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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旧账

周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工作日正午的商场顶层餐厅。懒洋洋的太阳正晒过透明顶棚,刚起床来吃早午饭的主妇们懒洋洋地靠着长椅一言不发的玩手机,她们的孩子举着餐具尖叫着跑来跑去。

她看见他的时候陡然想起自己顶着早上出门前匆匆束起的马尾辫和衣襟上沾着咖啡渍的羊绒外套——昨晚赶稿时打翻在键盘上的。

“嘿,你怎么在这?”他笑吟吟朝周南走来,花灰色大衣看上去干净又暖和,就像冬天早上太阳照到他家客厅橡木地板上的样子,她对那些阳光下的漂亮深色木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们正在室内设计师的办公室里挑选地板样式时,他凑到她耳边说“嘿,我们结婚吧”,她微红着脸佯装嗔怒,转过脸去,点了点IPAD上的图片,对设计师说:就这个橡木的吧。

“嗯,来吃饭。”她答。

他好像没看出她神色里的慌张和尴尬,也看不见她衣襟上那一块钱大小的污渍和阔别一年半后时间轴上距离。他一如既往的笑得明朗又亲切:“又赶了通宵稿子?”

“啊?哎。”

“一起喝杯咖啡?”他问,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笑,一如既往。

她犹豫,额头上正长着一小排粉刺,脚上那双翻毛皮的靴子也乱糟糟好久未打理,就连嘴唇上都干燥得起了白皮。

“我知道你下午没事儿,”他说,“不用想理由拒绝我了,就一杯咖啡,聊一聊,叙叙旧,我们也……”他皱皱眉,表情像是妄图在茫茫大海里捞那根上锈了的针,“好久没见了。”他最终还是没找到那根针。

一年七个月零四天。她在心里替他把那根针捡起来。

“走吧,走吧。”他伸出手,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动作自然的半拥半推,“去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家咖啡店。”

他还是那样,始终兴致勃勃,又绵里藏针般彬彬有礼的霸道着。

她记得最开始她就是被他这样迷住,她厌恶自己身上的多愁和胆小,尤其是站在人群里时,她浑身的紧张感就像是误闯入一家宴会的小偷,慌慌张张想把手中的作案工具藏在刚偷来的晚礼服下。

可她想藏起来的总是她自己。

但他却说喜欢她,约她去法式餐厅喝拉菲,带她回家,脱下她身上崭新的维多利亚的秘密,说要和她耳鬓厮磨到垂垂老去。

那个秋天空气真好,不像今年这个。她想。

“太妃拿铁,去奶油、脱脂奶、低******,对不?”他端着两杯咖啡过来坐下,深棕的裤子裤缝笔直。

“你最近怎么样?”他问,语气像是不久前才见过面似的,他从来就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说:这人太多了,走,我们去顶楼喝杯咖啡。

那是一次莫名其妙的聚会,她被她的朋友拉来,挤在一群据说是城中媒介精英里,穿着傻兮兮的大红羊绒裙,端着杯酒,一边努力装腔作势一边克制不住的手足无措。

“还好。”她其实想说很好,可话到嘴边,又改了措辞。

“还好?”他笑,“你的口头禅还是这样,问你什么都说还好。稿子写得怎么样?还好。昨晚睡得怎样?还好。这家的牛排好吃吗?还好。喜欢这件礼服吗?还好。巴黎还是马尔代夫?都还好。”

他学着她的语气,惟妙惟肖,于是她又开始紧张了。

“有时候你真难以琢磨。”他看着她,桃花眼里泛着叹息的波光。

“喔。”她自己知道,她不是难以琢磨,是乏善可陈。

“对了,你现在在给画报写文化评论?我那天碰巧看到你的大作了。”他特意咬重“大作”两个字,像在开一个亲密的玩笑,他以前就爱这样和她开玩笑,说她快得诺贝尔文学奖了,虽然他从来不看她的东西。

“对,和他们签了几期来着。你怎么看见的?”

“碰巧去帮他们拍照。他们给我看的。”他抿一口咖啡,“写得很不错,字字句句精美,比他们的画展好得多。”

她笑笑。

他看着她,手指敲着扶手,“你也不问问我最近怎么样?”

