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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的主动让我迟疑不前

在我很难劝说自己全心全意对你之前,你的主动是我心里最难以跨越的障碍。你怕我迟疑不前,我却害怕自己忘了心里的方向。我不要什么你侬我侬,我只怕对不起你对不起他,我不想让爱变成负罪感,又让负罪感变成爱,请别怪我逃避。

这天早上的调戏大餐实在让胖妞难以消化了,胖妞越听脸上的笑越僵硬,在大家意犹未尽地都用各种理由告辞之后,只留下阿铭、阿呆和胖妞的公寓多了一点尴尬的气氛。胖妞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她也不说话,自己默默地躲到厨房。

阿呆一看情况不妙,给阿铭使了个眼色,不让阿铭进去,自己进到厨房,也不提刚才的事,“胖妞,不舒服?要是昨晚没睡好要不先回寝吧?”

“我……是我不好扰了大家的兴致,我没太睡醒,回去补个觉,先走了,你跟他说一声,我没生他的气。”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说。”阿呆拍拍胖妞的头,安慰道。

胖妞趴在蛋糕旁边,抬头扫了一眼阿呆,起身走了。

阿铭看着胖妞离去的背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每次你们一开玩笑她就不理我,我一对她有什么进展动作她就生气……”

“她越这样越说明她在乎这件事啊,她才和你在一起几天啊?一个多月你还想指望她什么?”

“我和我第一个女朋友见面当天就接吻了,我和我第二个女朋友认识第三天她就住我家了,还有……可是,我现在和她牵手都难,她连一点亲密动作都不让我做……”阿铭扶额,歪在沙发上。

阿呆一把抓住阿铭的领子,“你想要干什么?我再告诉你一遍!她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如果你还是用你以前的方法,你信不信我趁她还没对你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让她离开你!”

阿铭垂下了眼睛,“我说过我是个混蛋,我配不上她,我现在看见她我就有那种混蛋想法,你让她离开我吧,我已经很努力去抑制心里的想法了,可是,真的很难啊……”阿铭有些颓废。

阿呆听了这话,松开了手,“你能这么想已经说明你是认真的啊,你为什么还要放弃?总有一天她会改变你的,我们都会帮你,你自己也要争气啊!你应该放心,你爱她只是付出你的这么一点点的耐心,等到她为你付出的时候她会付出她的全部。她是个死心眼,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做的还不够。”

阿铭看着眼前这个像大哥一样对自己说话的男人,心里一阵汹涌的感动,“哥,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阿呆想想,其实阿铭也不容易,胖妞最近常常不明不白地生气也去确实是不太正常。这个丫头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真是女孩的心事你别猜。为了安抚阿铭,阿呆回屋拿出意见灰色套头帽衫,像那件白色情侣帽衫一样,这件帽衫也是胖妞妈买的。阿呆把衣服扔给阿铭,“昨天也没给你个生日礼物,今天补给你吧。”

阿铭拿起衣服问道,“这不是她妈给你买的吗?”

“胖妞妈买的是情侣款,现在你俩走在一起了,我就把这件给你了吧,也省得别人误会。如果不是那件我穿过了就一起送你了,不过上次胖妞的血已经滴在上面了,那件又是白色的,估计她以后也不会穿了。”

阿铭捧着那件衣服,仿佛那是天下最贵重的礼物,立刻一切之前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那个生龙活虎的阿铭又回到了阿呆眼前,“鸣哥,我去试试,你看看?”

阿呆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孩子!真好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个情场的老油条。”他一边在沙发上摆大字,一边看这个家伙在镜子面前显摆,阿呆心想,“我还得找个什么机会撮合这两个。”

大学的社团生活总是被各种小说写得美得一塌糊涂,可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童话里的人,大学的生活也注定是我们生活中的最特别也最辛苦的一段时光,我希望,在这样的不是纯正真实的故事当中的背景可以看起来尽量真实,虽然这样也许会破碎很多人的大学梦,但是也许只有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校剧团的例会是剧团办公室每周最热闹时候,可是随之而来要布置的任务却是非常痛苦的,然而这帮打不死的孩子天天还是在痛苦中寻找快乐,享受这种被虐的生活,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孩子们。”老大天姐说话了,“12月初,外国语学院有圣诞晚会,外联部你们婷姐给咱们拉回来的活,服装道具费全部报销,任务做好之后外国语学院还会给咱们300块钱的补助,昨天我和你们几个部长商量过,这回要演《睡美人》,剧本嘛,叶子今天已经带来了初稿,之前十一的时候瑾依写的那个小剧本还不错,台词也更口语,所以,这个稿子给你改,改完交给你们编剧部甜月,她是外国语院的,让她翻译过来,你们几个有没有异议?”天姐满脸期待地看着胖妞和甜月,两人都表示毫无异义,天姐继续选角,“那编剧部的没事了,表演部的,my princess这个公主非你莫属了吧?”

