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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一夜

坐在地铁里,我想是不是找个朋友什么的一起消磨掉今天晚上余下的那点时光,我似乎有点不想回家,就想在外面游荡。刚才我倒想过和董圣华再换个地方坐坐,但想到和他也不是那么熟,便打消了念头。

今晚到现在没人给我打电话,我也想不出该给谁打电话,人倒是不少,想来想去,却没有一个是我现在有强烈兴趣想要与其一起喝酒乱扯的。找个女的吧——其实这是我此时最想的——逐个想过来没觉得哪一个是合适的,说穿了,不是怕引来诸多麻烦,就是对七聊八扯感到厌倦,我现在想的无非是——这得实话实说——男女之间某种实质性的接触,卿卿我我,鱼水之欢,但目前具有这种关系的女人处于空白,没辙。

我想是不是给朵朵打个电话聊聊,最起码问候她几句。但最终我还是抑制住自己。

对朵朵我想慢慢来,细水长流的模式。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心急火燎就能解决问题的人,即使是,我也不愿意,我不想让她以为咱就是冲着她的美貌和傲娇的身材去的。我想来个慢工出细活,得表现出一种真正的倾慕——咱也的确有这么一点意思,我想在她面前表现得更加与众不同,说的厚颜无耻一点,我想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对我动心、动情,让她了解我,看到我内心的纯真,与她来一场真正的恋爱。

我掏出电话打给我那位亲戚,说他儿子的工作落实了,让他过两天来上班。他在电话里对我千谢万谢。要我对他儿子看紧点,好好带带他。

接着我又给李非打电话。他居然在家,说正在看什么公司的财务报告,要对其做深入的分析,以便于去蛊惑众人,令更多的人满怀坐享增值的希望把钱财投入到他的筐里。我有的时候奇怪,他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让我加入到他的增值队伍中去,也从不怂恿我去购买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股啊券的,难道他认为我穷光蛋一个,不够玩这类游戏的资格?我从他平时戏谑的话里听得出他所谓的投资金融并不是共同增值的金钱管理,而只是仅供他个人富裕的手段,他既不愿意让我充当投资客,也没意愿让我作为他的拍档而分得一杯羹。此举绝对正确,如此能使我们始终是没有隔阂无话不言的朋友。

我问他是否联系过夏薇姑娘。他说当然联系了。上床了吗?他回答说,没有,短信,短信已经发了不少条了。他说他们已经约好了下一次的活动,吃饭、去酒吧,然后、然后……,他哈哈一笑,说,就看态势的发展了。我问,有把握啊?他回答说看不出来,他说大不了下次再来,一定要拿下。

我说你怎么这么急吼,据我所知,你喜欢的女人一般都是胸大臀大的,这个瘦的像根竹竿一样,竟也会如此入迷,不能自持啊。

一样吗?他说,明知故问啊。没看她长的,一笑起来,妈的,魂魄颠倒。

我知道他一向速战速决,砸钱开路。好吧,我祝福他,事成之后向我细细道来。

他问我和朵朵怎么样了?有啥进展。我说就这样,不着急,慢慢来。他说跟她们这种人慢不得,慢了就变成遗忘了。

我说遗忘也是一种怀念,或许存在心里,慢慢地水滴石穿,终成正果。

靠,他说,你倒是有远大的目标,追求永恒啊。当心遭遇永恒的创伤。

我岔开话题,跟他说,我问过老板了,要上我们的杂志可以,五万块钱,五个版面,三幅照片。另赠一篇介绍赞美其公司的文章。

行啊,他说,跟你老板说,没问题,帮我多准备一些杂志,好送人。

我们定好就下期上。过几天他过来一趟,谈一谈,送点资料。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又在良好的状态下前进一步。今天这一天虽说忙碌,但到现在,我的情绪却变得亢奋、活跃,恨不得把一帮新招来的人召集到一起开个会,好好议议今后的工作和未来的情景。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我拿出手机,看到有二个未接电话。同一个号码,陌生的号码。在路上的时候我没听到。

我打过去,是谁?可真叫人惊诧,竟是白天来应聘的那位女研究生。

我说,“是你啊?有事吗?”

她说,“想问问你,你们定了吗?”