“你最近怎么样?”她鹦鹉学舌。

“我升职了,那个老头终于跳槽了,”他撇撇嘴,“据说有人挖他,他搬去外地了。”

她点头,她知道,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向她抱怨那个老头的苛责。“他根本就是变态。”他总这样说。

“恭喜你,苦媳妇熬成婆。”她说。

他笑,有点得意,“我还有好几副作品获了奖,有机会给你看看。”

“好的。”其实她看过,除了刚分手的那个月她主动屏蔽和他有关的任何讯息之外,他的事她都知道,她甚至把他的微博设置成了浏览器主页,一开机他的笑脸便自动跳出来。

“我把原来那个小公寓卖掉了,换了个大的。”他说,“你知道啊,我一直都觉得那房子太小,现在总算好多了,我在家里做了个吧台,还买了投影仪装了部家庭影院。”

“真好。”她点点头,但心里却突然失落,她一直很喜欢那间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喜欢那个布艺的高背床,和波西米亚风的沙发盖毯,还有复古的落地灯和好莱坞老电影的黑白海报墙。

这一年七个月零四天来,她还有几次梦到她在那间小厨房里剥蟹粉,或在阳台上种薄荷。

“你结婚了没?”他抿了口咖啡,看着她,像狐狸一样的眼睛眯得细长,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自来卷的头发被照得发亮。

“没。”

“还好。”

她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什么还好?还好什么?

“你刚才要是说已经结婚了,我肯定就心碎当场了”他抿着嘴,孩子气似的笑。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捏捏拳头,用力,又伸直,然后端起拿咖啡。

“你当时为什么要分手?”

“啊?就是……”她捏着咖啡杯,“觉得我们两个不大合适。”

他盯着她,盯得她眼眶发热,“我没觉得我们不合适,当时我们已经同居快一年了,对不对?”

“嗯。”

“我以为你有了新的男朋友。”

她一惊,说:“没有。”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真没有。”

“我以为你有,”他盯着她不放,“你不知道多打击我,你说分手的时候,我当时真的打算和你结婚了。你看,我们新房都准备好了,我也向你求过婚了。”

是的,他向她求过很多次婚,从认识第一周开始,在朋友的婚礼上、在短途旅行的车里、在缠绵过的深夜里。语气随意得像是玩笑。

“你当时为什么不肯和我谈谈呢?”他问,“我真的打算和你结婚了,你对我来说始终是特别的。”

“都过去了。”她想了半天才说。叹口气,靠在椅背上。很多心情,还是干脆忘了最好。

“也不知道你后悔过没有。”他说,神情似落寞又似赌气。

“你结婚了没?”她岔开话题。

“没。和你分手后,就没那个心情。”他看着她,“有些话我只对你说,她们……”他又撇撇嘴。

“别那么挑剔。”她这句话是真心的,但听起来有点酸。她是真心希望他幸福,哪怕一年七个月前看到他那些好几页的暧昧短信时,也是这么想的。她希望他幸福,但他获得幸福的方式,她接受不了。

“要和人过一辈子啊,还不得认认真真的挑剔?”他说,“还是我们最合适。她们……”他又撇撇嘴。

“找个你爱的。”她知道他听不出她的意思。

“爱?”他笑笑,“爱是很容易的。可结婚就很难了。”

“还是你好。”他又说了一遍。

“你现在有固定交往的对象没有?”他问。

“有。”她下意识撒了谎。

“喔。”他语气失望,旋即又问,“也是圈内的?”

“不,他是工程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编出这个谎来,她舔舔嘴唇,在空调间里越发干燥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次旅行。去年,我去了大理。”

“艳遇啊。”他口气像是嘲笑又像是夸张的玩笑,“真不像你。”

“可不是。”她自嘲的笑笑,觉得他咄咄逼人得有些讨厌。

“对你好吗?”

“不错。”

“工程师是不是很乏味?那些工科生……”他摊开双臂做了个怪动作,学机器人,“听得懂你的诗?”

她皱眉:“我们不谈这些,聊别的。”

“你不在意?他们连玩笑都不大会说吧?你以前很喜欢浪漫,还记得那年我们去海滩……”

“喂,”她说,她打断话题,“你还不认识他,别瞎说。”

他看着她,声音低下来:“看来你对他有爱了,这么护着他。”

她只能点头,其实她编不下去了。

他也点点头:“很好啊很好。”

过了一点钟,咖啡馆里热闹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到这来办公,甚至有一群设计师拿着图纸和标书霸占了正中的大桌子。旁边的长沙发上猴着穿着鞋的孩子们,他们的旁边坐着还在玩手机的妈妈。他们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大学女生,正戴着耳机看书。

此刻店里广播的爵士声被掩盖得只剩下一点落寞的残渣。

他看了看周南,说:“你变漂亮了。”

“是吗?”

