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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一封情书

与肖然在一起的所有感觉都是新鲜而又奇妙的,因为事实上方菲根本没有过与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历史。

方菲一遍遍地想起肖然的身体手曾经对她的触碰,想起他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耐人寻味的目光和远远近近那些只有她才仔细留意过的举动。耳朵里一遍遍回响着肖然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那些让人心跳的笑声和只让她听得见的那些低语。肖然便在她一遍遍的反复想象中,一次比一次生动起来。

她开始想他,是那种女人对男人想。

女人想男人,不是一件可以说得清楚的事。那其中的滋味只有在想着的那个女人才知道。方菲忍着那些滋味,因为根本没有寻找到可以将其释放的出口。米薇出差了,她没有倾诉的对象。更没有人能够商量这件事应该如何进行下去。肖然那边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方菲如同被感情操纵的木偶,呆呆地望着日出日落、月缺月圆。

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清清爽爽地在挂在方菲宿舍的窗上。温润方菲那些情感的丝。那些柔软纤细的丝,悠悠地从心里钻出来,纠结在心,怎么都难平顺了。为了顺畅这些情感的丝,涂抹在了信纸上。信纸最后装进了信封。信封上肖然两个字,如窗外的那轮圆月,饱满着方菲那个晚上连绵不断的梦境。

肖然:

看到我的这封信,不知你会不会觉得突然。

车站一别,我便开始想,想老天爷为什么会安排我们相遇。想你是不是也象我一样为老天的这个安排庆幸和欢喜。想得头都快炸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头被这些纷乱的思绪炸掉,我想写信问问好了,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就不会乱想了,我的头也就保住了。笑!

我想说在与你认识之前,我从来没与那个男生单独在大街上闲逛过。谢谢你那天陪我走了那么久、那么远。那些长长的路,其实缩短着我对一个陌生世界的认识与认知。在此之前,我对这个世界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紧张,是你让我轻松了起来。为这一点,我更是要谢谢你。

一直都希望能够主审自己的命运,无论那一个阶段,无论这件事与自己的一生有多大的关系,都想自己来做主,而不是由着别人来安排。

我说了这么多,绕来绕去的,其实只想说明一件事,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你看着办吧!

祝好!

方菲。

一九八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信草草的收尾。当说出那个爱字,方菲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因此也没有方向地晃荡起来,她不知这颗心会晃荡到什么时候才肯安全着陆。做这样的事,总是让人慌里慌张的。因为谁也只是自己,谁也不可能是别人。有时候人连自己都不了解,何况是别人。方菲对肖然其实并没什么把握,那些让她心跳的点滴,也许只是她想当然。

但早晨上班的时候,方菲把这封信投进了邮箱,然后迅速地离开,她怕自己会后悔,然后等在邮箱前,等邮递员开箱的时候,又把那封信要回来。

许多年以后,方菲做了律师,弄懂了一个道理——程序是个决定成败的首要问题。在她办过的那些案子里,如果程序错了,基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对方一抓一个准,这是后话。当她理解程序的重要之后,她终于知道年青时,为什么有的事没能得到那个她想要的结果了,她是不应该先写那封信的。这是后话。

肖然收到方菲这封信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什么时候让别人抢了先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件男女之事。再者说,一个女人在此种事情上如此大胆,想想都让人生疑,太狂放了点吧。

本来他已经准备周末的时候,给方菲打电话约她一起玩的。但看了这样一封信,一点约她的兴趣都没有了。如果约她,等于明白告诉她,他同意了她的安排。而事实上,他虽然现在特别需要一个同谋在这个角落里共谋明天的精彩。但他并不想这么匆忙地就把这件事定下来。他要的是同谋呀,这可不能随随便便。方菲这样做,正好把她毫无成府的弱点暴露无遗。有这样弱点的人,是绝对不能拿来做同谋的。

但是,方菲那截露在阳光下,曾经让自己澎湃过的那截胳臂,还是让肖然反反复复地想了很久。方菲对于他,还真有点拿不起放不下。

但无论怎么样,他都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顺了方菲,这真有点程序不合法呵,断不能予以支持。

于是他给方菲写了一封回信。

小方:

来信收到。

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开朗热情,积极上进。每次与你在一起,都能让我感到了愉快和轻松。但我们俩不合适,希望你抛弃一切幻想,重新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祝安好!

