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女人眼中的男人和男人眼中的女人一样，都是类似的。”
“那我该怎么办？”
素心研究了一番，其实季若鸿穿越的这副皮囊也不是很丑，只是先天有点猥琐而已，只要如此这般……
“看人的眼神要正，深沉、睿智，你懂不懂？瞪那么大干嘛？你这叫死鱼眼，不叫深沉。”
季若鸿努力眯眼，然后斜眼看过去－－
“你这是色眯眯！”
“那到底要怎么样？瞪大了是死鱼，眯起来是色狼。”
“一看你就先天不足，算了，你深沉不起来，换个温和型，眼神要似水温柔，温柔，再温柔……季若鸿，醒醒！”一巴掌盖下去。
“再温柔我要睡着了！”
素心很失败地踢了他一脚：“算了，眼神暂时忽略，先给我挺直腰板，男人无论高矮，挺拔最重要，给我靠墙站，后脑勺和脚跟一起抵住墙……你干嘛挺着肚子？怀孕了？”
“我在挺胸。”
“我只看见你的啤酒肚。”素心给他一记肘锤，“收腹！” ……
“好了，现在训练坐姿，站如松，坐如钟，你坐着怎么歪七八倒的？”
“昨晚加班给公主赶做个闹钟，睡眠不佳。”
“送钟（终）？亏你想得出！”素心又是一巴掌。
“我快被你拍傻了！”季若鸿抗议。
“你也不说送个好东西，有送钟给人做礼物的吗？”
季若鸿想了想：“那就改成沙漏，多浪漫复古。”
“我们现在就在古代，古代人对复古不感兴趣！做个实用点的例如脸部按摩仪之类，可以防皱纹的。”
“大妈，公主看上去还像二八佳人，不用防皱。”
继续拍巴掌……素心抑郁的是自己确实比那小子早生了几年。
“走路姿势要不疾不徐，沉稳持重，你这种叫轻浮。”
“脸上表情要庄重，笑的时候应该嘴角微弯，眼神专注而深情……妈的你这嘴角歪到耳朵根去了，是邪笑。”
素心左捏右捏，季若鸿喊：“抽筋了！”
……
“现在修眉毛。”
“我眉毛很浓！”
“但是很乱！”素心不由分说抓了个简易镊子开始行凶。
“这是神马？”
“拔猪脚毛的！”
季若鸿对着镜子看自己被修理过的眉型，欲哭无泪。不过别说，这样一修还真是斜飞入鬓，修长而神采飞扬……
一切就绪，素心比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半成品：“现在就差眼神了，深情专注你是学不会了，反正你看起来就不是正经人，可以试着带三分邪气地看着公主，现在把我当成公主，来个邪魅的笑容……”
季若鸿努力摆出ＰＯＳＥ，可惜那个招牌式的猥琐笑容总是挥之不去。
素心失望之极：“朽木不可雕也。”
季若鸿苦苦思索一会，突然有所领悟：“我明白了。”他目光一转，眉梢斜斜一挑，用眼尾扫了她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目盯着素心：“亲爱的，这样行了吗？嗯？唔……”
素心呆呆看着他。
“又抽筋了？”他挫败地摸摸脸，难道他的表情肌就这么不听使唤？
“不是，你这表情……跟谁学的？”
“姓慕的那小子不就爱这样看着你吗，皮笑肉不笑，七分邪恶，三分专注，女人就喜欢这种眼神吗？”
素心拍了他一巴掌：“就这样，ＯＫ了。”
季若鸿抱头：“好也打，不好也打！你这个暴力女！”
墨夕晗看着那个奇怪的小房子，纳闷地转来转去，小房子的门突然打开，一只白森森的小爪子伸出来，咔咔地伸向她，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是什么？！”
“啊？这是只钟，现在是整点在报时的……”季若鸿大汗，明明他昨天在这里面装的是只会唱歌的小鸟，为毛变成了一只白骨精似的爪子？肯定是素心那死丫头干的坏事，像公主这样的美女，高贵端庄，还不被这只九阴白骨爪吓坏！
季若鸿心里暗自画圈圈的时候，墨夕晗却感兴趣地左看右看，又拨弄了一下，小房子里面咔咔地又钻出一只小骷髅，上下齿嚓嚓咬着。
完了完了，好事全叫那个暴力女给破坏了。 墨夕晗却意外地笑出来：“真有意思，这是你做的？”
“嗯嗯……可也不全是……”
“很有意思，本公主喜欢，能送给我么？”
季若鸿呆了一下，摸摸满头冷汗：“本来就是送给公主的。”
墨夕晗兴致很高地抱着它，然后称赞：“你真是心思灵巧，一双手巧夺天工，太厉害了。”
“公主，你你……喜欢这东西？”
“是啊，本公主很满意，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瀑布汗啊！这个公主无疑也有阴暗暴力倾向！季若鸿擦汗。
“上次那个想谋杀皇后的宫女也找到了，是个叫雯儿的浣衣女，你说本公主该如何处置她呢？”
“这个……我不敢多言。”
