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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夕照古昔

“莫容。男,桑原乡出身。”冥王冥夜每次看见桑原乡出身的小鬼都特别留意,说完一句,还会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身边站着的像是发呆又像是正听着的小鬼桑青。

“父母早亡,自小体弱多病。”冥夜抬头打量着殿中孤零零站着的新鬼,瘦弱的身体确实像百病缠身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即便已经喝了孟婆汤还是秀气灵动的很。

“早年投奔于表哥王赟,后独立更生。因受狐火之害,不治而亡。”

“狐火……”冥夜重复这两个字,思索着什么。

“狐妖焚林那一次。”清澈平淡的语调从身边响起。

冥夜转头,回忆起来,确实应该是那一次。

狐妖黎镜的弟弟黎陌,也曾放火烧了一次林子。可那一晚,除了有木灵死去,并未有人因此死去。即便真的烧死了那小狐狸所讨厌的人,可又为什么过了两个月才来投胎?

再翻生死簿,可那页之上却只有寥寥几笔,果真如桑青所说,不过一本破书。

“你可还有什么愿望?”冥夜试探地问。

“愿他二人百年相好。”殿中回荡一句空灵的话语。

“他二人?”冥夜又问,即便知道那抹鬼魂已经喝了孟婆汤,但有时执念太深也可能消不去他的记忆。

身形过分孱弱的鬼魂抬头,瞳孔睁大,不知所措的迷惘,因为他忘了他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只有心底有过一阵忘记了珍贵的东西的难过,却怎么都记不起来,失去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二人……”叫莫容的小鬼喃喃。

小鬼莫容走之时还在喃喃,先前眼神的清秀明动化作浓雾,隐藏在抑郁惘然之下。转世投胎之后,也必定是一个整日闷闷不乐之人,加上本身灵魂受狐火摧残不得治愈。下一世,也不见的会好过。

只因和那只狐狸的弟弟有些关系,因此他便多了一些关心。

似乎和那狐狸有关,就和桑青有关一般,即便这之间已经隔了很远的距离。

“吾主冥王何不查一下那表哥王赟的事?”小鬼桑青的语气一直平平淡淡。

生死簿在冥夜的手上快速翻动起来,到了快找到的时候又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某一页上,字迹逐渐显露出来,却也只有寥寥几个字,并且这一页上,没有记载着那个王赟的死期。

“果然和那只小狐狸有关。”冥夜道。

“那便看狐妖黎陌的生平。”桑青的语速不急不慢。

“狐族……”冥夜犹豫了一下,“他是狐王直系一族,天帝尚且让三分,生死之类的大事,自然也轮不到我们冥府来管。记载仙啊,佛啊,各族的王之类的,那是禁书,任何人不得擅自查看。”

“倘若看了,那会怎样?”

“逆天改命?万物重塑?”冥王冥夜的语气也是不肯定,他也未经历过那样的事,又怎么会知道。

冥夜转开话题:“过几日便是七夕,去人间走一趟,当面问问那只小狐狸,你觉得如何?”

“冥王殿下何必问我?”语气冷淡无情。

冥夜一愣,也是,这本就是与他们都无关的事情,何必深究。

人间已是六月,蛙鸣蝉噪。

六月二十四,荷诞之日,人间亦称观莲节。

桑原乡最有钱的王员外家里有一池荷花,但这一年却举家挂上了素缟白布,一池的荷花开了也无人有心观赏。

“大少爷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都考上状元了,却因为死了一个穷亲戚要出家!”

“可不是嘛,老爷可是气疯了。夫人都卧床好几日了。大少爷那个倔脾气,怎么全都没有用。”

“你们也都见过,少爷的表弟啊,和个女孩儿似的,外面都说,大少爷喜欢他呢!所以他死了,大少爷才会这般……”

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不好好做事,都在乱说些什么!”

“二少爷好。”下人们纷纷散去。

少年英俊的脸上一筹莫展,兄长要出家,他也是难过的。可父亲说,家里就当死了个人,从此断绝关系。

夜晚,长安城里的莲花灯卖的异常之好。卖灯的老者脸上总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好似欣慰,有好似看透世事不大喜亦不大忧。

“喂,我要一盏灯!”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霸道又不讲理。

老者依旧笑脸盈盈的拿了盏灯给他。

“不要这盏,我要那盏,最大的。”模样清秀,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却长了一头白发。周围人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老者换了一盏最大的灯给他,不似周围人那好奇打量的目光。

男孩子放下一锭银子,一阵风便不见了踪影。

周围人都睁大了安静,这是看见妖怪了还是看见神仙了?