肖然。

一九八五年四月二十六日。

这封信其实就是一张小纸条,只不过是把能写在纸条上的话,写在一张大大的信笺上罢了。

方菲没想到肖然这么快就给她回了信,当然她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封信。那些留白处,就如同肖然不屑的白眼,让方菲深受刺激。他真是太无理了,竟然这样对我!他竟敢对我这样!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我找他去,我要让他当面给我说清楚!方菲没经历过恋爱,更没被这么沉重地打击过,俨然有点失去理智。

她假都没请就往车站奔。对于女人来说,什么事大得过感情的事呀。

冲进肖然的宿舍,肖然没在。周国庆把她让进了房间。那些曾经对方菲狂轰烂炸过的“邻居们”,都莫名其妙地站在过道上,想知道个究竟。

当大家看到,肖然远远地端着碗从食堂方向晃悠悠地走过来时,都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肖然,肖然!快点,有贵客到啰!”

肖然马上就意思到是方菲来了,他觉得方菲就是这种人,决不会轻易退缩。她这份勇敢,让肖然既喜欢又恐惧。他冲进房间一看,果然是方菲。就象打麻将落了听,他心里踏实了。你既然敢来,我就敢迎,不然还是什么男人。

他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对坐在桌子旁边的方菲重重地说:

“吃饭!”

方菲拿起碗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在比谁比谁更狠似的。

这碗饭本来是肖然自己吃的,现在只好再去一趟食堂了。他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方菲一眼,不露声色地在心里哼哼:

“你到不把自己当外人儿!”

方菲那天穿了件收腰的白的确良衬衣,衬衣的前胸,有浅金色的丝线绣着的两串细碎的花。把方菲白里透红的脸庞衬得熠熠生辉。这个美丽的瞬间,在肖然回头的那一刹那,变成了他心里的一张底片。

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因了心里的那张底片,肖然的心情被映照得如同正午的阳光那么灿烂,全然将曾经对方菲的拒绝,忘得一干二净。

他急急地从食堂走回宿舍,与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不想离开的周国庆,站在房间的另一端东拉西扯起来。

吃完最后一口饭,肖然走到方菲身边,底下头,弯下腰,关切的问:

“够不够?”话里透着那么一点调侃的意味。

方菲就如同对待仆役一般,一甩头:“够了!”

这种主人对奴仆傲慢神情,让肖然体味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肖然洗了碗,回到房间,拍了拍周国庆的肩,笑嘻嘻地把他往外推,然后关上了房门。

方菲坐在写字台前,两个胳臂撑着头,立在桌上,沉默着。

肖然拖了把椅子过来,在方菲身后坐下,也沉默着。

谁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感情是场意识的盛宴,由于它的盛大,许多意识都会在其中乱马奔涌,一时还真不知拎出那条,才能恰当地应对眼下这个局面。

到底还是方菲沉不住气,这种突如其来的静默,让她觉得十分的窘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坐在身后,膝盖距离你不到两公分,嘴里呼出的热气,乱着你脖颈处的发,且沉默无语着,任谁都会沉不住。

她缓慢地朝左向后转过头,在45度斜角处停下来,她眼角的目光已经以一个更大的角度滑过去,落在了肖然的脸上。她看到肖然表情异常生动的脸,嘴角的笑容像池塘里的涟漪扩散着。而那双眼镜后面的眼睛,像两架威力无比的火箭炮,嗖嗖地射出杀伤力极强的火来。方菲自然是难以招架,她收回被灼热的目光,羞涩地低下头。但却在同时打开了本来撑着头的握着的左手掌,让它稍稍离开了发红的脸庞。肖然默契地迅速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方菲的手里。方菲握紧肖然的手,并把它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肖然顺势坐到写字台旁边的床上,深情地注视着脉脉含情的方菲。方菲被肖然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地甩掉了肖然的手。

她赌气一样对肖然说:

“我的信呢?”

肖然敏捷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掀起枕头,拿出压在枕头下面的。

那封信:“把它烧了!”边说边向墙角走去。

方菲打开自己的挎包,拿出肖然的那封回信。肖然回头说,“也烧了吧。”边说边从方菲的手里拿过那封自己写给方菲的纸条一样简洁的信。

他们把彼此写给对方的第一封情书烧了,或者确切一点说,肖然把方菲写给他的第一封情书和他拒绝方菲的小纸条烧毁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拒绝了方菲的爱情。他只是不喜欢方菲以那样一种方式进入他的生活。他想这一切应该由他来安排才对。对于一直被女人宠爱着的男人,他是不能由着女人颠覆他居高临下的一惯姿态的。