墨夕晗淡淡道：“一个浣衣女都敢派人刺杀皇后了，要真让她做了妃嫔，那后宫还了得？依本公主看，斩草除根－－”她抬手作了个咔嚓的手势。
“不要啊！”季若鸿一脑门子黑线，心想这公主怎么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为什么？”
“依我看，这种女人杀她也没什么意思，根本不值得污了公主的手。还是让她永远做个浣衣女，一辈子抬不起头比较好。”
墨夕晗似乎心情不错，想了想：“好，你这主意也够恶毒，人死百了，确实没什么痛苦的，让她活着没有希望更好。不过你要随时监视她的言行，不要让她有异动，另外要查出那个太监是谁。”
“是。”
墨夕晗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惟命是从了？以前你不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吗？”她突然发现他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了。
“这身衣服很合适呀，衬得你精神了许多。”
季若鸿今天是精心装饰过的，青衣宽袍，外罩翡翠薄纱，倒也衬得脸如冠玉。五官虽然不出色，但身板挺得笔直，眉梢上挑，似乎也有几分风流神采。
“是吗？对了公主，上次说请你吃饭的，今天特地备了点酒菜，我亲自下厨的，虽然手艺差了点，但应该是你没吃过的口味。”
日式寿司，意大利通心粉，七分熟的牛排……虽然有些佐料不是很全，但素心帮他找了些近似的材料代替，另外教他手打奶油，用皇宫冰窖里的冰块做了个水果圣代，看起来五颜六色，缤纷可爱。
“这些……都是什么？”
季若鸿有些心虚，其实大多数是素心教他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口味。“这是水果圣代，属于冷饮类，不过冬天围着暖风机吃这个也很爽的，你试试这种冰冷的口味。”
“冬天吃冷的？”墨夕晗显然没有尝试过，吃了一口，甜甜滑滑的，冰凉清爽。
“真好。”她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到几个窗口边逡巡了一趟。
“那几个丫头要是再敢偷看，直接拍飞她们。”她伸手拉上窗帘，燃起了宫灯，昏暗不明的柔和红光照亮了整间屋子，看起来极有气氛。
“这样挺好。”
“嗯嗯。”这古代的公主真大胆啊，居然不怕瓜田李下，人言可畏。不过这正符合墨夕晗的彪悍作风。
“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素心托着腮猜测。
兰心：“吃饭啊。”
瑞珠：“吃得甜甜蜜蜜之后可以牵个小手。”
海琼：“……你们发展太快了吧，我们公主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素心撇嘴：“牵个小手很正常了，太大惊小怪了吧。”
海琼和西昀摇摇头，想起公主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表示想像不能。
“偷窥一下去。”素心兴致勃勃。尤其是那个小骷髅和白骨爪，可是她精心制作的，女人一害怕不就会扑进男人怀里尖叫吗？这时代没有恐怖片看，换个恶搞玩具也一样。想当初她看见马桶里伸手那种恶搞玩具也吓一跳。
但她没想到的是，墨夕晗可比她彪悍多了，看见骷髅和白骨爪压根就八风不动。
“你们看什么去？”
素心差点撞上墨羽沂的胸膛，抬头一看，嘻嘻笑道：“没事没事。”
“朕听见某人说要去偷窥什么。”
“没有没有，皇上绝对听错了，瑞珠，更衣睡觉。”
“偷窥这种事，怎能不带上朕？”墨羽沂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素心耳朵一热，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是谁说他一丝不苟来着？！绝对是谣言！
“你们各忙各的去，皇后要陪朕去月下散步，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皇后？”
“那个……”今天晚上好像乌云蔽月吧？
素心被他拽着出了宫。
投影机正在转动着，墙上映出的是夜色朦胧，宫灯昏暗。长草被风吹动，檐下的空心慕铜风铃发出呜呜的声响，有些恐怖的气氛。
“这是哪里？”季若鸿有点寒飕飕的。这部“影片”的导演是公主本人，摄像探头是公主去安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