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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下午下班之后,韩以墨直奔尹若曦的公寓而去,他很紧张,或者说,整个下午,他都处于紧张状态,做了一万中假设,假设尹若曦会对他解释些什么,可是当他看清开门的人时,他整个人的体温都瞬时下降了,因为,宋华楠正围着围裙站在他面前。

“来了?快进来。”宋华楠热情的招待着他,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韩以墨走了进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宋华楠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放在沙发上,而他此时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那认真的侧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可在韩以墨看来,却是那么刺眼,此刻待在尹若曦厨房里面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浴室里,传出潺潺的水声,如果他没有猜错,尹若曦此刻应该在那里面洗澡,所以,她把他约来是为了向他大秀她和宋华楠是怎样重归于好恩爱的吗?

他顿时就有点儿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水声停止,不多时,尹若曦从里面走出来了,韩以墨这才发现刚刚是自己想多了,尹若曦穿戴争气,头发也整齐地束着,没有一丝洗过澡的迹象,刚刚大概她只是用了花洒罢了。

看到韩以墨来了,尹若曦微微朝他友好一笑,看了一眼厨房的宋华楠,眼神也是淡淡的。

“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吧。”

韩以墨点了点头,这时,宋华楠关掉了抽油烟机,摘掉围裙走了出来,道:“饭菜做好了,你们趁热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宋华楠便走到了门口去换鞋,这下到是把韩以墨给惊到了,心里想着,宋华楠没有吃错药吧?

临走的时候,宋华楠不忘回头看了尹若曦一眼,却刚好与韩以墨对视了,他淡淡一笑,旋动门锁便离开了,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他走后,尹若曦起身,对韩以墨道:“我们边吃边聊吧!”

“若曦。”韩以墨也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想知道,这顿饭是不是鸿门宴?”

尹若曦愣了愣,后来还是笑了:“好,那我们先谈,再吃饭。”

韩以墨看了她一会儿,想到她还怀着孕,还是选择边吃边谈。

他们坐在餐桌前,尹若曦的胃口还不错,吃得很快,一会儿一碗米饭已经下肚了,再看韩以墨,大概食不知味,或者味同嚼蜡,一碗饭只吃了一点儿,她连忙问道:“不合胃口?”

韩以墨干脆把碗一推:“我不饿,若曦,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直说吧。”

尹若曦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本来是想跟你再说一下辞职的事情,没想到你刚一接起电话就说了那些话,让我有些意外。辞职的事,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所有的利害关系我都衡量过了,所以我去意已决,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决定。”

“若曦,非要这样吗?你就那么在乎宋华楠的感受?”韩以墨平静地问着,可他的心底早已波涛汹涌。

他来之前反复的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平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做出让尹若曦反感让他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按捺着情绪。

只见,尹若曦摇了摇头:“华楠尊重我的一切决定,相反的,我是因为照顾你的感受,所以才提出辞职。以墨,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把我留在公司里只会让你每天工作都心烦,我不想让你看着我却又无从安置我而心烦。辞职以后,我准备去国外安心待产,等宝宝大一些了再回国,或者,如果在国外发展的好的话,我就不回来了。”

“你要出国?宋华楠知道吗?他同意?”韩以墨问道。

“我说过了,他尊重我的一切决定,以墨,华楠的事你不必操心,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若曦!”韩以墨突然就站了起来,之前的所有冷静都瞬间化为乌有,“你的一切决定是不是都是被这个孩子给牵绊的?你为了它,连你自己的人生都要放弃吗?是吗?”

尹若曦垂眸,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任何人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她平日里是不是太不注意隐藏自己的内心了?

