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把众人吓了一跳,枪声一落,就见两个土匪士兵狗一样地窜进来,哗地拉开老式步枪的枪栓,齐齐地把枪口指着我叫道,走,出去。
我靠,怎么这死色狼一张嘴,小爷我林夏就变成了通敌卖国的汉奸贼了呢,还真******会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啊。
这还有王法了吗,我气愤地叫道,一边挣扎着不往外走。
王法,哼,老子我就是这里的王法,何云龙拍着桌子叫道,一回脸又象哈巴狗一样地躬下身子向何之雅媚笑道,你说是吗,何姑娘。
见何之雅微笑着点点头,这家伙立马又直起腰来向卫兵喝道,快,拖出去枪毙,不杀他不足以立军威。
眼见我被黑洞洞的的枪口逼着出门去,胖如花师娘慌了神。
阿珠圣女暗地里就要动手,却被茅十三一拂袖子,使个眼色止住了。
胖如花师娘摇摇摆摆地走上前去,朝何之雅一边连连使眼色,一边摇着红丝扇说道,唉哟,何大队长,你可是个知书达理、爱民如子的好官啊,该不会为了我们何大小姐一句玩笑,就要真的草菅人命吧。你说是吗,阿雅大小姐。
谁知何之雅这死丫头居然拿手帕揉了揉脸蛋,一边故作娇声地说道,啊哟,本姑娘可无所谓,不就是死个人吗,在这里一切得听何大队长的。
对啊,对啊,阿雅小姐说的对,本队长也无所谓,不就是枪毙一个通敌卖国的汉奸贼吗。眼见何之雅如此奉承,何云龙狗仔子的骨头都软了,一面谄笑连连,一边还故作潇洒地摊开双手对何之雅和胖如花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王子仪也害怕了,促声对何之雅说道,表姐,你,你不要玩的太过分了,那小子怎么就得罪你了。
话未说完,就听大门外砰砰两声尖锐的枪响声,划破了镇子上空的寂静。
茅十三叫道不好,狠狠地瞪了一眼何之雅,急忙飞身窜出大门查看。
何之雅闻听枪响,也吓得花容失色,一脚踹开何大队长,跟随众人飞奔出门。
众人拥出门外,只见墙根下有两个黄军装卫兵东倒西歪地横躺在地上,地上一滩血迹,两只步枪被扔在一边,林夏同志却不见踪影。
大家一窝蜂地拥在门外,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偶被逼出门时,一转过墙角的石狮子,我就心念异动,不等两个卫兵开枪,即眼疾手快地前扑后踹,踹飞了背贴着我后身的一只步枪。
另一个士兵见势不妙,扣枪就射,被我一抬枪口,步枪擦枪走火地打响了,子弹擦伤我的左臂飞出去。
我立刻翻身擒拿,虎口一紧,捏住这卫兵的喉咙,把他一下给捏昏过去。
不等先前那士兵捡起枪,我抡起手中的步枪,一枪杆把他也给照头砸昏了。
然后趁着茅十三一班人未到之前,我攀上墙垛,沿着角落阴影跳进院内,闪身返回大厅。
等到门外的人返回来时,我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一脚踩着何大队长的脊骨,美滋滋地喝起了茶水。
看到何大队长像一条断了脊梁骨似的癞皮狗被我死死踩在脚下,苗老族长吓了一大跳,赶紧走上来说道,林,林少侠,高抬贵脚,请赶快放开何大队长……就在这时,厢院那一队匪兵听到枪响,也已经齐刷刷地冲到正厅,眼见如此,哗啦啦扣枪上膛,一齐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早就一脚挑起何云空,踹得他跪在我面前,一手扣死在他的咽喉上,毫不示弱地看着这队兵痞子。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茅十三道长一见不妙,赶紧一扯苗老族长,走到大家中间,摆手作揖地说好话,什么误会玩笑之类地客气着,示意大家就此罢手。
说实话,刚才何云龙要不是被何之雅踹那一脚,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得手,一招之间就把晕头转向的何狗杂碎给制服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一脸愤怒地怒视着人群中双眼红红的何之雅臭丫头默不作声,心想,奶奶的,这丫头也玩的忒过分了吧,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
这时候,吓得两腿颤抖的何云龙大队长才清醒过来,一边命令卫兵队撤下,一边背对着我不停地赔礼道歉,示意他不计前嫌的意思。
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我伸手拍了拍何大队长背上的脚泥印,一边打着哈哈说道,不好意思,兄弟我刚才得罪了。
何大队长的喉咙一离开我的手指,脸色就变了变,眼珠子一转,忽又忍住脾气作出笑颜,朝我连连翘起大拇指,殷勤地客气道,那个什么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兄弟好身手,本大队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大家一番假心假意地寒暄之后,茅十三师父机警地转过话头,朝何云龙打揖说道,贫道敢问何大队长对这次前来剿尸行动可有什么计划。
何云龙一愣,随即趾高气昂地说道,要什么计划,老子手里有的是枪。乱枪一发,那鬼僵尸还不立马完蛋,很快就会解决问题,保一方百姓平安的。
听了何云龙的大放厥词,我们不由地好笑。
茅师父微微笑道,何大队长,既然如此,贫道正准备开坛做法,先替你查明那万年僵尸的藏身之地,你认为如何。
好啊,何云龙兴奋地说道,既然道长有此法术,我们就不必四处去跑了。
说着,他嘴脸十足地朝老族长说道,苗老头,立刻杀猪宰羊,好好犒劳我这卫兵队一顿,吃过午饭,我们就前去为乡亲们除害。
苗老头打了个揖,转身出去吩咐村人安排午饭。
这时,何大队长却鬼鬼祟祟地凑到茅师父跟前,低声问道,茅道长,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活捉僵尸,省城方面可是一再叮嘱本队长说,这万年僵尸十分难得一遇,可是无价之宝,值钱得很呢。咱们最好是活捉它才妥当,有几个洋人正在省城等着付钱收货呢。
原来如此,我们这才明白了省城军阀派兵到此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