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就像事先约好了似的,如期而至,真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俗语,这是入春以来下的有点样子的一场雨,较之前抹眼泪似的干打雷,可让人称的上是欢心鼓舞了,微博、空间中表达心情的话儿很多,大有奔走相告的意味。
空气中泥土的味道很浓,这是干渴的土地对雨水的回应,很想在这个时候去雨中走走,体会一下已经久远的雨中漫步的感觉,去聆听树上枝芽与雨滴的对话,可终究没有迈出家门,着实怕裹着泥点的雨水淋在身上,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想着空气该洁净些了吧,希望这样的雨水能多来几次,嗓子不再呛了,鼻子也许会好受点。
十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摊上了大事,“非典”不请自到。谁也搞不清这是谁家的远房亲戚,一夜之间,生活全被打乱了。停学的停学,放假的放假,抗击“非典”成了生活中最大的事,那时谁发烧似乎就成了罪人,不是谈虎色变,是“谈热色变”。一阵折腾,“非典”居然莫名地消失了,它啥时间来的不清楚,何时咋走的不知道,徐志摩说,“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挺形象。
人们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而我每到这个季节,鼻子就会痒痒的,喷嚏连连,和感冒初期相差不多,当人们关切地询问时,都会报以苦笑,那是“非典”留下的纪念,我称之为“记忆性过敏”。
“非典”过后,有两件事情始终没弄明白,为什么这场疫情会在很短的时间席卷全国,又在不知不觉中落荒而逃,逃的无影无踪;为什么它只在国内蔓延,而别的国家少见?这些疑惑当时没明白,现在也搞不懂。
“非典”十年了,现在很少能从媒体上看到这方面的报道,更别提纪念性的场景了,似乎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已经与人们无关,“好了伤疤忘了疼”,怎能这么快就忘记了呢!殊不知,你忘得了它,它却会惦记着你,因为你不知道它藏在了哪里,什么时候会从哪里冒出来,忘却这些记忆是十年来人们对“非典”认知的最大悲哀!
雨总是要停的,不下雨的日子还会是霾吗?
201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