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醒醒啊!”蓝禾焦急的摇晃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当朝宰相的嫡长女萧雪柔,萧雪柔出生不到三年,亲娘也就是当朝陛下的亲妹妹贞瑶公主病重,宰相的二房李姨娘趁机请来了法师,说是萧雪柔乃不详之人,必须寄养在乡下方可除晦气。
萧雪柔的父亲萧鼎诚信以为真,便把萧雪柔寄到乡下贱养,前几年还好,贞瑶公主命人好生照顾萧雪柔,后几年因为李园景的阻挠,萧雪柔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身边两个丫鬟一个帮着李园景欺负她,一个被李园景折磨的苦不堪言。
此时的萧雪柔就是被自己的丫鬟给推到湖中,幸好蓝禾将她救起。
谁也没想到,萧雪柔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萧雪柔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萧雪柔的身体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灵魂却出现在另一个空间里。
“这里是哪?我…没死?”萧雪柔奇异的望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又数十亩肥沃的两天,还有百来平方青嫩的草地,草地上有兔子,鸡鸭羊牛之类的牲畜,还有几匹宝马。草场横跨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望不见来源也望不见尽头,溪中蹦跶着鲤鱼,周围又一圈竹林,林子旁还有古朴的小屋。
“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这难道是空间?”萧雪柔激动地想着,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
思绪一晃,萧雪柔醒了过来。霎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萧雪柔的脑海。
“好了好了,别哭了蓝禾,本小姐这不是醒了吗。”萧雪柔微笑着牵起蓝禾的手,“小姐,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绿萍真的太过分了,居然敢害小姐您……小姐,呜呜呜,”说着,蓝禾有哭泣起来。
萧雪柔真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了。“好了蓝禾,别哭了,舅舅已经回朝,听闻了我们现在的遭遇,已经派人将我们接回去,蓝禾,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小姐,小姐说什么傻话呢,蓝禾不苦,只要小姐不赶蓝禾走,就已经是蓝禾最大的福分了。”蓝禾哭的稀里哗啦。
萧雪柔的亲舅舅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亲弟弟——根河王。当今陛下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是根河王不远万里的寻遍江湖,为陛下找到了药方。根河王与自己兄长和妹妹的关系非常好,至今尚未娶妻,视陛下和贞瑶公主的子女为亲生子女。一听闻妹妹的女儿受苦受难,立刻派人来接回萧雪柔。
萧雪柔正要开口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马车的声音。
“表小姐,您在吗?”一个衣着整洁的婢女进来行礼。
“免礼。”萧雪柔端庄优雅的虚扶一把。
桂枝不由得对萧雪柔高看了几分。“表小姐,我家殿下接您回去,请您暂时回根河王府住下吧。”
“好,劳烦姑姑安排。”萧雪柔站起身。“表小姐请!”
“蓝禾,怎么不见绿萍?”马车上,萧雪柔问道。
“小,小姐,绿萍她自从把小姐推下水之后就被李姨娘接走了。”蓝禾胆战心惊的回答,
萧雪柔轻轻一笑:“蓝禾,你怕我?”说着拉过她的手。
“蓝禾不怕小姐,只是蓝禾觉得,小姐好像变了。”蓝禾蹙眉忧虑道。
“蓝禾,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我们。”萧雪柔抚着蓝禾柔顺的头发,声音轻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但蓝禾只觉得这一刻无比心安。
太阳快要落山时,一行让终于抵达了根河王府。
“殿下,表小姐到了。”奴才来到书房禀报。根河王一听萧雪柔到了,放下笔就冲了出去。
“柔儿。”根河王快不来的萧雪柔跟前,怜惜的抚着萧雪柔的头发。
“舅舅!柔儿好想你!”萧雪柔扑到了根河王怀里。
根河王一笑,也不拆穿她:“柔儿真的想舅舅了?”萧雪柔看着根河王揶揄的神色,心里明白根河王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她还是厚着脸皮说:“是呢,柔儿可想舅舅了,小时候,舅舅最喜欢抱着柔儿了,柔儿想死舅舅了。”撒娇的将头在根河王怀里拱来拱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柔儿,你受苦了。”根河王叹道:“你放心,舅舅一定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教训回来。”
“来人,将表小姐带到青梅园,好生伺候。”根河王吩咐道。
“等等,舅舅,柔儿想娘了。”萧雪柔可怜兮兮的望着根河王。
“嗯,你且先住下,过几日我带你回宰相府看你娘。”
萧雪柔开心的笑起来:“谢谢舅舅,柔儿最喜欢舅舅了。”
根河王也勾起了嘴角:“车马不停,你也劳累了,快去歇息吧,少贫嘴了。”
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萧雪柔笑着跑开了。
待她跑开后,根河王冷哼一声:“来人,备轿,去宰相府。”
“根河王殿下驾到!”丞相府前,一奴才高声呼道。
萧鼎诚恭敬的映出来。“根河王大驾,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根河王见谅。”
根河王陈素深直直的盯着他,直到萧鼎诚被砍的不自然,根河王这才挥袖:“免礼。”
萧鼎诚把家中所有人都叫到大堂来,静静的等陈素深开口。
根河王横扫了一圈,怒道:“香希呢?她怎么没来?你把本王的妹妹藏哪了?”
