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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这番落魄的情景下投靠韩裕虎,着实有些伤自尊。如此一来,自己倒也成了那种依靠关系,受祖上荫庇的酒囊饭袋了。先前海子还有十足的底气鄙视这些人,现在海子只好将自己嘲笑了一番。经历过一轮悲欢离合之后,海子竟然无端生出这样一个看法:这世界上什么感情都是假的,唯有钱财才是真的。此时海子真想赚几十上百万,就在许清如家院子对面买一栋楼,让他们一家人看看现在的他有多风光,让许清如知道当初她选择不辞而别是多么愚蠢。后悔死他们!

至于对不对得起死去的爷爷,或许有那么一点吧,他在泉下有知可能正骂着海子没出息了。但是陈年的旧仇哪能比得上心中的这股新恨呢!

海子第二天就答应了韩裕虎。当他一踏进公司,海子感觉到整个公司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们在私底下传着,海子是老板的某个亲戚。一群人不免对海子都客客气气的。海子自然从他们眼中看出了鄙视、嫉妒甚至是敌意的眼光。想想自己当时何尝不是如此的,还不是从不正眼瞧这些关系户。想到这里,海子倒也坦然了。

韩裕虎大部分时间在新疆,新收购的这家公司总经理还是以前的老板。海子名义上是他的助理,韩裕虎给他安排的任务实则是监视他。公司的生产,经营,采购等等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必须海子知晓。一群人对海子毕恭毕敬,生怕有小道消息传到韩裕虎那去了。如此一来海子的位置就更加尴尬了,他尝试过几回想融入这个圈子,但都是徒劳。海子请他们吃饭,他们反而以为海子借此套近乎摸底细了。海子想交几个朋友,他们想的是海子是在分裂他们的圈子了。几次下来,海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每天海子只好客客气气的面对这群人,这群人则虚以委蛇的对待他。

当第一个月的工资,一万二的数字显示在海子银行卡上的时候,海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先前他需要攒一年也未必能攒够的钱现在只需要一个月就能轻轻松松拿在手上。可能是由于目标轻易达到带来的空虚,也可能是海子还未真真实实感受到这些钱带给他的一些好处,一连几天,海子闷闷不乐。

转眼到了五月,武汉已是一派初夏风光。街头林荫木枝繁叶茂,随处可见盛开的紫藤花、二月兰、还有野菊。五月对海子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许清如的生日就在这个月。

海子这些天有些焦虑,他一直在纠结,该不该再见许清如一面。八九个月的时间,海子未敢给许清如打一个电话,他宁愿抱着最后的一丝丝幻想苟且活下去,而不愿得到一个清晰而又无望的答案为他这六七年的时光画上一个残酷的句号。

等待,是平静的,就像饮一杯凉茶,饮了第一口就欲罢不能了,非得喝完才会干休,却不想是愈喝越冷。

但是海子等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对现在的苟且有些不耐烦,就像一个被判了死缓的死刑犯,最初是窃喜能够多活了几天,但是不就他就会盼望着执行日的早点到来,因为他们会发现等死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

他喝了两瓶啤酒,像一个慷概赴死的义士,拨通了许清如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许清如很快接了他的电话,他们约在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见面的前一天,海子给自己从头到脚换了包装,又给许清如买了一份之前他买不起的礼物,然后去理发店换了一个新潮的发型,连他大学时候许清如和他配的那副眼镜也摘下换成了一副隐形的。他在兴奋和焦虑中煎熬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海子洗完澡,打理好头发,刮干净胡子,带着那只龙猫,匆匆赶往了赴约地点。

他们约的是中午十二点见面,结果海子不到九点就到了。

海子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橱窗的就是长江,他和许清如曾在那里散步,聊天,亲吻,度过了无数个甜蜜的夏日。中间有一个广场,广场中间有一个大时钟,时钟对面是一排风车。大时钟好像比去年旧了些,不然今天走的怎么如此缓慢。

这三个小时等待,海子觉得比昨晚,比这过去的八九个月更加艰难。那天早上,她为他做好早饭就匆匆消失了铁门后,至此再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海子不知道她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反正他过得是非常不好。

见了面,许清如看起来这几个月过得很好。她的长发剪短了,齐耳扎了起来,露出了一只心形的耳坠,海子并不认识这只耳坠。他记忆中的许清如连耳孔都不曾有。她的脸色红润而又富有光泽,保养的极好。绯红色的连衣长裙海子虽然认不出是什么品牌,但是就材地样式而言绝对价格不菲。露出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既不是玉佛也不是他送给她的那串蝴蝶……

海子几乎难以确认这么一个精致的女人会是他的许清如。海子在脑海中演练了千百回见面的场景是这样的:两人见面热烈相拥入骨里,相诉衷肠,说这个几个月离开对方后日子是多么难熬,忏悔他们之前没有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然后她告诉他过去的这几个月是一场噩梦,只是她给他的一个教训。

但是寒暄代替了拥抱,两人就像初识一般,拘谨的坐在对面。旁眼人很难看出他们能共同拥有长达六七年的时光。他们胡乱地聊了一些现状,海子跟她说,“我在一家地产公司做总经理助理,一个月一万二!”

