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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题记 引子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姬发推翻商朝纣王的统治,建立周朝。周朝实行分封制,即把姬姓王族(如鲁国,周公之后)、功臣(如齐国,姜尚)、和先代的贵族(异姓功臣贵族、同姓王室贵族、先代帝王后代和远氏族部落首领,如宋国,商朝微子启)分封到各地去做诸侯,建立诸侯国。被封诸侯要服从周天子命令,向天子贡献财物,要派兵随从周王作战。

周朝分为“西周(前1046-前771年)”与“东周(前770年到256年)”两个时期。西周由周武王姬发创建,定都镐京(宗周),成王五年营建东都成周洛邑。

公元前774年,周幽王废黜王后申后和太子姬宜臼,而立宠妃褒姒为王后,改立褒姒所生之子伯服为太子,并加害太子姬宜臼,致使申后的父亲申候大为愤怒。

公元前771年,申候联合缯国、西夷犬戎攻打周幽王,在骊山下杀死周幽王,西周灭亡。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典故也出于此。周幽王死后,诸侯们与申候共同拥立前任太子姬宜臼继位,是为周平王。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迁都洛邑,东周开始。东周时期又称“春秋战国”,分“春秋”及“战国”两部分。

春秋属于东周的前半期,因记载鲁国国史的《春秋》而得名。春秋时期周王的势力由盛转衰,控制力减弱,分封制崩溃,社会秩序被完全打乱,连续不断的战争成了生存之道。这个时期诸侯间互相征伐,战争频繁,民不聊生,先后出现“春秋五霸”,即:齐桓公、宋襄公、秦穆公、晋文公、楚庄王。其中宋襄公是否五霸之一,存在争议。

春秋时期,周王室所能控制的范围,仅限于洛邑四周,已同一般小国无异。中华大地处于分裂割据状态,大小国家约有120多个。各国之中最强大者为晋、楚、齐,其次为宋、秦,再次则为郑、鲁、卫、曹、邾等国。春秋末崛起者为吴、越两国。在长期的相互混战中,不少小国被强国吞并。

公元前707年,周桓王率蔡、卫、陈伐郑失败,周王室从此衰微。

公元前686年,齐桓公在管仲辅佐下进行改革,使齐国强大。

公元前651年,齐桓公于葵丘会盟诸侯。齐国称霸。

公元前636年,晋国公子重耳即位,是为晋文公。

公元前632年,晋楚城濮之战,楚败,晋国霸。

公元前623年,秦穆公伐西戎,吞并12国,称霸西戎。

这个时期国家变动较大,涉及到的人名比较多,比如齐桓公名姜小白,齐桓公为谥号,为方便读者,在文中以谥号称。其余晋惠公、宋襄公等诸侯皆同。同时,春秋各国公子众多,凡是姬姓国,都是周文王或者武王之后,国君和公族都姓姬,因此在写到这些公子时,不言姓,只言名,或者爵位、国名后冠名等等。

至于齐国,诸侯姓姜,乃姜太公之后,这些在写到各国时会一一交代。

此时期的女子,包括公主们,大都没有名字,比如齐国公主大都叫齐姜,周公主多叫王姬等等,为了方便叙述,我给每个出场的女性都安排了名字。

因此,为了保持情节的连续性、紧凑性,文中故事发生的时间可能和史实记载有几年的出入,这一点可能会引起争议。

提到春秋时期的历史,大家都有一种“特别乱”的感觉,人物众多,国家也多,乱事更多,往往看了前面忘了后面。为此我想了一个办法:选取其中的一个时期,虚构一个主角,通过他的经历把这些国家、人物、事件串起来。

笔者家中有小朋友一枚,也不能免俗地带着她往返穿梭于各种学习班之间,其中一个学习班的老师公然向家长灌输“成功学”,这让我感触良多:什么时候成功学已经渗透到孩子们的世界了?困惑间,我回家翻翻《楚辞》,这才发现,早在两千多年以前,中国古代伟大诗人屈原便已发出“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袛。揽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蓠,”这样的感叹——原来思考一直都在。