“今天陈露跟我说,你还爱着宋华楠,你还爱着他?怎么可能?你是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怎么会重新爱上一个多次伤害过你的男人?这就是你说的误会,对吧若曦?是陈露曲解了你的意思。”韩以墨追问道。

只听,她叹了口气:“你说得很对,以墨,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宋华楠有关孩子的任何事情,我也恳请陈露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也一样,你们应该都看得出,我在犹豫要不要跟宋华楠复婚,但也只能是宋华楠,我承认我不爱他了,但我也不爱你啊?如果同样是两个真心想要娶我的男人摆在我的面前,我放着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要,难道会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就先给它找个后爹吗?我很抱歉把你跟宋华楠当作货物来挑选,但眼下,我别无选择,希望你能理解。”

尹若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她不敢看韩以墨的眼睛,怕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对他的感情流露出来,被他看见,那么她努力了一晚上的成果就统统白费了。她安排好了这一切,孤注一掷地想要推开韩以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终于,在很漫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韩以墨缓缓地起身:“我明白了,我猜得没错,这顿饭果然是鸿门宴。”

他自嘲地笑了笑,缓缓离开了座位,朝门口走去,一边换鞋,一边低低地道:“宋华楠做的饭一点儿都不好吃,改天我替你做一顿饭吧,希望你不要拒绝。”

尹若曦坐在餐厅的位置没动,远远地朝门口这边望过去,看他也正朝自己望过来,胸口一阵发慌。

“辞职的事我同意,不过我希望你做到准备离开青城之前,已经习惯使唤你,忽然换了别人,我可能会不习惯,给我一个过度的时间行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恳请尹若曦,如今大局已定,尹若曦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也好,也让她这段时间有点儿事情做,还能多看韩以墨几次……

当韩以墨的手触动门锁,尹若曦突然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以墨。”

他身形一顿,心底莫名地一阵紧张,她不会是……后悔了吧?

然而,奇迹病没有发生。

“陈露,她很热心,替我谢谢她。”

“好。”韩以墨刚要离开,只听身后又传来了尹若曦的声音。

“陈露,她还爱着你,你……”

“若曦!”韩以墨并未回头,只是给了她一个侧脸,声音就这么悠悠地传过来了,“如果不是你,我宁愿就这样一直一个人,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照顾好自己。”

“咣”的一声,无情的门将他们隔在了内外,尹若曦双腿虚软地滑坐在地上,眼泪像卡了闸门一样泪如泉涌,谁也不会知道,她今晚才真的是心力交瘁,此刻她再没有一点儿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而韩以墨站在门外许久,才缓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最终还是缓缓地离开了……

几日后,尹若曦回到了韩氏集团上班,忙碌而枯燥的生活一天天地过着,她和韩以墨之间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任何有关感情方面的事,韩以墨约尹若曦,她有时会答应,有时还是会拒绝,她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宋华楠,她是想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相处看看,能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样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给他们的宝宝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仅此而已。

而这天,宋华楠和岳小颖解除婚约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矛头直指尹若曦,大批地记者朝韩氏集团涌来,将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小秘书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跟尹若曦汇报,她顿时就有点儿发难,工作时间还好,有保安拦着,那些记者是进不来的,如果下班以后呢?她要怎么回家啊?

给宋华楠打电话,言清说他在开会,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散会,尹若曦便什么都没对言清说,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韩以墨出现在了秘书室,看到几个小秘书把尹若曦为成了一团,轻咳了一声:“都没自己的事情要做么?”

尹若曦连忙跟她们摆摆手,大家散了去,这时韩以墨走过来敲了敲尹若曦的桌子,道:“来趟我办公室。”

韩以墨看起来很严肃,全然一副要跟她谈公事的架势,她不敢不从,立刻跟着他走了进去,然而不是,韩以墨要跟她谈的,是韩氏大楼被围的这件事,自然,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公事的范畴。

“宋华楠之前没有跟你提到今天会发新闻么?”韩以墨蹙眉问道。

尹若曦摇了摇头:“他只说过一句在处理跟岳小颖之间的事,我并不知道他跟岳小颖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

看她蹙眉,一脸的焦虑,韩以墨有点儿心疼,本来是打着拿出总裁的架子训斥员工一番的主意,早在看到她的双眼的时候,就已经打消了,现在反到有点儿想嘲笑自己,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一会儿下班跟我走,我们直接去地下车库,我把你送回去。”韩以墨道。

“那麻烦你了韩总。”尹若曦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韩以墨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韩以墨带着她做总裁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阿华已经等在了电梯地出口处,等他们一上车坐稳,阿华就将车子冲了出去,可还是被狗仔截住了。

看到外面有无数的闪光灯,韩以墨连忙将尹若曦拉倒,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用西服外套为她盖好,将车窗摇下。

果然,外面的闪光灯顿时四起,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起了问题。只见韩以墨将手指比在唇边,轻声道:“嘘——我女朋友睡着了,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听到韩以墨这说,狗仔们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虽然没有挖到插足宋华楠与未婚妻的小三新闻,但韩以墨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今天被他们碰到了,也算是机会难得。

“韩总,听说最近韩氏集团一笔工程款不知去向使得工程延期交工是这样吗?”

