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是不能让她恢复起来,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安逸眼睛通红,嗜血般残狞,那个医生被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卫禹碹皱眉上前,把安逸拉开,叶萌萌不好意思对那个医生道歉,“医生,安院长稍微激动了点,你别听他的。病人的伤疤有可能完全恢复吧。”
“这不一定。”医生说话的时候,是非常小声的,就怕会被安逸给听到,等下自己的脑袋真的会被拧下来。
他还想享受几年人生呢,可不能真的就这样死了。
那就麻烦了!
叶萌萌放开医生,让他赶紧走。
卫禹碹那边,按住安逸,“你冷静一下,这样于事无补。”
安逸也会自动啊,烦躁地扒拉自己的头发,可是他就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毕止真那浑身是伤,虚弱的样子,他就想杀人。
“她需要你,你这样的话,她怎么办?”卫禹碹说话一针见血。
安逸稍微能够冷静一下。
“你先去看看她,别的事情我去处理。”卫禹碹拍了下安逸的肩膀。
他点下头,“哥,谢谢。”
卫禹碹笑而不语。
护士把毕止真推了出来,叶萌萌连忙围上去,看到毕止真全身抱着绑带,嘴唇都是发白,眼睛也没有睁开,想起不久前,她们两个还坐在一起,兴奋地讨论吃的东西。
现在毕止真就躺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叶萌萌背过身躯去,擦掉眼泪。
安逸也走到跟前,什么都不说,就定定地看着。
那几个护士,都不敢推,感觉安逸现在很恐怖,跟她们认识的那个温和的院长,完全是两个人。
“送到vip病房去。”安逸发话。
护士如释重负,连忙推着床,送上了三楼。
叶萌萌没有跟去,而是把时间留给了安逸,她走回卫禹碹身边,见他在打电话。
“嗯,我现在就过去。”
“你要去哪里?”叶萌萌隐约猜到是什么,但是不确定,多问一句。
卫禹碹把手机收好,眼睛微眯,隐藏里边的阴沉,“毕家。”
“我也去,我要看看到底是谁丧心病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就被活生生折磨成那样,一般的人都会愤怒。
“嗯。”这个他没有意见。
也知道即使有想法不让她去,也是不可能。
毕家现在是愁云惨淡,毕母跟毕敏都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个黑衣人,跟桩子似的,堵在门口。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单单是站在那里,就够让人畏惧。
“妈,我害怕。”
“没事,有妈在呢,没人敢,敢欺负你的。”毕母说话都不利索。
现在她的狂躁症发病时间已经过去,恢复到正常人,但是对于她对毕止真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悔意。
所以说,这人性有的时候真是恐怖。
卫禹碹跟叶萌萌,就是别人的注视下,出现在毕家的大厅。
“主子。”黑衣人整齐划一齐声叫。
卫禹碹只是点了下头,走到那对母女面前。
“就是她们把小真弄成那样的。”叶萌萌气愤开口。
毕母害怕卫禹碹身上那股阴寒,毕敏则是被卫禹碹俊美无铸的外表给迷住,完全忘记害怕,剩下一腔的爱恋。叶萌萌见状,觉得恶心极了。
直接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扔在毕敏的脸上。
“又是你个大婶,你是找打吗?”毕敏那头红色的头发,晃来晃去,还真是让人觉得难看死了。
“切。”叶萌萌不屑地冷笑,“也不看看你自己,年纪轻轻就长得这么老,还好意思说我是大婶,你眼瞎吗”
确实从外表上来看,叶萌萌比毕敏还年轻。
“放屁!”毕敏激动大喊。
“哦,难怪那么臭。”叶萌萌捏住鼻子,用手扇了扇。
刺激到毕敏的神经系统都紊乱了,下意识把手举起来,要对叶萌萌下手。
咔擦。
毕敏的手腕发出脆裂的声音,断了。
也没人看见到底是谁出的手,仿佛是自然断掉的。
“啊……”毕敏发出惨烈的叫声。
毕母吓得连忙抱住女儿,“敏敏,你怎么了?”
她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手,我的手啊!!!”
毕敏看着自己跟地面垂直的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鬼知道,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叶萌萌抱着手臂冷笑,让你嘚瑟,现在尝到后果了吧。
所以毕敏的手,是她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做的好事。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儿?”毕母大喊。
“呵呵,你还知道你有女儿啊,那你把小真打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起过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毕母一愣,接而露出厌恶的神色,“不,她不是。她那么低俗,不配做我的女儿。”
“呵呵,简直丧心病狂,你看看你自己,可是任何人都低俗,听说你还是个有病的,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优越感。”叶萌萌冷冷地讽刺。
毕母的狂躁症已经很严重,现在又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又发作。
“我要杀了你,我要打死你。”毕母说着就要挥动手中的鞭子。
可神奇的是那鞭子就跟自己拥有了生命力似的,脱离了毕母的控制,反过来对着毕母,狠狠抽了几下。
啪啪……
毕母终于也尝到了毕止真之前那种钻心的痛,但是现在却不会有人来救她。
已经是第五鞭,毕母的哀叫也减弱不少,因为疼到没有力气了。
卫禹碹跟叶萌萌,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此刻,卫禹碹的手机响起,是安逸打来。
“你要过来,好。”
“阿逸要过来吗?”叶萌萌问道。
卫禹碹点点头,大家静观其变,但是有人比安逸回来得更快,那就是在外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毕父。
在门口碰见六婶,她一脸泪水。
“怎么了?”毕父皱眉。
六婶边哭着边把事情说出来,毕父的眉头直接拧成几层褶子。
“你去医院看着大小姐,她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
“老爷,那你呢?”六婶擦掉眼泪。
“我进去看看。”毕父叹气,虽然那那对母女做的实在是过分,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