常年被叫做“my princess”的没有别人,只能是那个常年演公主的白冰,“学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能说个‘不’字吗?”白冰虽顺着说,但明摆着让大家都觉得她的地位台柱子不能动摇。

“王子本来是让俊波来的,俊波最近忙,不能来重戏,就让大鸣演吧,上次这孩子是不错的。”

听了这话,阿铭朝阿呆使了个眼色,满脸坏笑。

阿呆赶忙截住天姐的话,“天姐,我最近在楼道里摔了,腿脚不行,你说,这哪有个跛子当王子的?”

阿呆话一出,白冰的脸微微地抖了一下。那天阿铭和胖妞说了那话,胖妞就专门留意了白冰的举动,只见她略动了动手机,跟天姐示意了一下,“天姐,我去接个电话。”

天姐当然默许,一会儿白冰回来,说了个抱歉,“天姐,实在没办法,家里刚才来电话,说12月初让我回家准备我哥的喜酒,请假还要请几天,恐怕是那天没法来了,天姐趁现在还早,赶紧找个别人演吧。”

天姐这回可犯愁了。阿呆一看,可是找到帮这两人的方法了,“天姐,我给你推个人。”

“你说。”

“这种两口子的事当然是让两口子来演啊!”阿呆向着天姐往胖妞那边挑挑眉毛。

要说上次阿呆的打趣只是使谣言局部流传,那么这次就是广为传播了。

胖妞知道他在说自己,忙推辞道,“学姐,我不是表演部的人,英语也不好,上次是人少没办法,在这次我可不能抢别人的风头啊。”

天姐了然一笑,“你害什么臊啊?还没点名你就知道是你啦?行,知道说你那就你吧。不论哪个部门,咱们校剧团的孩子都演过戏,一次两次的,这又不是咱们的自制大剧,有什么重要的?另外你的娃娃音谁能比得了?正合适那个15岁的公主。行了,就定你们俩了。公主的父王和母后的戏不多,就梦婷和阿肖来吧,俊波来王子的父王……”天姐继续安排。

然而,胖妞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容她说些什么了。但是,胖妞这种恩怨分明的孩子怎么能轻易向恶势力屈服,放过这个害自己的人呢?“学姐,那个坏巫婆就让阿呆来吧?正好他瘸了,反串个坏巫婆正合适,再说那个动画里的坏巫婆和好巫婆的身高不是反差很大吗?女孩来显示不出那个坏人的强势啊!再看他那双贼眼,打了眼影正合适演巫婆。”

这场例会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阿铭乐得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胖妞背后商量排练的事,阿呆却没有太多的快乐,可是看着胖妞眼里“害人终害己”的意思,也不敢再多什么嘴了。胖妞也不完全爽快,毕竟自己间接抢了白冰的角色。这又一次地公开自己和阿铭的事,胖妞总应该觉得心中别扭,奇怪的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自己和阿铭的事似乎没有上次那样难以启齿了。

圣诞节的节目排演丝毫不比十一的排演简单,虽然胖妞的口语发音很标准,她也从没为英语而发愁过,但是这大段大段的英语台词还是让她觉得如果自己背的会,四级考试一定会拿到600分以上。这一点,胖妞对梦婷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看一遍稿子她就可以背个八九不离十,还好梦婷这个人很好相处,在胖妞整整一周死缠烂打的纠缠之后,胖妞终于在梦婷的帮助下搞定了台词。所以,这两个剧中的母女虽然在台上的对手戏不多,但是在后台,大家总能看到几乎形影不离的二人。梦婷还真像个“母后”,面对这个略带娃娃音的,做什么事都极力做好的小公主产生了好感,“傻丫头,你别灰心,还有一个多星期呐,这么早,你就把台词背好了,剩下的时间对词,走台,排舞,你绝对可以的。”梦婷和胖妞在道具间并排躺在剧团的道具床上,找寻片刻的宁静。

“婷姐姐。”胖妞略带撒娇地说,“我要是有你那么强的能力该多好啊?”梦婷是胖妞在剧团第一个不叫“学姐”的学姐,胖妞喜欢这样亲昵的叫法。

“傻丫头,原来姐姐我也是表演部的,这种功夫都是练出来的,你多练练什么都有了。”梦婷回忆道。

“姐姐为什么现在到了外联部了呢?”胖妞对这样的部门调整很不理解。

“嗨,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每次提到这里梦婷都不再说下去了,“一言难尽啊。”

“瑾依。”奇异果扒开周围的道具,和梦婷点了个头就一把拽起床上的胖妞,“就知道你在这儿,酱油哥把这次道具的任务交给我了,陪我去看看要租的衣服吧?”

