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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风云骤起

早饭过后,在兵工厂特务团训练场上,一排十六个战士挺胸昂首。

欧德海:“你们是全团选出来的神枪手,我们还要从你们中间再选八个人出来,两选一,参加我们特务团第一批狙击手训练。你们的教官就是苏联回来的兵器专家、狙击高手赵振戈赵厂长!下面,用我们的“五五”式步枪再进行一轮射击,由赵厂长亲自挑选出八个战士!“

十六个战士摩拳擦掌。团参谋:“各就——各位!”

战士们提枪到位了,只听团参谋说:“蹲式射击,靶位距离,两百米!”战士们单腿蹲下,子弹上膛,瞄准。

团参谋:“射击!”

战士们射击,一阵枪响,远处传来报靶声“全部十环!”围观的战士们鼓起掌来。

团参谋:“蹲式射击,靶位距离,三百米!” 战士们子弹上膛,瞄准。

团参谋:“射击!”

战士们射击,一阵枪响,更远处传来报靶声“一号、三号、十号九环,其余十环!”

团参谋:“一号、三号、十号出列!”三个战士沮丧地退出比赛。

团参谋:“蹲式射击,靶位距离,四百米!”战士们子弹上膛,瞄准。

团参谋:“射击!”

战士们射击,一阵枪响,最远处传来报靶声“四号、五号、十号、十一号八环,十二号、十四号九环,其余的全部十环!”围观的战士们长时间鼓掌,剩下的七个战士欢呼雀跃,这里面有方小双。被淘汰的六个战士唉声叹气退出比赛。

欧德海用手一数:“怎么,还不够八个?”

赵振戈:“老欧,很不错了。同志们,经过一个月的严格训练,你们将成为特务团的第一批狙击手!”

欧德海:“现在,我们请赵厂长为我们作狙击手的示范射击。目标,八百米外的三个葫芦瓜!”

“哦——!”围观群战士们都吓了一跳,因为那么远的三个葫芦瓜根本看不见,只看见作为标记的一杆红旗也只有指甲壳那么大。有几个连营长还拿起了望远镜观察目标葫芦瓜。

赵振戈从方小双手中接过“五五”式步枪,装上瞄准镜,抓起一把土当空撒去,细细观察风向风速。只见赵振戈从容举枪,连击三发,枪枪正中靶心,望远镜里看见三个葫芦瓜碎片四溅。

众人鼓掌狂呼,围观的李青岚鼓着掌跳了起来,一边的吴晓薇冷冷地拍着手。

就在大家兴奋欢呼之际,兰兰来了,找到了欧德海。

兰兰:“爹,妈妈叫你回去吃午饭。”

众人面前,欧德海收起了笑容,很是尴尬

欧德海:“去去,我吃过午饭了,你这个丫头片子,回去!”吼归吼,欧德海跟赵振戈招招手,还是跟着女儿走了。

这时,一匹骏马奔腾而至,总部通讯员给赵振戈从来总部命令。

赵振戈展开信纸,上面写着“黄龙山兵工厂厂长赵振戈:原城日军司令铃木亲自率领日军一个纵队,现已抵达万和镇,最快明天到达黄龙山,据可靠情报,日军攻击的目标是黄崖洞兵工厂,令你速到总部参加军事会议。参谋部、军工部”。

赵振戈从八路军总部回来,连夜召开全厂大会,台上是一排厂部领导,台下是四百多工人。

赵振戈:“同志们!日本鬼子一千多人正向黄龙山开来,他们想摧毁我们新建的兵工厂,我们要坚决粉碎敌人的进攻!八路军总部要求我们,保存实力,清野间壁,以守为攻,以退为守!三天之内给日本鬼子留下一座空厂!三天!我宣布,必须带走的,一定带走;能够隐藏的,必须隐藏;不怕水的,留在原地,我们采用特殊方法保护。我们的转移地点是贺庄!现在,各车间、各部门按紧急预案,马上行动!”

台下的人们摩拳擦掌,口令声此起彼伏,“锻造车间,跟我走”“钳工车间,跟我来!”“弹药车间……”

全厂大会之后,赵振戈、欧德海立即在特务团召开全团战斗动员大会,台上是赵振戈和余政委等团领导,台下是近一千的战士。

欧德海:“同志们,为了粉碎敌人的进攻,我们按总部部署把主要兵力集中在敌人进攻的南面阵地。我们必须在阵地上坚持三十六个小时,磨损敌人的锐气,阻止敌人的进攻!等兵工厂全部转移完毕,在放敌人进来,让他们扑个空!在它们扫兴而去的时候,我们特务团再配合八路军主力部队,打他个猝不及防,争取全歼来犯之敌!”

兵工厂广场上一片忙碌景象,马车、驴车、手推车,箩筐、木箱、大口袋堆满一地。

人们装箱,装车,呼来喊去。李青岚带着一队女工,把木桶、木箱、纸箱装上马车。

李青岚:“都齐了吧?”

女工甲:“都齐了!”

