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身体不适为借口,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光荣地成为了公主府内最大的散人,每日都在床上吃吃睡睡,但是我并不以为耻,内心里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希望这样的日子继续过下去。
每天三顿加夜宵皆是山珍海味,还有美男伺候,这样的日子谁不想多过?
就是这个美男冷了点,除了每日来定点探望之外,其余的时间压根就看不到这位驸马爷的影子。
半夏倒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每一次当傅应欢来时,她总是带着屋内其余仆人悄悄下去,细心为我制造和傅应欢独处的机会,可很不幸,她纵横情场多年的主子我碰上傅应欢也碰了一鼻子灰,六天下来,对方说的话都寥寥无几,我已经看过这具身体的容貌,长得确实不赖,放在现代足够秒杀一大堆所谓的女神,可傅石头又臭又硬,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个断袖了。
夏季夜里,屋内又闷又热,我掀开重重金丝描边的纱帐,盯着那盏燃烧青灯,莫名空虚,人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当年我窝在出租房内对功率普通的空调出声抱怨,现在我宁愿拿这半个公主府换个苟延残喘的风扇。
“唉!”
我大大地叹了口气,又放下了纱帐,既来之则安之,谁让这是我当初的选择呢,不过我至少在地底下有熟人,如果哪天我实在忍不下去了,那就自杀,大不了再来次重生好了。
索然无趣地重新闭上双眼,瞌睡虫慢慢地爬了上来,迷迷糊糊间,我无意翻了个身,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凉快?
半眯着掀开眼帘,一眼就看到了距离我不到几尺的俊脸。
咦?我是不是做梦呢啊?怎么会有个女子?
我细细看去,浑噩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女子,而是一个长相很标致,以至于竟然到了雌雄莫辩的境界!
他看上去二十上下年纪,容颜生得丰润娇艳,唇红齿白,眉目流光波动之间娇媚无比,淡蓝色的袍子半敞,露出细腻的肌肤,当真比女人还要令人惊艳。
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我这不该会是做梦呢吧?
“你、你……”
没等我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眼前的男子忽地展颜一笑,那笑真如同三月桃花,千姿百媚。
他这样更让我确认我是在做梦无疑了,哪有大半夜爬上我的床,不哭不闹还投怀送抱的男子?
既然是做梦,那我不做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半敞开的袍子使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心口上的一处疤痕,不明白,这样绝美的男子身上怎会存下如此丑陋的疤痕?我禁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道伤疤,他忽然一抖,但马上就冷静下来,不阻止我的抚摸,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温柔,不过,那应该是我眼花了。
我纤长的指尖划过他的伤疤,落在了他俊美的脸蛋,再往下,落在他的唇上,我轻轻地抚摸那性感的,薄薄的唇,我好像听到一声古怪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不过应该是我听错了,唉,不禁思想出了轨,现在耳朵也出了问题,我是不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
我的指尖轻轻地在那薄薄的唇上来回抚摸,真的好诱人啊,好想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