许清如既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也没有表现的欣喜,当初海子拿到第一份OFFER他们俩像两个疯子在冰天雪地里欣喜若狂的情景再也回不来了。许清如只淡淡的回了句,“终于如你的愿了!”

“这不也是你期望的吗?”海子心中顿时一空。

“你知道我曾期望的是什么!”许清如若无其事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海子低头不语,他很久已经没有想过她期望的是什么了。他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喜欢草率的下结论,粗糙地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他们之间那些动容的、令人不愉快的场景一一浮现在了他们的心头。只是,此时,海子眼前的许清如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许清如,许清如面前的海子也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海子。

“其实你不穿衬衫西服带上隐形眼镜更帅!”许清如似侃非侃,“头发乱一些,更加有生命力,这样倒更显得像一个小白脸了!”

海子尴尬的笑了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子的我了!”

“其实,我一直在给你机会!”许清如不打算把话题纠结在喜不喜欢海子的问题上。“但是你什么都没做!”

海子怔怔说不出话来。

“你不知道,每一次我从那个房间里拿走一件我的东西,我是多么的难过!我告诉我自己,等把那房间里的属于我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吗?是一次一次的失望最后酿成了绝望!”

“我知道!”

“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吗?其实那个房间里属于我的东西我最应该带走的是你,而不是那些衣服,鞋子!你以为我带走他们还会再穿吗?不,一件都不曾留下!全部丢了!”

海子一时觉得如千雷轰顶,半句话说不出来,本来在他心里,还打算说“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这么绝情”之类的话,这会海子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见一面?”

“为了过去!”许清如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跟海子说,“不能陪你吃饭了!”

海子顿时明白了他已经不用再问了。他很想说,“你别走,我错了!”但是他脱口而出的是,“既然如此,好聚好散吧!”

许清如惨然一笑,“那么……保重!”临走前,她蓦然发现海子的包鼓鼓的,心里隐约觉得有些特别,问到,“你包里装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件旧东西!”海子背着包,几步抢在许清如前面离开了这间咖啡店。转过街角,海子狂笑不止,五月初的阳光被枝叶划得支离破碎,留下一行路人惊愕地看着他。海子心中一阵悲凉,这不就是他预想之中的结局吗,即荒唐又可笑!

海子听见空气中一根弦崩断的声音。他像一只突然断了线的风筝,断了线的木偶,不知道该往哪里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表演他的戏。所有的侥幸、幻想、自欺欺人瞬间沦陷为了幻灭。

幸好海子现在的工作也没有多少事,他每天不是和客户、供应商、政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喝酒,就是和他新结识的一帮朋友出入于酒吧舞厅。

公司老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他一次带着海子还有几个税务局官员去了一家夜总会,里面的姑娘大多只有十九二十岁,四十五岁的男人们将他们满是胡渣子沾满了油烟的嘴唇放在她们柔嫩而又美丽的肌肤上的时候,海子当即吐了出来。有一个姑娘过来扶他,化着浓浓的眼线,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底,掩盖了她本来的面目。但是从她眼睛里,海子能看见她非常年轻,差不多和他妹妹一般年纪。这个姑娘上身穿着抹胸装,半个乳房露在外面。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皮裙,非常短,葱白的大腿非常耀眼,海子不敢再看。

“你不舒服吗?”她到了一杯水,递给海子,然后往她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她们只能陪客人喝酒,不能陪客人喝水。

“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海子倒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慢慢缓了过来,他同行的那几个人人这会已经顾不上海子了,正在娇嫩的肉体上寻觅当年遗失的爱情了。

“你抱抱我吗,好哥哥!抱一抱就舒服了!”这个姑娘拿着海子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海子触电似的慌忙缩回了手。

“我只摸过一个女人!”海子正着身坐了起来,因为他躺着这个姑娘就会依偎在他身上,让他很不自在。

“还看不出来你这么痴情,哥哥!女人嘛,都一样,不信你摸摸看!”

海子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姑娘,正是灿烂的年龄,本应该是像花儿一样绽放,将自己美丽的身体交付于自己的情郎,而不应该是这群肮脏龌龊的臭男人。海子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你呀!”姑娘顽皮的一笑,将她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别说糊涂话,你了解我,我了解你吗?”海子不禁有些气馁,他本想好好和她聊聊天,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那姑娘搂着海子,笑着说道。

“我们就聊聊天吧!”海子推开她,他还是觉得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搂着自己十分对不起许清如。

海子问她,“你怎么不找一份正当的职业呢?”

那姑娘一笑,“以前在理发店干过几年,太幸苦,挣得又少,后经几个朋友介绍就来这儿了!”

