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个圣旨你收着,将来可能用的着。”冯公公这次倒是没有宣旨,只是和老夫人、少夫人、静怡四个人在老夫人的小偏厅里,递给老夫人一道皇帝的密旨。
“这,冯公公,这是不是太过了,让那些自诩清流的人知道了,又要弹劾我们府上。”老夫人看了圣旨的内容,有些动容。
“老夫人,说句逾越的话,这才是你们府上该有的待遇。况且,府上只有这一位了,该得。”冯公公看了静怡一眼,满眼的怜惜是几个意思?您老是个太监好吧,这么看人,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呢?看来冯公公也了解内幕。静怡这会儿也是心痒痒的不行,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神秘?让皇帝都一次又一次的礼遇?而且明显的是,礼遇是这府上的,她不过是这府里最小的一辈,所以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老夫人,您忙吧,杂家回去复命了。不送。”冯公公觉得刚才的话说的过了,连忙告辞。
“哦,公公慢走。张嬷嬷,替我送送公公。”老夫人连忙招呼张嬷嬷送客。
“公公这边走。”张嬷嬷一边送冯公公,一边递一个荷包到他手里。
“祖母,这上边写的什么?”许氏觉得诧异,平常老夫人可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
“静怡,到老祖宗这里来。阿芳,你自己拿去看吧。看过了,烂在心里。回头你替静怡收着。”老夫人一边招呼静怡,一边对许氏说道,神色已经回复了正常。
“祖祖,祖祖。”静怡一边摇摇摆摆的走过去,一边喊着,心里一边吐槽自己,其实能清楚的喊老祖宗了,却故意这样喊,可耻的卖萌啊。
“静怡真聪明,都会喊祖祖了。”老夫人也高兴起来。“祖母,这是不是太……”许氏看完,激动的站了起来。“嗯,替静怡收着吧。也许真的有用呢。”老夫人头都没抬,一边逗静怡,一边说。
“那孙媳先下去了。等午时再来祖母这里用膳。”许氏对老夫人施了一礼,转身快步走了出了。不多时,张嬷嬷带着崔妈妈和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祖祖,祖祖,珠珠,珠珠。”静怡一味的卖萌,指着老夫人头上的一颗东珠喊着。
“你这小人精,给你好了。”一边说一边递给了站在旁边的崔妈妈。“给你主子收好了,好好伺候你主子,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胆敢做出期主背主的勾当,小心你一家人的脑袋。”神色不由的凌厉,倒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是,老夫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主子,不敢有半点不敬。”崔妈妈经了一吓,“普通”一声跪下了。
“起来吧,也不必过于胆怯,万不可把公主养成懦弱的性子。”
“是,奴婢知道了。”
在静怡的刻意卖萌逗乐下,时间也就一日一日的过去。
这一日,正逢三月初三,小正太玉凌霄又来看他的小媳妇了。
“嘟嘟,你到底什么时候长大啊?想和你一起出去玩,人家以为我带孩子的呢,真是没意思。”小正太对于自己似乎永远不会长大的媳妇充满了怨念。
“霄霄,好,霄霄,玩。”哈哈,静怡继续卖萌,以期他能带着出去看看。毕竟太子出门玩,那跟着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安全的很啊。
“嘟嘟,你太小了,好多地方不能去,真没意思。”玉凌霄可是不上当,上次带她出去,弄了一身的口水,真脏。
“霄霄,坏蛋,走。哼。”切,不带本公主玩,你就请走吧。
“你,再也不找你玩了,你个没爹的孩子。”话一出口,玉凌霄就睁大了眼睛看着静怡,同时捂着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爹——,爹?什么?”终于有人说到这个词了,终于可以接触真相了,静怡都要欢呼了,家里一直没人敢说,她都憋了好久了。有鉴于玉凌霄的识相,静怡决定和他好好做朋友。
“爹就是爹了,你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不好玩,我走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静怡的院子,回宫去了。“妈妈,妈妈,看祖祖。”静怡一边喊一边心里暗自高兴,嘿嘿,我当然知道爹是什么,不过没人提我也不好问的嘛,不然人家问我怎么知道爹的,我还不好解释。哈哈,我去问老祖宗去。
“祖祖,祖祖,要爹。”静怡抬着一双纯净乌黑的眼睛看着老夫人,一双小手拉着老夫人的衣服,慢慢摇。老夫人一听,抬眼看着跟静怡来的崔妈妈和红杏,身上的气息渐渐凌厉。崔妈妈见状,赶忙把发生在景园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边。周岁之后,静怡就没在许氏的碧纱橱了,而是在海棠苑旁边的院子景园。
“唉,好孩子,可怜的孩子,你是没有爹的,也没有爷爷和太爷爷了,我苦命的孩子啊。”老夫人不知怎么,看着静怡的眼睛,就把这话说了出来,语气说不出的落寞伤怀。
“祖祖,乖,祖祖,不哭,有静怡。”这是怎么说的,不光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一家三代都没有了啊,这莫非是架空版的杨家将?“好孩子,祖祖给你讲个故事吧。”“老夫人,公主还小呢,她不懂。”张嬷嬷也是跟着伤心,静怡好像还真的没听说过张嬷嬷家人的事。
“六儿,你去外边守着吧,我赫连家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呢?静怡聪明着呢,她一定懂的。”
“嗯,嬷嬷,外边等。静怡懂。”静怡表示急于知道真相。
“唉,好吧,老夫人,你别太伤心了。”张嬷嬷抹着眼泪出去了。
“六儿,你今天也去给他们爷们儿也上柱香吧,回来好好歇歇。”老夫人想了想,喊住了张嬷嬷。“让春兰和夏荷陪你去,秋月和冬雪守着门口吧。”
“是,老夫人,我替他们谢谢您了。”张嬷嬷自去。
“对了,秋月,你去少夫人那,就说我喊她过来,带着上次冯公公来给的东西。”
“是,老夫人。”讲故事的铺垫可真不少啊。
“静怡啊,祖祖这春夏秋冬可不是平常人,留给你吧,记得要善待她们。”老夫人抚摸着静怡的头,一句话就送了一份大礼。
“祖祖用,静怡有。”这四个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
“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祖母,您唤我?”
“嗯,今天静怡问到爹了,你给她讲讲吧,从老太爷开始。”
“这,好吧。静怡,你自己坐好,仔细听。”既然老夫人让讲,就说说吧,说说那些记忆里的骄傲,勇敢,壮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