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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眠(1)

迷离的江面水波闪烁跳动,婉忆走在奇怪的小岛上,这里除了一棵苍天大树外就是密密麻麻无数的老树根,她转半天也没找到出口或是一艘小船也罢,就这样纠结半小时后开始崩溃了,因为这棵树岛自己在旋转,也就是说费半天功夫她只是自己跟自己躲猫猫。她努力睁开眼,对面依然是一片朦胧,翠绿的垂柳在风中飘荡起茫茫烟雾,树岛仿佛跳舞的孩子优雅俏皮地转到垂柳边,婉忆一个凌波微步,嗖的飞奔过去,抬眼看——“春晓在望”!

“忆忆——忆忆呀!好起床啦!”起初大弄堂的人常常以为邱家奶奶在学唱戏,后来亭子间小毛头改唤婉忆为咿咿呀呀。

阿奶见没反应,轻轻推门进去了,只见大半条被子拖到地板上,婉忆很不高兴的爬起来,看到阿奶给自己拾起被子,才感到身上阵阵凉意,双手抱肩还不够,索性抱起奶奶在房间旋转仿佛奶奶就是梦中的树岛:“阿奶,这么早干什么啦?打断人家的美梦!”

“什么梦?你对我讲,除非是今天给我带个孙女婿回来,不然都不算好梦。”阿奶伸手佯装拍打她,婉忆抽身跑进卫生间刷牙去了。

“小馄饨下好了,葱也切好在砧板上,自己加点佐料早点吃,等一下粘嗒嗒就不好吃啦。”

阿奶拎起那条黑白条纹的袋袋跨出水门汀又辙回来:“忆忆呀,今天中午我们吃红烧带鱼,我再开发一个新菜品——菠萝炒鸭哦,再加一道鸡毛菜面筋,好不好?”

婉忆并没有回应,阿奶的身影也早已拐出石库门。婉忆习惯于阿奶的唠叨,阿奶也习惯了孙女小小的娇嗔,她们俩人则习惯了父亲或儿子的静默。这是一个奇特的家庭,习惯甚至依赖着彼此的异样,好比一个三角形竟然稳妥地撑起了一个家甚而还有温馨的所在。

婉忆来上海后,最喜欢的就是小馄饨了,小小白玉模样的身影飘在撒了青葱的汤面上,看上去清雅,入口则幽香。今天打算和文芳、嘉怡见面——姑奶奶圈子第一次聚会。

邱家是老上海的小资本家,六十年代理所当然的被当作五类分子请到乡下,据说一开始发落到江西某个山清水秀出古书的地方,阿奶硬劲回上海,结果胳膊拗不过大腿组织不由分说给塞到了皖南山区,如此安分下来。婉忆的母亲是皖南当地女子,可婉忆分明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在安徽她是上海人,在上海她分明又是安徽人。于是,他们老老少少朋友寡淡:阿奶的老朋友或是飘零到海峡对岸或是散落在穷乡僻壤;阿爸的小邻居则老房搬迁少有联系;幸而后来平反政策,他们老小回城算是有了落脚之地。

人事变迁如翻云覆雨的气候,他们便是这症候群的一员,来来去去不过是从陌生到陌生,偶尔夹杂着熟识的疏离感。姑奶奶圈子里的文芳和嘉怡也颇有类似——文芳是婉忆在外国语大学口译课上认识的,自称毕业后来上海追寻父母的上海梦;嘉怡则是阿奶残存老教友的孙女——她是知青子女。

约好在南京路步行街的咖啡馆,周末人总是很多,婉忆环顾四周,角落里看见那两位姑奶奶——文芳和嘉怡早已坐在那里说笑了。

“什么事情呀?笑成这样?”婉忆扶住嘉怡差点翻倒的咖啡杯。

“叫她自己说呀——文芳,来来来,慢镜头重播——”

文芳左右位堆满了小姐妹的包包和外套,婉忆挨着嘉怡坐好,两人期待地望着她。

“唉,上趟我爸硬是逼着我去相亲,人也帅饭菜也可口,我吃饭慢,你们都知道的呀。结果对方吃好后,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走,先走就先走吧。买完单,看见我鞋带散了,弯腰给我系鞋带——”文芳恨恨地扭头望向窗外。

“WOW!好绅士耶!”婉忆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白马王子状!嘉怡又开始乐了。

“好什么呀?结果他把我左右脚鞋带系在一起了!”