我说,“没有,要老板定。”

“你也能定吧,跟老板说说不就行了。”

“我刚来,不好自说自话,乱发意见。”

“你的意思就是没我了。”

我暗中奇怪,她怎会如此需要这样一份工作,不至于吧。

“你这么想做业务员啊?这工作对你真的不合适,不是你这样的人做的。”

“我是怎么样的人啊?你说说看。”

这叫我怎么回答。

见我不答腔,她继续说,“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应该做什么工作,大家都知道,但知道并不等于可以做到。”

我无话可说。我不太了解像她这种专业、这样一类人的职业环境,我也无意了解讨论这些问题。我猛然想到,她是如何知道我电话的。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你给我的呀。”

“我给过你吗?不会吧。”

“你今天给了多少人电话啊?不过是我问你要的,你给了我一张名片。”

“哦,是吗。不好意思,想不起来了,今天太忙。”

“你在哪?”她突然问出一句。

“在家啊。”

“你一个人啊?”

“嗯。”

“你爸妈不在?”

“我住在外面,租的房子。”

我怎么跟她说起这些来,但我心中也隐现出就此谈谈也无妨的感觉。

“蛮自由的麽。”她说。

看样子她像是要在电话里跟我聊一聊,好吧,反正也没事,和知识女性对话咱也不怯,应该算得上是旗鼓相当。况且对方看着也是一位文雅可人的女子。我回想她留在我大脑里的印象,胖胖的双颊,平直披肩的头发,圆圆温和的双眼,神色里像是刚刚从舒适静谧的所在走出来,来到广阔喧闹的地方,满是惊讶好奇,怯怯的,却也大胆,直视她的所见。

我坐下来,伸直双腿。“你呢?也是一个人住吧?”我说。

“不是,我和别人一起,和朋友合住,也是租的房子。”

“男的啊?”

感觉得到,她笑了。“那有啊。女的。”

“几个人?”

“就两个人。你是本地人吧?”

“是啊。”

“那还租房子?”

“嗯,你不是说了吗,自由啊。”

“还要有钱呀。”

我呵呵一笑,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毕业的?”

“去年,快要一年了。”

“没找到过工作啊?”

“找到过,做了二个月,做不下去了。”

“什么工作?”

“在一家工厂里做计划。”

“不好吗?工资太低了?”

“工资不高是其次,太枯草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工作大多数都是没意思的。你还想到我们这里来做业务员,估计干不了二星期你就得跑。”

“谁说的。你让我试试?”

我笑,“这种工作对你不合适,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写写弄弄,而不是整天在外面东跑西颠,求爷爷告奶奶,天天钻在钱眼里,为点小生意受苦受累。你不知道现在做生意有多难吗。压力很大的,到时候还有指标,还不把你给压垮呀。”

“我就是想找这样一份工作,多接触一些人,好好认识一下这个社会。”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待得地方不是社会似的。还不一样,只会叫你更失望。”

“看你怕的,好像我打电话是硬要求你给我工作一样。”

“我没这个意思啊。像你这样的人总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我打电话不仅是要问你工作的事……”

她应该继续说下去,但她不说了,停顿,像是等我问她一句。

我问她一句,“还有什么?”

“跟你聊聊呀,不明白呀。”

“哦,明白了。”

“愿意吗?”

“当然愿意,不是正在聊吗。”

她嘻嘻笑了,“你说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我暗中诧异,是呀,我明白什么呀。于是,我问,“你要我明白什么呀?”

“玩文字游戏啊。”她蛮开心的,突然问,“你学什么的?”

“说出来吓你一跳,哲学。”

“哲学,真的吓人啊。”

“我说吧。”

“怎么做广告啦?”

“嗨,怎么说,还不跟你一样,彼此彼此。”

“哎。”她也叹口气。

聊到这里我暗自思忖是不是差不多了,或许该说几句关于未来的话,交个朋友,多多联系,有什么好工作我一定帮你留意,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你没跟你女朋友住在一起?”

她没有歇的意思。

“我没有女朋友。”

“不会吧,像你这样的人会没有女朋友。”

“怎么,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就一定要有女朋友?”

“那就是你女朋友太多。”

我笑,“你还什么都知道,看来这方面你经验蛮多的。”

“经验是有的,但肯定没你多。”

她颇有点一本正经,我一下子猜不透她是真的认真还是故意装的。

“这样看来,你男朋友也不会少。”我说。

“没有,一个也没有。至少目前是这样。”

靠,这聊天怎么会聊成这样了。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此时,她也在对面沉默。这沉默的时间长了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但那肯定不是我,我只是在等待,陷入迷惑。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终于开口。

“在等你说呢。”

“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接触得时间长了就变得没有意思了?”

“什么?”她这话出人意料,句子有点长,令我一时听懂了,却无法理解。

她说,“没听懂啊?”

“不是,突然说了一个这么深奥的问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吃吃笑,“你跟我油腔滑调,嘲笑我。”

“不是,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人与人认得时间长了反而不好,对吧。你是不是有感而发啊?”