方菲看着墙角的那一堆灰烬,想着肖然刚才留下他手心里的温度。觉得她与肖然之间的不快已经随着那两封信的消失而消失了。

肖然烧完那两封信,坐回到床上,直视着坐在书桌旁面对着他的方菲,心里颇有点考究地玩味着这个女孩子在男人面前的那一种不知所措。那种早已习惯的优越感,云一样轻飘柔软地罩着他,让他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轻松与快感。在这个处处都不如意的地方,有这么个女孩陪着,到是能够滋养他那些就要被现在这个艰难的环境灭掉的骄傲的。

肖然因为正享受着那种舒服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有说话。这让方菲有些为难。她这样一个少与男人打交道的人,缺少与男人面对面的经验,她不知说什么好。

到底还是肖然觉得今天自己主人,应该主动说点什么。

“过几天是青年节,我们学校团工委要组织大家去大足石刻参观。”

方菲不知这是他对自己的邀请还是随意那么一说。她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那点向往,没接肖然的话。

肖然挑起这个话头的意思,本来是想邀请方菲和他一道去大足的。但转念一想,学校去参观旅游的具体方案还没定下来。如果仅限于本校的年青教员,他自然不能随便带个人去。其实他心里很想和方菲呆在一起,这个女孩在感情上一眼见底的清澈,让他觉得轻松愉悦。而她对他的那点清晰可见的在乎,更满足着作为一个大男人的虚荣。况且,经过周国庆一伙人的那次轰炸,他已经从方菲机智的应对里,觉察出了她的不一般。男人虽然喜欢与胸大无脑的女人缠绵,但却喜欢与高智商的女人交往。

方菲的脑子有点茫然,因为她猜不透身边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思想像一叶浸泡在大海的舟,随波逐流着没有了方向。

方菲站起来,她想还是离开吧,换一个没有他在的地方,认真想一想与他的事。

“我没请假就跑你这来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肖然没有挽留,因为下午他也有课。

两个人一起走出枫林村,看着方菲朝驶进站的公共汽车跑过去,梳成马尾辩的头发在初夏的风里热辣辣的翻飞着,肖然的心也随着翻飞起来。

方菲从枫林村回到医院,还没走完上二楼的楼梯,米薇就从宿舍里走出来迎她了。米薇早就熟悉了方菲的脚步声,她甚至可以从上楼梯人的呼吸声里,辨别出方菲。米薇这次到医院在外县设置的一个医疗点轮值去了。在这个期间,她遭遇了一个美丽的烦恼。

前不久,军参谋长专门到医院来了一趟,想为他已经快三十岁的儿子在医院寻一个对象。

院长首推米薇,因为谁都知道米薇是医院最美的女孩。

参谋长借着视查医院工作的机会,专门到米薇的科室看了一下米薇,还与正在护士站值班的米薇聊了几句。自然,他对米薇很满意。于是,拿了儿子的几张照片给院长,让院长一定要保下这个媒。

在做这个媒之前,院长曾寻空悄悄地问了一下方菲,米薇最近的情况,知道米薇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就把米薇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参谋长儿子的照片摆在了米薇的面前。

米薇是个挺实际的人,她没有方菲那么多的浪漫。在她看来,找对象一定要找有实力的,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依靠。在那个还在崇尚心灵美的年代,米薇的这种观点无疑是前卫的,也只敢私下说给好朋友听听。

但在这一点上,方菲对她多有微词,觉得她以这种方式对待如诗如歌的爱情,忒俗气了点。纯洁的爱情怎么可以有那么多附加的条件呢,有那些东西掺和,还能算是爱情吗?见方菲与自己的看法相左,米薇便不愿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了。

想着参谋长这个让人敬畏的官衔,再加上那个照片上的参谋长儿子,虽算不上英俊,却透着兄长般的亲切,米薇同意见一面再说。

在约好的地方,米薇远远看见在参谋长陪着的那个男子,高高的个儿,穿了一身军装,但背有些佝偻着,就有些不满意。刚扭头离开,被参谋长看见了,又开着小车把米薇追了回来。

参谋长的儿子刘津生,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对付米薇这样的女孩子,那是小菜一碟。西里哗啦对米薇一番神侃,就把米薇弄昏了头,让她晕呼呼的也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佝偻了,反而有了一种同龄人缺乏的成熟与稳健。

米薇与参谋长一家,在部队的招待所里,享受到了她这个小职员家庭出来的人,从来不曾享受过的待遇。吃过晚饭,参谋长一家开车把米薇送回到医院。在舒适的小轿车里,她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种尊贵的感觉。

