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甫的日记选(2)
能得到桃园中学白映雪的爱,是校内外许多青年人心中的梦。在追求映雪的人中,有个人最起眼,也追的最热烈。
这个人,就是我的大学校友,后来当了学校总务主任的王世荫。
这王世荫,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口甜如蜜。
别看他把大学所学的专业,荒废得所剩无几,但是他对舞蹈特别在行,极感兴趣。
无论是单人舞,还是双人舞,都跳得很出色。
为了在学校课余时间的舞会上,大显身手,他花大钱参加舞蹈训练。
无论是拉丁舞的:伦巴、桑巴、恰恰、还是华尔兹与时尚舞蹈的:华尔兹、探戈、快步、狐步舞、迪斯科、等样样精通。
他深得女子的青睐。然而他看上了
稳重、矜持而又清纯美丽无比的映雪。
这一点我看的真真切切。
记得映雪刚到学校不久,在一次庆祝“三八妇女节”的联欢会上,她翩翩起舞。
那绝妙的舞姿,深深印在大家的脑海里,征服了所有人的心灵。
这一天,是映雪在桃柳校园初露锋芒。
她像一株鲜艳夺目的奇葩,用它妙不可言的舞姿,令全校师生惊讶、、赞叹不已:
这是妇女的节日,我校的女老师们个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欢欢喜喜地参加联欢会。
学校的男老师们也来助兴。学校的各班学生也都参加庆贺。
三月的学校操场,阳光明媚。
操场的主席台上,主持人正宣布联欢会正式开始。
凡是在这样的场合,少不了我,因为无论是合唱、独唱都少不了我用钢琴给大家伴奏。
爱唱个京剧的又少不了我的京胡伴奏。
我坐在台的一侧观看,台上台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新疆舞曲的欢快旋律中,映雪踏着舞曲的节奏面带着甜甜地笑容,从台的一角,飘上舞台的中央。
她身段挺拔,苗条。
那艳丽多彩的新疆服装。
那精巧的新疆小帽。
更衬托出她艳丽动人。
她迈着轻巧的舞步翩翩起舞着,旋转着。
似乎这操场的舞台太小,限制了她的尽情酣畅的表演和发挥。
她竟跳下这小小的舞台,边舞着,边飘然地来到学校的操场中央。
这台上台下的观众,起初,很快给她让开一条大道,紧接着又向她围拢了过去,随着映雪的热情而奔放地翩翩起舞,大家又向后退,给她让出很大的空间——操场上,大家像众星捧月,围成一个大大的圈。
掌声,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有时会有片刻的宁静
此时操场上,只听见手鼓有节奏的清脆的响声。映雪,她跟随者鼓点的节奏,旋转着,涡旋着。
她有时两只滚圆、洁白、柔美的手臂,高高举过头上,随着手鼓敲起的节奏,她的头部和裸露的双肩,俏丽有致地一起扭动。她的脸上显现着:
清纯,活泼,欢乐,自由与幸福的笑容。
在不停地旋转中,她那被编成新疆姑娘特有的乌黑发辫有的散开了,随着风的吹来,有几绺头发蓬松开来,遮绕着她那似桃花的面颊和粉白的秀颈,这越发显出她的妩媚。
这王世荫走出人群,他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他摆动着舞姿,向映雪舞去。
王世荫和映雪一起跳起了双人舞,虽然二人从未在一起演练过,但是即兴发挥,确实双方配合的很好。
掌声四起。
自从这一天开始,我发现王世荫,他不顾及在任何场合,对单纯、美丽、活泼的映雪大献殷勤。
刚刚毕业来到学校的映雪,开始也觉得王世荫和蔼可亲。
但没过多长时间,映雪跟我说,她发现王世荫在邀请自己和他一起跳舞时,看她的眼神不对:
映雪还发现他的动作也不规矩,他搂着映雪的柔软的腰肢的手,很不老实。
接着映雪就不断地听到王世荫的风流轶事。
品貌端庄的映雪对他就怀有了戒心。她的心地似雪一样的洁白,她能分辨美与丑。
我多次发现映雪对王世荫,已深深地怀着厌恶之情。
映雪不止一次地对我说:
“彭大哥,这人太讨厌了,恶心死我了。怎么办?”
“怎么办?好鞋不踩臭狗屎,提防着点。”我说。
我和映雪教同头的课,我们一起备课,课余经常她唱歌、唱戏,我来给她伴奏。
这样,有时我们俩,经常形影不离。
于是就有传言:
“美丽的映雪爱上了大她十岁的彭延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