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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多听听心的声音

外面的世界太浮躁,让我们都不由得忘记了生命最本真的东西,听惯了这个世界的嘈杂,我们的耳朵逐渐忘记了那个来自自己心中的声音。我们总是怪这个世界有太多岔路需要我们去选择,也有可是,如果我们当初听到了那来自心底的声音,是不是我们的选择会更加直截了当,也更加接近我们的想法呢?多听听心的声音,也许,我们的生活会在更加朴实中还原最本真的纯洁。

台下的笑声证明了演出的成功,也正可以盖住胖妞压抑的哭声。场外的楼梯上,胖妞一个人在默默地哭泣,大家都在台前忙着,奇异果和阿呆也让她支走了,胖妞觉得现在是最不会被发现的时候了。

“头发留了好多年了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梦婷从胖妞背后站过来,坐在了胖妞身边。

胖妞有些吃惊,表情有些尴尬,“姐姐?你不在台上吗?”

“刚下来,听见你这有动静就来了,怎么,被白冰欺负哭了?头发留了那么多年不舍得吧?”梦婷搂着胖妞,真像个家长。

“5,6年了,怪不容易的。”胖妞不习惯地摸摸自己的短发。

“不光因为这事吧?最近怎么了?和阿铭吵架了?”梦婷就像能看透胖妞的心一样。

“没事儿,要是吵架,今天还能把辫子剪给他吗?我傻啊?”胖妞擦擦眼泪,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别笑得这么二,太假了。说吧,跟姐姐还有什么秘密啊?要不要我把我怎么治阿肖的方法交给你。”梦婷半开玩笑地给胖妞开解。

“姐姐,我们两个之间不像你想的那样,应该不会好了,我不想说出来,我说出来对大家都不好。”胖妞有些勉强地努力控制着眼泪,“姐姐,求你别劝我了,我眼泪要止不住的话,一会儿他们下来看见不好。”胖妞仰着头,任眼泪吞到腹中。

梦婷扳正胖妞的身子,帮胖妞擦擦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姐姐不想劝你什么,你想想,你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舍得让他被白冰骂?你要是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要帮他隐瞒?你要是不在乎他了,为什么还会在这种没人的地方哭?好孩子,多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他会告诉你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梦婷讲完,拍拍胖妞的肩膀,拉起胖妞,“走,姐姐带你去理发店重新弄弄头发,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家睡美人小公主啊,我可不想看你演地雷战。还剪辫子?你当你要参加革命还是给地雷上弦啊?”

被搁置了一段时间的日记又有了新的文字:

听心,不论他的心里是什么,我只要跟着我的心走就是了。

没有多想,胖妞拨通了那个早已经被挤出通话记录很久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阿铭,我不想逃避了,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15分钟后,学校后门花坛旁边,我等你。”没等阿铭反应过来,胖妞就挂了电话。阿铭看看时间,快到晚归的时间了,胖妞今晚注定是回不去了。

虽然已是3月下旬,可是初春的夜风还是有些清冷,因为着急出门,阿铭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外套兀自搭在手上。胖妞背对着他,食指紧张地交错在一起,“阿铭,我之前想了很多,今天婷姐也和我聊了好多,可是这种事只有我们两个到一起才能解决。”胖妞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伤痛都压下去。

阿铭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伤的很深的女孩,歉疚之情溢于言表,他仰望着天边的月亮,告诉自己,我已经准备好分手了。

“我在想我曾经爱过吧,否则,我怎么会早返校一个多礼拜呢?我猜你也曾经爱过吧,否则,你为什么会帮我挡住白冰,说要等我接受你,和我回家,还送我那个东西?”

阿铭不求原谅,但他还是想从心底告诉胖妞,他不是曾经爱过,而是一直爱着。

胖妞向前走了几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只是告诉你,我……”胖妞毕竟是个女孩,说到这,胖妞说不下去了,她转过身来,拉起了阿铭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怎么了。”

看着胖妞小心翼翼地轻抚自己的指节,有一种揪心的感觉跌落到阿铭心底。

触摸到阿铭的伤口,胖妞的心里一紧,好像这伤口是种在自己的心上一样,藏在心底好久的话脱口而出,“婷姐告诉我,要听到自己心的声音,我想告诉你,我的心在你这,暂时是赶不走了。”

能让这样的话从女孩嘴里说出来,阿铭觉得一阵暖意从头到脚的贯穿,他反手抓住胖妞的手,死命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真好,真好,能重新抱着你真好!

