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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月初八这天,小硕他们搬家了。宏远、桂兰,学强、秀丽,如雪、振新,连如柔他们隔壁的王大哥、王大嫂都来帮忙了。小硕用厂子的车一趟一趟地拉着,如柔则在楼房上忙着做饭。

吃饭的时候,桂兰看着如雪,不由得想起了小茵,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也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小茵的谈话:“明天你哥他们搬家,你去不了,让秋杰跟着着着手去吧。”

“我不让他去!他不说跟我断了吗?断了更好,反正有他跟没他一样。”小茵给孩子喂着奶说:“再说,他们不也没告诉我吗?”

其实,头搬家前,如柔曾多次地问小硕,要不要告诉小茵,小硕总是说:“人家连打听都不打听,怎么说?再说,你叫人家来,不是明摆着想让人家给你填宅吗?”

下午,当小硕用车把父母和隔壁的王大哥、王大嫂送回家后,学强从兜中掏出钱来说:“这是3500块钱,有我们3000,有如雪500,给你!”

如柔没接,笑着说:“爸,你不说你没钱给我填嘛。”

学强笑着说:“我要是想给你填,就有钱;我要是不想给你填,就没钱。”

她又正色地说:“爸,妈,我不想要你们的钱。真的,我结婚好几年了,也没有给你们买过什么,还反倒让你们总为我操心。爸,妈,我真的不要。”

学强还是笑着说:“等你们过好了,你再加倍还我,不就行了嘛。”说完,他就把钱放在了床铺上。

她把钱拿起来又非要给父亲装起来。

秀丽说:“如柔,这钱,你还是拿起来吧。你说你现在也没有上班,小硕自己上班呢,还要交贷款,日子肯定会紧巴。这是你爸我们的心意,你快装起来吧。你爸还说,万一你们交贷款,手里紧了,他月月给你们三百。”

“爸,妈!”一番话说得她感激涕零。

晚上,收拾好一切的如柔看着那洁白的墙壁,崭新的家具,甚至那大红大紫的窗帘,感觉好极了。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尤其是书房,丈夫还特意给她打了一个电脑桌,打了一个简单的书架。他说,等以后有钱了,就给她买一台电脑。坐在这书桌前小小的转椅上,想着她可以在这张书桌上尽情地展示自己的才华,自己的梦想,她有种做梦的感觉。看着书桌上摆放的那盆文竹,看那潮湿的土壤里滋生的那几棵新芽,那么新,那么绿的新芽,她感觉她的心也柔软一片。

小硕走过来,问她:“喜欢吗?”

她点点头,说:“喜欢!”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忘情地吻了起来。

这时,已经四岁的小文凯走过来问:“你们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呢?妈,妈!”他几乎要哭了。

她松开了他的脖子,看着儿子,笑了。

他也看了看儿子,笑着对她说:“赵子朋说,他还准备和我就在我们厂子附近租一间底商开一家超市。”

“那得多少钱呀?”

“连租金等都算上,怎么着也得十来万吧。咱们一家五万,应该说差不多。”

“可是咱们手头上连填宅的钱都算上,也就有三万块钱,还得从如雪那拿吧?”

他笑了,说:“你就对如雪说,到时候挣钱了,也算她一份。”

“那我呢,是不是也要和你们去开超市?”

“你是不是怕和我们一起去开超市?”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呀,就给我看我的宝贝儿子吧!把我的儿子给我看好了,比什么都强。顺便写你的小说,只是小说如果写出来,出版不了,你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气得她挥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这不是咒我的小说呢嘛。”说着,又向他打去。

他一边佯装着躲,一边对儿子说:“文凯,你看你妈打爸爸呢!”

文凯瞪着他那双大眼睛看了看,走开了。

宏远家也搬了过去。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只是每个人的心头都无法平静如水。三家,至亲的三家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小茵呢,带着儿子飞飞长期地住在了娘家;小硕呢,倔得从此一步不登父母的家门口;而作为父母的宏远两口,更是不去儿子家,因他们是长辈。好在如柔不时地带着儿子去婆婆家看看,使这个家庭显得还没有完全破裂。

有时如柔想:如果说女儿是件贴心的小棉袄,可以永远地贴在父母的心窝,那么儿子又是什么呢?是不是一件可以御寒的棉大衣?在寒冷的日子里,是会被搁置起来,或许会被压在床底下的;而到了严冬,甚至寒风凛冽的时候,如果做父母的身体强壮,如果上班坐车,如果呆在家里,棉大衣也是用不着的。而是否人人都知道,棉大衣被搁置久了,是会发霉的。