“你们管阿肖叫‘酱油哥’啊。”梦婷直接笑喷了,直接从床上笑的蹦了起来,“肖允,今天回去我给你讲个笑话。”

“我的亲姐,别介呀!”胖妞赶紧拦着,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酱油哥叫肖允,“你要是说了,我们以后怎么见他啊。”

“谁说这话都有事,就我没事,他是你婷姐夫,别怕。”梦婷满脸自然而然的幸福,也从床上站起来。

胖妞第一次发现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这么坦白,不用藏着掖着,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快乐。

奇异果自然不能让胖妞想那么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胖妞拖离了这里。

从不想把主角变成公主式的人物,但总觉得每个不起眼的人也有他美丽的那一面,所以,有些私心地写了这一章,希望如果在那个小说的世界中真的存在的这个胖妞可以美一把吧……

上场前夕,只半天不见胖妞阿铭就担起心来,“鸣哥,见着妞没?”阿铭也不等阿呆说话就拉着他往各处找去。

化妆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眼前是一身水蓝色绸质的拖地晚礼服,贴身的裙子显得女孩的身材凹凸有致,白纱如百合般从腰间展开,蕾丝的领口和袖口越发衬托了穿这件衣服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女孩的头发又厚又长,一半在头顶挽了个发髻,另一半顺势披下,不明显的波浪显得更加自然,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像缎子一般乌黑发亮。

“外国语学院真是个出美女的地方。”阿呆心里赞叹,看着阿铭焦急的眼神,阿呆只能收住心神问道,“同学你好,你见没见到一个校剧团的女孩,胖胖的?”

女孩“扑哧”一声笑弯了腰,转过身来,“老巫婆同学,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说着站起来,恢复了以前爷们儿的姿态。

“胖妞,不是吧?奇异果也太鬼斧神工了吧?”阿呆腹黑地讽刺,“再有,你能不能别穿得这么女孩做事还像个愣小子一样啊?”

阿铭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妞,你真好看。”

胖妞脸上立刻出现了难掩的红晕,“瞎说。”

奇异果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这都是我的杰作啊!她这个人也奇怪,都胖在大臂和腿上,泡泡袖和大裙摆一挡,剩下的全是好料啊!”

胖妞一脸“你不说话会shi啊?”的表情,吓得奇异果赶紧躲到阿呆背后,“怕怕,胖妞好凶哦。”可奇异果的毒蛇还是死性不改的,“这家伙摘了眼镜,再用粉底把常年的黑眼圈挡一下,画个眼线,打个粉眼影,媚的呦,看大鸣小铭的口水下来了吧!”

阿呆从背后把奇异果从背后拉出来,“你还别说,我认识她这么多年,除了在游泳馆,这可是我第一次拿他当女的看。”阿呆仔细端详着胖妞的小脸,又拍拍胖妞的小肚子,“你这家伙平时就不应该让阿姨买那种帽衫,其实你身上的肉也没有那么多啊!”

胖妞一回手狠狠地打在阿呆手上,“你给我尊重点!多大了还动手动脚!”胖妞一打,阿呆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赶紧收手。

“瑾依,你别生气,一会儿我来收拾你家阿呆,给你出气哈,你想想他个老巫婆还能好到哪去啊?”奇异果赶紧来解围。

果然,没多久,阿呆的荧幕处女巫婆形象出现了,蓝紫色相间的眼影,黑色的巫婆长袍,金色的手杖,黑色的指套。看到阿呆的装扮,胖妞这下可真是叹服了,“奇异果,你可真是鬼斧神工啊,阿呆你亮了!”胖妞再也忍不住笑喷了,两人正耍笑着可怜的阿呆,阿铭随后走了进来,“妞,看我,配的上你吗?”阿铭一进来就询问胖妞的意见。

看到了阿铭,胖妞在这一刻还真有点感谢老天赐予她这么一个优雅的王子,阿铭一身雪白的西装,左耳还带着一颗藏蓝色的水晶耳钉。胖妞没有扎过耳朵眼,她一下就被那个简单而别致的耳钉吸引了。她凑近身子仔仔细细地观察那只耳钉,却无意中瞥见了他耳朵后面的纹身,她吃了一惊,“你,有纹身的?”

阿铭用头发挡了挡,“谁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他表面上假装不在意,眼睛却一刻不离胖妞的表情。

胖妞用手指碰碰那个纹身,“我以为只有坏人才会纹纹身。”阿铭的心紧了紧。胖妞继续道,“没想到你人这么好也会纹纹身,当时很疼吧,现在还疼吗?”胖妞满脸的关心不言而喻。

阿铭本来还怕胖妞因为纹身嫌弃自己,但是当看到胖妞关切的样子他又不由地笑了,阿铭爱抚着眼前这个家伙的头发,“别说傻话了,怎么还疼呢?你个傻丫头。”阿铭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偶尔孩子气的话真是让人又气又爱。

“还聊呐,候场了!”梦婷怀里抱着个洋娃娃,从外面冲进化妆间,拎着阿呆直奔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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