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开始。
当胡祢雅还在睡觉的时候,胡应天早就已经起来,穿好埃托里学院的校制军服了。
那时,太阳已经升起,黑暗早已褪去。
胡应天看着还睡得香甜的胡祢雅,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笑了一声,却也不曾发觉胡祢雅昨晚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睡相而笑着睡着。
胡应天从梯子上爬了上去,坐在胡祢雅的床沿,为她掀开遮住脸庞的鬓发,掀开鬓发的同时,还轻吻了一下,特别有绅士的风度。
但今天要去上学,胡应天还是打算把这睡得香甜的女孩给叫醒。
不是因为怕迟到,而是因为他懂得欧阳怨的脾气。
胡祢雅被胡应天摇晃了几下,胡祢雅睁开朦胧的睡眼,揉揉眼睛,带着娇气抱怨道:“干嘛……人家还没睡醒呢……”
她眼前的胡应天,带着全新的温柔笑容,说道:“该起床咯,小雅。”
“几点了?”胡祢雅朦朦胧胧的问道。
“七点半了。”胡应天随便编造了一个时间,想逗逗胡祢雅。
“哦……七点半了啊……”胡祢雅突然一怔,瞳孔缩小,“什么!?七点半了!?完了啊!又要迟到了!”
“你的反射弧怎么还是那么长……”胡应天扶着额头说道。
“要你管!”胡祢雅赶忙从上铺跳下来,从一旁的衣柜里掏出一套衣服。
那是一件粉白相间的军服,埃托里学院的女款校服。
其实,这个时间点,就算是出去走一圈都不会迟到的。因为这个时候才六点钟。
当胡祢雅刚要脱下自己的睡衣准备换校服时,突然发觉到胡应天还在自己的床沿边坐着,脸一下子就红了,气愤地指着他,说道:“都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叫我!?害得我又迟到了!”
胡应天翘起二郎腿,右手托着腮子,笑道:“谁知道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既然知道晚,那你还不赶快换衣服?”
胡祢雅当然不可能听胡应天的,就这样在他面前换睡衣,傻子才愿意做呢!
“那你还看!看你妹啊!”胡祢雅忍不住爆了粗口。
胡应天继续笑道:“我确实是在看我妹啊,我妹不就是你吗?”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胡祢雅指了指门口。
“但是这个窗子挡不住你啊,连窗帘都是透明的呢。”胡应天无奈的说道。
“我……”胡祢雅顿时哑口无言了。
“那……那你替我站在窗子挡着!”胡祢雅指着窗帘喊道。
胡应天手扶着床沿,一下子就跳了下来,缓缓地走到窗子前,胡祢雅眼前的阳光,瞬间就被胡应天修长的身影给挡住了。
“这样行了吗?”胡应天笑着问道。
“你……你给我转过去!没喊转身你就不许转过来!也不许偷看!”胡祢雅脸红道。
胡应天无奈的转过身去,说道:“快点吧。我怕我忍不住会转身。”
“哼!”胡祢雅赌着气,气愤地脱下了自己的睡衣,开始换起埃托里学院的校服。
他从窗子远远眺望,看着人类居住的城市,又看着马路和街上的汽车和人群,因为是早晨,所以汽车和人群也为数不多,但却是随着交通的法则而独来独往。人群中,为数最多的也就属那些要上学的学生了,每一名学生,身上都背着很大的书包,虽然沉重,却走着轻快的步伐,很明显是已经习惯这种重量了。
胡应天打开窗子,手肘搭在窗台,托着腮子,看着马路上的人群和汽车越来越多,听着马路上的汽笛越来越躁杂,用着淡然的神情等待着胡祢雅换衣服。
突然,胡应天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原来,是胡祢雅调皮的用手遮住了胡应天的视线。
“换好了?”胡应天没有在意胡祢雅的玩笑,因为胡祢雅的玩笑远不及他的玩笑。
“嗯,走,咱们去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吃早饭。”胡祢雅貌似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时间,就这样随意的说道。同时,她也放开了遮住胡应天的视线的双手。
“好。”胡应天一回头,看见胡祢雅穿着一身勾勒着她的身材的军服,也开始脸红了。
胡应天和胡祢雅洗了脸,刷了牙,整理了一下头发,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看见餐桌上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有着早饭,但是没有动的迹象。
“什么!?难道初晓他们已经吃完了早饭,抢先一步走了!?”胡祢雅没有去看桌子上始动未然的早饭,光是看空无一人的椅子,她就把事情往坏处想了。
“吖?小雅姐姐,应天哥哥?你们起得好早啊。”背后传来了田初晓的声音。
“初晓,早啊。”胡应天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打招呼。
田初晓也是一身的军装,懵懂中多了几分帅气,他的头上,还戴着蓝白色的军帽,很明显,他是想挡住头边的那一绺呆毛。
“嗯呐,应天哥哥,小雅姐姐早。”田初晓给他们俩打了招呼。
“初……初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去学校了吗?”胡祢雅开始懵了。
“没有啊,这才六点多呢,这么早去学校干嘛?”田初晓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说道。
“六点多!?”胡祢雅一惊,发现自己被胡应天耍了,便一脸愤怒着盯着胡应天。
胡应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把眼神撇向一边,还吹起了口哨。
“应天,放学回来你死定了!”胡祢雅揪着胡应天腰间的肉,迅速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时,萧湘泠等人也穿着军服走了下来,说道:“大家都起的挺早的嘛。”
胡应天忍着吃痛,苦笑道:“如果不那样叫你的话,你估计现在都还没起来呢。”
“我起不起来,丫的要你管!?”
“哟呵?小雅,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你哥叫嚣了?”胡应天勾了一下胡祢雅的鼻子,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耍我。”
“逗你玩玩而已。”
“我的时间是可以逗着玩的嘛!?”
“当然。”
“不理你了,吃早饭去。”
这个时候,欧阳怨和胡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欧阳怨旁边,还跟着一个八岁大的男孩。
这个男孩,和在北境极地奔波的玄雨魁,是有八分的相像,同样是黑灰色的中发,灰色的瞳孔,但这个男孩,大家都认识。
因为他是欧阳怨和玄雨魁的亲生儿子,玄雨珉。
“哟,雨珉也在啊。”胡祢雅说道。
“嘻,我昨晚刚睡着,你们就回来了。”玄雨珉笑嘻嘻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