胖妞在阿铭怀里又踢又打,阿铭就只是自顾自的地抱着这个自己心爱的人,不想让她再逃出自己的手掌。阿铭那么坚定地抱着胖妞,胖妞停止了挣扎,阿铭环抱着胖妞,把她举到可以平视自己,胖妞突然悬空,慌乱间搂紧了阿铭的脖子。阿铭轻微的,淡淡的笑,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泪痕还没干的家伙,他觉得自己真的幸福,像上了天一样的幸福。

看着阿铭云淡风轻的笑,胖妞索性就任性地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想要咬得肆无忌惮却又因不舍而放轻了劲头。

阿铭轻轻哼了一声,腾出另一只手爱抚着胖妞剪短了的头发,他感觉到了胖妞的不舍,况且这一刻,他希望胖妞能再用点力,这一刻,就算再疼也值得了。

胖妞松开口,觉得好像刚才触碰到了什么,她一把拽开阿铭的领子,伤疤和缝过针的痕迹像一条长长的蜈蚣丑陋地趴在阿铭的肩膀上,“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儿,你别瞎想?不小心划伤的。”阿铭还是不想松开手,他把胖妞放在腿上,自己坐在了花坛边上。

胖妞心疼地看着那道伤疤,“那么不害臊的话我都说出口了,你还不告诉我我不在的那几天发生的事吗?我不是让你回家吗?”

阿铭看着胖妞哭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红的眼睛,他实在没法再骗她了,阿铭从实招来。

故事讲完,胖妞神色黯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你回去你就不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了,那样你也不会受伤了。”

“我就怕你多想,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阿铭轻揉着胖妞的头发,满眼的不舍,声音低沉温和,让胖妞能安心地靠在他肩膀上。

“以后别喝酒了行吗?还有,你怎么不追上我说你没做过那件事呢?”

“妞,我不想骗你。我喝醉了,真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那几天和那些人混,实在让我也分不清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告诉你,鸣哥来找我的时候我是在酒吧里,我从没去KTV做过不该做的事,真的,那也是我的另一个圣地,我发誓……”阿铭想解释给胖妞听,嘴里碎碎念。

“即便你真的做过什么我也不在乎了,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不用你发誓赌咒什么的,只有我最知道你是在乎我的。阿铭,以后咱们不去混了,好不?还有,以后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明白了,好不?还有,以后你可不许不明不白就分手,好不?”胖妞的眼睛闪着光,期待的看着阿铭。

“好,不论你有多少‘还有’我都保证做到!那你也要保证,别再离开我,别再为了我和我家里的事自责。”阿铭这会儿真想吻上胖妞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可是他没有,他知道胖妞是个别扭的孩子,她也有些抗拒这种事,至少别让这些小动作破坏现在的美好。

“把外套穿上,这大风口的,拿了衣服又不穿,病了我可不管,我可是只会做饭不会熬药!”胖妞抓起阿铭手臂上挂着的外套要给阿铭穿起来。

“不用啦,我不冷,这是给你带的,知道今晚你回不去了,也知道你个傻丫头不会照顾自己。”调戏,调戏,“搭上你这个笨蛋胖妞,我这个小混混是没救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谁让你当初不长眼!还有,不许移情别恋!”胖妞,捏捏阿铭的脸蛋,“坏人,还说我胖?说我胖还不放我下来,我这么胖,再抱就累死你了,再说让别人看见不好,放我下来啦!”胖妞挣扎着想从阿铭怀里出来。

阿铭加紧了手上的力度,把胖妞横抱过来,“我说了,不管多少‘还有’我都会一定努力做到。这是咱们学校最少人走的地方了,你还怕被看到?再说,对你,我就是不怕累!我这个小混混和你杠上了,你一辈子都逃不了!”他站起来,即便跑得飞快也丝毫不松开怀里的胖妞,“我还有那么多话要说,还有那么多歌要唱给你听,那天要带你去KTV,你又没去,这笔账可还欠着呢!出来混早晚要还的!你可安分点跟我走吧!”

“放开啦!就你劲儿大,弄疼我了!”

“你别乱动了,像个大兔子一样,你这么不安分我怎么能不使劲啊,我不会再放手了。”阿铭脸上有些小邪魅。

“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

夜晚的街道,即便这段吵闹打破了它的安静,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写它的和谐,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美妙的氤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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