“你倒蛮聪明的。”

“哪里,听话听音嘛。”

“瞎听八听。”她口音可爱的说了句本地话。

“看来你经历不少,感触颇深。”

“唉。”她叹口气。“有什么用,还不就这样。”

她说出这句失落无奈的话,我感到声音传过来时越过空中的孤独。

我无言,我想此时无言才能配合她的心情。

“你住在什么地方?”她问。

“中山路。”

“我在华夏路,好像离得不远。”

“哦。”我有些迟钝,这时候我不该如此迟钝。

“我过来好吗?”

她的声音轻柔,但清晰。清晰的就像有人在我的耳边放了一个鞭炮,炸得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首先感到的却是害怕,害怕这明显的意思里是不是蕴含着超出这明显意思的意思。

“太晚了?”她问。

“不,不。通常一到晚上好多人就睡不着觉。看起来你我都是。”

我等着她回应。但电话里传来静默。这静默持续了一会。

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好吗?喝点东西,浇灌一下我们两颗寂寞的心。”

她回我轻轻的笑声。“去哪呢?”

我快速的在脑瓜里搜索一个合适的地方,咖啡馆。

我在咖啡馆门前等她。这咖啡馆离我住的地方半站路,里她那儿远一些。是我定的这地方,可见我还是心有所图的。

她从出租车里出来,模糊的身影一眼就能认出,她左右张望一眼,走出暗夜,朝咖啡馆门口的光亮处过来。她像是没有看见我,或许是没有注意到我,更或许是她根本无法将我认出。

待她走近,我“嗨”了一声。

她抬头,身体往后仰,说不上吃惊,也说不上高兴。寻觅的脸神在灯光下露出叫我没有料想到的动人笑容。

“没看见你啊。”她说。

“眼里没我是吧。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你走过来。”

她朝我走近一步,有那么点歉意地放大笑脸。

我们靠的很近,这一瞬间叫我涌起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好似我们不用相识,已经了如指掌。

“就到这里面坐一会吧。”我说。

“嗯,听你的。”

我低头看她,一句俏皮的话已经在嘴边,意思是说今晚上你把自己交给我啦。但我终于没有说出口,说不上是害怕呢还是因为觉得稍许有点儿厚颜无耻。

这一次我把她看进了我的脑海。她不漂亮,不能用漂亮这两个字来说。普通,虽说相貌普通,却自有一种气质,是的,很多女人都想用气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用在她身上算得上恰当。她眼里有种沉静知性的光芒,笑容透明不无忧郁,还有那么一种揶揄的意思。

我们在咖啡馆晦暗的光线里穿过一个个已被占据的座位,互相露出装模作样的诧异表情,最终寻得一个各个方向都可窥看得到的座位。

我们俩都要了红茶。

我们含着吸管,互相对视又移开目光。

周围的人絮絮低语,后面隔间里有个女人咯咯的笑。

她的眼睛直视着我,看不出多少意思,我纳闷这双眼睛里怎么看不到表情,没有询问,没有探究,没有等待,没有诱惑,没有色情,硬要找出那么一点儿意思的话,那有的只有沉静和直率。

我们没有多少话好说,但一定要说那么几句。

我说,“说话呀,说几句。”

她回,“什么也不说,不是更好吗。”

我说。“我们就一句话不说,一直这样坐下去?”

她回。“如果有两个人能够坐在一起,沉默不语,一直这样坐下去,那也不同寻常。”

我感觉到自己的微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得出来,但她一定看得出我那装出来的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样子我要一直听你讲这种玄妙充满思辨色彩的话了。”

这回她笑了。却打住了话头。

“怎么,是不是刚失恋不久啊?”我说。

她摇头,“最后一个已经半年多了。”

“最后一个是第几个啊?”

“第三。”

“你多大了?”我问。

“二十六,还有两个月二十七了。你呢?比我小吧。”

“小一点,小一岁多。”

她看着我,眨眨眼睛,不是不相信,而是挺满意,也许是猜对了,也许是她喜欢。“你害怕了?”

她既是问,又是直截了当的说出我的心思。

“害怕什么?”我明知故问。

“害怕我过来了。”

“嗨。”我尽量显得不以为然,意思是有什么好怕的。

“应该是我害怕。”她说。

我给她一笑,“我也没看出来。”

她露出赦然的笑靥,“不知道怎么,我感到的不是害怕,可能也是害怕,一种要它快点到来的害怕。”

我说,“害怕,但又期待,一种紧张、刺激的期待。”

“还是你说得好,说得准确。”

“遇到这种事,大家都是这种感觉。”

“这种事很多吗?”

“你说我还是别人?”

