎听到这,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大声回答道:
“明白!”
王强看到这,微笑着向王虎点了点头。王虎也一脸恍然大悟地冲王强笑了笑。这是王虎到军队近两年以来,第一次和王强近距离谈话。也是第一次聊的贴心话,因为明天,王虎就要离开他,离开自己的兄弟,离开这记载着自己心酸和幸福的连队。踏往一个新的征程和起点——夜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