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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年的“自豪”是怎样成了我的“污点”?

E校博士论文答辩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我们导师的三个学生答辩安排在6月5日。我的博士论文选题是《当代中国宗教政策研究》,总共写了19万字。答辩还算顺利,专家对论文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下的评语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研究当代宗教政策的著作。论文具有原创性、开拓性和重要的实际指导意义。”当然,我自己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专家都是从鼓励的角度在评价的。作为宗教学理论的学习者,我的研究工作还是初步的,还有许多问题还有待深化。

但不管怎样,三年学习总算有了一个圆满交代,证明了自己的科研能力,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一方面是到导师辛勤指导的结果,一方面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答辩结束,我们在搞了一场谢师宴。与导师在一起照相。我们穿着鲜艳的博士服在校园里照相,它预示着我们将要正式离开我们生活了整整三年的地方各奔东西了。

这时候,我的一篇文章《当年“自豪”如何变成“污点”》也在《中国青年报》上登了出来。《中国青年报》报的编辑给我的稿子做了改动,这种改动我非常不满意,不仅篇幅删削了不少,最主要的是它使文章的思想性、尖锐性大大削弱,也使文章的文采大大削弱。也许他们主要从谈问题着眼的吧,发表后的文风已经远远没有原文犀利了。其中有一段这样写道:

这个“污点”当年可是我的“自豪”。1978年我高中毕业。我本来是学理科的,高二那年班主任找我谈话,说学校文科上一年没有一人考上,主要原因都是数学拖了他们的后腿,因为当时考文科的学生大多数学不好。考虑我的数学不错,学校决定让我转到文科。结果那一年全校文科就我一人考上。老师高兴,父母高兴,在我那个中学我是文科学生中第一个考上的,在我们那个大队我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师专毕业后我分配到母校教了4年书,随后又考入省教育学院进修,获得本科文凭。这就是自己早年求学的经历。直到现在我还认为,在我的所有求学经历中我最满意的还是读师专和教育学院那段时光,我尤其怀念那时的学风和校风。没想到当年的“自豪”却成不期了今天的“污点”。

尽管《中国青年报》编辑进行了改动,文章发表以后,还是在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许多报刊网站都给予了转载,有的报纸如《上海青年报》还开辟了专栏进行讨论。我的文章被称为“2010年中国教育界7大最”之一。一时间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著名作家、评论家傅国涌、鲁宁等发表了文章对这一现象加以评论。网上无数网友在网上发帖,表明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归结起来有三类:一类是批评当前人才制度极其荒谬不合理。二类是对我表示同情,给我出主意的。有的鼓励我自己干,干出点名堂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第三类是认为招聘方的做法有一定的道理,主要是当前我国的博士找的太多太烂,而本科招生相对公平。哪些能考入211学校的一般素质比较高。在人才有大量富余的情况下,招聘单位必然会变得越来越挑剔。

这篇文章还让我找到了多年没有音信的老同学。一天,我收到一封Email,原来是我的一位本科同学发来的。我们是班上的好朋友,毕业以后有20年没有音信了,他也是从报上看到我发表的文章,试着给我发来了电子邮件,没想到还真的是当年的老同学。

文章是发表出来了,开始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我个人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更艰巨的战斗还在后面。

就业胜经第11条:学历、年龄、职称等方面先天不足的同学求职,就只能降低标准,放下身段,有自知之明。大龄博士对自己未来三年要订单式作业,针对自己预设的就业目标,在论文写作、博士毕业论文选题、社会实践、人际交往等环节,都要有针对性和目的性,方向明确。在学术研究上,要实施聚焦战略,在某一个问题上,做出知名度,只有这样才能在求职中赢得别人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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