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体还不太好。”
四火灵使对国教师不是很讨厌了。对于一向自负的国教师现在攻法尚未恢复这种程度的惩罚已经让四火灵使觉得国教师原来也是个平常人。也会让他们四个人看起来很可怜。
“跟着我这是早已经想到的结果。他比你们更能接受这种结果。至少，他还没死。算是命运够垂怜他了。”
十二小姐姐依然没有好气的说话。寒气从门外吹进来，已经靠在炭火跟前的十二小姐姐还是冷的打哆嗦。
为了给国教师恢复身体本有的技能，她浪费了太多的功力，加上没怎么好好休息，从早打到晚，如果还无时无刻启动玲珑防护，体力可吃不消。要是再遇到不可预知的对手，活命都是问题。现在有炭火在，尽管冷点还是再接受的范围之类。
四火灵使没在说话。看着国教师，有点落寞的背影，想想十二小姐姐说的话，心里有点难过。
坐在一侧的醉仙老翁望着十二小姐姐，说道：“你还好吗……呃，要老夫帮你吗？”
“不用。我从小就这样，习惯了。有炭火在，过会就会好。”
十二小姐姐看到上官小小站在醉仙老翁的身旁，说明这个老人家的身份多少跟上官小小有些关系。说话也是尽量客气。
韩羽笑很想和十二小姐姐说说话，搬个凳子坐在十二小姐姐的身侧。旁边坐着韩静容。王梦璃被上官小小让着坐在醉仙老翁的身旁，李青护在身后。一群人围着坐在炭火桌边。唯有下方的位置空着，那是国教师的位置。
茶水上来，林震海暖了一壶老酒，在云石镇上，这种老酒很稀奇。要不是韩羽笑在场，估计这些人也就一点茶水都不错了。
过了一会，厨房上了早餐，加了点心。林震海算是给足了韩羽笑的面子。之后，就没在来过。他有很多事要忙。因为，戏班里死了几个人，对于死去的家人需要有个交代。近些年备的积蓄全拿了出来，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毕竟十几年，有的近三十年的老伙计，一夜就不见了，他能做的，就是尽心。
林翠香从后院出来，在回廊上碰到了父亲林震海。打个照面，就来到了东厢房。
林翠香在一个角落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感觉这阵场像是再说一场大事。有点不自在。”
韩羽笑打破了大家吃过饭的尴尬。觉得这样坐在人家家里，没什么正事，很是别扭。
“我们这些人能出现在你们大陆上，这本身就很有问题，不是吗？更何况，会在你们大陆上动手杀人，这样的状况不是大事应该算什么？”
陈上虞抬起头，看着上官小小，她只想让上官小小知道，她不是危言耸听。她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关乎这个大陆的命运。
“在云石镇上，什么事情都有。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只要不是地动，人们都会选择遗忘。”
韩羽笑知道这个小姐姐涉世不深，对于江湖世俗，有些妇人之仁。
“难道这里没有人做主管事？”
上官小小觉得天底下有国就有制约，有管束，任性随意不合常理。
“有，有县衙府尹，有公审堂，有制约，有条文布告，可是，有什么用，办不了案子，理不清琐事，只要有钱有势，就没有制约权衡的界限，都是门面上的官府衙门。加上天高皇帝远，都说云石镇上的繁华比肩帝都城上的热闹，可是，皇家的威严并不存在，唯有真气宗可以调理世俗恩怨。这里也是为什么人们进入真气宗的原因。”
“……真气宗。”
“是的。只要你够强大，什么格局条条框框的，对于你而言，就会是摆设。”
“难道学习攻法就没有仁义道德了吗？”
“有。你比怀有恶心肠的人更强，你的仁义道德就会被歌功颂德。其他的路行不通。”
“只有强大才会被尊重，是这个意思吗？”
“不完全是。但至少那样的话，你是有尊严活下去的。这一点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很重要。”
“是的。真气宗虽然是仙法的基石门派，但是，也是至高仙法的根源所在。拥有仙法最基本的修习和底蕴。这是一个人修习仙法最基本也是熟练掌控仙法的前提。所以，真气宗也有着比一般地位更为尊重的存在。这也是爷爷为什么会让你进入真气宗的原因。”
醉仙老翁望着上官小小，语气颇为平和。他很清楚，上官小小对于人情世俗他还不太能理解。但至少让小小明白，他需要很努力的生活，然后才能更好的应付生活带来的任何艰难险阻。
这一点上，对于世俗，对于强大，对于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韩羽笑是见过世面的，理解是比较透彻的。
“强大……强大……我的生活遇见的都是强大了可以应付的。我有点讨厌这样的世界。”
在上官小小目前的见解里，太多无辜的人死亡和毫无预兆的伤害都是对手是强大而作威作福的结果，这是小小讨厌强大的原因。
“也许没有人是太喜欢这个世界的。但是，都必须认同这个世界的存在。真气宗只是强大的开始，而我们的存在，是仙法气宗站在顶端的人们。我们来自于元界空间。那里有属于我们的王朝。那里的王叫做陈清缘。陈氏王国第一百九十八代世袭王爵。因为强大，所以他可以随性而为。”
陈上虞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一点都没有避讳。也许，在陈上虞看来，自从自己离开了元界王国，自己跟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已经划清界限了。
她来到寰宇大陆，不单单只是找到真心人来化解自己身体由来已久的虚弱寒气，更是找寻自己更多的记忆。记忆深处的那个画面，让自己的心智越发明白，陈清缘，这个高高在上的王，跟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所以，那个王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能接受和应对。她唯一能为自己而活的。就是摆脱和反抗。她很清楚，这不是逆来顺受的世界，她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
韩羽笑张大了嘴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元界空间，他们来自于强大的元界力生活的国度。自己口里说的真气宗，这个基石门派在云石镇驰骋江湖，傲然而立的时候，出现了拥有仙法至高修为怀有元界力的人们。也难怪……他们可以应对很多的杀戮。
醉仙老翁猜出了个大概。但是，醉仙老翁更想知道，这个孩子在元界王国里的身份。之前，她说的话能够让人理解她是那个王朝的人，拥有比较尊贵的血统，但这个孩子不亲自说清楚身份，很难理解，她所遇到的危险来源于她的那个父亲？
父亲要赶尽杀绝自己的女儿，真的不是让人理解的事。
韩静容和王梦璃对于什么元界力，元界王国，元界空间什么的，不敢兴趣。要不是上官小小提议坐在屋里说话，不然，一本正经地坐在这像是被安排开会的地方，可感觉不自在。
李青听说过元界力。因为这个大陆上，诞生过一位元界力高手，相传还曾是那个王国里的王。名字叫做上官无双。既然，上官无双胜任过那个王国里的王，陈清缘世袭王爵，怎么理解？难道传言是假的？
“那，陈清缘是你的父亲？”
李青问道。
“不是。但我需要叫他父王。”
陈上虞答道。随之，笑笑。随手又把身上的金貂绒拉了一下，尽量把身子包裹的更严实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