哈哈哈哈,小姐妹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嘉怡继续打趣:“系成蝴蝶结了吧?”

“下文是不是,你走路跌倒,白马王子百米跨栏扶住文大小姐呀?”

“No!”文芳鼓起腮帮,右手食指在对面姐妹面前摇摆了下。

“嗯??”二人不解。

“我走到门口,他捧了一束玫瑰花过来。”

“GOD!好幽默浪漫啊!”惊艳了对面的两姐妹。

“嗨——花痴啊?我没要,骂了他一句。”

“你这个人哦!可怜了那家伙。”嘉怡颇有替鞋带男不平。

“京骂还是沪骂?”婉忆兴趣来了。

“都不是——国骂!”文芳自鸣得意的学起当日:“你神经病啊?”

“Game over啦?”

“后来发过不少短消息,邀请吃饭啦看电影啦等等。哎呀,你们是我在上海最熟悉的姐妹啦,不是听说开姑奶奶圈子嘛。需要你们的建议喽”文芳面朝婉忆:“为什么叫姑奶奶圈子呀?”

婉忆咯咯笑:“你刚才描述的镜头不就像一个难伺候的姑奶奶嘛。”

文芳一时找不到东西,拿起纸巾碰了碰婉忆和嘉怡的头算是小小的惩戒。

“嘉怡,你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常去教堂求神恩赐呀?”她知道嘉怡奶奶较之阿奶在信仰这一层是特别的热心,估计福音少不了光照这美女的。

“别说啦——每天早晚一定要为我的婚事祷告,你晓得伐?就是那种一只手按在你背上,你还不能闪躲。话说回来,我对于基督教信仰到底蛮好奇的,关于罪与罚还有悔改认错……这些我觉得跟我们儒家有句每日三省吾身蛮像的。只是一点不好,我和奶奶住一起,楼上就是叔叔婶婶一家三口,之前堂妹和她睡,如今换成我,奶奶口里又总是我的婚事。搞得我每次见到叔叔婶婶觉得他们表情都奇怪得很。”嘉怡的脸化了淡妆,圆润的脸盘淡淡腮红恰到好处,那眉眼在咖啡飘出的婀娜热气中仿佛雨后黛色的山峦静默中语焉不详。

“你们吃住费用不都是自己的嘛,也别揣摩别人心思了。自由!要身心灵得自由!”婉忆记得阿奶口头常常这样说。

“哎呀,你们左一句右一句的信仰祷告啦,听得我都快拿手铐脚镣了。能不能换个话题?”文芳不耐烦的:“比如你们到底有没有实践下去相亲面试过别人呢?”

嘉怡说要吃甜食丢下空咖啡杯,转身走去柜台。婉忆和文芳嘀咕起来:“唉唉唉——没看出嘉怡不大开心呀?”周末咖啡店愈加繁忙了,嘉怡站在队伍中约莫五六分钟便重新端了杯榛子热巧克力过来。

“嘉怡姑奶奶,请吃点甜品,保证马上就开心了。”

“是啊是啊,姑奶奶圈子唯一遵旨就是我们三人要一直这样将平时工作生活中不敢讲不想讲的话在圈子里一吐为快。什么愤青体呀、梨花体呀都可以!”婉忆俏皮的握起文芳和嘉怡的手,她本来想说要“永远这样”不晓得怎么话到嘴边换成“一直这样”。

是啊,什么叫永远呢?大抵是很多断断续续的时空叠加吧,好比直线就是由无数的点组成。

文芳更加high了,举起咖啡杯:“来来来,我们干杯!”

