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也好啊。
乔斯寒冷笑,阴阳怪气地学席品淮叫了一声江小姐。
他说:“江小姐难道没听过,碎碎平安吗?花瓶,鹌鹑,太俗,不如碎碎平安更内涵。对吗?”
从乔斯寒启唇说话开始,黑眸里的寒气就越来越明显,江白昼将玉坠收起来。
她说:“砸!砸!保证砸得连它妈都认不出来!”
最后,江白昼被乔斯寒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他把她塞进副驾驶。
江白昼看着男人的两条大长腿,裤管笔直,绕过车头的时候,风吹来撩动他的衣角。
却在这个时候,江白昼的手机振动,她拿出一看,是晏青来的电话。
晏青打来电话,无非是要谢谢江白昼在舆论中拉了沈室归一把。
江白昼一笑,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乔斯寒,她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有心放过沈室归,也不会就这么乖乖地由她牵着鼻子走。
她谢绝了晏青请客吃饭的提议,挂了电话,就看到车子已经拐进了巴桐路。
自从上次白丹邀请傅念来家吃饭,她就没回来过。
说她心胸狭隘也好,小气也罢,江白昼心里对白丹多少还是有些意见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江白昼作势打开车门。
乔斯寒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妈说想你了,让你回家看看。”
江白昼听了这话,心也软下来,她回头看着乔斯寒,这个男人深邃温柔的目光如同六月的微风,扑面带来的只有清爽。
“下车吧。”江白昼主动拿起白丹超度的东西,乔斯寒把车子倒进车库。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门,江白昼在玄关的地方,再次发现了一双陌生的女人鞋子。
她什么也没说,鞋也没换,径直走进去。
“捐骨髓可不是件容易事,你多喝点鸡汤补补身子!”还没进客厅,江白昼就蹙眉,她停下了脚步,白丹温柔的声音慢慢飘出来,“斯寒快回来了,你先等等,让他送你回去!”
“谢谢妈,你对我……真好。”傅念有着浓重的鼻音,江白昼的呼吸狠狠一窒!
她眉目染上冰霜,出了声:“妈。”
白丹一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却在看到她手里捧着自己超度的东西后,脸色大变!
她快步过去,将东西拿到手里,“去洗洗手吃饭吧!”
江白昼看着白丹对自己的态度,气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没骨气,听乔斯寒瞎编的一句话,就心软下了车?
傅念站起来,她依旧是那么一条小裙子,“妈,我帮你放东西!”
“妈?”江白昼因为这个字,彻底炸了毛,“妈这个字是你叫的吗?”
后脚进来的乔斯寒,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皱了皱眉。
傅念没说话,白丹脸色难看极了,“白昼,你越来越没有教养了!”
以前江白昼,在白丹面前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她深谙白丹喜欢的儿媳,是那种大家闺秀,贤惠温婉的类型,所以一直磨掉刺往那面靠。
只是,最近傅念接二连三地登堂入室,江白昼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