亲爱的父母们,如果你有儿子,如果儿子在你的眼中仅仅是一件棉大衣,那么请你们无论如何也要勤晒晒。因为儿子,你的儿子,人心也是肉长的,请多多关心他们,多多和他们沟通吧。

亲爱的子女们,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原谅父母呢?即使他们再错再坏,他们也给了你生命。尤其是母亲,那撕裂心肺的分娩,难道就是为了迎接你此刻对他们的冷漠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那时,你会遗憾终生的。

人心的感觉是微妙的,刻意的伪装是令双方都不自在的,所以,为人父母,为人子女,应尽可量地保持那份从一而终的亲情的快乐!

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如柔怂恿着小硕和自己一起去婆家,可他死活就是不去。无奈,她只好带着儿子去了。半路上,她又买了些鱼虾和一盘香蕉。一进屋,把东西放下,她就对神色黯然正在扫地的婆婆说:“妈,本来小硕想和我们一起来的,可赵子朋有事儿要找他,他只好去了那儿。”

桂兰叹了一口气,说:“人家不来呀!”

她听了,突然地感到一股心酸:人心竟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即使对父母也不例外。她觉得小硕实在不应该。

一连几个晚上,如柔总是怂恿着小硕去婆家看看,而小硕总是以有事儿推脱。

这天晚上,她又对他说:“小硕,你去看看你爸你妈吧。一晃,都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什么都应该有了变化。你的心再受伤也应该长了疤。忘掉那些令你烦恼的事情吧,真的,否则,它只会给你带来痛苦。”

“小茵她们娘俩长期从那住着,当爷爷奶奶的不说看着孙子吧,连看看孙子都不来看看。还总嗔着我不去,他们怎么不来呀?他们来不上呀?”

“小硕,你别总说你个人的理了。他们就是再不对,也是你的父母呀!生你养大你,也是不容易的,也是辛苦的。反心问一下自己,如果咱们的文凯将来也这样对咱们,咱们是不是也会寒心的?”

“我将来会对我儿子好。”

“行了,你说你父母也不易,尤其是你妈,你说她吃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穿,含莘茹苦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给你娶了我,把小茵嫁了出去,到了现在刚把债还完。而且你妈还挺要强,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去上班。你说,她有再大的错,你当儿子的,就不能原谅她吗?”

他的眼圈红了,说:“要是想想,我妈是挺苦。可是,可是,这不都是他们自找的嘛。”

“行了,老公,明天你去看看你父母,啊!”

他抚摸着她的脸,说:“你这么好,可他们非但感觉不到,反而还……”

她笑了笑,说:“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明天去看看他们吧,我就不去了。”

骑车走在那条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上,此刻,小硕竟感到些许陌生。一进门,第一个看见的竟是小茵娘俩。想起一切因她而起的他不由得把车把扭了过去,他想回自己的家。当车子骑到了一半时,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小硕,小茵娘俩走了,你回来吧,啊!”

听着母亲那近乎哭腔的声音,他只得又扭转了车把。

在屋里坐着,他感到空气窒息得要命。看着母亲,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坐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闷烟。

桂兰先开口说话了:“你说,离得也不是啥远,你都三个月没来了,到家了,你就一句话也没有?”

“小茵要是在这儿,我就不来,她要是不在这儿,我就来。”

她眼中含了泪。“你说也没有别人,就你们哥俩,就是小茵有个对与不对的,你是当哥哥的,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

“我还没有让着她呀?”

“你说,老家的都没有处好……”她还想说下去,但儿子说了:

“老家的没处好,那是怨你呀!”

“是,都是我不好!”她的泪终于掉下来了,“你说,小茵也没有别的亲人,我要是不管她,那孩子也够可怜的。她婆家的人离得也远。”

听着母亲还是如此偏向着妹妹,他又说了:“妈,就是小茵娘俩像住大饭店似的长期在这住着,我不管。那孩子呢,文凯,你们就一点儿也不管了呀,连看看也不看看去?小茵可怜,那我儿子可怜呗?”

“我现在上班,也没空儿。”

“那我爸呢?”

“你说你爸都这么大岁数了,总往楼上看他去?再说如柔也没有上班,她要是有啥事儿,就让她把孩子送这儿来,我们还不管给你们看?”

