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魔族!”冉月瞬间想到了一个让自己心惊的名词,那就是魔族。
“啊!”这一想不要紧,关键是这丫头不由自主的就突然站起来。原先她可是一直趴在桌子上的,而且还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
“落枕了!”冉月揉着脖子自言自语道。无形之中显露出几分迷人的姿色。若是天生的妖媚。
一些记忆浮现在冉月的脑海中,那是宗门地牢内关押的魔族异类,以及关于它们的嗜血事迹。
循声而来,云乾入眼处是满桌子的菜肴。而后是站在一旁还带有几分倦意的女子正揉捏着香颈。
云乾心思百转:“这一桌子的菜估计就是昨晚做的,不过看样子倒是‘能吃的’。不行!得把这个话题避开。”
“大清早的吃冷饭,对不住我自己。”
“可是,这可是她昨晚上辛辛苦苦做的菜哎!不吃吧……有些……”
“看情况吧,能避免就避免!”
于是云乾开口道:“你不会在这里等了我一晚吧?”
听到云乾的问话,冉月那还在为落枕而烦恼的表情顷刻间凝冻,随即有些扭捏的说道:“哪有?我是刚起床就过来看看你昨晚有没有回来吃饭。”
“哦!昨晚有事出去了!”
“又是去猎魂吗?”
“嗯!”
“刚才听到你说什么‘魔气爆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
“没事,实在有什么难处,你不想说不要紧?我去把这些菜热一下,还是可以吃的!”
“没有!可以说的。这个问题很简单的,来,你先坐下,且听我细细道来。”
在云乾的热情邀请之下,冉月不得不坐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
经云乾的讲诉,冉月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就是有人策划复苏这天画城之下的魔骨封印。想要使魔骨重现人间。
至于那邪恶的祭祀,云乾则没有告诉眼前的姑娘。
“这么说来,这天画城将要面临一场危机,甚至是毁灭?”冉月冷静地说道。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很快就看出了天画城的处境。
“嗯,可以这么说。所以你还是快走吧。离开天画城。”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公子就一直劝说冉月离开,原来原因竟是在这里。当时冉月还以为公子看不上冉月呢!”
“你在碎碎叨叨的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公子你听错了!”
“是吗?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公子会走吗?”
“事情处理完就走!”
“哦!”
“你的答案呢?”
“公子在哪儿,冉月就在哪儿!”
“那可是魔气!魔族!你不怕?”
“只要在公子身边,就没什么好怕的?”
……
云乾不知道,他这个丹境一重的小子竟在这个丹境三重的姑娘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那就是天塌下来有眼前的这个男人盯着。
四年的颠沛流离生活,尤其是在丹田被封印后无一丝修为之力的冉月可谓是品尝到了人世间各种心酸冷暖。这四年对冉月来说,虽谈不上见识了人性的所有阴暗面,但是却也没见到多少人性的善良。直到遇到了云乾,将她从厉鬼手中解救。免去了沦为厉鬼道侣的命运。
让她再次相信,这世间还有好人存在。而且还是好男人。
所以无形之中,姑娘对云乾就有着一种依赖,不想离开云乾,不想在看到宗门对自己的追捕,不想见识到曾经的师兄弟对自己下死手,甚至是那种“无人性”的威胁。被人棒打落水狗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想而知,一个孱弱女子流浪在外,会经历些什么?
尤其是在这个修仙的世界。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没有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实力,只会沦为男人手中的玩物。甚至连旧衣服都比不上。衣服久了,也就扔了。可是女子呢?不仅仅是扔了那么简单……
冉月的生活只是逃亡,从一个城市转到另一个城市,甚至从一个州转到另一个州,最严重的时候,就是从一个国家流亡到异域他乡,受尽歧视。
四年的流亡,对这个十七岁的姑娘来说,除了那可复仇的心外,她还需要的只是个可以依偎的怀抱。
而这个拥抱,曾经有一个男人,准确的说应该是男孩,在对抗厉鬼之时,很浪漫的给了她。
可谓是铁血浪漫,可又有点俗套。甚至到现在她都还在怀疑那个男孩是不是故意想要搂着她。每当想到这里,她都会微微的脸红。
可是,在看到大街上这个男孩为了自己,竟能杀气腾腾的时候。冉月知道了,这个男孩在保护自己。他就是自己的英雄。
甚至当自己知道这男孩就是器轩居的主人的时候,冉月更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犹豫了很久才说服自己相信。以至于,男孩在她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自己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以公子代称。
而火目鹰是不可能告诉冉月的,一是火目鹰还没有化形,没有掌控人类的语言,二是冉月也听不懂鸟语啊,并且冉月也不可能和火目鹰签订契约。
有时候,冉月鼓起勇气想要问清楚男孩的名字,可是仔细想想,就这样以“公子”代称,然后自己以丫鬟的身份守候在公子身边岂不是更好。于是又断绝了问清楚名字的念想。
有些问题,不清楚,比清楚更好。
就好比现在这样,两人对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曾离去。
就这样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心中的男人。
可是美好的事物总是用来打破的。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不过隔着兜帽你也看不见啊?”云乾总感觉今天怪怪的,这姑娘竟是一只盯着自己看。
“哦……没有……没有!”被人说中了心事,冉月竟是慌乱一阵,没发觉云乾的话中隐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