“看来我们圈子第一次聚会话题不外乎就是剩女和相亲喽!”

“是啊,我都抛砖引玉将自己的case抛出去了。”

“我反对!哪里来的剩女?我们才二十七八不算剩女,上海这么多单身lady,三十以上多的是,不能贬损自己嘛——”嘉怡用吸管慢慢吮吸着巧克力,怕是太热烫着自己。

“嗯,有道理!那谈谈我们的择偶标准吧。也许以后工作上遇到还可以互相推荐哦。”

“我急需上海户口,再考些证由民办学校转到公立学校。所以我想嫁个上海人,就是那种没有下放插队支内或支边的。”文芳向来爽气,开门见山。

“无非是上海户口嘛,何必后面加那么多定语?”婉忆和嘉怡都不解。

“这样说你们不要介意嘛——我是真心话,父母虽然都回上海,但拿的是边疆退休金,我们家房子又小,还有个弟弟在念书,我觉得那些稳当留在上海的家庭物质稍微滋润些。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势利?”

嘉怡放下吸管:“也不是呀,这都是现实嘛。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好啦。婉忆你呢?”

“我呀?真没好好想过,总觉得随缘对眼就好。”

“晕啊——她一定是想找个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没事陪她对对古诗啦那种温文尔雅的。”嘉怡又补充了句:“不过也是,看婉忆简直就是古代那种贤良淑德的大小姐,来个穿越吧,去清宫后院迷倒那些皇亲国戚!”

“都小心些啊,好歹我是本圈子的圈主!不得无礼!”婉忆转向嘉怡:“说说你呀?有多详细具体?”

“有房无贷!是单独婚房哦,不是跟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那种。还有父母必须有上海本地退休金和医保。其他呀,人长的过得去,工作过得去就可以呀。我就是这么具体呀。”

“也就是说上海人,对吧?”文芳插嘴道。

“看来,我回去得仔细想想啦,看你们一个个够具体的。”婉忆似是而非的口气中有一种酷似父亲的清高。这在上海显然不相宜!

“你呀,做翻译——随便找个老外嘛好勒呀!多省事,拿了绿卡走人。”文芳替婉忆出主意了。

“老外就算了,我现在遇到的都是歪瓜裂枣的,况且估计我一辈子都没办法改吃牛排汉堡,还是米饭好!”

“大小姐,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这次,换做文芳和嘉怡异口同声。

三位姑奶奶的话题在期待下周续集中结束了,辰光已不早,马路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通透的光华,似是要像X光一般要穿透皮囊下人们的躯体。这座城人们称之为魔都。

沿着那条文化街,拐弯一个教堂,教堂后面就是新光里——一条早已被历史遗忘的旧式里弄,这里曾经是租界,后来还接纳过犹太人——就是阿奶那本圣经中的希伯来民族人,杂居过俄罗斯人,婉忆的奶奶是随着昔年做生意的祖父由青岛迁居上海,后来她在这里的教会念书直到大学,婚后居住此地——新光里的一半住宅本是邱家产业。邱家那时经营了两家银楼和几家古董店。如今早已尘封隔世。

婉忆走进小弄堂,一阵细细冷风跟着迎面而来,她不禁裹紧格子大衣,那身影在路灯的光晕中越发纤细袅袅,轻悄地推开大门——

这是典型的石库门房子,红砖清水墙,石灰勾缝,清水砖砌了弧形门楣。紧固在两扇黑漆木门上则钉了个长方形木盒子——方便邮递员送信和报纸,推开门,是前天井,两边各放一盆兰草,踱步而踏入水泥地面,那是旧时客厅:如今成了楼上楼下共享的客堂间了。左右两边分割出三间厢房,再往里,还有个后天井,左边是合用的灶台间,后天井有自来水水池,顺着灶台间对面有个积年的木楼梯,拾级而上的亭子间早已归于他人,这让阿奶和阿爸好一段时间不能释怀——那里曾经装满了老邱家的旧时光。