“殿下息怒,夫人她重病缠身,无法起身来见您,还请根河王殿下见谅。”萧鼎诚惶恐的回答。
“重病缠身?你们丞相府就是这样照顾本王和陛下的妹妹的?”根河王不怒自威。
“微臣惶恐,实在是……”萧鼎诚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是什么?说!”根河王拍案而起。
“是夫人之女天生不祥,晦气未除……”萧鼎诚跪在地上道。
“住口!香希的女儿就是本王的女儿,你敢这么说她?”根河王一把掐住萧鼎诚的脖子。
李姨娘等人都惊呼出声。
“本王告诉你,若再让本王听到你说柔儿和香希的半句不是,整个萧家,呵呵……”根河王威胁道,手越发用力,直到萧鼎诚差点要窒息而死,根河王才放开。
“来人,带本王去看贞瑶公主。”根河王大步踏出大堂。
“哎呀老爷,老爷你没事吧?”李姨娘赶紧上前搀扶萧鼎诚,不料萧鼎诚却一掌扇了过去,“都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还不赶紧把萧雪柔给我带回来。”
李姨娘顾不得疼痛,怯怯的说:“老,老爷,萧雪柔已经被根河王从乡下接走了。”
萧鼎诚一听怒火更盛:“都是你干的好事,哼,萧雪柔也是你叫的?”
李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忙不迭赔罪:“是,是大小姐,大小姐。”
萧鼎诚狠狠等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李姨娘哪里还忍得住怒火,大堂中的东西被砸的狼籍不堪。
“娘,别气了,那个该死的萧雪柔居然回来了,看来事情大大不妙,我们该从长计议。”萧茜茜眯起眼睛恶毒的说。
“咳咳,咳咳。”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根河王听到便急急地进入内室。
“香希,你怎么样了?”根河王蹲在榻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贞瑶公主。
“哥哥,你……咳咳……怎么来了?”贞瑶公主惊喜的看着根河王,但想到自己的女儿身处困境,眼睛里的光彩又黯淡了下来。
根河王身为兄长,当然知道自家妹子心里想的什么,他轻轻顺着香希的背,道:“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把柔儿接到王府里了。你好生养病,病好了,你也一起搬过去,如果你实在很想柔儿的话,我让柔儿来看看你。嗯?”
香希听到兄长这般温柔的话,心里一时委屈得紧,她把头倚在陈素深的胸前:“哥,谢谢你,我知道我自己没多久可活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柔儿,她是无辜的。”
根河王抿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柔儿,你别说傻话,我会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香希点点头,靠在根河王怀中沉沉的睡去。
此时,萧雪柔正欣赏着青梅园的风景。
“小姐,您终于熬到出头的这一天了。”蓝禾感叹道。
“嗯,蓝禾,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次受苦的。”萧雪柔心情错综复杂,道。
“小姐,蓝禾相信你。”
“退下吧,让本小姐一个人静静。”萧雪柔转过身去。
待四周没人了,萧雪柔意念一动,进入了穿越得来的便宜空间。
“这儿环境到时不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萧雪柔心想。
推开竹屋的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桌子,长宽约三米。左右两旁各有一个木质书架和一个柜子。书桌旁整齐的排列着十个古老的大木箱。两个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还有宣纸毛笔,墨和砚,还有一些竹简。
左边的柜子里放的是各种各样的药材,右边柜子放的是各种各样的种子,还贴有标签。
十个木箱分别是两箱金子两箱银子两箱珠宝两箱兵器和两箱丹药。
萧雪柔拿了一颗名为真话果的种子在手里把玩着,心想:“这真话果该不会是吃了就能说真话不成?”
好奇心大起,萧雪柔拿了真话果,洗髓果,长寿果种子各一颗,种在外面的良田上,还浇了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空间。
“小姐,小姐你去哪了?”蓝禾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委屈的说:“根河王殿下正找你呢,小姐跑不见了,到时让奴婢挨骂,好找。”
萧雪柔尴尬的挠挠头:“那个,蓝禾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乱跑乱,怎样?要不,我让舅舅给你道歉?”
“好你个萧雪柔,你要人本王向这么一个小小丫鬟道歉?”根河王不知何时站在离她的身后。
萧雪柔一听见根河王的声音,僵直的转过身:“那个,这个,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笑的。”
根河王见她这副样子就想逗逗她,“说笑?皇家威严岂容说笑?”
根河王严肃的样子把萧雪柔弄急了,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爆炸,噗地一声笑出来。
“舅舅,你又欺负我!”萧雪柔跺跺脚,皱起玲珑的小鼻子,那模样,可真水灵。
“好了好了,别闹了,舅舅打算进宫一趟,带你面见圣上。”根河王收起了玩心。
“你是说大舅舅陛下?好啊好啊,柔儿好久没见大舅舅陛下了。”萧雪柔好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根河王的身上。
“乖,注意点形象,到了圣上面前不可无礼,赶紧准备准备,咱们出发吧!”根河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