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轩居内。
云乾和火目鹰相互对打着,自从火目鹰顺利突破后。火目鹰又继续以前的工作,当云乾的陪练,谁叫它的境界比云乾高?
可是对于火目鹰来说,它还特别喜欢这份工作,每次都能将云乾虐的无话可说。而让它最看重的是云乾那永不言败的精神。
“再来!”云乾一边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边喊道。而后连续雷闪绕到火目鹰的身后,同时一拳挥出。
“打中了。”云乾心中暗道。
可接下来的一切让云乾又一次吐槽。
“砰砰砰”剧烈的撞击声传来,一个飘零的身影在连续撞击地面后,就像死鱼一样躺在了演武场的边缘。没错这就是准备偷袭火目鹰的云乾。
在云乾先前站立的位置,火目鹰还保持着单翅向前捶出的动作。
收回翅膀,火目鹰立即开启虚空之目观察云乾的状况。
经脉流通顺畅,气息均匀,毫无受伤的征兆。
火目鹰狡黠的一笑,而后缓步走向云乾。
待得火目鹰离云乾只有一丈时,云乾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
“暗雷之身。”云乾在心中暗喝。一层暗黑色雷纹立即覆盖云乾皮肤表面,使得云乾看上去多了几分妖冶与神秘。
是的,直到此时,云乾才使用暗雷之身,之前都只是凭借平常肉身与火目鹰硬抗,以此来提升自己的身体抗性。只不过每次火目鹰下手都有分寸,每次都是刚好达到云乾的身体承受极限。
而只要一受伤,云乾就立即使用木雷疗伤。在战斗中一边恢复,一边攻击敌人拖延时间以达到恢复的目的。
同时培养自己的战斗意识。
在这当中,火目鹰就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凭借境界上的优势,云乾基本上不可能伤到火目鹰。除非云乾动用底牌,但那是不可能的,火目鹰可是他的兄弟。
“穿穹破晓。”云乾将中指与食指并拢,其余三指收回,而后向火目鹰斩去。没错,云乾使用的就是地阶中品武技《穿穹剑》,正是在古墓中收获的两本地阶中品武技之一。为了掩饰自己的功法武技,云乾可是将《穿穹剑》与另外一本《震岳斧》都修习了一下。这个“一下”到了什么程度呢?简单地说,《穿穹剑》总共三式——穿穹破晓,穿穹争辉,穿穹灭杀。而云乾只学会了第一式,穿穹破晓。而《震岳斧》总共就只有两式——断河斩和月华斩。
火目鹰凭借魔兽先天的强悍肉身,以及境界上的巨大差异,硬是扛下了云乾的这一招。而后,火目鹰立即张嘴一吐,一团熊熊火焰将云乾包裹。
“断河斩”关键时刻,云乾也不再藏拙,双手成掌化作刀型,一层层灵气覆盖在手掌表面,一丝丝寒气冻住空气。在连续挥出八十一斩后,才勉强将前方的火焰扑灭。而此时云乾也筋疲力尽,无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要知道火目鹰可是领悟了火之本源的,所以云乾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力量,可是即便如此,云乾也只是堪堪抵挡住火目鹰的攻击。虽然说火目鹰的境界本就比云乾搞出几个层次。但云乾可是有着越境战斗的天赋,或者说是实力。但在这种情况下,云乾也是废了很大的劲才化解火目鹰的攻击。
是的,云乾可以选择直接使用雷光剑破除火目鹰的攻击。可那样做的话就显得失去了试炼的意义。所谓的试炼,一方面是为了培养武者的战斗意识,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强化武者的战斗技巧。
在战斗中,云乾可以使用不同的方法化解火目鹰的攻击,从而寻找到最佳的方式,或者说是在当时的战斗背景下的最佳方式。
尤其是云乾的功法武技,这些都是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的。何况现在大陆上各方势力都在搜寻有关雷电方面的功法武技,企图窃取雷神传承者的造化。
至少云乾所遭遇的这种情况就不在少数。至少从出山以来,云乾就在面对别人的掠夺。只是那些想要掠夺云乾功法武技的人,最后都死在了云乾的手里。这说来或许也是天意,不是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强求也不是自己的。机关算尽,最终换来的,只是死亡。
所以,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别人觊觎自己的功法武技的情况,云乾选择了辅修其他的功法和武技。但这并不是说云乾就害怕了,这反而说明了云乾的机智,至少这样可以为自己避免很多的麻烦。同时这也不是说,云乾就不再修行以前的功法武技了。相反,在见识了雷神留下的功法武技的强悍之后,云乾更加依赖这些功法。只不过在他的心里面已经给自己这样一个定位,除非是自己的至亲,否则,谁知道了自己的功法武技特性,那么就证明他离死不远了。
简言之,云乾不想惹一些无畏的麻烦。但麻烦来了,云乾也会让它有去无回。
城主府议事厅。
“城主大人,最近城中多了许多怨煞之气,而且还发生了十几次小型地震。恐有妖邪作怪。”一谋士起身作揖半弯着身说道,语气中带有忧虑。
“是啊,大人。而且每次地震时都会从大地深处带出些许的怨煞之力。”另一谋士说道。
“能有什么妖邪作怪?我看那不过是因为地震将千年来深埋地下的些许阴鬼煞力带出地面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刘家老祖千年前就来到了此地居住,千年的传承,难道还没有你们清楚?”一满脸雀斑的中年男子说道,语气中充斥着火药味,但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味,只见他把头扭向天画城主,像是在征询意见。而在他的心里,此刻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曾告诉过自己的天画城还是小镇之前的秘辛。
