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南转过身问道：“珍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陈耀南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蒋天演的举动，珍姐心中一暖。“南哥，蒋先生，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珍姐摇头镇定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一半，蒋天演就知道事情应该与陈耀南和珍姐无关，于是抱歉的看了一眼珍姐后，已经冷静下来的他说道：“阿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先进去看看小研……”
蒋先生走进急诊室后，珍姐继续把自己知道的说完。
听完之后，阿明皱了皱眉：“这么说，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找到那个跟小姐一起去舞厅的人了……”
“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但舞厅里的侍应生阿华应该还记得那个男的长什么样，而且，那个男的还穿着一件校服……”珍姐说道。
“校服，那就好找了……”阿明说：“小姐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这件事不能耽搁，珍姐，你马上打电话把那个阿华叫过来，还有，麻烦珍姐这几天不要出境去远处，以免被误会……”
珍姐点头：“我知道规矩的明哥……”
趁珍姐走到一边打电话时陈耀南皱眉问道：“明哥，你怀疑珍姐？我担保珍姐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明笑了笑说：“耀南，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怀疑阿珍，也相信她说的话，你还记得黎胖子的事吧。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针对蒋先生的以前，我作为社团的一级枪不能大意。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小姐吧。”
陈耀南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留下人守在门外后，顺便监视那个叫珍姐的人后。陈耀南和阿明走进病房。
蒋研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不过现在的脸色苍白，嘴唇无色，没有了那些浓妆遮盖本色的她轮廓倒也算的上清秀，而且因为昏迷的关系甚至是给人几分文静的感觉。
坐在床边的蒋天演抬头看了看两人，接着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女儿身上，一瞬间，陈耀南有了一种蒋先生老了很多的感忽。
“蒋先生……”阿明弯腰小声说：“事情可能跟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有关，我已经在开始查了……”
蒋天演点了点，看着陈耀南：“耀南，刚才我太冲动了，我也知道你对货品管的很严，又怎么会让手下在场子里贩卖，那个珍姐，她没事吧……，我记得她好像是阿豹的手下。”
“珍姐没事……因为前段时间舞厅小姐闹事，所以我请珍姐来帮我一下。”陈耀南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对不起蒋先生，刚才冒犯你了……”
蒋天演抬了抬手：“刚刚还有点麻，现在没关系了……”
陈耀南歉意的笑了笑。
“我这个女儿真是太让人操心了。唉，小研母亲死得早，如果她还在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两人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过了一会儿，蒋天演站了起来：“我们先出去吧，医生说不能在病房里多呆…”
三人走出病房，一个手下正好上前来低声说舞厅的侍应生阿华已经来了。
医院的过道中，此时布满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阿华紧张的看着坐在身前的三个人，J区堂口扛把子陈耀南，社团军师一级枪阿明，话事人蒋先生……，一个比一个来头大，阿华忍不住脸上的汗珠接踵冒出双腿打颤。
“你叫阿华是吧……”阿明看了看还穿着侍应生衣服的阿华：“我们只是问你点事情，你不要紧张……”
“是……”阿华颤巍巍的说。
“请坐……”蒋先生对阿华招了招手。
“谢……，谢谢蒋先生……”听到蒋天演用请字，受宠若惊的阿华迷迷糊糊的一弯腰，差点坐在地上。
动作虽然滑稽，但没有人有心思笑他。
“阿华，今天在场子里有一个女孩出事了，我们怀疑是别人想嫁祸我们星鸿，为了查清楚事情真相所以才把你叫来，好了，现在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吧……”阿明微笑着说道。不透露蒋研的身份，一是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蒋研是自杀还是他杀，都对星鸿和蒋天演没有好处。二是怕阿华知道蒋研的身份而乱说争功。
“好的，明哥……”看到蒋天演和军师阿明都这么平易近人，南哥也一脸鼓励的样子，阿华终于慢慢的放松下来：“今天我……”
阿华说的话跟珍姐说的大同小异差不多。听完阿华的叙说之后，蒋天演对阿明点了点头。
“阿华……”军师阿明微笑说：“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阿华想了想：“明哥，不如我把他画下来吧……”
“哦，你还会画画……”蒋天演掩饰不住激动。有这个目击者画下的东西，可以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就可以找到人。
“我是艺术系的学生，到舞厅里是去做兼职的……”阿华回答道。大学里这种事很普遍，特别是在浣月，有的大学甚至鼓励学生以此来增加社会经验，所以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好……”阿明说道：“画得像的话我跟南哥说一声，让你去做侍应生的领班……”为了让阿华重视这件事，所以他这么说道。
阿华高兴的看了看陈耀南，后者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阿华兴奋莫名：“好的明哥，请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侍应生领班不仅工资高，而且还手握舞厅里所有侍应生的生杀大权，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把女朋友，还有那些同学一起安排进来了。
在阿华一边回忆，一边现场作画的时候，蒋天演又回到病房你看了看蒋研，陈耀南跟在他身后。
“医生说小研要两天或者三天才能醒过来，还问我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蒋天演苦笑一下，把蒋研的被单压了压，仿佛这样的话蒋研就会好得快一点，温暖一点。
陈耀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沉默。
“耀南，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别人父亲？连一个女儿都管不了。”蒋天演忽然转身问道，接着又自顾自的笑了笑：“我怎么会想到问你这个问题，耀南你连婚都还没接……”
蒋天演的一句话让陈耀南想到黎雪，接着想到她肚子里马上就要打掉的孩子。
“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小研不再这么任性胡闹……”蒋天演弯腰把蒋研的头发用手指理到耳边。小研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面对女儿，他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的样子。
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一个保镖推开门说道：“蒋先生，画已经完成了……”
医院的过道中，蒋天演接过阿华刚刚完成的写实画看了眼：“阿明，把它复印给各堂口，在天亮之前把这个小子找出来。”
“是，蒋先生……”阿明重新接过画纸时陈耀南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嗯，这个人，好像在那里见过：“明哥，拿给我看看……”
“耀南，你认识他？”阿明递过画纸。
陈耀南细看了一下后点头说道：“应该是他……，这个人叫做阿豪，曾经惹到过我，但最后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跟他计较……”
“耀南，把他找出来……”蒋天演拍了拍陈耀南的肩阴冷的说道：“就算是掘地三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