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此刻醒来,我看见熟睡的心仪的沛然的时候,我们才深知,这不是梦,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梦中则展现的是我多年的人生轨迹,和永生也挥之不去的,凝聚在心灵深处的心迹的缩影。
今生今世,我们终于找到真爱!找到这人生中千载难逢的伴旅。
我希冀的生活,真的降临到我的身上了。
————摘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白映雪老师的日记
当晨曦的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似乎在恍恍惚惚的梦境中被惊醒,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沛然的怀里。
我发觉沛然还没有睡醒。
我不想惊扰他的美梦,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沛然熟睡时的面容:
虽然这一夜我们在倾心长谈,互诉心曲,直到月升中天,星光灿烂;
虽然经过前所未有的销魂的缠绵,可是沛然的脸上毫无倦容。
在晨光中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他似乎在做梦,那眉尖的微蹙和松开,那嘴角的翘起的俏皮,蕴含着自然的动人的精神气质美。
他翻了一下身,露出健美的臂膀,眉宇中又掠显出一股英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沛然。此刻,我心中充溢着美好、幸福和欢愉的情怀。
我随即便又进入深沉的思考中:
千百年来,古今中外,这世上的人们,都在苦苦地追求着真正的,纯情的爱情。
因为这种爱情是发自双方心底的自由的爱恋。
这种爱,没有掺杂人间世俗中的种种外在的,强加给你的物质的制约和精神的枷锁。
当你拜倒在物欲的脚下,你的爱情和婚姻,就失去了她应有的美丽;
当你的爱情和婚姻硬被千百年来披着虚伪的,甚至是美丽的道德说教的外衣装饰和掌控的时候。
你的爱情和婚姻的精神生活,将牢牢地套上沉重的枷锁。
于是你将郁郁终生。
在现实生活中的许许多多,司空见惯的爱情和婚姻中的人们,都向世人标榜说:
“我们的爱情和婚姻很美满。”
人们也都习以为常地认为:这就是生活。
这个世界将永远是这样。
直到每一个人在他们的家庭和社会的舞台上演好人生每一场戏的时候,每一个特定角色,每时每刻都得戴着假面具生活。
一旦摘下这假面具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赤条条地去见上帝了。
我说:这样的爱情和婚姻不是生活,而是活着!
这是何等的悲哀!
当我和沛然这一夜,酣饮,畅谈,欢舞,云雨的时候;
当我此刻醒来,我看见熟睡的心仪的沛然的时候,我们才深知,这不是梦,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梦中则展现的是我多年的人生轨迹,和永生也挥之不去的,凝聚在心灵深处的心迹的缩影。
今生今世,我们终于找到真爱!找到这人生中千载难逢的伴旅。
我希冀的生活,真的降临到我的身上了。
千年走一回,难得,我心里甜丝丝地。
我俏俏地下了床,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屋外,我站在宽敞的大院中央,仔细品味着这老宅不同于现代化的高楼,乃至别墅的特有的韵味与魅力:
院墙四周爬满了翠绿的藤叶,在绿叶的衬托下牵牛花安闲而娇羞地张开着笑脸。
一阵风吹过,紧靠着大院大门内的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几只麻雀,在槐树的枝叶上追逐鸣叫,然后双双又落在院墙边的草坪内啄食。
阵阵凉爽的晨风抚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心旷神怡。
我不禁在宽敞的大院,做了几个舞蹈动作。
然后我走到厨房备好早点。
沛然还没有醒来。可能是酒喝多了。
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也可能是昨夜多喝了点酒的原因吧,我感觉有些口渴,于是我沏上茶,坐在槐树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沛然醒来。
在沉静中让我想起我醒来前,做的梦。
我于是极力回顾这个梦境的情节,我似乎做了个神奇的梦。
尽管我极尽脑力来回顾梦的情景,然而,这梦似乎又没有完整的,自始至终的情节。
可是有些断断续续的梦中的镜头,依然还是细腻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把这些特写式镜头串联起来便是我往日经历过的生活的再现:
那是我童年的记忆:
妈妈,抱着我送爸爸远行。
爸爸穿着中式的长衫,肩上背着挎包,手中拿着雨伞。蓬松的头发,慈祥的眼睛带着对我和妈妈的眷恋。
到了运河的码头,小火轮发出鸣笛声在催促远行人上船出发。
爸爸从妈妈手里把我抱过去,在我流满泪痕的小脸上又亲吻了几下。妈妈把我又抱回来,脸上含着泪水。
我张着双手呼喊着:“爸爸,爸爸……”
我看着爸爸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
———————
梦接着继续:
这时我已经六七岁。
妈妈和我站在爸爸的坟墓前。在我的记忆中,每逢到清明节,我和妈妈就来到爸爸的墓碑前祭祀。
梦中的祭祀情景特别清晰
妈妈挥泪向我述说着爸爸牺牲的情景:
在解放G城的炮火中,爸爸牺牲了。
爸爸的双脚已经踏进了自己的故乡——G城。他倒下的地方就是G城北运河畔,爸爸的军队接管了G城,后来就在这运河河畔为牺牲在这里的战士立了个纪念碑。碑上镌刻的第一名烈士就是爸爸的名字。而这里离妈妈的娘家千里堤老宅,近在咫尺。
我这次梦中的的特写镜头:
就是妈妈用手指着千里堤老宅的方向,那凄然的面容和悲怆的哭泣声。
——————
梦还接着继续。
这时我已经读中学,G城解放后,妈妈公开了共产党员的身份。她是G城第一个军医医院的院长。
爸爸去世后,妈妈一直没有再嫁,她把全部的精力用来抚育我长大成人,和投入她热爱的医务工作当中去。
我这次梦中的的特写镜头:
就是那些年,夜里每一次醒来,我都会看见台灯下妈妈伏案专研医学业务的身影。
——————
梦还接着继续。
这时我已经大学毕业,来到桃柳中学。
我这次梦中的的特写镜头:
是自己在三八妇女节的联欢会上翩翩起舞的舞姿和兴奋的心情。
这梦中的一个个特写镜头在重叠:
在欢快的舞曲中,我不停地旋转。
我感到,我的发辫在缠绕我的面颊。
我听到人们热烈的欢呼声。
我感受到延甫亲切慈祥的笑脸,我感到非常的温暖,是我心灵的慰藉。
这亲切慈祥的笑脸又时而变换成我记忆中我父亲的面孔。他伸出双手呼唤着我的名字……
一会儿,我得眼前又出现王世荫的阴冷狞笑的面孔。
我意识到王世荫那色迷迷的贪婪的眼睛——
他向我走来,靠近,突然抓住我的双手……
我惊恐不已,向后退,向后退——
一个伟健的身影,那是沛然,他向我走来,拦住了脸上充满淫荡的奸笑的王世荫。沛然冲王世荫举起了铁拳……
在惊恐中,我挣扎——在得救的欣喜中,我倒在那伟健帅气的人儿的怀抱里。
这时我醒来……
原来此时在沛然的老宅,我躺在沛然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