“嗯,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她笑笑,“我还以为你一直觉得我和漂亮没关系,你说过的。”

“嗨,”他夸张的摆摆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不属于漂亮那型的,你气质更好,个性也更好,没有那么……那么……”他搜肠刮肚才想到一个准确的词:“空洞。”

“哦。”他总有那么多分门别类的形容词。

“我不想对你撒谎,你知道的。”他看着她,目光像幼童看母亲般诚挚清澈,“我要是骗你当然很容易,像对其他人一样。可我觉得我应该对你真诚,你是特别的。”

这个位置太晒了,周南对着直晒在半边脸上的落地窗觉得如坐针毡,她早上赶着出门根本没搽防晒霜,去年秋天她去大理的时候晒成非洲人一样,她不想重蹈覆辙,她宁愿肤白貌美得空洞一点。

“我从没对你撒过谎。”他还在说,周南发现他原来这么喋喋不休,像个失意的老人,又像五岁大的孩子,满嘴不停的“我、我、我”。

真可怕,她想。

“你知道的。”他看着周南。

“嗯。”她敷衍了一声,又在心里接了下句:只是有些话不说罢了。

她还记得他手机上的那些美艳的名字——对,连名字都那么美艳——他说去南方出差的时候,其实是在城东的一间度假别墅里过了回味无穷的三天。那个名字问他: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他回答:这是两码事。

是不够爱吧?当时周南这么想。毕竟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她们美艳,她只是好和特别。认真说起来,她还宁愿是漂亮和空洞呢,至少当时这么想。

“但你现在真的越来越漂亮了,”他说,“看来他让你很幸福。”

她知道他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他希望她否认,希望她诉苦。但她说:“应该是吧。”

“恭喜你,也恭喜他。”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谢谢。”她又补了一句:“我也希望你幸福的。”可这话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假。

他拉拉嘴角:“你还在乎吗?”

当年周南觉得他这样是可爱的,拉拉嘴角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像她的孩子,面对他时,她总有这样的错觉。

可她此刻却觉得尴尬,只得说:“我希望你幸福。”

“我当时真想和你结婚的。”他又绕了回来。

“可我说分手时,你并有没说。”周南看着他。

“我怎么说呢?我以为你有别的男朋友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我为什么要问?”他耸耸肩,理直气壮。

周南觉得有点想笑,他不是她的孩子,她想。

“我有我的骄傲。”他说。

周南点头,表示理解,简直太理解了,他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骄傲,如猴群中的王,她曾那么羡慕和自卑,可她现在突然不了,那个世界她并不稀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惊讶的想,或许就是现在吧。

深秋的太阳还是太晒了,臭氧层空洞,全球变暖。

他盯着她,问:“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是的。”她答,刻意没说还好。

“他对你很好?”

“很好。”总会遇见那么一个人,按时回短信接电话,不会玩失踪,不会只夸她温柔懂事,不会对她说:拜托,我那么忙,又认识那么多真正的作家,怎么会记得你写的那些东西?

“那就好。”他说,“真可惜,不然咱们现在都结婚很久了。”

他微微嘟嘴的时候,还是很好看,像个无辜的孩子。卷卷的头发茂密而蓬松,他确实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孩子。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已经想不起外套上的咖啡渍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被晒黑了一层,她焦虑地想,为什么出门时候不顺手涂一层防晒呢?

“我晚上还有约,我要回去啦。”她说,“谢谢你的咖啡。”

“这么早?”他皱起那一双浓眉,看看表,“才两点多。”

“嗯,我要回去准备嘛。”她站起身,“女人嘛。”

他也站起身:“我还想请你去我那坐坐呢。”

“下次吧。”

“那……好,下次。”他跟着她走出去,帮她推开玻璃门,“我送你?”

“不用了,我就住附近。”

“那……”他站住,看着周南,“喂,我们多久没见了?”

“一年多了吧。”

“我们有机会应该多见见面的。”

“好呀,大家都不忙的话。你应该挺忙的吧现在。”

“我……唉,还好。”他挠挠头。

“那,再见?”她朝他摆摆手。

“哎,”他说,“那个工程师,真的是去年才遇见的?”

周南一愣,说:“是。”

他挑挑眉,表情戏谑,阳光直射在面上显得灿烂得过分。

“其实,”周南看着他,突然心一软,又生出点恶作剧的心肠,说,“我当年和你分手,真正原因是我觉得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我一直有点自卑,你知道的。你这么好。”

“你不用那么想。”他看着她,终于叹口气,“其实你挺特别的。”

他像个孩子,孩子就应该享受宠爱,哪怕是用谎言堆砌的,她看着阳光下他漂亮的脸,有点想笑,但还是加了把火力,说:“真的,你太好了。再见吧。”

“嗯,那就下次再见。”

周南在广场上站了一会儿,转身又走进商场,买了管唇膏,又买了瓶防晒,要不再去买件新大衣?她想,这个冬天干脆去大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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