那孩子长得这样好看,应该是神仙。

人群里一阵骚动刚消,又引起一阵骚动。与刚才那白发男孩长得相似,但是明显身长更高了一些,白发长了一些,全身都已长开了了年轻男子出现在人群中。美艳绝伦的相貌更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老赵,那小畜生呢?”男子开口,声音也好听至极,爱恨痴癫怒,都在这一个声音里。

“拿着老奴的花灯,到河对岸去了。”买花灯的老者话音刚落,眼前白发的英俊男子又似前一个一样,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老者眼前多了一锭银子,少了一盏花灯。他轻摇头,脸上笑容可掬:“这两兄弟,可真是一模一样……”

人群涌到这边来,戴着面纱的女子纷纷掏钱买这一家的莲花灯。

“老先生您认识刚才那位公子吗?”

“长得如此之美艳,真的是神仙吗?”

“依我看,倒像是妖怪啊,妖怪才这么美。”

“哈哈,你见过妖怪吗?如果真是妖怪,我看你跑都来不及吧。”

“若是给我这样一位男子,是妖怪我也认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人们转头看对岸,宽阔的水面对面除了黑漆漆的芦苇影子,什么也看不见。

只见不多时,两点火光在水面上漂浮开来。这才让人们相信,刚才的那两人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过。

“你这小畜生,怎么这么不听话。说好我带你出来,什么事都听我的。还是到处乱窜!”

“反正我要做的事情也是你要做的。我先你先不都一样吗?为什么我非得跟着你。”

“好好好……是不是还放不下你那隔壁王叔叔啊?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说着,大一点的狐狸伸手就要去够水里的花灯。

小一点的一边挡着,一边反驳:“你才是隔壁王叔叔呢!我比他打了几百岁,他喊我太爷爷都不过分!我看是你忘不了你的小书生!”

从河的对岸望过去,河里的两点火光似乎打了起来,迅速的往左又往右,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又落到水面。

“我怎么还想着他,不是你说的吗?人都死了几百年了,我还惦记着做什么?明明就是你想你的王大叔!”

“你还说,也不知道上次谁一直盯着冥王身边那只白衣小鬼的!”

“哼,也不知道是谁昨夜梦里一直喊着某个人的名字的!”

对岸的人忘了看自己的花灯飘到了哪里,也忘了观赏真正的荷花被灯火映照出来的美丽模样。

终于,对岸的两盏灯沉了。一点点火光都看不见。

人群里发出可惜的唏嘘声。

老者的花灯铺子前面挤满了人,他一边条理的收钱给灯,一边谦虚笑言:“这长安的花灯终不比真正的荷花好看啊。老奴听说,百里外桑原乡首富,王员外家可有好大一池荷花呢!每年观莲节,总有长安的官宦人家提着东西拜访他家私宅,目的就是去赏莲的。”

小乡村的一个员外为长安人士广为知晓,凭的是宅中偌大的一片荷塘。而今,又出了一位状元。

“怎么?今年老奴没听谁家的公子小姐说去那家观莲的,都赏起老奴家的莲花灯来了,呵呵……”老者笑得极其满足,仿佛是因为他家的灯大卖而高兴。

“唉,您老别提,那家的状元,前几日,死了。”

“什么,死了?”

“怎么死的呀?上个月我看见他京城抓药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不是抓药吗?难不成是病死的?”

人群里又是骚动。

一阵风吹过,人群里一张小脸煞白。

又一阵风,人影晃了一下便不见了。另一个迅速追上去。

山村不比长安京城,夜晚没有歌舞升平灯火阑珊,难得一户人家家里燃着的一盏油灯也渐渐灭了下去。

狐妖黎陌站在王员外私宅的大门外,从外面看,看不出和平常和有什么区别。门开始紧闭着,和好几个夜晚他站在他家门外看到的一样。

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梧桐已经枝繁叶茂,有人站在枝上,完全不被发现。

狐妖黎镜赶到,透过梧桐层层遮掩的叶片,看见自家弟弟银色的头发一点点一寸寸的生长,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就立在头顶。腿也长了,胳膊也长了,几百年没有长过一点点的三弟在一瞬间就生长了。

