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猜想,靠,不会是茅十三这老小子又玩什么花样吧。
一般来说,在这个时间,胖如花是一定要大睡特睡赖在床上挺尸的。
我凝神不动,微微睁开右眼,眯眼偷窥,却发现树林里杳无动静,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只有风儿吹过,草木轻伏,日光漏下,木影分明。
奇怪了,不会是鬼吧,我心里咯噔一下,吓了自己一跳。
就在这时,林边一颗小树忽然铛地一下,无风自摇,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树叶轻落,象是遭人猛力击了一掌似的。
我仔细一看,并没有人啊,难道真的是鬼,妈的,再不然是隐形人。
想到这里,我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四下里肃然无声,一只蜜蜂嗡嗡飞过,空气里充满了凝动不流的杀气,并且那杀气还越来越强烈,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心理恐惧。
不是有人说过嘛,越是未知的东西越令人类心胆俱丧。
我刚要忍不住打挺起身逃跑,忽然发现小树下的落叶地上“嗖”的一声出现一道土线,箭也般地朝我身下扑来,所过之处立现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包,象是一个甲壳虫类的活物在地下快速奔驰。
土遁法,我立马想起了以前略知皮毛的柳生武术里的五行遁术。靠,原来如此,吓了老子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这道土线眨眼间已到横桩下,一声低喝,一个人影破土而出,长剑闪闪,寒光四射,叮的一声直刺入我身下的木桩。
刹那之间,我已经感触到那凛凛的刀锋穿透小臂粗细的睡桩,紧贴着我的皮肉穿来。
万险之中意念徒生,我脑海中那关于飞天蝙蝠柳生四郎的武术武功立现,就略一侧身子从睡桩下倾斜滚下,右手一勾桩头,双腿一个连环倒踢,直踹向睡桩下破土而出的人影的右肋。
但听哗啦一声,刀锋突现,这土鳖手中的宝剑居然硬生生地把我的睡桩绞作一团四散飞开的木渣,靠,也太凶猛了吧。
那人影却借势斜斜飞开,刻不容缓间躲开我的连环踢,紧接着一个漂亮的侧空翻,撞向不远处的树林,双足在树杆上一点,去而复返,箭一般又向我挥剑刺来。
妈的,借这点时间,我才看清这家伙一身乌黑的夜行行头,紧俏地凸现出她那玲珑的曲线,原来是个女高手。
只可惜,她从头到脚完全包束进一身行头内,看不到面容,也就无从得知她的真正身份。
最可笑得是,她全身包裹内只有额头部位显出一个泥土狼藉的大包,呵呵,肯定是刚才在土下不辨方向,额头撞上了小树的根部,来了个守株待兔的现代版。
该不会是蛇蝎仙子百合惠子或者是柳生派中的飞天蝙蝠的同门师兄弟一伙人前来杀人灭口的吧,我心中又惊又好笑。
那些家伙阴毒无比,暗杀、行刺样样精通,沾上了他们哪里还能有好,我这后半辈子可就算白活了。
容不得我多想,这女高手手中的刀锋已到眼前,可怜我手无寸铁格挡,只好节节后退,双腿习惯性地展开神行遁影步法,左躲右闪地斜退到树林边。
眼看我堪堪贴上身后的树杆,就在这时,头顶日影一闪,枝叶分开,树顶哗地又落下来一个人影,头下脚上地挥舞着长剑,泰山压顶般直刺飞下。
阳光照在从天而降的长剑上,光晕刺得人眼睛发晃,视野一片白茫茫得失去了判断力,根本无从看起这两柄长剑的刺杀方位。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喃喃咒骂着,忽然一俯身子,右脚扫出,把地上厚厚的落叶踢成了漫天飞花,叶团乱纷纷得遮挡了我的身子。
呵呵,趁此机会,我一个蛇行鼠走,矮身缠着树杆一个金丝缠绕,旋绕躲入树身后,伺机而动。
只听呛啷啷声响,两柄长剑钉在了一起,随即两道剑影飞扫,满天落叶被绞作粉末。
两个身影借势一拉一缠,奶奶的,从天而降的那人影分明也是个曲线凸凹的女高手。
这飞天的木遁高手身子被土遁的女高手顺势手拉手轮出,如车轮般旋向树后,她双脚斗踢,疾风横扫,直打向我的面目。
切,我脸颊略微后仰让开这一脚,闪电般伸出右手去钳住这家伙的软靴,猛力拧转,左手如刀切向她的小腿。
哪知树后的土遁高手掌对掌一抛,木遁高手上半身如后折了一般凌空仰了回来,一个反手刺剑直指向我的眉宇。
真是个烫手的热山芋,我右手变掌贯力入手,猛力一推,将这家伙的足踝大力送出,朝土遁高手掷去。
但见木遁高手手中的长剑在树杆上一点,借力从土遁高手的头顶翻出,身影腾空间,土遁高手又矮身刺剑向我冲来。
距离太近,来不及作势,我身子后仰,双腿顿地,猛地向后冲出,鼻尖贴着剑尖一直向后退开,堪堪退出数丈外。
力尽之时,我躺地倒踢,将土遁高手迎面从身上踢飞出去。
还未喘口气,木遁高手又迎面刺来。
妈的,我怒气横生,右手一按腰带上的虎头钮扣,再也顾不得暴露目标,挥手抽出缅铁软剑,力贯剑身,一招“梅开三度”连点对面冲来的剑身,卸去对方的刺力。
随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使用杀伤力颇大的“七煞追魂”,剑影闪闪,软剑象条灵蛇一般重重缠绕对方的长剑,顺剑身而上,直刺木遁高手的手腕,如灵蛇吐信一般。
木遁高手显然没有料到我身上有剑,而且还是软剑,呵呵。
她一声尖叫,手腕中招,被点中一颗胭脂红,立时花容失色,丢掉了长剑。
不等身后的土遁高手冲上来搭救,我搭剑倒踢,将木遁高手掉落的长剑抛向身后,阻挡住身后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