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是明白!南宫世子也不必急于此事。”
赵淮勾唇浅笑,瞧着南宫长华的模样,心中却是稍是将对他的猜忌减去了些许。
“陛下,陛下,不好了!”
忽地一声叫喊之声打破了御书房中的氛围,尖锐的声音刺入耳间,令人一时之间皆是皱起了眉头。
“陛下,臣出去瞧瞧是何事情!”
南宫长华一语言罢便是转身前去,而赵淮自然是明白,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定然是不会有人打扰御书房中的人。
出了什么事儿才是会令小太监这般惊恐呢?
“出了何事?”
沉稳的声音自赵淮口中而出,南宫长华愣于一旁不再言语,也是明白此刻他没有任何资格说话。
可是,他的随从去了何地?
视线稍稍扫过绿树成荫的小院,仍旧是瞧不见与他一同而来的随从。
不好,难道是随从犯了什么事儿?
“回禀陛下,是排云殿中出了事儿……奴才,奴才说不出口!”
前来通报的小太监遮遮掩掩,未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赵淮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排云殿,排云殿又是会出什么事儿呢?
是冉如胭吗?
急切的情绪自心中迸溅而出,赵淮脸色却是愈来愈沉,也是没有任何急灼的样子,反倒是杀气突升。
面对陛下这般模样,小太监才是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说出,原来方才湘公主前往排云殿中,欲是与冉如胭说说话,却是发觉院中空无一人,她周转至内间之中,才是发现珍贵姬冉如胭正与一个男子在房间之中说着话,但是举止亲昵,赵湘奇怪至极,便是由他前来通报一声。
待事情明白,赵淮与南宫长华也是到达了排云殿中,果真赵湘正双颊绯红地行于廊间,锦翠与锦绣不知去向。
“你们先呆在这儿!”
赵淮冷冷的话语立即打断了众人想要迈入房间的想法,赵湘还来不及说说方才的事情,便是被皇兄凌厉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冉如胭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可笑!
不会的,那个人或许是个小太监,而赵湘看错了吧!
房间与内间隔了一扇暗门与珠帘,赵淮沉重的步子一下又一下地响着,苍白的手指撩拨起珠帘,一声窸窣恍然而起。
还未进入内间,赵淮便是听到了令人脸红的喘息之声,再往前踏了几步,红帘已然被放下,却是依稀可以瞧见床榻之上纠缠在一块儿的躯体,呻吟之声伴随着蠕动的身子而起。
“冉如胭,你在做什么?”
即便赵淮进入内间之中,床榻上的二人皆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是沉浸在忘我的销魂之中。
赵淮并没有前去阻止,只是觉得脑子之中一片空白。
冉如胭可是说是后宫之中他最为信任的一位妃嫔却是做出这般苟且事情,如何让他……
赵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领着一行宫婢进入,瞧着这般场景,霞色一下子自双腮之上蔓延到了脖颈。
虽说她也是成过亲的人,但也是第一次这般看着别人做这种羞耻之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奸夫****拖出来!”
一声震怒自赵淮口中发出,赵湘也是呆滞在了原地,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皇兄是这般状况。
也是,作为后宫妃嫔却是与其他男人做苟且之事,定然是死罪一条!
“陛下,湘公主,你们怎么在这儿,院中那一位是何人?”
正当宫婢转过屏风将仍在纠缠的男女拖下床榻之时,身后忽地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赵淮一愣,转身便是瞧见冉如胭与贴身宫婢略是疑惑地瞧着他们。
“啊!陛下,他们……他们怎地会在妾的房间里……”
冉如胭顺着赵湘的目光,便是瞧到了瘫倒于地的一对****男女。
女子布满香汗的脸上皆是懵懂之意,低头瞧见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之时才是扯着一同带下的被子,不停地遮掩着自个儿的身子。
“陛下,陛下,妾,妾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陛下,还望陛下明察!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妾不认识!”
没错,与男子通奸的便是更衣许倩,此刻的她已然是百口莫辩,人证物证具在,她又是如何说得清楚?
怎么回事?
她不是前来给冉如胭送一盅汤的吗?
后来,后来冉如胭让她也喝了,之后便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只觉得身子好热好热,待她回神,便是这般不堪入目的场景。
怎么会这样?
难道汤里被下了药吗?