那姑娘和海子聊了片刻功夫,她就对海子的话题不再感兴趣了。海子想跟她讲一讲《山海经》《世说新语》上的故事,这个姑娘一会儿就睡着了。之前海子讲这些故事给许清如听时,她每次可以兴致盎然的听他讲一两个钟头。

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空虚烦闷,又喝了两杯酒,睡过去了。

海子生日那天,公司有好事者为他举办了一个PATY,他们先是去一家酒店吃足了海鲜,然后又去KTV唱歌。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日都是许清如陪他度过了。这一晚,海子将歌从任贤齐的一直唱到陈奕迅,当唱到《K歌之王》时: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

所以我明白在灯火栏珊处

为什么会哭”

……

海子才真正明白歌词的意思。当有人问海子,“文总,你怎么哭呢?”海子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天晚上,海子等到了这一天最后一秒也没有收到许清如的短信。他一个人躺在单身公寓里沙发上,一遍一遍看当年他和许清如一起看过的电影,“记忆中的橡皮擦”“雏菊”“初恋一百次”“触不到的爱恋”……剧情没有变,台词没有变,结局也没变,甚至电脑也是当年的旧电脑,只是,再也没有人跟他争频道,再也没有人逼着他讲剧情,再也没有人问他是她漂亮还是里面的女主角漂亮。

关于许清如的回忆海子再也无法隐忍,任其泛滥成灾。

海子想起以前的她,教他怎么走路走的帅气,并要求海子一遍一遍示范给她看,教他怎么吃饭才显得优雅,教他怎么说话才显得不粗俗,怎么穿衣服,多少天必须洗一次头发,必须换一次袜子,必须换一次鞋,怎么刷牙怎么系鞋带。许清如离开已经很久了,一切都已过去。海子突然发现,虽然现在有一群人陪他过生日,但是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在意他怎么走路,在意他怎么吃饭,在意他怎么说话,在意他穿什么衣服,在意他多久洗一次头发,在意他多久换一次袜子,在意他怎么刷牙怎么系鞋带。海子真的不敢相信,曾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足以囊括他的一切细节。

十月,张扬和刘静在宜昌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到场的只有双方父母和他们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其他人一概没有通知。海子穿着西装,站在一家小酒店的礼堂,看着张扬将一枚金色的戒指戴在了刘静的手指上。没有幻灯片,也没有爱情日记,但是海子清楚地知道他们能走到一起是一场以勇气和毅力获胜的战争。当刘静炙热的眼光看着张扬的时候,那种眼神是如此熟稔,这一刻海子真的很羡慕张扬。他曾经也有机会拥有,但是现在他永远的失去了。海子笑着祝福新人,宛如曾经他祝福过每一对情侣。几天后是新一年的同学会,海子惊讶的发现,去年海子晒幸福的同学今年已经离婚了,去年一个月拿七八千的同学今年失业了……其实每个人的生活展现给外人的始终只会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很少有人去理会这光鲜的外表的漏洞百出。他们对海子和许清如的分手没人表示意外,倒是他们还在一起说不定会令他们吃惊。当他们得知海子现在已是一家房产公司的总助,却是大跌眼镜。一群人把他围在人群中央,有人找他要名片、留联系方式,也有人向他推销一些稀奇古怪的保健品,还有人请海子引荐一下工作,甚至还有人问他对投资有机食物种植感不感兴趣……

但是没有一个人问,他为什么没和许清如在一起了!更不会有人问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他想说自己这一年过得很槽糕,只会招来一片骂声,“都到这个位置了,还装什么装!”海子百无聊赖,买完单,独自一人提前离了场。

春节海子开着公司的车回到家里。学生时代,他每次挤着破烂的乡村班车往返于学校和文家村之间的时候,他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自己开车回家。现在他真的开着车回家了,当海子开着车盘旋在起起伏伏的盘上公路上,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认真看过这段路,这片山。他想象中的衣锦还乡是马蹄轻急,轻舟万过。但是这会儿他却感觉到一阵空虚扑面而来。

从海子进了家门屁股还未坐热,就有客上门,一直到正月从未断过客,人少的时候只有一两个,人多的时候也有十几个。村里人得知了韩裕虎发迹的事情,先是海子的一些近邻远亲找海子或借钱,或觅事;接着是韩家的一些人纷纷找上门,他们大多是韩裕虎的叔叔伯伯、姑姑婶子。他们一边向海子诉说着当年他们对韩裕虎是如何的情深意重,一边拐着弯抹这角的让海子给韩裕虎传话,“不要忘本!”

这么些年来春节海子家还未像今年这般热闹过,海子他妈和英子几乎是每天都离不开厨房。海子他妈并没有欣喜反倒是很忧虑,她一再告诫告诫海子做人要踏实,挣钱要正路。

海子每天被这群人纠缠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心烦意燥,在家短暂逗留了几天,又匆匆回到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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