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响”吃着罐头，陆诺程蹲在旁边看着。
越看越不对劲。
卉响明明是右边屁股上有一块黑色印记的。现在却变成了左边？是他记错了？还是…？
“卉响？卉响？卉响，趴下。”
小狗只是过来舔了舔他的手，并没有做出他给的指令。
陆诺程的手有些冷，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对着小狗喊出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念念？念念坐下。”
他看着小家伙的屁股碰到了地面。左右大幅度摇晃的尾巴，和长大嘴巴吐出来的舌头，似乎想叫眼前人夸夸自己。
陆诺程一点点地从念念的头，摸到身子。
是巧合吗？偏偏有一只这么相似的狗，偏偏这么听话，偏偏跑到他家来？
卉响呢？被掉包了？
陆诺程把念念抱在怀里，似是想通过它去思念什么人。
陆诺程播了一个电话：“喂，林言，帮我查一下现在A市有没有叫苏早早的女生？如果没有，再查一下所有姓苏的女生。”
那边的秘书慵懒地开口：“陆总，这不行啊——你不知道A是人口流动多大吗？您这是要我大海捞针？”
“姓苏的，今年…不出意外或者不造假的话只有23岁。应该是今年回来的，其他的条件我不知道了。拜托你尽力…体重、身高、相貌…这些年我不在她身边，我猜不着也看不到…连用文字简单的描述都做不到…”最后一句话，陆诺程只在嘴里呢喃。
“我动用所有人脉关系，尽力而为。不过你说的这种女孩儿，一抓一大把。所以结果可能不尽你意。”林言回答，嘴巴里似乎还嚼着什么。
“她喜欢吃榴莲，但是不喜欢闻榴莲的味道。她喜欢所有甜食，其他辣的苦的都不行。她喜欢睡觉之前吃的饱饱的，不然她会失眠。”
“她不喜欢吃外卖，也不喜欢方便面。身体不好，有点儿低血糖。她不喜欢和牛奶、酸奶，一喝准吐。她不喜欢抽完喝酒的男人。她不喜欢恃强凌弱，所以在学校总爱管闲事。她不喜欢跳舞…不喜欢上学…”
“看…我这么了解以前的她。但是现在，我却连她的身高体重都不知道。”
陆诺程像是说给林言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反正电话那边的林言，早早就挂了电话。
这位秘书的办事效率很快，短短五分钟就给陆诺程发了一封邮件。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关于她的任何影子…
果然…是大海捞针？果然…是巧合吗？
陆诺程放掉怀里一直抱着的念念，摸了摸它的头，又给它吃了两包小零食，然后目送它走出了这片地方。
他没那个勇气去跟踪，还真是可笑呢。
——
念念回到家里，就往苏早早那儿跑。小家伙似乎比平时更开心。
“今天出门散步，遇到什么人啦？帅哥还是美女？这么开心？”
念念跑上床，一阵熟悉的味道钻入苏早早的鼻尖。
“哪儿都能跑，还能刚好跑到他家去？怎么办呢…？算了…反正我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该担心心虚的也不应该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