接下来的事便有些顺理成章。院长让米薇去了外地出差,刘津生肯定是要去慰问一下的。而他的大手笔,让米薇根本没法招架。光是吃的就是一大旅行包,还不要说那个时候就几百一件的衣服了。而这些都是米薇特别看重的,情事也就有了一个定论。

刘津生在医院设在小镇上的医疗点呆了三天。在那三天里,只要米薇一下班,他就会拉上米薇,在那个不大的小镇子上转悠。吃各色小吃,去少有人光顾的风景名胜。刘津生为米薇拍了许多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普及的彩色照片。当然,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米薇对他们关系的承诺,这承诺还不仅仅是口头上的。但他并不知道,米薇一方面沉溺于他带给她的空前的物质享受,一方面又在心里对他有些抵触。

米薇知道,她对这个让她并不完全满意的男人,实际上根本无法拒绝。一想到自己刚二十出头,就要把一生与这个男人铁板定钉,她心里就会生出太多的不甘。

这个时候的米薇与方菲一样特别需要倾诉。所以,当她听到方菲的脚步声便迎了出来。

方菲随米薇走进她的寝室,见床上和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十分的惊讶。

“那来这么多吃的呀?”

“刘津生送的。”

“刘津生?”

“就是上次给你说的那个,院长介绍的。”

“挺神速的呀。你和刘津生又见过面了?”

“嗯!”

方菲从无精打采的米薇的话语里听出点什么。

“怎么了,不开心?”

“也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自己跟小说里的人物似的。记得我们在护校看过的那篇小说《大海作证》吗?”

“记得,那篇小说,是我们每天在熄灯号吹响之后,点着蜡烛看完的呢。”

“那儿是看的,是班长读给我们听的。”

“对对,她还卖关子呢,每天只给我们读一小段。然后把我们差来差去的为她做事。为了知道最后的结局,我们可没少为她做事呢。后来听说电影制片厂想把《大海作证》拍成电影,我们还积极地设想由谁来演书里面的男女主角呢。大家一致同意由你演女主角,让那个英俊的魏教员演男主角。可你当时还不好意思呢。”

“不说这些,还记得里面的内容吗?”

“记得,就****儿子******选妃子的事,对吧。”

“我觉得,参谋长就像****,刘津生就像******。”

“那院长又是那个人物?呵呵。”方菲忍不住笑起来。

“院长就是林办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吧!”

“哈哈!我要把你这句话告诉院长。”方菲故意吓唬米薇。

“你不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你喜欢刘津生吗?”方菲认真起来。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就这样了,好像有点不甘心。”米薇也掏着心窝子。

“别不知好歹啊,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妒忌你呢。”方菲说着大实话。

方菲拉开米薇窗户的窗帘,推开窗户。

已近黄昏的天幕,泼洒着桔红的艳丽。只不过那被桔红色浸染的一切,不是鳞次栉比的高楼,而是绵延起伏的农田。不是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而是弯延崎岖的乡间小道。

“你看这窗外,挺美的吧,是个可以做诗的地方,可绝不是你想或是我想永远生活的地方。而你现在有一次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机会,你只要把握住了,生活就改变了。你要把握不住,以后的生活,也许会比现在这个选择好,也许会比现在这个选择差。好与坏各50%,你选择吧!”方菲努力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明白,但让米薇听上去,还是有点绕。

“你的意思是,过了这村也许就没这个店了?”米薇若有所思。

“也可以这么说吧。”方菲有点假老练的样子。其实她这个高参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帮朋友看清来路,实际上是在绕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只是想到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的好朋友,让她有点不敢面对自己。她爱上了肖然,但只要一想到,肖然曾经在舞会上与米薇那么多次搂在一起旋转过,她心里就不是滋味。所以她急切想让米薇能早有所属。

“那就和刘津生处下去啰!”米薇有点无奈。

方菲随手拿起一包大白兔奶糖对米薇说:“你不想与他处下去,还收人家这么多东西。还有呀,我刚一进门就发现了,你这脖子上、脸上都怎么回事?”

米薇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血小板底,那个诊所,地处遍远的郊区,蚊虫又多。”

“我看是刘津生这个大蚊子咬的吧。”方菲偷笑着说。

“你不要乱讲!”米薇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关于男男女女的那些事,在女孩子堆里长大的她们,也就从小说里瞧来的那点见识。谁都没真枪真刀的操练过,就是想聊下去,也找不到方向,于是很快便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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