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没有想象中的载物而归,火目鹰变成只乌鸦向着湖中坠去。这下得成鹰汤了。
本来火目鹰马上就要撞到电球了,结果从电球中蔓延出一只电蛇,直击火目鹰。又是一个悲剧啊。
这下交战的双方全被电过了:怪物被二次电击,直接灰飞烟灭;壮年被殃及池鱼,被电了个半死不活;云乾被包含在电球内,生死未知;火目鹰则被电球小小教训,坠入湖中。至于夜行蝠嘛,全在战斗中死了,不包含在电击之列。
东方。
“看,那是什么?”
“哪儿,哪儿?”
“你笨啊,这么大个太阳在哪儿摆着,你没看到?”
“是是是,大哥,我看到了,是不是有什么宝物出世啊?”
西方。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电球?恩,去看看。”一队长模样的人发话。
南方。
“老三,去调查一下那个电球怎么回事?”一寨子内一刀疤脸说道。
“这就去。”刀疤脸身后的人应到。话毕人消失。
北方。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玉儿,你带人去调查一下。”楼阁内,一写字的出尘老者说道。
“弟子领命。”研墨女子轻放下手中的墨快,缓缓退去。
空中的电球最终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四面八方的人朝着电球汇聚。
作为当事人的云乾却一无所知,在闭上眼后,他又一次等待死亡的来临,命运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这一次他又没死。又一次和他开了个生死玩笑。
睁开眼后,云乾发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于是施展虚空之目,但却看不清前方。原因是自己的精神力又不足以支持虚空之目的消耗。为避免再次陷入沉睡,云乾不得不关闭虚空之目。毕竟自己的处境还不清楚呢。
“什么,这是什么。”云乾感觉有东西在往自己的体内钻。感觉每时每刻都有东西从自己的毛孔往体内钻。
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云乾开始恐惧了。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可云乾越是挣扎,那东西越是钻地厉害。渐渐地云乾陷入狂暴之中。
“啊”云乾如猛兽一样吼出来。
紧接着,电球也开始了暴走。无数的电蛇蔓延开来,电球成了个刺球。
电球发生了变化,这可被森林中的魔兽看在眼里,怕在心里,无数的魔兽凭着本能开始逃逸。
时间回到云乾闭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在云乾闭上眼后,意料之中的电击并没有发生,而是电网直接将云乾包住,裹成了个球形。这也就有了后来发生在火目鹰身上的事,以及球形电体发出耀眼光芒引起人们注意的事。
“霹咔咔”电刺球散发出的电蛇引来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闪电不停地轰击在电刺球上,电刺球的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增大着。
电刺球的变化自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刚才还只是个八仙桌大小的球体,怎么这会儿体积就增长这么多,差不多有一丈宽大了。”
“蠢蛋,前面你隔得远,自然觉得小,现在靠得近了,肯定觉得大。这叫近大远小,你知道吗?。不过,这丫的体积真在增大!”
“宝物,一定是宝物!哈哈,一定是我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命得到。”
“鹿死谁手,等会儿知道到了”
……
“一群废物,即便真有宝物,也到不了你们的手上。”一身着华衣的男子快速超过刚才说话的人群。
“你大爷的,装什么逼。跑那么快,你投胎啊。”一长着野性肌肉的大汉骂道。
华衣男子利用眼角余光,看了大汉一眼,带着极度的藐视,不再说话。
“哟,还真是装逼啊。”一泼皮样的男子笑道。
“噗”吐血声传来,血水渲染了雨水,雨水被血腥味包裹,吸引着阴暗处鬼魂的注视,泼皮男子应声倒下。
“这里没你说话的分。”一妖艳女子随手收起手中的匕首,而后飞快而去。
华衣男子看向妖艳女子,妖艳女子顿时搔首弄姿想勾引华衣男子。
“****。”华衣男子啐了一句。
“哎哟哟,白公子还真是了解人家嘛,来,老娘那儿香着呢!”妖艳女子花枝招展地笑道。
“真想不到后庭谷的骚女人也来了。”大汉吐槽道。
“死蛮牛,难道就许你来啊!瞧你那样,就像个蠢牛。”妖艳女子一边鄙视,一边做了个兰花指,指向大汉。
不断地有着人向电刺球赶去,同样的有着人被杀。大雨依旧淅沥地下着。
等待云乾的究竟是什么?
火目鹰凄凉的泡在湖里;烧焦的壮年悲剧性地躺在草地中;而云乾则是越来越狂暴;电刺球的体积也不断地增大着;四面八方的人群向着电刺球汇聚着,像是死亡的召唤;雨声雷声,声声刺耳。
此刻的天空雷光大作,持续有闪电击打在电刺球上。电刺球的中心,云乾依旧狂暴的挣扎着,可那些向他身体涌入的东西却从未停止。云乾只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像是掌控了天地,又像是能够毁天灭地。从未有过的自信,在这种自信中,云乾不断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只有拥有自信,他才敢回想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就在过去的一天中,自己被莫名的追杀,什么都不清楚,就只知道逃亡。而且一天中两次面临死亡,还无力改变,只得心灰意冷绝望无助的等待死的来临。甚至自己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面孔。
时间向前推动,回到自己待在云府的日子。
训练场自己是不敢去的,因为每次去都要被家族中的人嘲笑。
“这不是家主的儿子吗?这不是族长的儿子吗?”
