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澜醒来的时候,视线所到之处一片漆黑,手上捆着绳子,却并不算太紧。
听着耳边传来的车轮滚滚之声,柳靖澜确信她还在马车之上,只不过被捆住了手脚蒙住了双眼。
柳靖澜试图挣脱开绳子,却不想越是挣脱了绑的不紧的绳子反而越来越紧,她猛然发现她手上的绳口极为特殊,不敢再挣扎下去,手腕上已是火辣辣的烧痛。
柳靖澜靠着车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沉重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近,身子忽然腾空而起,柳靖澜心跳漏了半拍,才缓缓地回过身,“你是谁?”
等了许久,那人也未回她,那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将柳靖澜重重扔在床上,背部抽痛起来,柳靖澜喘着粗气,那人却压了上来。
未知使人最大的恐惧。
柳靖澜被蒙着双眼,有着如此轻薄,心里的疑惑猜忌恐惧复杂的交织在一起,越是复杂,反而越来得镇定起来。
“柳靖澜,你现在是我的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靖澜身体瞬间僵硬,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也小心谨慎的喘息着。
这人竟然是应该回去岭南的驰岩。
他为什么没有离开?难道是图谋不轨?伪造出离开的假象,却偷偷地留在了天炎?是针对司空寒?一系列的问题充实的柳靖澜的大脑里。
驰岩拉开了柳靖澜遮挡住眼睛的布条,重见了光明,柳靖澜却没有半分的欢喜,因为驰岩还压在她身上,一条大腿抵在她两腿之间,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更关键的是柳靖澜的手脚还没绳子死死的捆着。
如此弱势的境地,柳靖澜神经绷得紧紧的,浑身戒备的盯着驰岩。
驰岩却是抽身站了起来,目光冷冽的俯视着柳靖澜,“就你这干柴的身子,本王子自然不会有兴趣,只不过你的情郎送了本王子一份大礼,礼尚往来,本王子还他。”
果然是针对司空寒的,柳靖澜越是担心的事情越发生了。柳靖澜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即使如此,你不如在他眼前把我杀了,不是更加的折磨人?”
柳靖澜不想成为司空寒的拖累,然而她又没有那么高尚,会为了谁舍身取义,司空寒还在,她就要为了活着,而努力的奋斗。
驰岩嗤笑起来,“靖澜县主,还真是小调皮,如若不是本王子对你有几分兴趣,不然你早已经成为刀下亡魂,地下烟灰了。”
驰岩这一幕极其古怪的目光看柳靖澜,语气也渐冰冷,尤其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古怪而又诡异。
让柳靖澜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她定是威胁司空寒最好的筹码,依照驰岩变态的手段,想来会用她的性命威逼司空寒自杀。
这并不是柳靖澜想要的。
“驰岩,你到底想做什么?”
驰岩挑了挑眉,“本王子不过是请靖澜县主过来坐坐,本王子这院子实在平淡,若是有了靖澜县主相陪,本王子定不会孤单了。”
柳靖澜小心谨慎地听着驰岩说的每一个字,听驰岩话中的意思,确定他不会动手杀她,起码现在还没起杀她之意,柳靖澜缓缓地安下了心神,便慢慢的放大了胆子。
“原来这岭南的风俗招待客人就是这般?不但将客人强行掳来不说,更是将客人五花大绑,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驰岩却是不吃柳靖澜的激将法,“来人,靖澜县主想来饿了,送些饭菜过来,本王子可不想看到靖澜县主被活活饿死在床上,虽然做不成夫妻,情谊还是有的。”
驰岩对着柳靖澜抛了个媚眼,驰岩天生一副桃花,眼神最是得意勾人。
然而却看柳靖澜没有丝毫反应,一向傲气的驰岩王子怒了,怒气冲冲地的将柳靖澜压在了身底下,对着柳靖澜的嘴唇就是一顿狂啃。
柳靖澜左躲右闪,还是没有逃开被啃命运,尤其驰岩这厮要哥就是属疯狗的,上来就是用牙齿一顿啃咬,柳靖澜嘴角磨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腥的气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
柳靖澜冷哼一声,用仅能动弹自如的膝盖猛地一顶,正中某人的两腿之间,而且此时,某人的鸟似乎要展翅高飞,被柳靖澜这般凶狠的一顶,鸟未断头,已是极大的幸事。
驰岩眸子里跳跃着怒火,扬起了手掌,却是迟迟没有落下,狠狠的咬了咬牙,驰岩翻身离开了柳靖澜的身上。
看着驰岩恼羞成怒,柳靖澜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尤其是在看到驰岩古怪的走道方式,心里的愤怒好好的发泄了出去,不禁狠狠的松了口气。
战王府内却是沉浸在一片了,即低的冷气压中,仆人跪了一地,死一般的沉寂,司空寒面色冰寒,漆黑的眸子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人为什么会丢?”
