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们只是性格很像,我不想她们走同样的路。”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从没有把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当做是她,我只是害怕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事到如今,凌然仍旧能够想起,秦爽被定罪为少年犯的那一天,他坐在屋里的地上痛哭,咬着被子哭,那是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像是被压住了心脏,疼,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窗外快要落下西山的红日,忽然想要拼命抓住,却任时间从手中溜走了,他害怕天黑,他不想闭上眼睛,他知道一觉醒来,他和他爱的人便此生不复相见了。
“我们都放下吧。”粱以梦说。
凌然想了想,用嘶哑的声音说了句,“好,我向你道歉。”
火车还要开很长一段路,粱以梦靠着玻璃睡着了,凌然一直没有睡,他看着她一脸轻松的表情想,看来自己是彻底失去她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们总算扯平了。
他知道,他们不该交换爱情。
然而,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时无刻的有人自知或不自知的充当着某个人的替身,仅仅只是渴望一段爱情。
到了地方,粱以梦的心就开始警惕起来,情况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刚下火车,就有人来迎她,一行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唯独没有白杨和韩晋。
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出发前就跟凌然说的很清楚,下火车之前又敲定了一遍计划,两个人就假装路人分开走了。
凌然拎着自己的道具行李往前走,余光看见粱以梦被一群人簇拥着往饭馆走,她似乎问了一句“我朋友韩晋呢?”但根本没人理会她的问话,只是嘘寒问暖的问着“饿了么?”“一路来辛苦了。”“走走,咱们先去吃饭。”
凌然哪里干过跟踪这种事,一路都是远远的跟着,还怕被对方发现,最后干脆在路边买了一副墨镜戴上,这更让他看起来异于常人,不过他自己倒是信心十足了。
他们走了很远,大概过了四个十字路口,一个丁字路口之后,在一家很豪华的饭馆门口停下,其中一个人特别自豪的指了指头顶的牌子,“咱们今天吃这个。”
等他们进去了,凌然也走过去,站在牌子底下,用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抬眼看了看这个招牌,自言自语道,“这么有钱,刚才干嘛不从火车站直接打车过来,哎哟,累死我了。”
凌然跟着进去了,才发现他们没有坐包间,居然坐在了大堂,他赶紧又将眼睛推了上去,开始寻找角落的位置。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凌然冲她摆摆手,“给我拿个菜单来。”
“好的,先生。”
凌然点菜的功夫,他们那边已经上菜了,他偷瞄了一眼,居然是有那么一大只龙虾,他也翻了翻菜单,好几百,再看了看其他海鲜,也都贵的出奇,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这不是沿海城市吗?怎么倒比我们那里还贵?”
服务员歉意的一笑,说,“因为我们这里新鲜啊。”