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神力在这里立身并不困难,不多时间两人竟将诺大的一个巴蜀地区占为己土。
凡动物化仙单说脱骨化人形也要二千年的时间,鹰猎在固鹫的帮助下功力大张,竟用了一千七百年的时间化得高头大马的人身,虽谈不上俊美,至少是个大的成果,所以对于固鹫他始终怀着那样深厚的感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几百年前他们受文美真人的点化,守护金顶塔的圣火之后,固鹫的性情逐渐的变化无常,对他人多的是喧嚣,对自己多了几份防备。
每过一段时间他肯定出去一次,并且每一次回来都是搏斗的痕迹,不管怎么追问都闭口不提,这让他感觉到一种伤害。
鹰猎虽然感觉到这与那次消失的犀牛样老怪有关,但固鹫一日不张嘴他始终只是个观望的人。
鹰猎看着固鹫扶着肩膀离去的背影说不出的滋味,月光印在固鹫的头上他似乎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此时的纳加却在树林里疾步狂奔,前方因为老怪和鹰猎在头顶滑翔,不敢前行亦不敢御风,只好疾步前行。
估计老怪已经赶到,那点小把戏肯定会穿帮,急得香汗直流,见他们一各个远了才试着念动御风决驾风而去。
眼见的老怪先自己一步进了房间,鹰猎还兀自的站在长廊上发呆,失落的样子竟像是丧家的犬类。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个被放在闺房里没有灵魂的自己才不让老怪生疑心。
老怪嗅到一股浓烈的茉莉花香心神荡漾不已,皱起鼻子狠狠的嗅了一回,隐约间嗅到一种金属味道,顿时睁开眼睛左右端详睡梦中的蛇女。
长长的睫毛下鼻息隐隐,红唇微翘似乎梦魇一般,老怪伸出细长的手指抚着她露在被子外的肩膀竟是冰冷如霜动亦不动。
老怪疑心忽起当下忘记伤势运功打通天眼才见床上竟是一金簪。
纳加隐身钻进屋中抬头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固鹫嗅她的时候刚好被真身看到。
羞却之外颇觉侥幸原来那股茉莉花香正是前天昨天路过一花丛时沾在头发上的没想到今天刚好遮住了假身的真实面貌。
再忍耐几分见他伸出手时心里发毛的寒战,见到老怪突然间转身时候的狰狞面目时竟吓的不知何处藏身。
夜已四更,门外的几个丫鬟各个绷着一张脸站在闺房门外等候固鹫的吩咐,忽然门一开,固鹫瞪着一双不大却钧然有神的眼睛一手提起门外的一个丫鬟问道:“人呢?我要你们守得人呢?”
面目狰狞的似要吃人一般。
丫鬟瑟缩着战栗的说指指里面。
固鹫一怒将那女子丢了出去竟甩出好几里撞石气尽而绝,脑浆洒了一地几个值班的秃鹫立即围了上去想是做了消夜。
纳加看的心慌,真身立在房中动也不动。
即已被看破真身,复位也将与事无补倒不如找个机会顺势溜走。
纳加觉得夜里辛劳口中干渴就溜过墙脚拿起杯子准备一番豪饮。
固鹫发怒时却依旧瞪着一双凛冽的鹰眼留心观察,因为在进门不久他清楚的嗅到了房中一种玫瑰露的花香。
固鹫活了近三千八百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体味不知晓,只是佯装不知在外观察,忽见桌上茶杯自己正慢慢的移动,一个隔空取物直朝蛇女臂膀抓去。
固鹫一双大手伸出去,竟似囊内取物一般若入无人之境。
眼看就要刺穿蛇女的隐身界膜,惊得她一身冷汗。
如果说拼死相斗徒然葬送一条性命,等待抓获亦是难免罪责。
急忙伸手护住前胸,不料身后无端的伸出一个手指点了她的穴道,云里雾里迷糊起来只觉得被人抱起来破土而去。
固鹫的手伸在半空中摸索了一阵找不到任何东西心头的疑惑一阵盛过一阵。
明明刚才感觉到一股气息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再转头伸出一指朝那床头女子的眉心一点竟化出一根金簪。
固鹫拿起来细看好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好揣入怀中径直走出去闺房扶着肩膀朝鹰猎房中奔去。
鹰猎在房中盘膝而坐凝望着一粒水晶球双掌合十深吸一口气,顿时觉精神倍爽所有的忧虑和不快似乎随水流而消逝。
他圆睁着两眼,猩红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碧光,目光所及处见得一片彻明。
‘哐当’一声固鹫破门而入,满目狰狞。
鹰猎当是发生什么事情,立即跳降将起来扶着固鹫落座急忙问道:“大哥,你这是?”
“恩,那女子消失了,只留下这个。”
固鹫拿出怀中的金簪交给鹰猎。
鹰猎随手一看放在桌上拿出布锦先替固鹫包扎起伤口来。
“我很奇怪,这只金簪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固鹫兀自言语,却不见鹰猎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恩,哥哥这种玩意街上多的是,那个女人没有三两个的。”
鹰猎一边包扎一边说话,他娴熟的动作竟也让脾气暴躁的固鹫轻松许多。
“此品非凡间的东西,怎可跟世间女子的相较。”
固鹫说罢,站起来大手一挥似乎记起什么东西,忽然间又失落的坐下显然究竟是想不起所以然。
鹰猎收起东西,随意的说:“一个妖女走了就走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一语击中心病,固鹫想起飞到嘴边的肉无端的消失心里异常气愤不舍。
估计她离鹰臼府不远,想这八百里山川尽归自己麾下找一个女子不在话下,当即命人去追声言宁可掘地三尺也要将蛇女活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