“大家,包括你。”

“不包括我,应该很多吧。”

她嗔我一眼,露出不用计较又何必如此的神色。“不要把自己包起来,你我无须这样,不要有负担,我不想有负担,弄得大家互相设防。”

她双目和缓地盯住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明白她这是在安慰我,她以为我顾虑多多。“看来是我落后了。”我假惺惺的笑。

“我有时候奇怪,”她说,“奇怪我们都是怎么了?尤其是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什么怎么了?”

“没有让我害怕的东西,没有叫我停下来思考、顾虑的东西,我觉得如果正常的话,一个人如果正常的话,在这种时候应该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住他,叫他不时停下来想一想。但现在没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发生,或是说赋予我。我指的不是结婚、男人、钱财,或者周围的环境。也许其实就是这些,说不清楚。我想可能是无形的东西,看不到的,应该有的,内心的,外部赋予我们每个人内心应该有的东西,但我感觉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一时无法理解,有点明白,但要深入,可能要跟她花点时间好好讨论一下。我往前倾倾身子,双肘搁到桌子上,“干吗老研究自己的感觉,照着感觉去做就是了。”

她凝视我,露出笑颜,“我怕你觉得我怪,那有这样的女人。”

“没有。”我说。说出这两个字,我明白事情便定了,其实在我跟她约好见面地点时就已经定了,只是我自己以为要等等,这种拖延只是怀疑。我感觉轻松了一点,刚才略有的紧张感现在消除了。“没什么怪的,有点与众不同。反而叫我觉得特别。”

“是吗。什么地方不同?”

我说,“我觉得你心中沉了好多东西,沉淀,很深,但又有很多东西,要爆发,喷发,像火山一样,看见过吗?电视里。”

她笑了,为我的话,也为我的装腔作势。“我发觉你很会说,就是会说。怪不得去做销售,做广告,不冤。”

“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我其他什么都不会,太不了解我了。等一会我就叫你知道我还会什么。”

“你还会什么?”

“这不能说的,只能表现,互相表现。”

“那我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她这么说,不是问,倒有点嘲笑我的意思,且十足的坚定,但嗓音中还是听到一丝沙哑,显示这话在喉咙中的犹疑。

“那走?”

“嗯。”

我结了账,和她一起走出咖啡馆。我们靠的近了,有意无意的挨近,碰到了,离开,再碰到,不再离开,贴近,摩挲。我感觉到有欲望在膨胀,将我涨的鼓鼓的。

“去我哪?”我说。

她点头,不看我,不说话。

我低头凝视她,直到她抬起眼睛迎上我。她嫣然一笑,黑瞳在夜色中闪烁。但我们什么也没说,沉默不语。这种沉默叫我想到了什么,但那是什么,却又无法确定。一路上我们始终不言不语,直到进了屋里。

她跟在我后面,我打开灯,她走进屋。明亮的光线下,她打量四周。我看见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算不得自然,有些恍惚迷离,一定是陌生的环境使得她如此。我想让她放松,但我自觉自己也与她差不了多少。

我说,“你坐。”

她在沙发上坐下。

我说,“你要喝点什么?”

她说,“随便。”

我说,“有可乐、橙汁、冰红茶,还有矿泉水,要哪一种?”

她笑了,说,“东西倒还挺多,橙汁吧。”

我到厨房里洗手,刷牙,然后倒了两杯橙汁。

我坐在她身边,她喝她的橙汁,我喝我的。我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将频道停在音乐节目上。乐声很快使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和缓,她也明显轻松兴奋。她把杯子放到桌子,向我扭过脸来,手掌放在我的大腿上。她很自然,而我感受强烈。

她说,“你经常听音乐吗?我特别喜欢听音乐,尤其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说,“那就是现在这种时候了。”

她睁大眼睛意味深长的瞧我一眼,“嗯,就是这种时候,特别有味道。”

我伸手到她脸颊,抚摸她。她更深的看我。我凑上去,她仰起脸,闭上眼。我们的嘴唇粘合到一起。我双手搂住她,用舌头启开她的双唇。

随后我把她压倒在沙发上,解开她的衣服,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她身上散发出醉人的清香,温润柔软的的****将我的双颊掩埋。她一手放在我的头,一手在我的后背,把我紧紧地按住。

这样沉浸其间,这样有一会。后来我抬起头,双手在她的胸前游移。我说,“这种情形你是第几次?”

她说,“什么?你说做爱啊?”

“不是。”我说,“与陌生人,或者第一天认识就……”

“第一次。”

“真的?”

“你相信吗?”她露出叫我相信的面容。

“我相信。”

“你呢?”她问。

我说,“我也是第一次,你看的出来吗?”

她说,“我看的出来。”

我说,“那我们都是初夜了。”

她笑了,我也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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