“请问韩总今年考虑完婚吗?”

“请问您和华南国际的宋总不合的传言是真的吗?”

无数问题蜂拥而来的结果就是,韩以墨一个都不会回答,经验老到的阿华找了个机会把车子开得像箭一样弹了出去,把所有还没有反应过闷儿来的记者们远远丢在了后面。

这时,韩以墨扶着尹若曦起身,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知道她刚刚被西服盖得有些热了,立刻让阿华把冷气打开了。

“这几天你别来上班了,在家里休息哪都别去,我过去给你做饭。”

尹若曦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做就可以。”更何况还有宋华楠每天下午准时报到,若韩以墨也去,他们两个都会很尴尬吧?

韩以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啊,那我们谈谈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报答我的问题。”

“我会请你吃饭的,但最近我不方便露面你也知道。”尹若曦无奈地笑了笑。

“所以,这一条pass,再想个别的。”韩以墨看着尹若曦,双手抱胸,很有耐心地等在那。

“嗯……要么周末你带陈露一起来我家做客吧,我把林愿和卓应辉也叫上,我们几个热闹热闹,毕竟我马上就要出国了,再有这样的机会恐怕要几年以后了。”尹若曦真诚地邀请着。

“我带陈露一起去,卓应辉带林愿,那你是不是要把宋华楠也请去你家?”韩以墨的语气变得有点儿冷淡。

尹若曦连忙摇头:“不,林愿和宋华楠一见面就吵架,我不会叫他过来捣乱的。”

“哦……”韩以墨故意拉了个长音,“那我自己过去。”

听他语气那么坚定,尹若曦也只好随他。

她只是觉得林露这段时间经常会打电话给她,或者约她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很关心她,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朋友,希望能帮他们撮合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好,免得被韩以墨误会。

周末那天,韩以墨一早就来了,好在尹若曦起得早,还没有洗漱,就听到有人敲门便过去开,就看到韩以墨提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外,笑盈盈地跟她说早安,尹若曦也立刻笑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先坐,我去洗漱一下就来。”

韩以墨看着穿着随意的尹若曦,她说去洗漱,可她的样子却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睡醒起来的凌乱,一张素颜都让人意外惊艳,纤瘦的身材被宽大的居家服包裹着,却别有一番韵味,这哪里像一个孕妇?

不多时,尹若曦便出来了,头发被她高高地束在头顶,看起来十分精干。

两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韩以墨问道:“宋华楠有跟你解释那天新闻的事情吗?”

因为几天没有联系,韩以墨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后悔,好人做得太过却让他自己吃了亏,他明明可以每天来接她上下班的,那样还可以每天看到她,他当时可真是笨。

“有说,消息是岳小新放出去的,不过我早就猜到了,无所谓,反正我很快就要走了。”说到这里,尹若曦突然有点儿伤感,没再说下去,低头喝着豆浆。

“若曦,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的无视与宽容只会让你的敌人觉得你软弱无能,她们会变本加厉的,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新闻媒体这么简单就可以应付了。”韩以墨见过岳小新几次,所以知道她是为人,连同她妹妹也一起做过调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知道,谢谢你以墨,我不理睬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尹若曦没有把宋华楠放在心上,连同有关他的事都懒得去理睬。这几天他们相处地很融洽,宋华楠凡事都迁就她,说起话也很小心,生怕惹她不高兴似的。其实他完全不必那样,尹若曦跟林愿已经商量过了,她们一直认为,只要岳小颖那边宋华楠能够断的彻底,那尹若曦可以有所保留地跟他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再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最近,宋华楠对岳小颖的态度挺坚决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宋华楠只是说是很严重的问题,致使他再不亏欠她,不顾她身怀有孕同她分了手,还闹得满城风雨。