这是一座房子,也是一件因人的眷恋而存在的目的地,所以它注定不会空荡。

阿奶依旧掌灯未眠,在等待着孙女归来,阿爸的房间也亮堂着,他总是十二点才睡觉的。阿爸沉默少语,婉忆想着过去在乡下的少年时光里总有一位幽默和蔼的父亲,但随着母亲和哥哥的相继离世,阿爸的心也跟着埋在了皖南那个故乡,但他上有老母亲下有小女,终究别了那归隐山林的念头,回到阔别几十年的上海,遥远的山村居着他的灵魂,而上海只载着他的躯壳而已。

偶或在婉忆眼中,阿爸除了呼吸着现时的空气,整个人漂浮在时光之外。

天气寒凉,阿奶穿了厚厚的毛衣外面还加了件宝兰底绣花缎的马夹、脚上那双枣红色毛线拖也是自己钩织的。婉忆看她矮小的身躯因上了年纪肚子微微凸出,再裹上如许衣服真像每年年底自己一不小心多放了肉馅的蛋饺。婉忆不禁笑起来。阿奶并不介意孙女的打趣,只佯装拍打婉忆后背却也正好替她抖落一层灰。婉忆心里暖暖的,只要阿奶还活着,这个家就有支取不完的恰到好处——换季的衣服凉薄恰到好处、灶头的菜甜淡恰到好处、对儿孙的叮嘱恰到好处、喜怒哀乐恰到好处,可是——可是有恰到好处永远无条件的存在吗?婉忆端详着眼前这喜乐的老人,用手轻抚她额头沟壑纵横的皱纹,一下一下却无法抹平,她抱起阿奶:“阿奶,你要活到200岁!”

阿奶笑出声来:“那成老妖怪喽!经上说‘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阿奶枯树枝似的双手有力地握住孙女细嫩的手:“英文是‘there is a time for everything’,我相信你聪明能听懂我的话。”

语罢,各自回房。

暗夜里,婉忆做了一场梦,梦见许久未见的哥哥依旧是俊朗的少年,他站在弄堂口探望,婉忆呼唤着拉哥哥进来,却被后面的阿妈拽走了,整场梦都是无声的,无声的人们出现在暗影里,又无声地消逝……

第二天是周日,阿奶照例做好早饭8点准时赶去教堂,阿爸依旧去摆弄那破旧的古董摊,婉忆窝在床上,手机响起来。原来是嘉怡约婉忆见面。

“我们三昨天才见面的呀?”婉忆不解,嘉怡做事向来稳妥不比文芳有时候会人来疯。

“好事体呀——给你物色了一位美男子,不给我这个红娘面子呀?”嘉怡也不拐弯。

“啊?昨天怎么没听说呢?”

“哎呀——只是见个面嘛,我也并没有告诉他你的详情呀,放心,我是女生自然知道女孩子要有主动权!”

婉忆回想昨晚房门口阿奶的话,欣然应许。

依旧在昨天姑奶奶圈子约定的咖啡屋,冬日里树影婆娑,慵懒的阳光下再没有花叶覆盖,这个季节本应属于真性情的人。婉忆远远看见背对门口独坐的嘉怡,她新做的梨花头恰到好处的弯曲比长发干脆比短发妩媚,四下张望却也猜不出哪一位是她要引荐的美男了。

婉忆并不似往日背后俏皮点击下,只静静坐到嘉怡对面。

“是何方神圣呢?”

“我家上海的一位远亲,昨天下午解散后去参加外婆生日了,貌似是我的一位表哥。身高180,家里有房有车哦。爸妈都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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