因此我以为,关于成功,应该有一些不一样的解读,权谋也不是获得“成功”的唯一途径,所以在我的故事里,有权谋,但不崇尚权谋;有武力,但不靠武力,着重于向大家介绍春秋和上古时期中国人的衣食住行、阶层变动、个人命运、国家命运等等。

中国的夏商周文明也可以称作是青铜器文明,是号称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中不容忽视的存在,光辉灿烂夺目,此时期青铜器造型之精美,令人惊叹。本文中提到的器物,如“鼎、簋、敦”等等,基本都可以在现代考古中找到出处。有一些国家,历史上记载比较少,但后来考古有发现,我也会尽量在不影响整体故事的情况下向读者介绍。

由于春秋时期历史过于遥远,人物对话难免会出现春秋以后的典故、用语一类,但正如我的主人公和一部分故事是虚构的一样,完全地遵从史实的确很难做到,如果读者能够通过这个故事,对春秋和上古时期的历史产生一些兴趣,于愿足矣。

引子

秋词二首刘禹锡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主角名。

晋国,姬姓。是周成王弟弟叔虞的封国,由于初封于唐地,称唐,后其子燮徙居晋水边,于是唐改称晋。

到了晋献公(名诡诸)时期,晋国开始崛起。晋献公是一位十分有作为的君主,一生致力于开拓疆土,他先后伐灭霍、魏(非战国时期魏)、耿、虢、虞(借道于虞而灭虢,随后灭虞;唇亡齿寒的典故出于此)等诸侯国。在晋献公当政的时期,晋国“西有河西,与秦接境,北边翟,东至河内,”国力十分强大。

晋献公即位之始纳父亲晋武公之妃齐姜为夫人,生下儿子申生和女儿穆姬,后立申生为世子。齐姜去世很早。献公十五年,晋献公兴兵伐骊戎,纳骊姬及少姬。第二年,骊姬生下儿子奚齐,少姬生下儿子卓子。

晋献公宠爱骊姬,不顾卜筮者的劝谏把骊姬立为夫人,又把骊姬的儿子奚齐立为太子,骊姬为了稳固奚齐的位置,和中大夫密谋,将太子祭祀母亲齐姜后带回来的酒肉放在宫中六天,并下毒后献给晋献公。晋献公洒酒祭地,地上的土凸起成堆;拿肉给狗吃,狗被毒死;给官中小臣吃,小臣也死了。

此时骊姬哭着对晋献公说:“是太子想谋害您。”晋献公于是派人追杀太子,太子逃到新城后自缢身亡,留下一个十余岁的孤儿姬云霄。

姬云霄在太子车右(家将)都梁的陪同下聘周,路上猜到家中将有变故,返回新城,也遭到刺客追杀,在打斗过程中,都梁为了保护云霄被刺客杀死,云霄被隐居空桑谷中的世外高人空谷子所救,在空桑谷中住了下来。

晋献公的另外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两个公子在这件事中受到牵连,也被晋献公追杀,不得已,重耳逃到了蒲城,夷吾逃到了屈城。

这便是晋国的“骊姬之乱”。

十二年后,晋献公死,骊姬的儿子奚齐、少姬的儿子卓子相继被大夫里克所弑,先前逃往屈城的公子夷吾以割地给秦国、给大夫里克封地为条件,在秦国和晋国大夫里克的帮助下回到晋国登上君位,是为晋惠公。晋惠公即位后,想起流亡在外的另一位有贤名的公子重耳,害怕他威胁到自己的君位,派出刺客追杀重耳,重耳不得已重新开始流亡。

重耳,后来的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在外流亡十七年,最终回到晋国,并在与楚国的“城濮之战”中获得胜利,使晋国成为春秋时期的霸主。

云霄在空桑谷中得知晋惠公夷吾追杀重耳的消息,不耻于夷吾许秦以地又反悔,并杀里克、邳郑、七舆大夫等大臣之行为,因此离开空桑谷,前去追随重耳,保护他重新入晋即君位。

季云霄就这样踏上了一条未知而又充满曲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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