“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是那么回事儿呀?我爸不就比去年大一岁吗?去年,他不也天天上这看孩子来吗?”

她只是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唉!”

儿子走后,桂兰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苦绪之中:她想起小时候是怎样含莘茹苦地把儿子拉扯大,怎样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分一分地攒钱,终于把媳妇儿娶进了家,却万没想到儿子竟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当然,她也不能否认自己在儿子最困难、最落魄的日子没有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只是叹息与无奈。但那是恨铁不成钢的一种气愤,万没想到这也会成为儿子恨自己的一个理由。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这毕竟已经过去,难道父母的养育之恩竟然弥补不了这点儿缺憾?当然,她也不能否认她对女儿的那份偏心,似乎从女儿一来到这个世上,这份偏心就产生了;也似乎是从她领略了儿子的那份与生俱来的坏脾气后,那份偏心就不可救药地产生了。但她也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一种愧疚,因为她觉得女儿给她的那种爱才是每个母亲所需要的那份欣慰。而儿子呢,挣钱了不就是给媳妇儿花嘛。他们楼房都住上了,不还是嗔着自己没有给他们填宅吗?而且连来都不爱来。生儿子真的不如生女儿!她不由得感到了寒心,彻底的寒心!也不由得想起了婆婆对宏远说的那句咬牙切齿的话:“我要是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把你掐死!”此刻,她竟也有种这样的感觉,泪不由得又溢出了眼眶……

素梅进来了,见她正在流泪,不由得问:“刚才小硕不是来过了吗?小茵娘俩怎么走了?你又怎么流泪了?”

桂兰叹了一口气,把事情一说。

素梅听后,不由得勃然大怒,大声说:“这要是我儿子,哼,不是不爱来吗?总也别来!看谁笑话谁!等着他干啥呀?唉,你们老俩口窝囊嗨!人家翅膀硬了,你还说啥呀?都晚三秋了!不过也没有这样的儿子,还嗔着买楼房没给他填宅,你说爸妈都这个岁数了,他还想着你们的钱呢?依我说呀,他现在不是做买卖呢嘛,手里也有钱嘛,跟他要生活费!省着他干啥呀!”

于是这天晚上,如柔便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

“如柔,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说你们现在楼房也住上了,还买了个车库,手里也有钱了;我们呢,现在一年老似一年,想跟你们一个月要三百块钱的生活费。”

她一愣,怔怔地没有说话。她不由得想起搬家那天母亲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爸还说,万一你们交贷款,手里紧了,他月月给你们三百。”她实在不明白,公婆和父母为什么竟是这么大的区别?

“你跟小硕说声,我放下电话了,啊。”

当晚,小硕回到家后一听,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说:“什么?一个月跟咱们要三百块钱的生活费?我爸一个月开一千好几,他们都花不了的花;再说他们又没病没灾的,还跟咱们一个月要三百块钱的生活费?”他越说越气,“不是跟咱们要三百块钱的生活费吗?我给!我月月给!”说着,他拿起了电话,拨起了电话号码。

她忙问:“你给谁打电话?打电话干什么?”

“我告诉他们,从今以后,他们没有我这个儿子!”

“你不能打!”她赶紧把他还没有拨完的电话按住了。

但失去理智的他却一拨她的手,还是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生硬地问:“你们想月月跟我们要三百块钱呀?”

桂兰一时无语,后来用一种幽怨的口气说:“你说我们都这么老了,还欠着债呢,想……”

他打断了她的话,说:“你去年就跟我说,你们已经把债还完了,怎么又突然冒出债来了?”

桂兰的心突然一阵发酸,但还是说:“那还是你们结婚时欠的一万块钱呢,你姥姥本来说不要了,可现在又说要了。”

“你就变着法的算计我吧,好,不就月月三百块钱嘛,我给!”说完,“啪”地放下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她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说:“谁叫你跟谁都吹牛呢!你跟我说那个车库是以你的名义买的,可是钱却是你们厂长花的,说将来挣钱了,你们平分,而你却跟别人说那个车库是你的。到现在,我倒弄不明白了,那个车库究竟是你的,还是你们厂长的?”