李青岚:“出发!”马车队出发,向大门走去。

吴晓薇带着十几个医生护士牵着几匹驮着医疗器具和大纸箱的驴子向大门走去。

大门外,欧大嫂和兰兰、小英坐在一辆下山的马车上对欧德海摆手,欧德海默默注视着她们离开。

兵工厂钳工车间里,赵振戈、秦宝臻、响天雷等在拆卸车床的部件,好几个大木箱里已经装进了零部件。

赵振戈:“好,能拆的都拆了。床身基座等就让它们留在这儿吧,通通打上机油。”

这时,特务团二营长跑步到了赵振戈前面:“报告赵厂长,特务团二营全体战士奉命支援兵工厂,搬运隐蔽物资,请厂长指示!“

赵振戈:“来得好!你们负责协助苏副厂长埋藏隐蔽物资。快去黄龙洞找苏副厂长。”

黄龙洞里,苏兆明在指挥工人们和二营指战员把广场堆放的物资搬运到洞里。

苏兆明:“这边,这边,你们到这边来!”十几个战士把一筐筐物资按苏兆明指引的地方堆放物资。

在黄龙山山坡上,一群工人在李加渝的指挥下挖坑埋藏物资。坑挖成了,工人们把木箱、口袋放进去,掩上土,再用树枝树叶伪装。这边,山坡上的一个山洞,几个工人把地上的一堆物资放进了山洞,再用树枝遮盖洞口。

赵振戈来到厂部食堂,喊道:“司务长!”

司务长应声而到:“到!赵厂长,我们炊事班已经清野坚壁,有什么任务就下命令吧!”

赵振戈:“好,你马上去桃花寨买五六十只鸭子会来。”

司务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厂长,人都走光了还要打牙祭?”

赵振戈:“先养在这儿,打完了这一仗就打牙祭。”

司务长:“我,我搞不懂。”

赵振戈:“快去吧,我晚上就要收货。”

司务长:“我没有钱,五六十只鸭子啊,我那点小菜钱怎么够?”

赵振戈:“来来,我还有几块津贴,拿去吧。不过,以后打牙祭收了钱,要还给我。”

司务长:“厂长,到底是五十只还是六十只?”

赵振戈:“这些钱能买多少就多少。”

司务长:“好。”

日军攻克了万和镇小贾村,进入了根据地,惊醒了本是寂静的夜半山村。

万和镇小贾村是八路军根据地的前哨,这里驻扎着八路军一个连队,百来十个人。面对多于自身十倍武装到牙齿的敌军,硬拼肯定是飞蛾扑火,请示上级后,用地雷阵和日军周旋了一会儿就撤退到了山里面。

日军损失不大,十几个伤亡,大部队便长驱直入。日军沿路用火把点燃民房,把手雷扔进院子里。顿时,小贾村就火光冲天,爆炸声声,哭声、喊声、叫声响成一片。

小贾村后面是一条大河,此时正是大水季节,日军纵队的工兵中队立即搭桥。可是,河面太宽,水流又急,浮桥少了几支,一时还搭不好,工兵们到处寻找民间的木船。铃木只得命令部队就地驻扎,第二天再行进。

日军一住下,就开始了扫荡那一套动作,把居民集中起来,威逼老百姓把共产党干部交出来,把抗日的积极分子供出来,烧杀****,无恶不作。折腾到半夜,枪杀了三个百姓,****了大部分女人,然后把几百村民集中在学校操场上,几个日军士兵看守,才算了事。撤回营地的一些日军士兵把红红绿绿的传单撒向空中,一些传单落入火中,印着“大东亚共荣……”等字的传单在火中化成灰烬。

一条羊肠小道从山下蜿蜒向上隐没在黄龙山中,小路尽头是一个大瀑布。瀑布左右是陡立的山壁,树木苍苍郁郁。特务团的据点、工事、明碉暗堡隐藏在这其中。

特务团的防卫圈还未完工,战士们加紧构筑工事,加固据点,搬运弹药、沙袋。工事里摆放好了手榴弹、手雷、子弹箱等。

孙候世:“刘大成,这一仗一定是个痛快仗,你不用数你还剩几颗子弹了,兵工厂有的是!”

刘大成:“对,老子这次要好好过过枪瘾!”

孙刚:“孙猴子,可不能这样,子弹再多,也不能胡乱打,还是要数数,数数消灭了几个鬼子。”

孙候世:“那倒是,他来多少鬼子,我用多少子弹!”

方小双:“哎,这鬼子怎么不晚几天来,刚赶上狙击培训班,还没有学到本事,这****的就来了。”

赵雨:“小双,这“五五”式我还有些不熟悉,一会儿你再教教我。“

孙候世:“赵雨,别找他,你想学他去打猪草啊?”众人哈哈大笑。

赵雨:“打猪草有什么不好,打出个漂亮的小媳妇香死你!”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欧德海出现面前:“笑什么啦?”

孙刚:“报告团长,没笑什么。”

欧德海:“都准备好了吗?”

众战士齐声答道:“准备好了!”欧德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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