岳小颖越是闹,宋华楠就越是决绝,最近已经断绝了跟岳小颖所有的联系,但宋华楠终究还是大方,给了岳小颖一套房子,给了她一笔钱,只可惜岳小新好像并不满足于此,这段时间一直没消停地给宋华楠制造丑闻。

这时,宋华楠的morning call打来了,尹若曦起身到客厅去拿电话,像往常一样跟他聊了两句,可是介于韩以墨在,她故意用最温柔的语气,跟宋华楠讲着电话,还故意多说了两句,看起来很是亲热。

挂断电话之后,尹若曦再回到餐厅发现韩以墨已经不见了,跑到厨房去抽烟了,她淡淡一笑,继续吃着已经凉了的早餐,看他心烦,心还是有点儿不舒服的,不过被她竭力忽视掉罢了。

等他回来,尹若曦也吃完了,若无其事地收拾过碗筷之后,因为时间还早,而他们又没什么可聊的,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尹若曦提议找个棋牌类的游戏项目玩一玩,当然,她家只有围棋,因为她从小就喜欢下,但不知道韩以墨会不会,如果不会,那他们还可以玩简单易懂的五子棋……

然而,韩以墨这个男人总是会给她带来意外,他不光会,而且总是可以不着痕迹地输给她一字半字,既要让她赢,又不会输得很难看。

尹若曦觉得这么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她把白子和黑字全部收了过来,对韩以墨道:“我来摆一个局,你来破一下如何?”她是想探探韩以墨的底,棋技究竟有多高明。

看着尹若曦的用她的纤纤小手在棋盘上摆下一个棋局,半个小时过去了,韩以墨却依旧盯着棋局在看,尹若曦淡淡一笑,看来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不过她记得教她下棋的老师曾经说过,这个棋局是一个死局的局面,很少有人会解开,但并不是解不开,眼下,韩以墨恐怕是没这个本事了。

“算了,一盘死局而已,我们……”

“若曦,你是故意的吧?”韩以墨突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你是故意摆下这个局,让我知难而退?就像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你在告诉我,这是一盘死局,一盘解不开的局,对么?”

尹若曦这才知道韩以墨低头在那里半响一直在想什么,原来是在想这个。

其实,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却被他想多了。

不过他说得在理,歪打正着的符合了时局,或许就是这么凑巧吧,天意如此……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朝韩以墨笑了笑转身刚要走,余光却注意到他拿起了棋子。

她顿住,只见他故意自投罗网,沦入陷阱之中,失去了一大片的棋子,可就是这样,他刚好开辟了一块园地,一来二去的,竟然就被他把这一盘死局给救活了。

尹若曦盯着棋盘,一时间哑口无言。

只见韩以墨缓缓朝她走了过来,盯着她愣愣看着棋局一脸惊愕的眸子,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他突然将尹若曦抱进了怀里,轻轻地在她耳畔道:“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么?这便是我为什么不会放弃你的原因,只要我不放弃,就一定会有机会,我相信。”

尹若曦连忙回神,怎么就被抱住了?她连忙推他,不悦地道:“你放不放弃是你的事,但你现在必须放开我,我……”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他们一齐望向门口,只见宋华楠正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一朵朵都是娇艳欲滴模样,可他的脸,却是一片死灰色,他的目光锋利地朝房间里相拥的两个人望过来,握着捧花的手不由收紧。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宋华楠清冷的声音传来。

韩以墨的心底也是说不尽的落寞,宋华楠竟然已经拿到了尹若曦公寓的钥匙,这房子可是他名下的房产,他都没有钥匙,可宋华楠却拥有!

他的手臂蓦然收紧,淡淡一笑:“是早了一点儿,不然你会看到一场好戏。”

这话容易让人误会,它的效果就在于,宋华楠想的,跟韩以墨想的,绝对不是一场戏。然而,这种效果却是极佳的,让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韩以墨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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