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他反倒“扑哧”一声笑了,说:“那个车库就是我们厂长花的钱。因为咱们这个郁金香家园必须是有楼房的才卖给你车库,你就是多有钱,要是不买这儿的楼房,也不卖给你车库。我们厂长认为买这个车库能挣钱,所以才买了下来,说将来挣钱了,我们俩平分。”

“那你为什么跟别人说那个车库是你的呢?而且你跟你父母也是说那个车库就是你的。你说说你,倒弄得我百口莫辩。起先,我还挺高兴地跟你父母说你买的车库是你们厂长花的钱,说将来挣钱了,你们平分,这样一来,我反倒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跟别人说那个车库是你的。”

他又一脸的肃然,说:“因为别人瞧不起我惯了,我不想被别人瞧不起!在老家时的,连我父母都瞧不起我,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

她不相信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开的工资月月都交给你。”

她又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说真的,以他们之间的感情而言,她也觉得他没有必要骗她,她从来没有因为钱而束缚过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花钱而责备过他,即使以前过穷日子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她总觉得,一个男人,尤其是在外边,怎么说也不应该是囊中羞涩的那一类。但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又实在令她费解:那一天晚上,儿子看到了他爸爸的钱包,非要拿,于是他给了儿子。可是后来,他又似想起了什么的从儿子手中又要了过去,为此,儿子还一个劲地哭闹。于是她才注意到了他从那个钱包里拿出的一张纸条。当时的第一反应就认为那是个存钱的电脑条。于是,她带着好奇的心情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是交的手机费。她说不是,好像是存钱的存单。他又说是交的贷款钱。她说看看,但他不给她看。这样一来,她愈发地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于是就上前去跟他要,结果两人争夺起来。她倒底没能争过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张纸条撒掉,然后从窗户丢下。为此,她的内心一直愤愤不平。有一天,一种好奇心夹杂着一股伤心使她终于鼓足勇气,去银行查了一下他的存钱本子,结果发现他存了六千块钱。除了那股淡淡地忧怨,她无计可施。真的,她有什么办法呢?还有这车库,究竟是谁的,其实对她一点也不重要,她不想再去问,也不想去调查,对她重要的只是他的那颗心。然而若说这颗心变了,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好。她觉得心茫茫的。虽然说夫妻之间也应该有些空隙,彼此有自己的空间,允许保留自己的秘密,但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吧?她又觉得心空空的。但日子就因为这而终止吗?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照旧。

小硕开始月月给母亲送钱,但只是把钱放下就走。当他第三次去,把钱放下又准备走的时候,桂兰叫住了他。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桂兰突然声泪俱下地说:“你说我真的缺你们那三百块钱吗?”

他依旧那副姿势,毫无表情地说:“你不是说你们缺吗?”

“你说你,离得也不算远,就是一步不来,来了也不搭理哪。你说你也当爸了,也知道拉扯孩子不容易了,你说你不是让哪忒寒心呀。”

“那你不令我们寒心呀?以前的不说,小茵买楼房,你给她便宜了好几万也不说,还偷着摸着地给她钱。我们呢?你不说给我们添钱,还变着法算计我,这不忒好!我爸我妈多好呀!”

她抹抹泪,说:“这不都是让你逼的吗?你说爷俩拌几句嘴,你就至于说断了?我们是惦着给你添几块钱着,可你爸一生气,说什么也不干。小硕,咱们娘俩都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是不缺你们那三百块钱,可是我缺你的那份孝心呀!你要是勤来几趟,有事儿没事儿给我们打几个电话,我也知道我们还有个儿子!”说完,她又唏嘘不止。

也有泪从他的眼中流出,他抹了抹,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愿意这么做,我也知道我还有爸妈,可是每当我想到你们对我的儿子不管不问,却对小茵娘俩儿那么好时,我就伤心得不想来这个家,何况你们也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的生活。以前穷的时候,你们都瞧不起我,现在呢,又因为几句话,连孩子都不管看了。别人家也有儿有女,可是哪一家不是向着儿子,可你们不。你们买那处楼房时,我们说住去,让你住我们那,你就不让,现在不就是倒赔了钱让你女儿去住嘛。你说,这样的家,我愿不愿意回?说实话,我也不是非要你们对小茵不好,我才高兴,我只是觉得你们一碗水端不平吧,也不该相差如此之多。再有,你们跟我爷我奶他们就没有处好,也知道我恨我爷我奶,难道你们想让这一切再重演?”

沉默,难捱的沉默,在沉默之中,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痛苦。同时也都在反省吗?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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