法力随着尾巴数量变多也在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增长。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

三百年前的自己,虽是天资聪颖,炼化出八尾轻而易举,可那第九条尾巴,却是迟迟长不出来。直到,那一晚,桑青死去,他的悲愤化为手中的三味真火,火光照映出他的影子,九尾张牙舞爪。

黎陌本是聪明的,刚出生就带了两条尾巴,可在三百前看见他失魂落魄的从桑原乡回到青丘的时候起,便停止了生长。

直到刚才,站在高大的梧桐树顶看见整个王府上下挂满了白色绸缎的时候开始,他便从一只小狐狸,长成了和他一般大小的成年狐狸。只是黎陌的脸上执着刚毅更多一些。

“走吧,我们去地府找人。”狐妖黎镜难得语气温和的对自己的弟弟说。

“吾主冥王殿下,不好了,有两个生灵强行进入地府,已经走在黄泉路上,就要过奈何桥了!”阴间的小鬼慌慌张张的前来地报告。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一团蓝色的狐火从门外直飞进来。冥夜从座位上弹起,挥袖子灭了火,救下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动弹的小鬼。

“狐妖黎镜,你来做什么?”冥夜反手站立,将桑青挡在身后。

“我来找你,帮我查个人。”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从黎镜的身后走出来。

冥夜惊觉,两个黎镜?细看又觉得不是,那是黎镜的弟弟黎陌。

“既然是求人办事,难道是这种态度吗?”冥夜虽对狐狸一族在意,可终究是不待见。

那只狐狸毫不理会冥夜说的话:“桑原乡王赟,喝过孟婆汤没有?投胎了没有?投到了哪里?”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一个?”冥王冥夜铁青着脸,看着他们兄弟两这着急模样,他更是不愿意这么快就回答。

“王赟还未死。冥府只有他的表弟莫容来过。”桑青面无表情的从冥王身后站出来,话语间还是没有感情,只是把他知道的说出来。

冥夜转头:“唉,你……”

刚想说他两句,又感觉到门口一道炽热的目光打量着桑青,而桑青抬眸,目光与那只狐狸黎镜重合。

冥夜刻意往边上站了一步挡住他们的视线。刚开口,门口的小狐狸抱拳:“多谢。”

再看黎镜,嘴角意味不明的一笑。

一阵风便没了踪影。

“这两只狐狸怎么这么没教养,把我冥府弄成这样就走了?”冥王冥夜咬牙切齿,“桑青你也是,怎么帮着那只狐狸?”

“吾主冥王若是怪罪,桑青认罪。”

三百年来冥夜从未见过他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虽有些恼怒,可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变成了手掌轻抚他的发丝,温柔一句:“不怪你。”

“是我的原因。”冥王冥夜回到高坐上,一边自责,一边回忆,“从前就是我的不对,如今我却还生他的气。最小气的便是我,心胸狭隘的也是我……”

“嗯,确实。”

“你说什么?”冥夜瞳孔一收,手捏住桑青的下巴,双眼挑衅得瞪着他。

桑青淡淡说了两个字:“放手。”

没有底气的冥王瞬间就松了手,如何自己拿他就是没有办法。

王员外家二公子听闻窗外有些声响,推开窗便有一只通体白色的狐狸窜了进来。

“小陌?”二公子王祈欣喜。

白狐狸化作人形,和王祈原本看见过的模样不太一样,可眼睛里的古灵精怪没有变化,如今还多了一丝凛然正气。

“王赟去哪儿了?”声音清亮。

“大哥……”王祈有些犹豫,低下头去,“在莫容表弟过世以后,便去了法华寺出家。”

“好。”

“我……”王祈抬头,话未说完,白狐已经跳窗出去了。

“我和哥哥比起来,哪里不如他?”淡淡的一句话飘散了夜色里,深呼一口气,荷香四溢,“从前哥说带你来看荷,他没有兑现,我可以……”

“施主尘心未尽,不适合在此清修。老衲劝施主还是回乡去吧。”

男子跪在佛前,眉目低敛,高冠束在头顶。边上一个老和尚,两个小和尚,小和尚的手里端着剃度用具。

“我心意已决,请师父收我入门。”

生死簿忽然间跳到冥夜手中,迅速翻开了好几页,刚停下,却又往后翻了几页,随即往前翻,这样反反复复了多时。

冥夜奇怪,拿在手里好好端详了一番。

“这破书莫不是坏了?怎么这些人一会儿死一会儿又活的?”

