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她越是安详,醒来之后就越是倒霉;这个惯性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但一直都应验着。
“哼,澈公主,怎么爬上了王的床呢?就这么缺男人嘛?”女人在她身边不停地掀着她身上的被子,一阵一阵的冷气吹向澈,女人毫不罢休的继续做着手上的动作。
澈皱着眉头锁起了身子,不想从睡梦中醒过来,她好不容易才睡一个安稳觉的。
最终澈还是屈服于那个女人的淫威之下,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地睁开了眼睛,不爽地看着她:“你做什么?见不得我好啊!”
女人嘚瑟地瞪着澈,说实在的她就是见不得澈好。“你竟敢爬上王的床,你还要不要脸了!”
澈环视了一周,果然呢,这是魔冰王的房间,她怎么会睡在这里呢?她揉着自己的脑袋,想着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想了半天也只不过是她困了,魔冰王就把她放在这儿之后就走了。
“我就是爬上父王的床了怎么的,还是父王抱我上来的!”澈就想气气这次吵她睡觉的女人,真是讨厌死了。她一阵开眼睛就想到自己得面对季九歌和瞎子这两个家伙就一个头两个大。
女人气得要命,举起手想要打澈,但又想到澈是魔冰王的心头尖,她真的不怎么敢动澈。“好,你等着!”女人在魔冰王的寝宫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魔冰王的身影,不悦地问着,“王呢?”
澈气得鼻子眼睛都挤到一块去了,不爽地看着那个蠢女人:“父王昨晚就没在这儿,你滚吧!”澈终于想从魔冰王的床上下去了,她再不想面对那些个人,可她永远都逃不了啊。
澈迷迷糊糊地看着扶着床,看着魔冰王的床,幸福地笑了笑,慢慢走出了魔冰王的寝宫回自己那儿。
可她不曾想到那个吵她起来的女人却在她的背后一直骂着:“臭女人,顶着公主的名头跟王不清不楚的。”这样的流言蜚语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魔冰族王宫。
澈懒得和那样的蠢女人计较什么,清者自清,更何况她一直都在缠着魔冰王,被外人传的更加离谱。
一路上,她不时地就听见宫女和侍卫们再说着:你看,那个澈公主刚从王那儿出来,听说,莲妃去王那儿的时候,澈公主还在王的床榻上睡觉呢!
澈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传言真是可笑,有点眼光的人都不会相信;她摇了摇头,想着今天的倒霉事就会过去了,可没想到她回到姚老头的院子之时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原本这院子是姚老头的,可是澈实在是喜欢梅花,魔冰王就爽快地让姚老头搬了出来,他们三个人就霸占着这里。
当她走进院子的时候,澈就看到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男人,她本不应该关心他们的,可是奈何那个亭子可是属于她的。魔冰王为了这个亭子的所属权,还颁布了一道命令:这个亭子以后属于澈公主,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可以靠近。
澈沉了一口气,慢慢走向那两个男人。
季拾音听到脚步声,警惕地注意着那个方向;而季九歌看到了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激动地站起了身。
“你们怎么在这儿?”澈斜着眼看着天空。
季九歌还以为澈是来找他和好的,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一个男人让我们住在这里的。”季拾音替季九歌解释着,手顺势还指着澈的院子。
“就是你那天在大殿上踹的那个男人。”季九歌忙补充着,看着澈傻傻地笑了起来。
澈翻了个白眼,虽然很感谢珞昆路能够帮他们,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跟季九歌和好如初,依旧板着脸。
“哦,是珞昆路啊!”澈做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季九歌也放下了戒备,准备上去跟澈好好说说话,却没想到澈突然怒斥着:“你是不知道,珞昆路还不知道吗?这里是本公主的领地,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不要命了吗?”
澈气愤地要甩手离开,可是季九歌突然从后边抱着她,下巴抵在澈的肩膀上,嘴唇在她的耳垂边呼着热气:“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不要迁怒别人嘛!”
“澈,你不要怪珞昆路殿下了,他只是帮我们,你要怪就怪我吧!”季拾音立即跪在了地上,他真的担心澈去找那个好心人的事,他真的会内疚死的。
没有他们的求情还好,现在为珞昆路求情了,澈反而更大的火气,直接把季九歌踹到了一边,气愤地骂着:“你以为本公主不敢动你吗?”
季九歌苦笑了一番,‘本公主’这是生疏的称呼,她真的就这么讨厌自己吗?他晃了晃头,尽量保持着微笑:“我知道你敢。”季九歌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后,却不再碰触她,“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抗。”
澈冷笑一声,转身指着他的心脏口,指责着:“季九歌,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澈儿,你又在调皮了,听说你是被莲妃吵起来的,一定还没吃饭吧!”瞎子从房间里优雅地走了出来,像是正常人一样,也不用找个东西扶着。
澈低头浅笑,每次她这样欺负人的时候,瞎子都是这样教训自己的,她都没有办法拒绝瞎子的好意;她欢快地蹦跳着,跑到瞎子的身边,实打实地扑到瞎子的怀里,笑嘻嘻地找瞎子告状。
“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吵我睡觉,还说我跟父王不清不楚,还上了父王的床。”她嘟着嘴,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瞎子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揽着她:“我不会相信的,澈儿最乖了,回去吃饭吧,凤和零那两个小子快饿死了。”
澈不禁笑了起来,恐怕也只有瞎子敢这样说零和凤了,每天早上,凤还没刚说一句饿,瞎子就会说他们饿死鬼投胎。
“那个,请问,你是澈嘴里所说的以音为杀的那个前辈吗?”季拾音慌忙站起来,对着瞎子问道。
瞎子抬眼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什么前辈,但是可以为你指点一二,今日午时去那片梅花林,我等你。”
“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