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否认自从上次在女娲宫闱对神龙产生的依赖,那时候纵使刀山火海她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
而离开之后的孤助使她更加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只是没想到见面竟是在地道中,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纳加问道,洋装宁静。
“呵呵,难道不欢迎我吗?”
霸下这一生戎马战争,经历诸多人事的无常于情已是淡却了八九分,于事则是隐忍了七分,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纳加还是不由自主的心里热切。
他看着她那双清澈的一味掩饰欣喜的眼神感觉到温暖。
这股穿胸而过的暖流足可以抵御圣水湖心一千年的孤寂和寒冷。
“我,我,你是来救我的吗?”
纳加心头的喜悦逐渐的冷静下来,她盯着霸下一双痴木而柔情的眼睛问道。一语惊醒了做梦的人,他为这样的不能够控制的情感深觉恐惧慌乱的点点头。
纳加见他不自在的样子洋装不知所以然的嘿嘿一笑,伸出手拉过他的大手说:“呵呵,真是上天有眼,终究不会祸害好人,想我这等善良怎么就能够做那秃驴的婆姨了。恩,正该让他找个尿坛子照照,妖里妖气的。”
说完晃起脑袋,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惹的霸下又一阵暴笑,直笑的直不起腰来,顿时几千烦恼风而去。
地道顶上朴扑簌做响,两人仰头一望慌了手脚,原来神龙位列仙班之后身手蹲足皆是力气,一时间隐忍的翰海真气暴体而出震的周山尽响,回音无数。
霸下一看情知不妙,一手拉过纳加将她拥入怀中伸臂挂袍抵挡闻声而落的灰尘,同时扶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身径直向前奔去。
稽康一路上跟着固鹫很不爽快,这老怪御风疾行的时候还闭不上嘴巴一路上罗嗦总是打问一些无关要紧的话。
什么冥王最近修炼什么功夫,阴阳界现在治理如何,甚至问起冥王书案上什么奇特的书本,稽康环眼一睁,怒气从心而起质问道:“这些事情原是父亲管理的,与我无干,要问就跟他问了,你不是常和他一起饮酒吗,怎么就从来不提呢?”
几句话说的固鹫面红耳赤。
眼看日上杆头,稽康明显的感觉到眩晕,有强烈的睡眠欲望。
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一次的睡眠是绝对不能够倒下的,因为冥界中人的元神会随着午时的太阳逐渐的脱离原体。
处于最低抵抗力的时候一旦倒下去怕是元神失路从此踏入永无出头日的阿鼻地狱,因此催促固鹫说:“麻烦你快点了,今天是我生日,怎么可以拖延时日了。”
固鹫却有另一番打算,原想这小子久被管辖不曾出远门,不识人心险恶,又是冥府中至关紧要的人物,顺便打问些冥王的动向,也好为将来做准备谁知被他一句话搪塞了过去,心里很不舒畅。
恶念顿起,心想如何不趁着今日绝好的机会让他自然的消失了,就算是根基深厚元神不散也可以在他失利的时候除掉后患,因此不进反退御风慢将下来。
稽康心里一急口无遮拦的骂开来:“你道是什么鬼主义,要报仇也要光明正大的来,何苦这般委顿,倒是浪费了我喊你几声叔叔,况且今日要不是他无理在先我又何必使出这杀首涧,害的我若此狼狈。你要再不快点,等他七魂尽散的时候怕是玉帝老儿也救不了他,枉费他临死前苦苦的念着你这千年的恩惠。真是他奶奶的背运。”
几句话骂过来口中越发干渴。
固鹫一听心里也急,再怎么说隐鹰猎究竟是自己的兄弟,怎么可以拿他的性命来换取心头一时的爽快了。
懵在哪里,涌起心头无数的歉疚。
他明知这一千多年来鹰猎对自己尽心尽责,不是真兄弟却盛过真兄弟,多少次危难时刻他挺身挡在他的前面。
为了完成自己的意志多少次鹰猎违心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做着点点滴滴的事情,全然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这样的付出难道还需要沦落至阿鼻地狱受那刀山火海的正神驱魔棍吗?
“你走不走啊,立在这里等死吗?还有一里路就到,前面就是奈何桥过了此桥就是鬼都。”
稽康眼见冥界将近心里塌实些许。
固鹫忽然停在风头上像是痴傻了一般,稽康急忙返回撞撞他肩膀没想到固鹫回过神来一个剑步御风奔去,竟似比路上快了许多远远的将自己落在后方。
稽康心里奇怪还是理不出头绪,赶紧追了过去。
守门的此时是最为谨慎,生怕正是国力衰弱时外人伺机闯入坏了大事自己担当不起,因此连过路的一只蚂蚁都推至门外。
因奈何桥原非法力所能够避免,除了冥王之外任你天上神仙地府狱卒都须亲力亲为。
因此固鹫奔至前方按下风头三步并做两步的奔过奈何桥朝鬼门关闯了过来。只听周围风声佛耳,那班兵卒见门前树叶忽然摇撼,急忙拿起尖利的矛刃列对排在门前严实的挡住了去路。
“还不快让开,我是冥王的老友,耽误我时间可是罪过不小。”
固鹫人至声到,单单那班兵卒并没有见过他,还以为是何方妖怪,因此彼此使个眼色,拿起长矛直刺过去。
固鹫急忙间一个鹞子翻身踏上百尺树干,将鹰猎稳稳的放在宽大的树干处。
“呵呵,你这妖怪何事不敢撤幌子,偏偏拿冥王开率,活腻了吧。”
兵卒总管是一红发碧眼长相颇有丑陋的人张着满口的森森白牙朝天指着树梢处破口大骂。
固鹫身为一代魔君到如今还没受过这般凌辱,气的是鼻孔生烟。
当下握拳闭气凝神将真气运输至手掌间,一个翻身轻轻的落在地上,双脚平稳的叉开一个八字对着兵卒双臂来回搅扰两个来回将那个兵卒一拳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