看仔细了,那些人都是和尚,且都是长安近郊法华寺里的和尚。冥夜皱眉,怕是和那只小狐狸有关了。若真是屠了佛门,造了杀孽,那便是与西方极乐为敌,就算是老狐王出面也保不了他。

这件事情拖不了,得赶去人间告诉那只大狐狸。

“走。”手很自然的抓住了桑青藏在袖子里干枯的爪子。

“我如今,一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我负了黎陌,又害死了莫容。进退维谷,只有出家。”

老和尚拿起剃刀:“施主可是想明白了?”

“我想的很清楚。这些都是人间七情六欲造的孽,若摒弃那些念头,就不会发生了。只是如今已经晚了。”

“唉……”老和尚又放下剃刀,“老衲觉得施主真的不适合……”

门外亮起了诸多火把,噪杂声一片。老和尚推开门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启禀师父,妖孽作祟,放火烧了柴房,所幸还未有人伤亡。”小和尚手上挂着念珠鞠了一躬退下。

“黎陌?”跪着的男子颤抖着发出两个音。

“王赟你个缩头乌龟,你给老子出来!成天就知道躲躲藏藏,你算什么男子汉!敢做不敢当是吧!你给老子出来!你要是不出来,老子一把狐火烧了这法华寺,我看你还出不出来!”

外面的声音更加吵闹起来。

“秃驴,别想用你们这些破烂阵法就想困住我。老子如今八尾已显,再长一条尾巴出来,一挥手就灭你满门!”

“黎陌……”男人咬紧了嘴唇,一个人跪在佛像前面自言自语,就是不敢出去面对他,“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你既然对不起他,那就更加不能让他深受险境而眼睁睁的看着不去救他。”面前出现一黑一白两个人,那个穿黑衣的人对他说道。

男人抬头:“他会怎么样?”

“你要知道,杀了和尚和杀了一般的人可是不一样的。”

“他会怎么样?”男人一再地问。

“你不是不愿见他嘛,那和你说了又如何?”

寺外火光冲天,狐妖黎陌被围在拿着木棍的和尚中间,八条尾巴在随着他的走动摇来摇去,每只手上炼化了一团蓝色的狐火,谁敢上来,他就敢烧谁。

树林里还有一只狐狸坐在树上看热闹,妖媚的脸上面色冷峻,一只手就一直捏着一团狐火准备着。

桑青从寺里飘出来,看见这副状况轻轻摇头。就知道大狐狸小狐狸都一个样,冲动极端,做事从不用脑子也不考虑后果。

“我不是不愿意见他,我只是……”

“你只是软弱。”冥夜一针见血,“他是妖你是人,你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他从来不会变化,却一百年看着你慢慢变老,你接受不了。所以你宁可放弃他,陪伴着你从小体弱多病的表弟,你疼你的表弟……”

“别说了!我第一次在书院里见到黎陌,便喜欢他。可莫容的病情,我不能抛下他,他身边除了我谁也没有了。从小就是和我睡在一起的,和亲弟弟一样,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日益消瘦?”

“那你现在能眼睁睁看着黎陌一步一步走向不可复的境地吗?”

王赟沉默了很久。

狐妖黎镜看见桑青从树上跳了下来。

黎陌在佛门阵法里,第九条尾巴正在长出来。周围一圈的法力都在加强。

“阻止他。”桑青看着黎镜,简简单单三个字。

眼看着黎陌手里的狐火变大,只消一击,便可杀了周围一圈的和尚。

寺内的门开了,王赟摇摇晃晃的从门内走出来:“小陌,我们回家吧。”

阵内的狐狸眼眶红了。

法华寺的火光和法术的压力一瞬间烟消云散。

“说了什么?这么久?”

“我把莫容在冥府说的那句话告诉他了。”冥夜学着桑青那平淡的语调,“还有,是莫容自己从没喝过药,并不怪他。他是觉得,因为黎陌的原因害死了莫容,而黎陌的关系便是自己的责任。再者,自己负了黎陌,也不配与之一起。”

“这人真别扭。”

“呵呵……说的还真是……”

人都走后,披着银白色长发的狐狸靠在寺前古树的枝干上,嘴角扬起不明意味的笑。似乎在笑别人都成双成对,到头来只有自己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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