不可能啊,这汤是她自己熬的,才是会如此放心地端至排云殿,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赵淮瞧着该女子并非是冉如胭,心中便是有些宽慰,但是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需弄清楚!
“许更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是这般糊涂!”
冉如胭上前一步,避开众人灼灼的目光,便是替许倩遮掩好了裸露的身子。
“许更衣,这一次,麻烦你了!”
低低的声音之中寒意备显,冉如胭借替她掖被之时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话罢,她才是转身直直跪在了赵淮身前。
“还望陛下开恩,许更衣定然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开恩呐!”
冉如胭这么一说明显就是让许倩的这件事情默认了下来,这般,赵淮心中便是更为发怒。
“许更衣,你不知廉耻,不守宫规,竟是在珍贵姬房中与侍卫私通,王喜,赐白绫!”
那令人不容拒绝的声音一出,许倩愈发是抖动了双肩,热泪一下子自眼眶之中滚落,双手也是一下子遮掩住了面容。
冉如胭,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明,我明明是前来讨好你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珍贵姬,你为什么要陷害妾,妾明明只是一个更衣而已,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呢?”
许倩也知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瞥过一眼身边的陌生男子,再垂头看着自个儿身上的红紫色印记,只觉心中愤恨难平,便是这般嘶吼而出。
“陛下,臣,臣,臣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臣只是按例在排云殿中巡逻,却是遇见了许更衣,许更衣还给臣送了一碗汤,说是巡逻辛苦,随后,随后臣便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定要明察!”
侍卫次可以也是明白自己无意之中做了错事,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请,便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着,以为赵淮能够明察。
“许更衣,这种时候你还要陷害珍贵姬,你可真狠呢!”
赵湘瞧着这副场景不免是落井下石,耐不住寂寞就耐不住寂寞呗,何必做了又不认呢?
“许更衣,如胭待你不薄,你怎地这般说?陛下,陛下还是将事情查清楚再定罪吧!否则,否则外人定要说是如胭设计陷害许更衣!”
冉如胭故作委屈,双手扯着赵淮的衣袖说道。
而赵淮这般一听便是更为气愤,虽说自然是知晓其中定有问题,但是他此刻又是如何能够容忍得了?
“来人呐,给他们穿好衣服,带到房间执掌,朕会亲自审问!”
赵淮只觉不堪入目,内间之中奢靡的气息仍在,他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
“多谢陛下,陛下若不查个清楚,如胭恐怕都是名声尽毁呢!”
冉如胭挽着赵淮的手走出内间之中,回眸对上了许倩黯淡的双目,不免暗自勾唇。
南宫妙月、南宫妙玉,你以为你们的计谋真的是无人知晓了吗?
若非你们较为相信吴雪之,她又怎么会知晓你们派人假意告知许倩熬汤送入排云殿中便是可以瞧见赵淮?
这枚棋子,我终于是用到了!
当初令吴雪之表面之上打压自己,并且奉承于你们,便是为了这么一天,
即便没有将你们拖下水,我可是躲过一劫。
你们还真狠,妄图用与他人通奸一事害我,我今后,定然是会记住这一天!
幸得我提前知晓了,才是将危难化解,否则定是如你们所愿了!
“珍贵姬,方才你去了何处?”
赵淮冷冷地问道,但是言语之中已然没有了方才对许倩的那般凌厉之色。
“回禀陛下,之前许更衣前来给妾送汤,妾念她心善,便是与她一同喝了,后许更衣身子有些不适,妾便是留她在房间之中休息,便是同她说了妾前往长安殿探望一下卫贵嫔,可是没有想到会是出了这般事情。”
而此刻的南宫长华已然瞧见了前来的随从,知晓他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便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那随从在这儿瞧见自家主子似是有些讶异,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一同进入了房间之中。
冉如胭与赵湘皆是没有见过南宫长华,而在这般情况之下,南宫长华也不便介绍自个儿的而身份,只是独坐于赵湘一侧。略是沉默。
这个男人是谁?居然能够进入后宫之中?
赵湘暗自琢磨着,瞧着他如此一表人才,又想到方才自个儿在内间之中看到的场景,心中不免是遐想了一番。
赵淮听冉如胭这么一说便是愈发沉下了脸色,想必也是明白,许倩应当是坐足了这通奸之罪。
即便许倩是从未被临幸过的一个更衣,但是也是他的女人,她这般而做,便是藐视龙颜,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