“真不明白天鸿叔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就是就是,占着那么好的资源,却还只是元境二重。”
“我元境二重的时候才九岁吧?这族长的儿子怎么十二岁了还只是元境二重啊,哈哈,丢死人了。”
“我怀疑他是不是投错胎了,或者是捡****运投到了咱们云家。”
“来来,乾少爷,你用力打我,我不还手的。可你打得到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
……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啊啊啊!”云乾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几个字。
“你看什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忽而云乾又想到了族人看自己的眼神。一个个冷眼在云乾的心中显现。
忧郁,痛苦,不甘,悲愤——不断有着负面情绪在云乾的心中滋生。
忽而云乾又想到了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冬天,他站在荷花池边想为什么冬天鱼儿不游上来。结果:
“乾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一个小屁孩的声音轻悠悠地飘进他的耳朵。
“我在想,冬天鱼儿为什么不游上来?”云乾下意识地回答。
“那好,我来帮帮你吧!”话很快说完,紧接着就是一脚踢在云乾的背上。
“啊”云乾尖叫一声,整个人完全落到结冰的水里。
“救……救……我。”云乾一边呛着水,一边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废物,还真是废物,那水只有两尺深,居然能淹到你这个三尺高的人。”说罢此人把脚斜踩在池边,上身下倾,像看猴子一样看云乾。
“切”旁边的一个小屁孩对着云乾做鬼脸。
“云杰,云星,是你们,为什么?”此刻的云乾终于看清了戏弄他的人。“还有你们”说罢云乾指向身边几人。
“哪来的落水狗在这儿狂吠啊?”脚踩在梯子上的那人说话了,那就是云杰,云乾的堂哥。
“哥哥,走了,一点都不好玩。”先前做鬼脸的那小屁孩拉着云杰的袖子道。
“走”说罢一行人笑笑哈哈地离去,完全无视还浸在水中的云乾。
云乾从水中爬起来,低着头,小手冻得通红,浑身湿透,还和着淤泥。小眼泪不停地落下。
“还真是废物!”正当云乾伤心时,一道影子从他身边走过。
不用抬头看,云乾也知道那是谁,那是自己的表妹,许家的天才。
诸多记忆如流水一样淌过云乾的心间,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族人,亲人会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废物吗?难道废物就得废物就得被别人戏弄吗?难道废物就得让别人像玩弄猎物一样追杀吗?难道废物就得无力地面对死亡吗?难道废物就得被别人主宰吗?……
“不,我不,我命由我不由天。”像是千百人在撕心呐喊,在发泄内心愤懑。喊声形成冲击波,并以云乾为圆心激荡而去,冲击波如飓风一样肆虐,且隐隐有雷鸣声混杂在里面。
云乾身边的力量得到初步释放。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电刺球的上方,翻云覆雨,但在声波的冲击下云层被迫着向四周堆积,强大推力使之形成了个巨大的空心圆台,圆台的下方是电刺球,圆台的上方是早以升起的太阳。唯美的一幕出现了,阳光通过云层中的这个圆台普照大地,电刺球更显神圣。
电刺球的下方,激荡的湖水在声波的冲击下,形成巨浪,巨浪如万马千军向四周碾压。而这次火目鹰却没有再受到伤害,空气中肉眼可见的电弧一丝丝地在它身上行走穿梭。像是结茧一样想把它包围,而他身上的烧伤则缓缓地愈合,烧焦了的羽毛也自动褪去,长出银色的羽毛,银色的羽毛就像宝剑一样泛着寒光,丝毫容不得你怀疑它的锋利。
而他的双脚则长出了龙鳞,利爪如弯刀一样。
火目鹰在蜕变着。
而烧焦的壮年此时则醒了,可让他痛苦的却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对面碾压过来的水墙。他可不会质疑在水墙的冲撞下自己还能活命,快速的取出两粒回元丹服下,壮年拼着最后一口气御剑而起,悻悻躲过了水墙。可空中的声波却不会给他准备时间,至此壮年便如风中的枯叶一样被声波拍走。
大地上奔腾着洪水,如洪荒猛兽一样蹂躏所过之处,巨树连根而起。猛烈的震动传来,而魔兽逃逸后剩下的巢穴则直接被摧毁。
第一批逃逸的魔兽与从赶在最前方的人类修士遭遇了,可魔兽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把人类修士放在眼里。这反倒让这些疯狂想夺宝的人类,更加相信有宝物出世了。于是一个个的人类修士拼命地往着电刺球聚拢。谁先跑到谁先得啊!
可他们忘了个问题,他们有那个能力守住宝物吗?那真的是宝物吗?那只会是死神的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