这不是质问,而是责罚。
兰金姐妹几个,低着头垂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本以为姑娘和梅柠出去不会走远,仅是出去逛逛的,却不想这一逛就是天黑,人还未回来。
柳浩回府后大发雷霆,派了一众家丁出去寻,三人便来了战王府,藕生早就看不下去,“黑木头,你的人明显不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姐姐本应嫁给我为妻。”
藕生看着司空寒冷哼一声,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于倾婉叹了口气,“小师妹是有分寸之人,如今已至深夜,还未见人影,必是出事了,你想想今日得罪的人,怕是二皇子嫌疑最重。”
于倾婉无声的叹了口气,身影一闪,显然是追着藕生而去。
司空寒冷冷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子夜,走。”
于倾婉说的在理,尤其是在经历昨晚的陷害之事,二皇子的嫌疑的确最重。
司空寒骑着马直奔羽王府,“司空羽。”这一声怒吼发丹田,声音洪亮震天。
司空羽还在床上,上半身穿戴整齐,一名女子赤身裸体的跪在司空羽的身前,湿滑的小舌****着男人的骄傲。
已经过了一刻,女子的舌头微微发麻,司空羽面无表情,身下的鸟软塌塌的无丝毫的回应。
司空羽顿时怒火从烧,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女子的胸口,女子向后倒去,捂着胸口汹涌的吐出血水,不足片刻,便圆睁杏眼断了气了。
“爷,战王过来了。”
深更半夜,司空寒来他这做什么?
司空羽刚刚整理好衣衫,便听到了下人的禀报,司空羽看着床上带着血色的女尸,眼底满是嫌恶,“将这屋子烧了。”
“战王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可是有事?”司空羽自诩态度好的没话说。
然而司空寒竟然不由分说的上来便是一拳头,司空寒的招式都是在战场上经过生死试炼磨砺而出的。
二皇子不是对手,片刻间吃了几拳,脸上青红一片,即便已经是深夜,司空羽仍然丢不起这样的人。
“无论何事,随我进府再说。”司空羽几乎咬牙切齿道。
司空羽这般模样,让司空寒不由得一怔,难道不是他动的手,司空寒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司空羽不乐意了,司空寒怎么着?拿他当出气筒?狠命的揍了一顿,便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战王爷,不觉得实在是欺人太甚吗?”司空羽话音未落,家丁已经将司空寒两人团团围住。
司空寒淡漠的看了一眼,“你觉得这些人能挡住我们?”
司空羽面红耳赤,这可是被气的,这司空寒大晚上不睡觉,想来是吃错了药,跑到羽王府来发疯。
司空寒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丢向了司空羽,“即使这件事你不知情,这顿揍早就应该给你。想必羽王爷做了什么亏心事心知肚明。”
司空羽脸色阴沉,狠狠地捏紧了司空寒扔过来大白瓷瓶,险些将瓷瓶生生碾碎,呼吸粗重,待过了片刻,才平息下来,“不知战王爷可否告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空寒冷漠的看着司空羽,“无可奉告。”
司空羽眼眸一转,“战王,你我还是堂兄弟,怎能如此见外,朝廷之内风云巨变,战王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战王拥有天炎国一半的兵力,如果能拉拢过来,胜算可是大了很多。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司空羽可以不计前嫌。不过事后卸磨杀驴可就不好说了。
司空寒不屑的冷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司空寒对着子夜打了个眼神,主仆二人配合默契,四周围成一团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圈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司空羽气恼得咬牙切齿,“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家丁们人生意蕴,战王和那侍卫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余载,就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怎么可能困得住?
司空羽在接连设计失败之后,渐渐的,有些沉不住气,夺嫡之争越演越烈,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还没有好结果,那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司空寒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赐你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