“刘族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拍一万就怕万一。”另一谋士起身说道,显然他和前面的两个谋士是一伙的。
“好了,先安静。”天画城主发话,将即将爆发的矛盾压了下来。而后心里暗自讽刺“你们这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都想些什么,一个个冠冕堂皇。”
“周家主,王家主,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意见吗?毕竟你们也是这天画城的原住民。”
天画城主侧目看向周家主和王家主。见到城主投来的目光,周家主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而王家主却没想那么多,反倒是认为城主的目光是为了鼓励自己发言,顿时兴奋了起来。
“咳咳”见周家主摇头,王家主清了清嗓子。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我认为面对现在的情况,我们三大家族和城主府应该联起手来,共同应对当前的灾难,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小型地震的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而且伴随着地阵的爆发,所带来的是层出不穷的怨力。这些怨力一旦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势必会影响天画城的命脉。从而加速这个城市的衰老。”王家主从大局上说道。
“你这是危言耸听!”刘家主立即反对道。
同时在心里面想到:“笑话,一个人口上千万的城市会那么容易就被影响到命脉?要知道这可是由几千万人的命格所形成的城市命脉啊,除非这几千万人一夜之间全死亡,否则绝不会发生这种事。可要一夜之间杀死几千万人,那可能吗?且不说这些人不会乖乖等着你杀,就算是让你一个个的杀,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杀完。除非这些人想不开了——自杀。”
听到刘家主的反对,在场的人几乎是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你……你们别不信啊!”看到众人的反应,王家主着急了,自己这是闹笑话了么?还是说这些人都是蠢货,连这点危机感都没有。
此刻周家主的内心。
“命脉?哼,天画城的命脉早就没有了。早就被人窃夺了,只有你们这些家伙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悲剧的人啊,到现在还活在别人的阴谋中。”
天画城主看着众人的表情,无赖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太多的回忆。甚至有些让自己心酸的东西,不过这都无所谓了,马上自己就能踏出那一步,就能手刃仇敌。而眼前所有的人,不过是自己踏上这条路的垫脚石。对天画城主来说,所有的情绪都被这无赖的笑所掩盖。
“造化弄人啊!我本无心杀戮,可上天最后还是让我走上了这条路。”天画城主在内心感慨道。
“好了,组织人手捕捉那些流浪在街角的厉鬼吧。”沉了一口气后,天画城主毅然说道。为了表明城主府的态度,他必须这样做。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一是可以安抚民心,告诉民众城主府与他们同在,随时守护着他们。二是他也要收集那些逃出来的冤魂厉鬼,所以才说是“捕捉”,而不是猎杀。至于捕捉后肯定是送到城主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是。”得到答案,王家主兴奋的回答道,这可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了。城主的表态证明他的这场争论胜利了,而通过这件事,他王家在天画城的威信将进一步增大。
“哼”看到王家主的表现,刘家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说,目光狭隘的家伙。
而周家主则继续保持他的沉默。
至于那些谋士,在听到城主的安排后,不再言论,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天后。大街小巷充满了各个家族派出的捕猎者,一时间闹得天画城沸沸扬扬。甚至比前几次小型地震还要热闹。而在抓捕厉鬼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造成了混乱。
如好几条街的记功牌坊直接就被摧残成了废墟,其中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是在广场发生的。在战斗之后,原本能容下上万人的广场成了个坑坑洼洼硝烟弥漫的废墟,而在废墟内则是到处淤积的臭水、焦黑的泥土和突兀的剑痕,这片土地在用它的沧桑诉说着发生的故事。
可这一切对于天画城来说,都是应该的,因为人们要净化这个被乌云掩盖的城市。
随着那些大家族和城主府的引导,不断有武者加入捕猎的队伍中,这其中有门派弟子、散修和佣兵,捕猎者的队伍逐渐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