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在认祖归宗典礼过后,感觉司空家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还是离开的好。
她临走时还是去司空澈晓那看了看,的确发现了那个离家出走书信,更可笑的是,他的目的还是为了澈。
“诶,你们说,澈姑娘回来几天了,怎么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呢?”浪罪的一大群老爷们儿围着一张桌子,几坛酒水无聊地八卦着,但是谁也不敢在零的面前说这事。
“以前澈姑娘很喜欢跟我们一块玩,现在都不理人。”
“就是,就是,我之前看到零大人跟她说话,她还不领情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说个没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立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有人还不怕死地拉着一旁玩着自己新找到的动物血液,“诶,血休,你觉得呢?”
血休一身红衣,不知道是本来就是红色的还是之后被血染上的。天生对气味敏感的她,早就注意到了零的存在,可是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零,不要这么盲目地宠爱这个澈,万一是敌人安排进来的奸细呢?
“恩,她的气场不一样了,血的气味也不一样了。”血休认真地摆弄着她手里的瓶瓶罐罐,丝毫不在意零的想法。
零也不说话,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澈真的又不一样吗?
他扪心自问,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或许并不是那么正确,或许是大错特错。
他默默挪身到血休面前,与她面对面坐着,认真地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犹豫了很久才问道:“血休,你觉得现在的澈怎么样?”
血休却对他的话不做任何评价,继续认真地摆弄着她的小可爱们,两个人之间充斥着神秘的沉默,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血休!”零有些急躁,万一真的让他们说中了怎么办,万一这个不是澈,那澈是不是很危险啊。
血休无奈地抬起头,与零对视,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澈这次回来的确很奇怪。”她再次低下头,认真地回想着澈的一举一动,“面具长老说,澈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可是还没一个月她回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零认真地回答,他承认这一点他的确没怎么注意,可是就当是澈恢复能力强不就得了嘛,还有什么问题?
“她长高了,女孩子二十三岁以前会长个子,可是太突然了。”血休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说她怀孕了。”
零突然想起来,似乎自从澈回来之后,是说过这件事,但是他以为这是开玩笑,也就不在意。
“我去请大夫。”零匆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突然发现血休所说的他都没怎么注意,澈的身子要是出了一点事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相信我了?”血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知道零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当然除了那个叫澈的女孩子。
零慌张地冲出浪罪的大厅,看着外边匆匆忙忙的人群,才想起来,浪罪是著名的罪恶源地,哪儿会有大夫来罪城啊。
他捶着自己的脑袋,真是老糊涂了,他又跑回了浪罪的大厅,站在大厅正中央的一个桌子上,大声吆喝着:“谁懂医术?快点说,十万火急!”
哈?浪罪的人傻眼地看着零,似乎自他们加入浪罪以来,他们从不被允许带着伤回浪罪,也是因为如此,罪城从未有过大夫。
再看零这样子,像是受伤的样子吗?便傻傻地一块摇头。
只有血休缓缓站起身来,无奈地看着他,“去把澈叫下来吧,我还是略懂医术的。”血休从小对血兴趣浓厚,本想拜师学习如何放血,可是她师父一直教她医术,最终忍无可忍,直接离开师门。
零像个小孩子一样,从桌子上跳到地上,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紧紧抱着血休,不断地问着:“真,真的吗?”
“快去!”血休皱着眉头,她从未见过零这番模样,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洒脱,但又不由得担心起来,澈到底对他是敌是友?
澈本在房间里休息,听到大厅里热热闹闹的,想来凑个热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血休让零去找她,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快步走向血休和零。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零支支吾吾地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说直接问她的好。
“哦,零说,你来了这么久了,想给你找个大夫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血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
澈紧张地看着周围,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看到附近似乎没有大夫,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恩,我身体没什么事了。”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但正是这回答让零的心里产生了怀疑,在他的印象里,澈从来都不会这样回答,因为她只有实话实说的时候才能让他和凤安心。所以,澈从不说谎。
零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血休,血休得到允许直接握着澈的右手腕,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脉搏,她突然把眼睛睁开,像是知道了巨大危险的存在,直接把零推到一边,自己与澈直面相对。
澈狠狠地瞪了血休一眼,赶忙去扶着零,对着血休吹胡子瞪眼一番之后,炫耀般地对零炫耀:“零儿,你看她都没说什么,就说明的身子很好。”
“零,她不是澈,快远离她。”血休从怀里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直接扔向澈。
瓶瓶罐罐在碰到澈的一瞬间瞬间炸裂成一朵朵血花,腐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澈吃疼地看着已经远离自己零的,可怜兮兮地乞求他:“零儿,你不相信我了?”
零瞪着眼睛,无措地扶着身后的桌子,他看着血休,他知道,血休不会对他说谎,因为没必要。
“你凭什么冤枉我?”澈指着一脸敌意的血休,龇牙咧嘴地对着她吼叫。
“你根本就没有受伤,而且你没有怀孕。”血休淡定地看着澈,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瓶瓶罐罐,随时准备杀了澈。
零摇了摇头,他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到到底是谁在自己身边埋下这么个炸弹。“你到底是谁?澈呢?”
澈站在原地,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无奈地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司空澈晓俊俏的脸庞映在众人的眼里。
一个个嘘声叹气,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暗暗说着:这司空家四公子玩得太大了吧,这不是找死吗?
“这是怎么了?我不就出去一下,让我哥装我一会儿吗?”从浪罪大厅外一直穿过匆匆人群,轻盈地停在零的身边,“啧啧啧,你这是怎么了?哭了?”
女孩捻嘴轻笑,转身背对着零,对其他人吩咐着:“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可是这些八卦的人怎会放掉这么精彩的片段,一个个还是站在原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零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好像真的有一点温热的液体,赶忙用手擦了一下,耍赖皮地说着:“我才没哭呢!”但是再仔细看看这女孩的身影,经过了司空澈晓的事件,他再也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你真的是澈?”
“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新进来的女孩耸了耸肩膀,直接把自己的右手袖子拉起来,把右手再次递给血休,无奈地看了司空澈晓一眼。
“澈,我。”司空澈晓想要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却被澈的一句话给吓到了。
“闭嘴,去一边坐着,一会再说你的事。”女孩摆了摆手,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司空澈晓,未经她的同意就这么胡来,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血休小心翼翼地为这个澈把脉,的确脉象虚弱,而且真的怀孕了。她对一旁的零点了点头,她所有的疑问都消除了,但她到底是不是,还得要零自己考验。
“你说一件只有我们知道的事。”零抬眼轻浮地看了一眼她,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家伙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但还是要为难一下她。
但是他回头一想,他们在遗弃之岛的生活所发生的事,都是只有他们的知道的事那不太多了吗?
浪罪的其他闲人听到这里就更加好奇了,在他们的眼里,澈跟零很配得很,真可谓是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澈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在给她黑零的机会吗?
“某人啊,为了逃避训练,白天带着我和凤跑到山上玩,结果晚上害我们一块被师父被打得半死。”澈走着转着,抬眉看了一眼,看他脸色不是太好,但是又没出声阻止她,便继续说着,“某人啊,感觉特别委屈,以为我们睡着了,偷偷地跑到海边哭,结果博得了某个傻女人的同情,还海誓山盟。”
“喂喂喂,别说了,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干嘛把我老底揭了。”零一手翘着兰花指,一手捂住澈的嘴巴,一脸的懊悔,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呐。
那些个闲人看着零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捂着嘴巴终于散开了。
“咳咳~”血休白了他们一眼,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坑人一个比一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