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歌纠结地看着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还不如一个瞎子吗?但是这个问题他始终问不出口,他很担心如果问出来了,这个答案会让所有人都震惊。
澈低头捻嘴一笑,正眼看着季九歌,坦然回答:“是的,我爱他,我现在也很快乐。”澈突然转身,走到珞昆路的身边,弯身趴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有父王、兄长和我的爱人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季九歌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不安地往后退了几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澈,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跟魔冰王闹脾气,还突然对自己那么温柔,让他再次沉浸在她的爱里。
季拾音慌忙地站起身,扶着季九歌的身体,安慰着:“九哥,六界美女何其多,你何必只在乎澈姑娘呢?”
季九歌听了季拾音的话像是疯了一般抓着季拾音的脖颈,愤怒地对他大喊大叫:“你说什么?那些胭脂俗粉怎能跟她想比!”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吼,把大殿里所有的魔冰族王子给吓到了,不可思议地再次把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澈除了容貌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怎么这魔焰族王子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诶,澈儿,你真的不爱他了吗?”珞昆路拽了拽澈的衣服,小声地问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澈他们两个还互相喜欢。
澈不开心地踹了他一脚,就他话多,现在还问这些真是讨打;珞昆路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赶紧低下了头。
澈莫名其妙地也陷入了沉思,扪心自问,她真的不爱季九歌了吗?不,她只是不想连累季九歌。
“澈儿,你真的能丢下游川吗?你是你的亲骨肉啊!”季九歌再次发问,这是他最大的依仗了若是澈真的能放下,他就逼着自己放下,自己带着季游川走的远远,离开令他伤心的一切。
“游川?他是谁啊?我不认识。”澈淡定地回答,她的确不认识什么游川,她的孩子也只叫小坏蛋,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小坏蛋,但是现在的小坏蛋又变成了季九歌的游川了,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魔冰王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他真想上去打死澈这个不孝女,怎么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季九歌不禁冷笑了起来,他的心就快要被撕毁了,这个澈是要把他折磨死吗?
澈仰着头,再也不敢正眼看着季九歌,转身再次请求魔冰王:“父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好。”他还能再说什么,与其让两个孩子在这里互相伤害,还不如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个人静静,想通了就和好了。
魔冰王走在前面,澈高傲地跟在他的身后,连看都不看季九歌,从他的身边路过。
当澈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季九歌向前追了几步,继续问道:“如果时间倒流在我跟浣妍的婚礼之上,你会让我喝下第三杯酒吗?”
澈浑身一震,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问题,她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缓慢地流了下来,可是她还是坚持说着:“如果早知我能遇见我现在的爱人,我一定会让你喝下第三杯毒酒。”
她浑身僵硬着,跟在魔冰王的身边,继续走出去,她转身贴在大殿的墙壁之上,失声哭泣了起来,蹲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澈自己会后会跑回去告诉他,她爱的人依旧是你。
季九歌生无可恋地看着大殿里寥寥无几的人,毫无预兆地重重地落在地上,双眼朝上盯着魔冰族王宫的顶部,心像是死了一般,不再跳动;季拾音慌张地跑了过去,在季九歌的上身莫来摸去,自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九哥,九哥,你振作一点,澈姑娘她只是一时迷途,她会回来找你的。”
他掰着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安慰着季九歌,他双眼看不见,也不知道周围还有些什么人,他想找人帮他,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喊谁。
“不,不会了,澈儿爱他,他也爱澈儿,两情相悦;可是我跟澈儿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强迫她做我喜欢的事情强迫她成为我的女人,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现在的这一切也是我自作自受。”季九歌望着头顶,喃喃自语着,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切都不怪澈。
看着所有的王子都走了,可是珞昆路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很想知道季九歌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他走到季九歌的身边,拍了拍季拾音的肩膀,友好地说着:“魔焰族的贵客,我还是先带你们去休息吧。”
季拾音很是感谢这个有爱的人,帮忙着把季九歌扶起来,又帮他们找到住所。
澈站在门外知道珞昆路帮了他们,也安心地跟着魔冰王去他那办一点正事,她绝对不能让魔冰王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魔冰王也及时地把她带到他的寝宫,他的寝宫亦是冰凌雕刻而成,很是漂亮。
“父王,请您不要误会我和瞎子之间的关系。”澈迫不及待地想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可是她越是急着解释,就越发的发现自己的思路很是混乱。
魔冰王看着她的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忍不住地想逗逗她:“他不是你的爱人啊,那你怎么对季九歌说这么狠心地话啊!”
这一问可把澈给难住了,她不能跟魔冰王实话实说,但如果不说又不能完全解释自己为什么开始拒绝季九歌,她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把所有事情都拱手而出比较好。
“那父王要相信澈没有做任何伤害魔冰族的事情,更不会伤害父王。”保险起见,澈还是决定对魔冰王要一个承诺比较好,免得被冤枉了又没有人帮忙解释。
魔冰王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起来,他知道,自从澈来到魔冰族以来,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她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呢!“那澈儿可要好好跟父王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